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盛夏。
你嘴角的温暖。
我们果然要学会,离别。
我都快忘了高考结束后他一张笑脸漠然的样子。
我都快忘了他一张笑脸漠然的样子。
我都快忘了他的样子。
毕业晚会。
唐米是笑的最开心的那个。
从来都没有难过的那个。
包括,忘了疼痛的那个。
她在五彩妖娆下,
显得特别完美。
宛若夜精灵。
唐跖一瓶啤酒洒的零零星星。
他搭着我的肩,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
听说,
每颗星都会孤寂。
唐米还是像个小孩。
她嘟哝的拉着我,
不依不饶的要抄我的志愿一份。
我都快忘了填志愿时她笑似辰星的样子。
我都快忘了她笑似辰星的样子。
我都快忘了她的样子。
林安文告诉我网络上的一句话,
“每个人十六七岁时喜欢的人,就是他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人。”
我给C打电话。
问她,你十六七岁时喜欢的人是谁?
她沉默了好久,
死寂去了的海湾。
陈洁给我写纸条,
她说,
“你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吗?”
面部表情的瘫痪。
她继续写,“就是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却没有能力去拯救。”
我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瞳孔,一幕一幕,大起大落。
她的笔迹清晰而工整,“即使,撞死的只是一只狗。”
一部默剧。
没有人笑。
没人笑的默剧。
我一直相信林安文说的那句话,
“每个人十六七岁时喜欢的人,就是他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人。”
我的记忆里也曾有这样一个人。
影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挥之不去。
Y手中的志愿书扬起一个温暖而决绝的弧度。
他的目光第一次带有伤痕。
刚划上不久。
始作俑者。
是我。
我去新加坡的时候,
给唐跖带回来一个狮身人面的指甲剪。
古铜色的。
在历史与灰黄色的河流中。
腐烂。
唐跖告诉我,每个人都应该有两个qq。
如果有一天,
我们都在第一个qq里找不到彼此了。
那么第二个。
希望能看到你灰色的头像。
像是一道不灭的光。
炎热的假期。
和唐米约好了去餐厅打暑假工。
她发丝高束起来,
就像我多年遗忘的青春。
我记忆里的。
缠绕着不曾改变的东西。
总会有一天。
尘埃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