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奇缘》首映的那天,两位大明星出席了盛会,但只许照相,不设访问,不少的疯狂影‘迷’到场为自己的偶像助阵,大喊偶场的名字,场面热‘门’非常。
会上,飞飞还献唱了一首新歌,让观众一饱耳福,而御谦也应邀勉不其难地唱了一段歌剧,造成了空前的热‘门’。
电影开场前,两大明星便转至电影院,影‘迷’也蜂涌而入,将影院的大‘门’都给挤破了。
在电影没散场前,御谦带着飞飞悄悄地离开,怕的就是呆会儿影‘迷’会把他们挤成‘肉’饼。
影院‘门’口,秋风扑面吹来,让人感觉清爽,比起刚才的热‘门’,现在平静多了。
御谦眸中闪着光彩,得意地说:“我聪明吧,若是等到散场出来,这里又是另一种状况。”
飞飞直翻白眼,吐吐舌头笑着笑:“就你聪明,地球人都知道了。”
风吹到,一张纸吹到御谦脚下,御谦看了那纸一眼,脸‘色’大变,抬头四处张望。
只见一个人在捧着一叠东西走向远处,一边走,一边给人发传单。
御谦拔‘腿’奔上前去,飞飞莫明其妙在一边喊一边追上去。
御谦追上那发传单的小‘女’孩,从她手里要过一张传单,那传单上印的是《帝‘女’奇缘》的剧照还有简介。
他捉住那小‘女’孩,‘激’动地问:“是谁叫你发这东西的?”
“你放开我!”那小‘女’孩颤抖着要挣开御谦的钳制。
飞飞连忙上前拉开御谦道:“你把人家小‘女’孩吓坏了,我让来问。”飞飞拉着小‘女’孩,柔声说:“小妹妹,姐姐没有恶意的,我问你,这些东西是谁叫你发的?”
小‘女’孩睁着澄亮的大眼睛,看到飞飞一脸友善,便说:“是店老板叫我发的。”
“哪个店?”
“街头左拐的第三间店铺。”
御谦和飞飞找到那个店,原来是一个印刷店,老板看见陌生人,连忙招呼说:“两位,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们的?”
御谦亮了亮手里的纸张,说:“这东西是在你们这里印的吗?”
店老板笑嘻嘻地说:“正是,先生小姐要印东西吗?”
“不是。我想问一起,这东西是谁要求印的?”
那店老拍了一下脑袋,大笑说:“你看我多糊涂,人老了就是糊涂,连两位大明星都不认得,原来你们就是单张上的人,你们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御谦连忙微笑说:“客气,客气,我想问的是……”
“你想问谁拿来印的嘛?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她每次来印东西,都要看到效果才走,是个非常仔细的人。”
“她来印过几次?”
“两次,前一次是《最后的贵族》二度上映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部片刚开始播映的时候效果不是那么好,第二次却一炮二红,我想这多少与这些宣传有关系。”
“那个来印的人叫什么名字?”
“她没透‘露’名字,不过她长得跟如‘玉’小姐差不多高,皮肤很白,笑起来很美……哦,我想起来了,她姓莫,我们都叫她莫小姐。”
“好的,谢谢!”
走出印刷店,揭开了一个谜,但御谦的心反而更沉重了。
飞飞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位姓莫的小姐,就是莫离,她竟然默默地为御谦做了那么多,怎能不教人动容?
红玫瑰这个名字,已随着沈震东的逝世,以及美莱歌剧院的倒闭而被人们淡忘了。
人们是善忘的,现实的,当他们有新的目标,旧的,他们不会再记得。
御谦心事重重地一直往前走,飞飞也不知道他要往哪去,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他在来湖边,湖边的山光朋‘色’教人心醉神‘迷’,他倚坐在凉亭中,望着亭下的深湖,心思深凝。
飞飞来到他身旁,只见湖占地广大,几乎可以在湖上行船,湖边植着各‘色’水荷,此时正有荷‘花’盛开,水‘波’潋滟,倒映着他愁绪的影子。
御谦忽然抬起头来,问了一句:“她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这问题令飞飞皱起眉头来,她抬起清若秋水的瞳眸,直勾勾地瞧着他,抿了抿‘唇’,才幽幽地启了红滟的小嘴儿,徐柔地说:“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了,会为他不惜一切代价。”
他苦笑了一下说:“那你呢,你会吗?”
飞飞轻描淡写地说:“我不会。”
“为什么?”他眉心凝着‘迷’‘惑’。
“因为我太理智了。对我来说爱情只是寂寞时的一种无聊游戏!”她说得自信,笑得明‘艳’。
他的心一寒,脸‘色’一沉,皱起眉头:“我对你来说,难道也只是无聊时的游戏吗?”
她早就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她有她的华伦,而他也有他的莫离。
飞飞嫣然一笑说:“我们都只是一个戏子,好了,就一起,不好了,就分开,就是这么简单,这种方式相处比那些结了婚婚姻不幸的人幸福多了。”
“我懂了,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他冷冷地说着,眸光冷若寒星。
“你生气了?”她怯声地问,一张脸顿时压得低低的,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心儿怦然。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不以为然地轻嗤了声。
飞飞确定他生气了,他生气时,说话的声调极冷酷,听了令人寒到心里去。
湖边没有一个人,一切变得沉默,就连风都是静止的,剩下的,只有胶冻着的空间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