东突。
前两年杨晨打过交道。
一帮阴谋家控制着一帮被宗教迷了心智化身魔鬼的疯子,杨晨不畏死,但不想死,而东突训练出来的人,真是以死为荣,哪怕死的轻于鸿毛,遗臭万年。
吴蕊。
身份特殊,家庭背景更特殊。
这样的共和国女军人落东突手上,利用价值极大,一时半会无性命之忧,即使如此,杨晨仍心急如焚,闷声不响挂断吴杰电话,转脸对肖若水道:“若水,吩咐人帮我订机票,去首都的机票,越快越好。”
“这么急?”肖若水诧异问,其余人全沉默,意识到出事儿了,至于出什么事儿,没法问,更猜不到。
杨晨太神秘。
不过他们断定,事情必然棘手。
“好”肖若水办起事雷厉风行,起身,走到外边会客厅,给秘书打电话,替杨晨订机票。
“首都那边有急事,今晚扫了大家兴致,等我回来,给大家赔罪。”杨晨说完,端起桌上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白柏涛、李翰维、石头从杨晨豪迈姿态中感受一丝阴郁,石头忍不住小声问:“杨子,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你留在西京,好好陪诗诗。”杨晨微笑说话的同时,拍了拍好兄弟肩头,而后对陈正明杜淑梅道:“叔,姨,我先走一步,没尽兴的话,继续坐会,多跟石头聊聊,考察考察我这兄弟,哪不满意,跟我说,我让他改。”
“哦,好,好,石头这孩子挺好,挺好的,那你慢走。”杜淑梅见杨晨要走,赶忙站起来,其他人纷纷离座。
肖若水打完电话,返回,见杨晨已穿好风衣,正与众人道别,走过去,用手抚平风衣几道皱褶,温柔细致。
犹豫纠结好久,她决定勇敢去爱,不让此生留下遗憾。
“帮我和安娜说一声谢谢”杨晨微微点头,望一眼肖若水,头也不回走了,偌大包房静悄悄,气氛诡异。
杨晨走后,众人也就散了。
石头开车送陈家三口,送到小区楼下,陈正明杜淑梅先上楼,副驾驶位的陈诗诗表情倍儿严肃,一瞬不瞬盯着石头。
“你的好兄弟杨子貌似很有女人缘。”陈诗诗冷不丁问,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比狗的嗅觉更敏锐。
“这这好像应该差不多”石头挠头笑了,吞吞吐吐。
陈诗诗嘟嘴道:“你可不许学他。”
石头正提心吊胆,一听这话,心花怒放,被喜欢的女人管,感觉真好,忙不迭点头,陈诗诗充满威胁性的努努嘴,心满意足下车。
耶!
石头握拳,激动成一片。
西京到首都的航班,很多,从早上六点,到凌晨一点,几乎不间断,杨晨赶到机场,正好乘十一点多的航班,飞首都。
吴杰说上头可能让他接手这次营救人物,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耽搁不得,凌晨一点飞机降落首都国际机场降落。
吴杰开车来接,两人见面没调侃说笑,吴蕊遇险,哪有胡说八道的心情,吴杰拿起一个吸附式警灯,贴车顶上。
蓝色警灯闪耀。
普普通通的黑色奥迪一路疾驰。
警灯,京安车证,警备牌,而且黄字红底的一级警备牌,有封路权限,再加上车牌是京VO2开头,这类车可以横趟京城各个角落,进中南海不成问题,别说交警不敢管,路上其它车辆,全小心翼翼避让。
京城司机唠叨京安警备臭大街,不是说这玩意失去威慑力,而是假的太多,真家伙,随便一件就够你理直气壮闯红灯逆袭随便停车。
杨晨点燃一支烟,抽两口,问吴杰“到底怎么个情况?”
“小妹去巴县办事,路上遇到个孕妇晕倒求助,她送人家回家,结果出事儿了,好心换来一场祸患,孕妇是恐怖分子假扮的,把小妹骗入一个小区的楼房内,在饮料里下药,迷晕小妹,实施绑架,小妹用随身携带的手枪击毙两人,手刃一人,才昏迷倒地,以上过程,一部分是根据视频监控资料分析出来的,一部分是公安部和军方专家勾画的,对方怕暴露,逃的匆忙,没顾上清理现场,留下死尸和大量线索,不过警方事发十八个小时才找到现场。”
吴杰语气平稳,但杨晨感觉到老战友压抑内心的焦躁与杀意,紧皱眉头,狠狠抽一口烟,不知如何安慰。
这厮同样焦躁不安。
吴蕊,吴家的宝,吴杰疼爱的妹子,更是杨晨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她出现任何闪失。
“上面制定行动计划没?”杨晨问吴杰。
“现在只能断定小妹被弄到境外,具体地点,正在查,公安部、国安、咱们六处全面介入,应该很快会有消息。”吴杰忧心忡忡,非常怕接下来的消息是坏消息。
“蕊蕊肯定没事,否则我跟东突死磕,杀尽幕后策划者。”杨晨眯缝眸子,平静中流露一抹决绝杀意。
“我陪你”
吴杰嘴角牵扯充满恨意的狞笑。
奥迪A6斜穿京城,从首都机场一路疾驰,进入西山军方重地,时隔一年,杨晨又见到上司老余。
扫帚星。
幽静小楼内。
杨晨直面老余,暗暗腹诽。
每次遇上老余,多半没好事。
摆放古朴实木家具的会客厅内,只有杨晨、吴杰、老余,老余将一份刚收到的传真递到杨晨吴杰面前。
“你俩看看。”脸色阴沉的老余等杨晨接过传真,端起水杯喝水。
“换人?”
杨晨看完传真,不禁皱眉,恐怖分子要以吴蕊换上个月被警方逮捕的十三名恐怖分子,显然这十三人中有重量级人物。
老余缓缓道:“我们肯定不会同恐怖分裂组织谈条件。”
“那我妹怎么办?”吴杰盯着老余,隐隐动怒,在这小子心目中,原则纪律底线,全比不上小妹的命。
杨晨断定老余还有后话,瞥了眼吴杰,梗着脖子的吴杰条件反射般遏制怒火,低下头,这小子就服杨晨。
老余苦笑,自己镇不住的刺头,杨晨镇的住,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