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清绝对不承认自己贪吃, 那换了任何人都会选择樱桃而舍弃香蕉的嘛!除非他(她)口味实在独特,或者他(她)对樱桃过敏。
那我岂不是同时接受了两个女人的求爱!王怜清恍然大悟!苍天呀!
回想起公主那不自然的表情,难道有阴谋!不!肯定有阴谋, 要不然她怎么会让我选择呢!我和她是两看生厌, 难道她是为了她弟弟, 看起来实在不像呀!难道是压力使然, 这个倒是有可能。嗯!能够给公主压力的只有皇帝了!这个皇帝, 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做法,我不赞同!那, 那个大元帅呢!看她长得也不错,还很有实力, 又多金, 捧着个金饭碗, 应该是个抢手货吧!怎么把橄榄枝伸到我这来的,难不成也是遭受压迫的?不像嘛!看她好像也不似公主那样!不明白, 不了解!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测。王怜清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王怜清的脸变了十几番,放妘也琢磨不透身边的这个人了,最后听她叹了口气,放妘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云。
放妘是将门出身,从小自视甚高, 却不至于狗眼看人低, 但自律甚严的她却有个独特的执着, 那就是将来的丈夫不可以比她差, 不论是武功还是文采。这样高的门槛一下来, 挡倒一片爱慕者。但放妘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放妘以为自己会因此一直一个人,可是皇帝的一个决定改变了她的初衷。放妘将门一生侍奉放国, 所以皇帝的决定就是放妘自己的决定,即使那个决定放妘不甘心。其实皇帝也没有强求,只要放妘不在果盘中放置樱桃即可。可是放妘是个认真的人,她答应的事情就会去做。通过阵前的交锋,通过赛马后放妘对王怜清的观察,放妘忽然觉得,其实皇帝的这个决定似乎还不错。所以她把命运交给了上天。
本以为这天赐的姻缘王怜清会喜欢,放妘也觉得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缺失,所以高兴着。但是,她错了,自以为是的决定总是不圆满的。因为姻缘总是两个人来决定的,一个人注定只能唱独角戏。
王怜清现在真的很难办呀!但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怪自己,自己怎么会知道这地方还有这样的习俗呢!
很不好意思地,王怜清扭过头去,对着放妘笑也不是,严肃点也不好。
“呃……啊……这个……嗯……其实我是想说,关于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就是个美丽的误会!我说的意思,你明白的吧?!”王怜清企盼地看着放妘,希望放妘给点明确意思,不然自己真的不好下台了。
放妘觉得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袖袍一甩,放妘道:“你不必可怜我!”
都不给王怜清辨诉的机会,王怜清想追过去,但又没有追的理由,尴尬地站在原地着,无辜道:“我什么时候可怜你来着!”
你可怜,我还无辜呢!王怜清觉得自己真冤呢!
回过头,环顾四周,大家居然都看着自己,用一种极度不解的神情。
和善大哥率先开口道:“王兄弟,你居然拒绝了这么好的亲事,你真的很傻!”
人云亦云着,大家都这么说王怜清。
王怜清头低的很低,这群家伙懂什么,一群井底之蛙,烦死人了!王怜清的坏脾气要上来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人声终于低了点,王怜清抬头了。
“你们说完了,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众人愣住了,而后,王怜清穿过人群郁闷地回自己的住处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敲锣打鼓的声音震天震地的,王怜清想不被吵醒都不行了。
本来昨天的火气就没处发了,今天居然睡个觉都被打扰了。王怜清索性梦被头,来个死活不理会。
不知是谁大胆着,进了王怜清的屋子,然后对着床叫嚣。
“公主驾到,还不快起来迎接!”
公主关我何事!王怜清来个当屁处理。
可是你当屁处理,别人以为你在藐视她们,所以她们动手了——掀被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
但凡触摸到床这个范围内的人都被王怜清踹出了屋子。
“别以为老子不出声,就以为老子好欺负!”低气压的火气终于完全爆发了。
“什么狗屁公主,她爱上哪上哪,我又没让她来!一大早的,没有礼貌,擅闯民宅,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了,了不得了。其实根本就是草包一个,要容貌没有容貌,要本事没有本事的。若是没有皇帝母亲估计她什么也不是。”王怜清的性子上来,可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把别人的面子当回事。气得人内出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公主在外面听得生气了,索性着一脚踹开了门。
“说了没有礼貌就是没有礼貌,还踹门!行径和强盗土匪没有两样!”
公主动气了,本来一大早的奉皇帝母亲之命前来提亲就已经让她很窝火,现在王怜清还如此地对待着她,真真让她火冒三丈了。
“你到底想怎样?”公主闯进来就道。
“我想怎样?我倒想问问,你想怎样!无缘无故地,一大早的,吵死了,让我来见你,我们很熟嘛?我们不熟吧!我们有仇怨吗?也谈不上吧!你可好,不但吵到我睡觉,还让人闯进来,我不知道你讨厌什么,但我绝对知道我讨厌什么。第一,我讨厌打扰我睡觉的人,我一旦睡下,除非自然醒,否则所有打扰我睡觉的人我都不会让她们好过。第二,我讨厌没有礼貌的人。你不敲门也就罢了,居然还一脚踹开我的门。第三,我讨厌做事过分的人。我的屋子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们闯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掀开我的被子。做事也要有个尺度,超过尺度就未免过分了。综上所述,可以看出,你是个仗势欺人毫无家教且不知进退的草包!”王怜清一番言语毫不间断,戳得处处在点子上。
公主也不是吃素的,反驳着:“你说我这说我那,可你呢!好,你说我仗势欺人毫无家教且不知进退。你呢,见到公主不知相迎,侍卫动手是奉了皇命,你出言不逊是藐视皇威。”
王怜清的眼睛细眯起来,然后讥笑道:“原来皇家的风范就是如此,难怪着放国败于郡国。上行下效着,一盘散沙!”
“你!居然敢嘲笑我国,大胆!”
王怜清却不着急上火着,淡定道:“随便一说,你就怒气攻心了,真是了不得的性子,若将来你当王称霸了,还有别人的日子过嘛!为了你的将来着想,给你个良心的建议,改改你的脾气,改头换面,从做个平民起磨练下自己,学着什么叫谦逊,学着什么叫礼貌!”
公主见自己反被王怜清教训去了,急了,动手了。
王怜清一个动作,就轻松地避开了公主的袭击,再一个招式,公主已经被制住了。
公主朝着屋外正要大叫着。
“侍卫……”
却被王怜清及早发现着,点了哑穴,有口不能言了。
啪——
门阖上了,屋外一片茫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敢出个声的。万一触怒了公主,倒霉的将是自己呀!
屋内,王怜清冷冷地笑了,“这就是公主的权势,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如何了,外面的人会来得及救你吗?”
公主见门关上,许久了都没有一个人闯进来,她开始害怕了。
“公主呀!你聪明一时,却糊涂得很。你说,要是有个人闯进来,你不言不语,我衣冠不整的,我想到时候,没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了。若真的木已成舟,你想不同意也不成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就你这种姿色,我还看不上眼!你可以放心了。现在你暂时待着,我要洗漱了。倒霉!一大早的,也不让人安生点。这日子真没法过了!”王怜清抱怨着去打水洗脸了。
人们但看着王怜清进出了,却没有看见公主露面,都不明所以,表情古怪着,却没有人率先发问。
终于有人开口了,还是一孩子。
“怜清,你不要我了?”
王怜清一看来者头就更大了,一个还没有整走,又来一个。难道我最近走宫廷路线?!
“小王子呀!你姐姐在屋子里面喝茶,你和我一起进去劝劝她,其实,我不想娶她呀!只不过是因为不知道你们国家的习俗,误食了樱桃。就像赛马场上,误把绣球给了你一样。”王怜清都懒得解释了。
小正太王子听王怜清这么一说,于是连忙着和王怜清进屋了,其余的人继续面面相觑,感觉着这个问题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似乎小王子也很喜欢王怜清,不过,小王子不是和王怜清一样都是男子嘛?奇怪哦!不解!疑惑!一团乱麻了!
小正太王子进屋了,看见自己的姐姐端坐在桌前,却不动不摇,不言不语着。
“连清,公主姐姐怎么了?”
“她太没有礼貌了,也太吵了,所以我让她安静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公主姐姐也确实太不拘小节了一点。
公主一听小王子对于王怜清点自己穴道限制自己行为,居然只哦了一声,不由得怒火攻心。
臭小子,居然胳膊肘向外拐,还居然这么小就知道了!
其实,公主也不能怪别人,谁让皇家这方面的教育都比较超前呢!搁到王怜清的前世有一词挺称它的:早恋!
“小王子吃过饭了没有?”王怜清还没有吃早饭呢!
小王子见王怜清问自己呢,连忙回答:“没有!”
“那好!我们一起吃,我弄个最拿手的三鲜面好了!”王怜清笑着道。
“好!”小王子乖乖在桌旁坐好等着。
公主在心里嘀咕:臭小子,别有了情人忘亲人,你老姐我还被人制住动弹不得呢!
小王子对着公主做鬼脸着,然后向着王怜清的背影道:“怜清,公主姐姐吃过了,你就不用多煮一份了。”
公主闻言,气绝!
放妘带着小王子尾随着公主,然后小王子执意要跟到底,放妘让随从陪着去了,自己依然待在一处。但许久了,小王子没有回来,先行的公主也没有消息,放妘不由得担心了,于是,她起身了,前往王怜清的暂住小屋。
放妘来到王怜清屋前,一问三不知,而后只好叩门而入。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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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放妘看见了奇怪的景象:公主端坐一旁,小王子和王怜清在吃面条。虽然诡异,却也融洽着。
“哦!你也来了!”王怜清见放妘进来了,象征性地招呼了一下。
一个小屋,四个人,一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