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舒家住了几天, 天天忍受舒爸爸凌厉的眼刀子,一向高高在上的凌墨卿也表示很无奈,谁让自己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吃了人家女儿还多了一个小小舒念或小小的凌墨卿呢?
但是舒妈妈对凌墨卿就很好, 甚至还把舒爸爸骂了一顿, 父亲永远没有母亲心思的细腻, 舒妈妈只是想, 要对自己未来的女婿好一点, 这样才会为女儿未来的做最大的争取。
凌墨卿是个心思谨慎的人,对于舒妈妈的心情他不是不懂,但是这个时候一切语言都会显得格外苍白, 他只能以行动来向他们证明自己不会负了舒念。
因为凌远有个项目凌墨卿暂时走不开,所以没住多久就要离开, 本来凌墨卿是想让舒念再住几天陪陪二老, 但是舒妈妈倒是拒绝了, 她虽然对于凌墨卿贴心的提议很满意,但是自己的女儿毕竟要早日习惯离开父母的日子, 她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
在和舒爸爸舒妈妈分别的,舒念明确制止不许爸爸妈妈送她,舒爸爸装作生气地说“女大不中留啊”,被舒妈妈赏了一记胳膊肘。
最明白女儿的,到底还是母亲。
舒念怕父母来送她的话, 她会忍不住眼里的泪水, 而且, 她不敢想象自己在父母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时父母的感受, 只要想起那个画面心里就隐隐作痛。
明明不是正式出嫁, 可是那一刻的感受却像出嫁一样,婚事定下来以后, 她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种无力又无奈的感觉,痛彻心扉。
而出嫁那一天,她要开开心心地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所以泪水,只能留在今天。
在机场等机的时候,舒念的眼泪终是没有止住,找借口上厕所,然后在厕所里压抑地哭了起来。
她不想让凌墨卿看见,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担心。
这个世上她最爱的人,她已经让其中两个为她担心了一辈子,她怎么再忍心让另一个也担心?
坐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然后才站起来在镜子面前照了照,发现满脸泪痕好不狼狈,于是掬了把水洗了洗脸,看着因为哭泣而染红的脸,舒念又扑了扑水在脸上,看着脸颊恢复了正常颜色才擦干脸出去。
可是刚刚迈出厕所门口,舒念眼中的泪就又掉了下来。
凌墨卿双手抄兜等在女厕门外,他面色平静,没有一丝的不耐,细细打量每一个出来的人,直到看见舒念一脸诧异的样子,脸上才终于有了点波澜。
他笑得有些无奈,拿出纸巾为她仔细地擦拭泪水:“怎么又哭了呢?”
一个“又”字,就说明他知道她躲在厕所里偷偷哭泣的事实。
她吸吸鼻子,努力地想止住泪水却又做不到,最后索性扑进他的怀里,眼泪鼻涕全部蹭到他胸前昂贵的衬衫上。
“你……怎么……,怎么来了……?”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偶尔还听不见声,可是凌墨卿就是明白她的意思。
爱怜地拍拍伤心的小白兔的后背,他用着那种如春风拂过水面的声调说:“你啊,我还不了解你吗?”
语气里有着无奈,却又溢着满满的宠溺。
她不好意思起来,可劲地蹭蹭他的胸怀,听着他的心跳,渐渐止住泪水。
“对不起……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他笑,嘴角微挑:“要真说起这个……你恐怕要说的对不起好多啊。”
她一愣,随即羞赫,确实啊,似乎他真的为她操了不少心呐。
但是,炸毛的小兔子一听他要翻旧账,不依了,一张嘴就咬在了他胸前的肉上,好不口软,铁了心要让他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硬是听到他闷哼一声才放过他。
凌墨卿无奈,这丫头最近情绪很不稳定,逆着她反而来比顺着她来效果要好的多。
瞧,这不,坏心情就没了。
凌墨卿要去美国出差两周,这两周自己不在实在是不放心舒念一个人在家,于是分别拜托了陶竹、宣芋,还有沈栗他们来陪陪舒念,一周后陶竹和宣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沈栗等人对此就怨念很大啊,情况如下:
舒念:“这个我不吃,还有哪来的排骨,赶紧拿走,我闻着想吐!”
沈栗:“……那你想吃什么?让给厨房做。”
舒念:“我要吃酸菜,还有酸辣粉,还有糖醋里脊!”
沈栗:“墨卿说你不能吃太多酸的,对胃不好……”
舒念:“我不管,我就要吃!你敢拦我就不生了!”
沈栗:“……”
……
舒念:“你挡着我了。”
段晨晰:“没有啊,我站在窗边啊……”
舒念:“你影子挡着我了!”
段晨晰:“……哦。”
舒念:“你又挡着我了!”
段晨晰:“没啊,人没有挡影子也没有挡啊……”
舒念:“我说挡了就是挡了!”
段晨晰:“舒念,你……”
舒念:“心情不好不生了!”
段晨晰:“……”
……
舒念:“你来干什么?”
许斯桀(冷冰冰的):“凌墨卿让我来的!”
舒念:“他让你来你就来?”
许斯桀面瘫:“……”
舒念:“不想看见你!”
许斯桀依旧面瘫:“……”
舒念:“不生了!”
……
综上所述,舒念的脾气是分人的,对陶竹和宣芋就没有这样,对沈栗他们就压根没好脸色!
简言之,就是□□裸的性别歧视!
凌墨卿在收到这三个好友接二连三的哀怨后,摸着下巴看着办公桌上水晶相框里舒念的相片,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这是在使小性子呢吧,根本目标其实是他吧,其实是在生他在这个时候离开的气吧。
分别不到两周,是想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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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不介意让她用这种方式表达一下她的小心思。
拿起手机,给唐尧去了个电话:“明天的见面会我不去了,后天的签约让艾文去,帮我订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
唐尧不确定地问了一下:“是国内有什么事吗?”
凌墨卿微微挑起嘴角:“嗯,一个投资出了点波动。”
唐尧一头雾水:“是哪一个?”
“凌氏私人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