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城篇:初次交锋

“什么人,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敲魂啊。”

天才蒙蒙亮,澜城衙门门口是万分冷清,只有那两座石狮子怒目圆睁,威风凌凌,似要震慑这人世间所有险恶。

一旁的守卫被鼓声惊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骂骂咧咧。澜城什么时候还有人这般拎不清。

清缨仿若未闻,素白的小手握紧鼓槌继续开始敲打,这几下使了内力,震耳欲聋。

愈发激怒了守卫:“我说,你是哪里来的疯子,一大清早闹什么闹,不知道我们陈大人不到巳时不接案呀。”

另一个人看着清缨的背影不过是一个纤弱女子,立马就要上去拉扯。

陈明听到击鼓声,匆匆赶来,未想,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守卫的话,顿时一阵汗颜,额角冒出了冷汗,一双小眼睛飘忽不定。心虚的看了看身侧来自京城的两尊大佛。

只见身着白衣的公子面容冷清,清俊的眉眼看不出喜怒。宛如天外谪仙,令人捉摸不透。

一旁的红衣公子紧蹙眉头,之前还噙着微笑的俊脸布满怒容。

陈明见状连忙狡辩道:“太子息怒,这,这实属妄言,下官平日里兢兢业业,卯时上堂,无论冬夏,从不曾耽误一个案件。是下官管教不严,手下居然还有如此胡言乱语的衙役, 下官这就惩戒他们。”

萧湛面色稍缓不欲与他多费口舌,是真是假,日后只有分辨,厉声道:"还不快去开门。”

清缨刚想教训一下这个守卫,见大门打开,身着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长得肥头大耳,腆着大肚子,不知道装了多少油水。

“是何人在此喧哗。”架着官威,出言问道。

“大人可是澜城县令。”清缨耐着性子问道。

陈明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冷漠却难掩其灼灼芳华,身姿窈窕,肤如凝脂,一点朱唇水光润泽。

“澜城什么时候有了如此颜色的女子。”心中暗暗腹议。半点不记得害怕,眼眸之中顿时就泛起淫光。

眯着眼睛笑答道:“正是,正是,不知姑娘有何冤屈。”

一双招子还在清缨身上瞄来瞄去。

“你可知道边境流民之事。”清缨继续发问。

陈明听到此言,一瞬间心虚,余光偷偷的瞟了下身后的两人。心中一瞬慌张。

“姑娘这是何意,什么流民之事。”佯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清缨可没有错过他第一时间的慌张和心虚。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身为一城县令,若说不知流民之事,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辖衙役,更是口出狂言无所顾忌,自然是有什么主子才会有什么下人方才他们赶人行径如此驾轻就熟,平日怕是没少如此行事,眉头紧蹙,怒从心起。

趁众人始料未及时抽出腰间的银鞭直直的往陈明身上甩去,打的他皮开肉绽,惊呼出声。

“大胆刁民,你居然敢行刺朝廷命官。来人,快将这个刁民速速捉拿。”

身后的唐仲宣和萧湛也均是愣了神,惊诧不已。目光所及,只有面前那个灼灼其华的少女,清丽的女声响起,字字诛心,又听得他们是为之一震。

“朝廷命官!爱的是所辖百姓,谋得是民生福祉,担得是地方平稳。刁民!行的是偷鸡摸狗,做的是烧杀抢掠,干的是罔顾枉法。”

起初的震惊过后,唐仲宣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审视,昨日刚到澜城,今日便上演了如此大戏,眼神在两人中徘徊,思绪更是百转千回。

没想到清缨接下来的话句句直指陈明。

“而你,压榨百姓、不顾民生、置若无睹,枉为朝廷命官,至于我,行的是光明正大之事,打的是期满朝廷不顾流民性命的狗官,哪来的行刺可言。 ”

字正腔圆,狠狠的敲击在众人耳中。

陈明听得此言,愈发慌张起来。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心里犯起了嘀咕。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能败露。”陡然便生出杀意。

双眼眯了起来,狠狠的盯着清缨,他现在可没有了之前的那些花花心思,之前受主子吩咐不能放边境流民入城,阻断金国犯境的消息。

哪曾想昨日太子微服私访,一来便是查访流民一事。

他为官十载,也不是完全没有手段,平时的腌臜事做的也不少,更是不能坏了主子的多年筹谋。好不容易联合其他官吏蒙骗过去。

那成想,这件事情眼瞅着就要被这个女子搅黄了。眼珠子转了转,歹念便生,难道他还斗不过一个女子。

“大胆刁民,口出狂言,青天白日,毫无凭证,竟敢污蔑辱骂行刺本官。来人,给我将此等恶民压入大牢,择日再审。”

刹时决定打死不认,一顶顶高帽子就向清缨扣了上去。

转头又对着萧湛和唐仲宣道:“太子,唐公子,可要相信下官,下官在澜城为官数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平日里更是爱民如子,一心只想为国尽一份绵薄之力,断不能受此女如此污蔑。两位一定要明鉴啊。”

唐仲宣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眼神平静,却看得陈明满是心虚,额上鼻尖涌出大滴大滴汗来。暗暗心惊,还未及冠的男子怎会有如此凌冽的气势。哪是谪仙,怕是罗刹吧!

门口的守卫闻言立马上前捉拿清缨,萧湛刚想开口阻拦。

就听到清缨轻蔑一笑,冷冷的说道:“污蔑!行刺!到底是我口出狂言,还是你做贼心虚呢。”

清缨定定的看着他,这狗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可惜她也从来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角色。

手中暗暗蓄力:“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好好的让你感受感受行刺的滋味,顺便让你回忆回忆自己的所作作为,忘了说了,民女我深谙岐黄之术,没准一顿鞭子下去,你的失忆症就好了,保不齐还要好好感谢我一番。”

话音刚落,清缨就轻巧的避开了两个守卫,鞭子宛若游龙,一抽一挥间带着凌冽的杀气,准确无误的落到陈明身上,条条血痕刹时炸开。

打的他抱头鼠窜,哭天喊地:“太子爷,唐公子,可要救救下官,这个蛮横的女子这是无视天家威严,谋害朝廷命官,您们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甚至慌不择路的躲到了两人身后。

这时天已经愈发亮了起来,周围围了不少百姓。各位官员也闻得消息匆匆赶来,内心惶惶。

眼瞅着纸包不住火了,心中暗恨起了陈明:“早知道昨日就不一起随着包满,若是行事败露,牵扯出更多的事情他们也会小命不保啊。”

胡淳眯了眯眼睛,抬头看了看天,心中感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神秘女子行事如此果决,怕是不能随意揭过流民之事了。”又不由的想起了卧病在床的秦宁。

“没想到啊,最拎的清的还是他,宁愿常年称病也不愿与陈明为伍,哪怕官途黯淡,倒是守住了本心。”

围观群众看的兴致勃勃,他们其实早就对澜城官府颇有微词,只是敢怒不敢言。内心惊讶这女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一点都不怕得罪了官员。

稍微胆大一点的在一旁鼓掌拍手,大声叫好。

唐仲宣看着众生之态,心中也有了考量,如此不得民心,这个陈明,极大可能是一条蛀虫罢了。

不过流民一事,无论入城与否,于他而言皆无太大影响。偌大的澜城收留一些流民问题不大,唯一的可能怕是他想阻断金城犯境的消息。

须臾片刻,唐仲宣便猜出了这背后的深意。

要不是他与允信偶然听闻流民一事,昨日才亲临县令府询察。如今怕也是被蒙在鼓里,对今早一事不明就里呢。

细思极恐,陈明身为厂凌国官员,为何如此行事。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需找到流民,掌握切实证据,才可一步步捉人问罪,揪出更多的真相。

又看向中间的女子,一身蓝衫,手执银缏,快意恩仇,无所顾忌的模样,就算当众殴打朝廷命官,也是招无虚发,果断精准。心中的天平悄悄倾斜,此间做派,应不是做戏。

之前冷清的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兵行险招,清缨这一打看似是以卵击石,为泄愤怒的冲动之举。

其实不然,首先她有保全自己的法子。不说虚空给的令牌,她自身身为宣平候府嫡次女,不过教训一个小小地方官罢了,根本不用顾虑太多。

其次这陈明置厂凌国百姓性命于不顾,在其职,领其禄,却不负其责,这一打是为朝廷而打,更是为百姓而打。

再者连陈明都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神秘少女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是万般奸计没使上,倒被痛打成了落水狗。

刚刚一时气盛,没想到在场之人还有太子。

听到陈明的求救,清缨这才将视线移向一旁。只见萧湛眼中三分错愕七分惊疑。

唐仲宣倒是十分的平静淡然,颇有一股泰山崩而色不变的气势。不过眸色深深,里面蕴育着万千思绪。

连清缨都在此人身上嗅到一抹高深莫测,这般感觉,她以前还只在虚空身上感受到过。

见她停下看过来,萧湛既没端着太子架子,也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快步上前问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所言之事可有佐证。”

清缨这才惊觉,方才自己一直盯着唐仲宣看,立马收回视线。

又陡然发现周围围拢了愈来愈多的百姓,更是聚齐了许多官员,之前只想着趁天色尚早,人众不多,早早了却此事。

不仅是要去赴骆翰之约,更重要的是人多口杂,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刚刚下山,还是低调一点较好。

微叹一口气,拱手行了一礼:“民女拜见太子。”回想起方才陈明的呼喊,明确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又继续说道:“姓甚名谁不重要,民女所言之事句句属实,厂凌国边境子民因金国来犯流离失所,历经千难万阻来到澜城却被据之门外。他们既不是受疫难民会危及城中百姓,亦不是蛮横闹事的流民,只是为求一个立身之所的安分百姓。却被据之城外数日。”

清缨边说边觉得自己方才打的还是轻了:“没有救济,没有居所,没有粮食。只能活活等死。至于证据,殿下只要移步城外就可以看到,所言有假,我到时自会上门领罚。”说完清缨便打算离开。

唐仲宣这才上前一步:“姑娘留步,既然你所言皆是事实,何不告知姓名与我们一同前往,你救助流民,为民除害 到时我们也可为你向圣上求一份赏赐。”

清缨顿步,看着出言拦他的男子,见他眼中带着一丝不信任,瞬间了然

“民女谢过公子美意,一介女子,所需甚少,赏赐钱财皆乃身外之物,足够则以。不如留给有需要的人。我该转达,该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该是二位去处理了,民女还有要事,恕不奉陪,先行一步。”

再行一礼,转身离开。

唐仲宣之前心中便有许多疑窦,虽然之后觉得这个姑娘应当不是做戏。如今见她转身要走,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妥,于是上前拦住了她

“等等,姑娘留步,可能是在下唐突了,姑娘不愿告知姓名,也不曾留下信物,仅凭姑娘一人所言实在难以取信,万物皆讲证据,你既没有凭证,又当众打伤了朝廷命官。”

唐仲宣冷静的称述事实。言语虽然得体,语气却没有半分客气。之后更是带上了几分威胁。

“你们二人孰是孰非还待考究,如今姑娘想要一走了之,恐是不太好,不如随我们一同找到流民。一来自证清白,二来也是多行一善。”

清缨心中有些不快,面上却不显,罢了,没想到这人如此难缠,好在她本就没做什么亏心事。

将手中的银缏收了回来。

看的周围的官员一惊,以为此女打了陈明不够,还要挥向唐公子。

清缨本想说明身份,哪知收鞭的动作使了几分力道。

“叮当”因之前打斗就悄悄移了位置的令牌从怀中掉了出来。

清缨也是一愣,既是如此,那便趁势而为吧。

遂浅浅一笑:“唐公子几番阻拦,不过是不信民女罢了,若是平日我也不在乎多走一遭,今日我身有要事,此前已在城外耽搁了数日,恐有不便,望唐公子见谅。”

清缨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她知道自己如此行径确实会引来他人猜忌,只是今日午时是四师兄在澜城等她的最后期限,他那人平时好说话,却对时间最为龟毛,多年不见,也不知道这点改了没有,想想就很头疼。

况且流民一事实属事实 ,去与不去结果都是一样的,出城一趟,定会错过午时的。

因此清缨实在不愿再多做解释,罢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低调不了了。

捡起虚空给的令牌:“民女从来不会口出狂言,也不是蛮不讲理之徒,事出有因,借过。”

周遭官员及百姓看到令牌连忙下跪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仲宣见此也不好多加阻拦,只好放行,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萧湛就颇为震惊了。

“这个令牌,不是皇祖父赠与太皇叔的吗,怎会在此女手中,不过成延你这下该放心了吧,我太皇叔看人可准了,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令牌赠送出去,说明此人肯定是一个值得信奈之人。”

唐仲宣其实比萧湛知道的更多,当年侯府之事自他懂事起曾听父亲提起过,原因无他,侯府降下了武曲,相府降下的是文曲。

文曲一出,必是要辅佐明君即位,稳定社稷。

只是父亲不想他为命盘所绊,只想他一生恣意,为所想为,因此从未对人提及此事,包括他无比效忠的弘景帝萧昱。

他刚刚一见令牌,便明其身份,不在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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