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逃出城外,马不停蹄,赶至一片小树林处,翔浪翻身下马躬身行礼“贫道翔浪,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日后只要兄台有任何地方用得上小老道,小老道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书生也下了马,躬身还礼“小生宇文青岩,翔少不必如此客气,令尊翔堡主乃侠之大者,翔老堡主更人人尊敬的英雄,今日能与翔少这等英雄后裔相识实乃三生有幸。”
翔浪哈哈一笑“青岩兄这么说可就外道了,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别的不说,翔少二字万万不可再叫。我看你我年纪相仿,不妨就直呼姓名,不知青岩兄意下如何?”宇文青岩也微微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来也是你我二人有缘,小生之前在柴桑也是因为当地越笼疯狗太过猖獗,小生一怒之下杀了几个才来青山城避避风头。不想才来半日又见这些疯狗行凶。不过能与翔浪兄因此结缘倒也不失为是因祸得福啊。”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宇文青岩对着翔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若有所思的伏在地面上。仔细的听着地面上的细微震动,少顷,宇文青岩起身道“疯狗教追来了,最多一柱香的功夫就可到达此处。翔兄骑马先行,小生为你殿后。来的不过小猫三两只,我随手打发了再去追你。”
翔浪摇了摇头笑道“青岩兄不必欺瞒贫道,小老道我项上人头在这在那帮疯狗眼里,既是无尽的荣华富贵,也是悬在他们心头上的一把尖刀。今日一旦我二人脱险,消息一旦传出去,这青山城的这帮疯狗必然被天下豪杰所追杀,但我二人今日若难逃此劫,身死此地。“囚龙大侠”从此绝后,只怕就算我爷爷真的舍身杀了那狗皇帝,月龙教的威势定也能一时无两。这一次他们既然追出城来,恐怕不是倾巢而出,也注定是精锐。青岩兄。这一仗看来不好打啊。”
宇文青岩见谎言被戳穿讪讪一笑,但随即眼神变得十分沉重“既然翔兄已经看穿,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事情倒也没有这么糟。来的人应该是斥候,大约十人,其中一人功力在我二人之上,其他的功力虽然不如你我却也差不了多少。但这只是前奏,大部队没有这种机动力但也不会相距太远。”翔浪手捏下巴看着两边的树林,双目之中精光连闪。“青岩,你知道我老子是干什么的么?”宇文青岩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翔堡主乃侠之大者,草莽英雄。。。”“得了吧,天下谁人不知,囚龙之战后翔家那点家当都没了,我老爸带着几位叔叔退入深山,二叔也是隐于南海。什么侠之大者,就是山贼头子,我可是山贼头子的儿子啊。”看着翔浪脸上的那副无赖样子宇文青岩有点不明白翔浪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李山是月龙教青山城分舵的副舵主,今日清晨他还在青楼里搂着姑娘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两个手下叫醒,本是大为光火,但听到手下汇报翔天龙唯一的孙子翔浪突然出现在青山城,好像还与他手下的教徒发生了冲突,而且现在还被人救走,冷汗瞬间就布满了额头。说实话,这件事还真的是很为难,一旦出一点差池那就是灭门大祸。恐怕自己都会受到牵连。现在月龙教对翔家人是又恨又怕,虽说是恨不得让翔家绝后,但真的关系到翔家唯一的亲传血脉他们也不得不掂量掂量。“翔浪跑了多久了?”站在身旁的月龙教徒赶忙回道“那两人刚刚出城小人就来禀告大人了。”李山略一思量,嗯了一声“备马,叫十名木龙使跟我出城去追。”“是。”李山晃了晃脖子,口中骂道“一帮废物。”
月龙教虽然蛮横但是办事效率还是值得肯定的,当李山穿好衣服走出青楼时那两个手下已经牵着一匹快马在门外等候。“回去禀告舵主,我带十名木龙使去追了,请他尽快调集人手支援。”说着翻身上马,对着天空中喊了一声“出发!”话音刚落,半空中人影闪动,十名棕衣武士出现在李山身后的马背上,棕衣武士皆以头巾蒙面额头位置,绣着一个“木”字。说话间这十一骑策马狂奔,冲出城外。
李山虽然面如止水其实也是心急如焚,翔浪的身手如何?救走他的人是谁?那人敢在月龙教的重重包围下只身救人武功定然不低。现在他是否还与翔浪在一起?太多的未知数了,身后的十名木龙使也不能让自己感觉到踏实,万一不能缠住翔浪,被他逃脱,不出一个月青山城分舵就会被天下的江湖人士踏平。他作为副舵主必然会被当成通缉的主要目标,虽然他已经是铁龙使。。。这时,一丝杀机让他心头一震,李山左手一挥“停下,有埋伏。”
话音刚落左侧的树林中传来破风之声,李山拔刀格挡,“叮叮当当。”几根削尖的树枝应声落地,一条身影从树林中窜出,夺路而逃,李山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追。”几人策马前行,李山定睛一看,逃跑之人身着道袍,头戴道冠,正是翔浪。赶忙夹紧马腹,向前冲刺,可就在这时只听背后“淅沥沥哗啦啦。”中间的四名木龙使被埋在地下的绊马索绊倒,跌下马来。后面四个木龙使见有绊马索急忙踏上马背一跃而起,可这飞起之后却又发现几块巨石从天而降,四人身在半空,避闪不及被砸个正着。个个空喷鲜血的摔在地上,受伤的八个木龙使正要挣扎爬起,却见逃跑的翔浪身体在空中突然折返好像一只灵巧的燕子般,向他们冲来,手中还攥着几根尖锐的树枝。李山此时正在前冲之中没想到翔浪如此灵巧,赶忙抽刀砍去,翔浪脚尖在刀刃上轻轻一点,借力跃起,只被砍下了一片衣角。翔浪手中树枝飙射而出,两个木龙使躲闪不及,树枝直刺要害,当场毙命。半空中翔浪抽出背后亮银枪,双手紧握枪杆以猛虎下山之势,刺向离他最近的那名木龙使,这名木龙使腿部摔伤,堪堪躲过树枝,见长枪刺来只得挺剑格挡,却无奈这一刺蕴含着翔浪自身的力量加上折返后一路冲来的惯性,势大力沉,这名木龙使实在抵挡不住,终剑毁人亡。剩下的木龙使见翔浪冲他们而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连滚带爬的向后撤走,可就在这时,一抹白色的幻影抹过几人的咽喉,几缕鲜血涓涓流出。白色幻影闪至翔浪身边,正是宇文青岩,宇文青岩手持一柄奇剑,此剑奇在他的剑身是由宣纸制成的,必须以内力注入剑身才能使其硬如钢铁,而且这宣纸奇薄,使其注入内力后锋利无比。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十名木龙使,仅剩两人。
李山双眼喷火,攥着刀柄的手也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发白,可见他现在是何等愤怒,一口钢牙咬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翔浪交给我,把那个拿剑的杀了。”两名木龙使各自抽出武器直奔宇文青岩而去,宇文青岩将内力传开,本来轻飘飘的宣纸剑顿时发出铿锵之声,三人缠斗在一处。李山晃了晃脖子,怒视着翔浪,长出了一口气:“自知不敌,便布下陷阱,不愧是名门之后的作风啊。”翔浪见他拿话刺自己也不生气,挑了挑眼角,一脸光棍的说“嘿嘿,打我出生以后看见的就是我老爸天天下套子逮畜生,看得多了,今天一紧张习惯性的用出来了,看来还挺管用。”李山闻言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脸色瞬间犹如酱爆猪肝一般,口中发出咯咯的磨牙之声。
不再废话一跃而起长刀犹如一道亮银色的闪电当头劈下。翔浪见他这一劈力大势沉不敢硬接,双脚开立,长枪斜架,长刀劈在枪杆上带起一串火星向翔浪左手划去,翔浪左手改握为托,这一招惊险无比,一旦手掌稍慢分毫定会被削断几根手指。翔浪不是躲不开,但是如果躲开便会陷入被动,李山这长刀一旦挥舞开来早晚会把他*入死角。但是此刻,翔浪已经掌握了主动,翔浪蓄势已久的右手猛然前推,长枪尾端扫向李山腰间,李山身在半空,躲闪不及只得抽刀格挡,枪杆磕在刀背上,李山感觉一股极大的力道从下方传来,这一扫不但带着翔浪蓄势已久的上推之力还有之前他那一记力劈的反震之力,翔浪借力打力将李山再次送入半空,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微笑,双手握主长枪尾部,直直的向天空刺去,使出了枪法“林虎”中的“破云式”,脚下犹如老树盘根纹丝不动,手上却是奇快无比,一杆长枪自下而上从各种角度向半空中的李山挑去。李山此时心中是无比憋闷,此时他身在空中能使出的力道不足三成,对挑来的长枪更是避无可避只得来回格挡,虽然还未受伤却已经心力交瘁,再看翔浪还是神采奕奕,好似再挑他百十枪也有余力一般,李山一咬舌尖强大精神,他知道,如果在这么僵持下去自己早晚会被这小子一枪挑死。不如硬抗一枪,先落地再说,拖了这么久,想必增援也快来了。李山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手中长刀也不再格挡只等硬抗翔浪一枪后给他来个攻敌所必救好让自己脱身,就在这时翔浪一枪刺来,李山身体强扭避开了要害,枪尖在李山小腹上划出一道伤口,李山也终于落地,长刀一抖直刺而去,却发现身前的翔浪不见了,一声大喝自上方传来,李山抬头一看只见翔浪从天而降,忙挥刀抵挡,但是刚吃了一枪身体很不灵便,翔浪蜷曲的双腿正踏在李山双肩之上,李山刚刚落地,还未站稳,向后倒去,翔浪抓住李山慌乱的一瞬间,一枪贯胸。翔浪看见李山已死,顿时没有了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虚脱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实他赢得也并没有看上去这么轻松,自下而上将人挑飞是件多么费力的事情,若是李山当时在空中与他再多拼几招,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再看宇文青岩这边,如果说翔浪和李山拼的是武功招式那宇文青岩这边拼的就是内功修为了,只见宇文青岩右手长剑划出两道剑气*退两个木龙使,左手单手结印,黑色的真气凝聚指尖,口中念念有词的在剑身上书写出几道龙飞凤舞的符印,宣纸剑被这真气一激本来就修长的剑身再次爆发出半尺的剑芒,宇文青岩长剑前指,一道巨大的黑色剑气直刺两人,两个木龙使反应也算不慢,两人前后开立,后面的木龙使将功力传给前面的木龙使,前面的木龙使双掌前推凝出一道紫色的光墙。剑气刺在光墙之上,速度骤降,但仍然缓缓的刺入墙中。木龙使见此情景加快运功,光墙似乎变得凝实了几分,剑气的速度也降低好似要停止了一般,宇文青岩见招式被抵挡了,左手法决又起,一道黑光注入剑身,剑气又暴涨几分,两木龙使瞬间感觉压力倍增,前面的木龙使喝到“木龙丹。”后面的木龙使从怀中掏出一颗棕色丹药,眼睛转了一转,丢下同伴冲入树林,将丹药送入口中,瞬间化为一个大树,与周围树林无二。这木龙丹不但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他们月龙使的保命底牌,只要服下木龙丹身体就会变作一个大树,就算将树连根崛起,这树一样会缓缓生长,直到一千天后便会化为人形。后援逃跑前面的木龙使瞬间抵挡不住宇文青岩的攻势光墙碎裂,剑气将木龙使一分为二。
宇文青岩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翔浪爬起来拉起宇文青岩,翻身上马,气喘吁吁的道:“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大部队估计马上就到了。”宇文青岩微微点了下头,强打精神,策马紧随翔浪。赶了半日,翔浪和宇文青岩毕竟还是年轻,知道后面有大部队追赶也是急躁不惜马力,虽然只跑了一下午,但已经把马累的口吐白沫,连声嘶鸣。二人见自己的马已经到了极限,也是十分无奈,一路策马狂奔也已经跑出了二三十里,便弃了马匹向路边森林走去,从青山城出来也有大半日了,翔浪只觉得口干舌燥,腹中也是空空如也,便四处打量,看看是否有什么野果可以先充饥解渴。宇文青岩倒是不慌不忙,手摇纸扇,晃晃悠悠的向树林深处走去,翔浪心里纳闷便出口询问“莫非青岩兄来过此处?”宇文青岩听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非也非也,翔兄有所不知,小生虽从未来过此处,但是小生天生听觉发达,一听出这树林深处有一条小溪,自古这巴蜀之地便是鱼米之乡,想必这小溪之中必有肥美的鲜鱼等着我们,想到此处不禁心中神往。”待宇文青岩睁开陶醉的双眼,却发现已找不到翔浪的身影,远处传来一阵落水的声音,宇文青岩微微一惊“以我的听力居然没听到翔兄离开的声音,这海蛟之术当真神奇。”
此时翔浪已脱去道袍,纵身跳入溪中,这轻功“海蛟”其实全名叫“潜海斗蛟术”其中有一套叫做“入海”的身法乃是整部“潜海斗蛟术”的基本功,而这套基本功必须在水中修炼,直到在水中行动迅捷的好似在陆地上一般,这门轻功才算入门,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奇人异士都见过翔天龙使用海蛟却没有一个人能学到其中精髓的原因。按照翔天龙定下的规矩,翔家子弟八岁之前只能学习枪法。而且八岁之前必须能达到入门,才能学习海蛟,否则,将终身与这套绝世轻功无缘。
说来也巧,不知是翔天龙早有预感还是老天作怪,翔林虎八岁时竟然林虎枪法仍未入门,反而是翔海蛟的林虎枪法早早的达到了入门级别,八岁时便已经向通初知别挑战。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翔家的二少,翔海蛟以后将独挑翔家大梁时,九岁的翔林虎突然爆发,一年之内连续突破了,入门,初知,熟练,三个阶段,虽然根据族规他还是不能学习海蛟。但是翔家上下再也没人敢小瞧这位后发先至的翔家大少了。而翔海蛟在轻功方面的进展则更为惊人。
那一年的某一天清晨,一个翔家子弟发现大少爷和二少爷,浑身是血的昏倒在翔家大院门口,翔家所有会医术的人那天都忙的火烧眉毛,这两位少爷,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病状,擦干身上的血迹以后发现除了有几处淤青和擦伤以外也没有任何外伤,但是就是昏迷不醒,当时的翔家实力实在已经被消弱的不成样子,还要仰仗山下一窝水贼度日,为了生存,翔夫人也不得不命族内一些年轻新秀去帮那伙水贼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那伙水贼还控制了山路,将翔家人软禁在山上,背地里经常以翔家的名号为非作歹,翔夫人也只能听之任之,虽然翔家子弟个个对这伙水贼恨之入骨,但又敢怒不敢言,总的来说翔家当时的处境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窝囊。
翔夫人爱子心切生怕这两个孩子有什么闪失,命管家下山与那伙水贼交涉,能不能让两个孩子下山去看看大夫。翔家这两个少爷是老管家看着长起来的,老管家也十分疼爱着两位少爷,一听此时不敢怠慢,心里想“今天就算把这张老脸,哪怕是这条老命都丢在哪也要让两位少爷下山治病。”心里琢磨的只会功夫就到了水贼平时设路卡的地方了,却一个人影都不见,老管家知道这又是那伙水贼在玩“空城计”了,这个水贼头子年轻的时候在茶馆听过几段说书的讲的三国,就觉得自己是个兵法高手,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赛孔明”,时不时的玩这么一出,让自己的手下在周围埋伏着,翔家子弟见路卡上没人想趁机下山时,他便带着那伙贼人冲出来阻拦,顺道再对翔家子弟冷嘲热讽,百般奚落,以满足他的虚荣心。
老管家对着周围的山林抱拳拱手朗声道:“各位英雄好汉,今日府上突发情况,两位少主不知身患何证昏迷不醒,现情况危急,望各位好汉看在我家堡主的面子上,高抬贵手,让我家二位少主下山看病,他日我家堡主归来定当感谢各位好汉的恩情。小老儿在此谢过各位好汉了。”老管家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既给足了水贼们面子,又点出堡主翔天龙尚在人世,他日归来,是恩是仇,就看你们了。但是这番话除了惊起了树林中的鸟儿,和消散在空中的回音外并没有任何回应。
老管家这时也发觉不对,右手下意识的探入了系在腰间的锦囊,老管家年轻时也是一位铁骨铮铮的好汉,一手飞蝗石使的出神入化,人送外号“落飞燕”形容其百发百中,能击落天空中飞翔的燕子。当时他也是落难,被翔天龙所救,为报救命之人便留在翔家做了一名护院,后来翔天龙见他为人忠厚老实,便让他做了管家照顾两位少爷的起居。
老管家将手探入锦囊,取出三颗飞蝗石夹在指缝中,背靠山壁猫腰缓步走向树林。一阵风儿吹过,带着阵阵血腥味,老管家眉头微皱,左脚猛一发力窜入半空,右手如闪电探出一颗飞蝗石甩入树后的草丛,“啪”的一声轻响,老管家听得出这是打中肉体发出的声音,忙手揽树枝荡上枝头,按落树叶,只见几具水贼的尸体被藏在树后。刚才那声轻响就是打中这尸体发出的,老管家略一思忖,心中骇然“莫不是月龙教打来了?”连忙向水贼的水寨处飞奔。
到了岸边,只见所有船只不管大的小全都沉在水底,山贼一个也不见了,但是水中的血迹还是可以看出这里发生过怎样的恶斗,老管家来到水寨门口,大门紧闭,老管家推了两下发现推不动,垫步拎腰翻上了寨墙,往下一看,纵然老管家已经是**湖了,这一眼望去,也让他心惊胆战,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推不动这寨门了,垒起了齐着寨墙的尸山,这伙水贼不知被何人全锅端了,尸体堵住了寨门,这不是月龙教的风格,如果是月龙教,恐怕会把这些水贼全部挂在寨墙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杀人了。老管家避开尸山跳下墙头,向大堂走去,只见“赛孔明”仍坐在他的虎皮大椅上,也不能算坐,因为他是被一杆银枪贯穿钉在椅子上的,大厅墙上龙飞凤舞的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辱我翔家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