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书生气
会谈之后，陈念自己离开了会场，本来专家组中是有好几人想要跟他一起吃个饭的，但基于低调处理的原则，所有不必要的行动都被取消了。
甚至于有人提议要给陈念安排最高级别的安保，以保证图纸安全，但这个方案也被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的情况是清晰的：
什么都不做，就没有泄密的风险。
做得越多，泄密的风险反而更大。
至于担心陈念自己泄密？
那不纯属开玩笑吗？他要真有这个想法，直接把图纸交给外方就好了.
所以，最终的方案是，留下有限的人手保证陈念基本的安全，在项目正式启动之后再考虑升级措施。
这个处理方案让陈念很满意，他可不想那么快就进入机要人员名单。
倒不是说不自由，主要是在贡献达到一个阈值之前，这种自由是有限的。
等啥时候F-22的全部模块都解析完了，自己借助这个贡献能达到相对比较高的权限了，就是彻底投入到官方体制的时候了。
“我爱国，我爱国有错吗？我又不是爱你妈！”
李想满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一听他的口气陈念就知道，这小子今天聊得应该是不错。
这样的时光，怎么会不美好呢？——
然而，不美好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你是没看陈教授那脸，笑的都成一朵花了。”
李想气得浑身发抖，不得不说，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极为恶毒。
又是五毛又是解放的，什么意思还用说吗？
“你嘴巴放干净点，怎么的，想干一架啊？你不是特爱国吗？让你国来干我啊！”
“你有病吧？！”
“那倒也是.哎对了，你今天聊啥了？”
“我就按你说的聊的，我说咱们学院的空气动力学课时太少了，120个小时哪够，起码得恢复到160个小时，甚至到240个小时！”
“要不怎么说聪明的人干啥都聪明呢，听你的果然没错！”
那里是单人单间，不会有其他人打扰，更有利于保密。
而且，这次就不能再跑去图书馆画了，得去陈果安排的教职工宿舍。
一周内画完三个部件的零件设计图纸，不能说特别难，但要完成也是需要许多时间的。
不过对陈念来说，这都是相对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了。
一听这话，李想抄起瓶子就要往上冲，陈念赶紧一把将他按住。
李想惊讶地问道。
“老生常谈，好好学习、大有前途之类的，技术上的东西就聊了下F-22，说我挺有想法的，但是还要继续打好基础。你呢？聊啥了？”
众人笑闹起来，陈念作为“最重要的配角”自然也不会扫兴，于是欣然答应，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直奔校门口的羊蝎子店而去。
“你说什么呢？”
他们只需要保证一件事情：
不能让自己不舒服。
李想兴奋地在寝室里走来走去，一旁的另外两个室友见机起哄道：
“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陈念，要不是他跟你提的醒，你能出这么大风头？”
“吃吃吃！收拾收拾，晚上就去吃！正好陈念也要出去一段时间，咱们提前聚一聚！”
“我他么先解放你麻痹！”
今天去参加会谈的基本都是跟空气动力学沾亲带故的专家，你说这个人家不高兴就有鬼了.
“那挺好的啊！我估计他们对你印象应该不错，起码陈教授应该很高兴！”
几乎整个饭局上李想都在吹嘘他在会谈上的英勇事迹，大家也都很给面子的附和。
“像你们这种五毛，等解放以后全部都得一个个枪毙！”
“我有病？我看你才是有病。咋的读个大学让人给洗脑了？兜里有多少子儿啊吹这么大的牛逼？”
“而且他们还说，之前的那些学生聊的都是空泛的事情，我能借这个机会提出建议，胆子很大，也很有想法！”
“他马上要出差一段时间，这不让我去帮他看看家，照顾照顾他那些花草树木，我正收拾准备搬过去呢。”
其实这种想法也纯属皇帝的金锄头。
“我不怕找麻烦，这种逼人就是得教训！”
这种时候只要敷衍一下，然后让他开口说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还踏平美帝你有那个本事吗？”
这才是补偿-——让你坐上能拨动棋子的位置。
那个时候，应该没有人会再管自己每天要做什么、要想什么。
“哈？又到了老陈出差的时候了？我听上届学长说他最长出差记录可是六个月不会咱们这一学期的课都错过了吧？”
李想拼命想要挣脱陈念的束缚，嘴里还不停地叫着：
至于怎么跟室友解释其实也很简单-——陈果正好要回一趟601所，让陈念去帮看看家。
“算了，别找麻烦。”
以他的经验，正儿八经的，如果有同类的、敏感的贡献的话，那所有的补偿都会藏在暗处。
绝对不会有一所冠名大学，但很可能，在大学里会有很多专业开始使用你的课程，甚至你还能决定许多相关课程的教育计划。
“啥也别说了，今天吃羊蝎子，让我们也沾沾光！”
陈念点了点头，回答道：
“回去多看看报纸杂质吧，我这有本读者，喏，拿去看！”
李想哈哈一笑，继续说道：
所以，回到寝室之后，陈念立刻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一点技术都没聊！”
所以他要做的，是赶紧把自己吹出去的牛逼圆回来，从而去换取更高的推动。
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陈念他们这一桌听见。
陈念哈哈一笑，心里暗道：
“读书读傻了不看新闻是吧？伊拉克什么装备水平？被人家按在地上打，就你国这装备，估计不用38天，38小时都撑不过去！”
“牛逼！”
李想闻言大怒，桌上的另外两个室友也都站了起来。
“挺顺利的，不过没聊多久那些专家就去吃午饭了，就我跟陈教授两个人瞎白话了挺久。”
李想立刻转头怒目而视，后者也丝毫不躲闪，面带嘲讽地说道：
“我说你傻逼，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做梦呢？”
而这一幕让陈念倍感亲切。
“那可不嘛！”
“你不知道那些专家听这话有多高兴，一个个都夸我有想法，是真正为前途考虑的。”
年少的时候，人总是会因为各种小事而动情。
陈念以前看过一个段子，说是如果专科生造出了3nm光刻机能不能升本，下面有人回答说别说升本，以你的名字另建一所双一流大学都可以。
“不至于，他说就去一两周，要不也不能叫我啊。”
他现在对项目的影响力，其实仅仅是局限于技术部分。
无论是喜悦或者悲伤，都会表现得淋漓尽致。
正当李想一路吹到“以后我就要进入研究员，造出空天母舰，横推岛国，踏平美帝”的时候，旁边桌子上的两个年轻人显然是故意地说了一句：
“傻逼。”
说着，那个年轻人甩手把书丢了过来。
早就回来的李想看到他的动作，有些疑惑地问道：
“陈念，你干嘛呢？怎么刚回来就收拾东西？会谈顺利吗？”
两人本来就关系不错，陈果家里又种了一大堆的绿植，这个理由也很说得过去。
“李哥款爷！”
“一口一个你国，你国呢？你美爹怎么不来干我？”
“呵呵，早晚会来的，你等着吧。”
那桌的年轻人还在挑衅，陈念却越发无奈。
他看了一眼邻桌那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心里暗道：
读者真害人啊！
真的，我是真想救你们。
但是现在，你美爹干不干他我不知道，再多说两句，你祖国母亲很快就要派人来干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