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招挺象‘鹰爪锁喉’,我使的是‘双风灌耳’,都能算狠招。不过我占了上峰,没有刀器,就算被他扣住也就是一时气短,不会马上毙命。而他要是被我打中,轻侧晕眩昏倒,重侧就KO掉了。
鲁源很是机警,改扣为挡,阻我上前。我也变化招式,改砸为擒。一个是缠丝擒拿,一个是双掌翻飞格挡。
有碍于门房地窄,慢慢就打到了院中,我们‘扣、拿、抓、捏、点、缠、拂、错、分’全都使上了,手上越斗越厉害,而且越打越快。鲁源终于熬不住,连脚也用上了。朝我连蹬过来,哦!他竟然会‘连云十三踢’呢。
手不如脚长,他都踹上了,我用手会吃亏的,佯装扫他下盘,鲁源立即屈膝扎马。中计咧~嘿嘿!我左脚踩上他的膝盖,借力飞身,右脚就横抽在他左脸上,然后漂亮的一个回旋,稳稳着地。哈哈,我天天在秋千上可不是白耍的。
他脑袋被打得不轻,低着头,一手抵住前额,晃着向后,连退了几步。我不等他清醒就上前,揪住鲁源的上衣,一记背摔。这个家伙已经快要晕菜了。我心中狂喜,上前就给他肚子上一脚,痛得他一声闷哼。这就是一步走错,步步错。
我没有停下,用右膝顶着他的前胸,一手扣他双腕,一手用力扯下他的腰带,利索地将他双手绑上。我手脚麻利的跟西部牛仔捆小牛有得一拼呢。
鲁源晕了一阵就清醒过来,双手向我敲过来,两脚开始用力乱蹬。这厮恢复的挺快啊,怕他叫人,我伸手就掐着他的脖子,慢慢用力,见他要翻眼吐舌了,我手上才松了一些。
解了他的头巾,捏成团,塞进他嘴里。我拽起鲁源的双腿,把披头散发的他拖到屋里。也不管会不会磕着碰着。
进了屋,甩开他,我去把门栓插上。忽一回头,就见这家伙双手拿着头巾,黑着脸晃晃悠悠竟然差点站起来,哇!好危险啊!我赶紧把他一脚踢倒。看来腿也要绑上,这四下里,也没有其它绳子了,擦脸布不够长,床单我要睡的,自己的腰带我又舍不得。算了,干脆再把他揍晕!!!噼呖啪啦一通猛打……
耷拉着头,没反应,拍拍他的脸,真的昏了。这下安耽了!扒开他的嘴头,把头巾又填进里去,把绑他手的腰带解开。看看这根腰带,再拉拉,嗯,挺厚实的,又不滑,能系得紧扎得牢。好用!我把腰带整整平,叼在嘴上,用双手把鲁源挪到床边。呸!这腰带在地上滚过,粘了土。早知道就不咬在嘴里了。
用这根带子把他的手跟床腿捆在一起。
我拍拍手,把衣裳拉挺了,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把他给收拾了,让你监视我,让你骂我,让你污蔑我。哼~
我去书桌那儿搬椅子,还回了几次头,生怕他又站起来了。刚才挺吓人的。
把椅子放在他身边,我坐下来。嗯?感觉不太舒服。鲁源在地上躺着,我坐得高,低头盯着他,我觉得脖子挺累。要是有一小板凳坐就好了。
站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喝。提着水壶,颤着手向杯里倒,为了不洒出来,我只倒了一半。好久没这么练练了,体力还是没完全恢复啊。唉~~咕咚咕咚,一口就全喝掉了,真爽快。我揉了揉手,准备再倒一杯。
“乒!”我马上回头,哇,他是小强啊,这么快又醒了。我跑过去,扶起被他踢倒的椅子。这脚没绑住,老是给我生事呀。怎么办呢?
我弯下来按住他。
“绳子,哪里还有绳子,唉,这两条长腿,真想把它砍掉算了。”我一边到处看,一边嘴里嘀咕着。
实在没有绳子,抬起头,要么把幔帐解下来?这么一大块也用不了啊,又不是做木乃伊。虽然云絮常常打扫,也难保上面就不落一点尘,万一我翻它下来,抖我一身灰怎么办。
又四处瞧,突然定在了鲁源的腰上。哎! 对啊,^0^ 他还有一条裤带呢。
我用膝盖压着他的腿,腾出一只手,准备翻开上衣,去解他的裤带,余光瞟到鲁源一脸铁青,双眼冒火地瞪着我。
@^@。“嗯,那个解你的裤带,好象不太文雅啊。嘿嘿”我干笑两声。
“那我不解了,你也别乱踢好不好。”跟他打个商量。
他马上点点头。
“点头了,我就当你答应啦。”我慢慢站起来,退开,他看上去还算老实。
“好,就这样,别乱动。……唉,喝水都喝不畅快。”我又回去,倒水喝。
“呜呜~呜~呜呜”他努力地抬着头,朝我这边呜啊呜的。
我忙倒上水,拿着杯子,走过去,蹲在他边上。“怎么,你也口渴了?”
他还是呜啊呜啊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喝水啊。”
“呜呜~呜呜~呜呜!”
“要我把你解开?”我问:
他点点头。
“这个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会儿。”我说: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呜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又哼又呶着嘴。
“你让我把布拿出来?”我猜。
他又点点头。
“猜对了!我可真聪明啊。”挺高兴的伸手去取他嘴里的头巾。
“恶棍,畜……呜~”立马又堵上。
“原来想骂我啊。哈哈,差点上你的当了。”我往里再塞塞,把他嘴封严实一点。
哼,都这副德性了,还敢骂我,真是找抽。
我起身,走到书桌前,用手里的杯子倒出一点水,磨了些墨。用笔舔满黑汁。拿上它,跑到鲁源面前。
“给你脑门写个‘王’,脸上画三条胡子~还有这边也得要三条,胡子尾巴要画得带点卷,唉,不太对称,加粗一点。好了。嘿嘿!花猫!花猫。哈哈。”我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呜呜呜~呜呜呜”他把头拼命地向前拗,却苦于自己的两只爪子还束在床腿上。
“想咬我呀,嘿嘿,咬不到,咬不到。”我越来越开心了。扔掉手上的笔,我凑到他面前。鼓起自己的腮帮子,皱起鼻子,摇头摆脑,做了好几个鬼脸,我气死你。
“啊呜。我是大老虎,把你吃掉。哈哈。” 哇,现在心情太好了。鲁源你倒霉的时候到啦!
他终于放弃了要咬人的企图,躺回地上,眼神很蔑视地瞟了我一下,又侧过脸,不理我了。
边上的长发,遮住了他一部分脸孔,本来看着挺漂亮的脸蛋儿,因为被我用墨水画了胡子,这时显得特别滑稽。可他还浑然不觉,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我干脆席地坐在他身边,很愉悦的看着。瘪屈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啊。
“哇哈哈,头发乱七八糟。”他是梅超风,梅超风。
“呜!”他转过脸,白了我一眼。
“哎?朝我翻白眼。谁不会啊。”我伸长舌头,眼睛向上翻。
“我是妖怪,要吃人的。你不怕?”我张牙舞爪了半天,他竟然不为所动。胆子挺大啊。
还不信,吓不倒他。我爬起来,去拿灯。嘿嘿,看你怕不怕。
让火光从下巴这里照上来。“鲁~~~源~~我死得好惨啊~”
他睁大了眼睛,愣住了。
“哈哈,怕了吧,快求饶吧。”我心中大喜。
“呜!”他头一斜,不理我,只盯着自己的上手臂看。……
后来,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吓他,都没有再得逞。
“喂,跟你闹着玩的,连哼都不哼,真没意思。”我一时觉得兴趣索然。
“唉,那好吧,我放了你,不过你要答应,不能报复我,还有带我出去逛逛。行不行!”很讨好的跟他说。
“怎么还不理人啊,难道你觉得这样挺舒服?”我都说要放他了,还这样半死不活的啊。
“呜呜!”他好象又被惹恼了,上下扑腾起来。
“你什么意思?不明白,那~我再给你拿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啊,要是还敢骂我,我就让你一直这么呜下去。”把头巾从他嘴里挖出来,哇!都湿了,这么多口水啊。我赶紧把东西扔到地上,把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你~咳!咳咳!……”他刚想说话,就被自己的唾沫给呛着了。
“别急,慢慢说。”我托着脑袋等他发言。
“~~~快放了我。”他歇了歇,终于稳住了呼吸,然后跟我说。
“行!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我回答。
“你先放了我。”他说。
“你先答应。”我说。
“你作梦!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他吼道。
“小声点,想把人都引来啊。哦,是不是,想让大家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哈哈,太狼狈了。哇呵呵”我又觉得很愉悦。
“哼!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跨出这门一步。”他威胁我说。
“小朋友,你还真搞不清状况啊,我只要来一下,你连明天都活不到。”我用手摆成菜刀的样子,放在他脖子上,来回锯。
“你敢!”他瞪着我说。
“有什么不敢。现在就把你杀掉,信不信。”我死盯着他。……
视线对峙了半天,我终于败下阵来。虽然很不喜欢鲁源,但是,要我杀他,还真下不了手。
“那~你也得罪过我的呀。算起来,也不吃亏了。有什么好恼的,真小气!”我轻声说。
“你还不放开我。”他皱着眉说。
“那你不生气了,我就放你。”心想,别一放了他,就扑上来揍我啊。
“好~我不生气,你快点解开它。”他一下子很温柔地说。
“我才不上当呢。”觉出他表情有些诡异,想哄我。
“你放不放!再不放,就不客气了,我们随时都能要你的小命,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识相点……”他马上撕下了画皮,露出了恶毒的真面目。
“哈!你们对我客气过吗?!……我早被你们整得生不如死了,反正今天得罪你了,也不指望你们会放过我。哼,豁出去,这条命我不要了。今天看我不玩死你。”气得冒火,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hello kitty。
一屁股狠狠坐在他肚皮上,抓着他的长头发。“驾!驾!驾”。柳洵觉得骑马挺好玩的,我也来试试。“驾!驾!驾!”切,一点也不好玩。这匹马的腰老是乱颠,坐都坐不稳,又跑不起来,带着床腿都摇得要散了。
“你~混蛋!快下来。”他两脚狂蹬,身子乱晃。
“下来就下来。我玩其它的。”站起来。我会玩的招式还多着呢。
脱掉鲁源的鞋子,挠他脚底板。看他抖得不行了,却一声不哼,好!够强。是不是怕别人看到你的样子,很丢脸啊。本来我随时准备着,只等他一叫就堵他的嘴。
分开他的脚,给他压一字腿,拉韧带。不痛?看来基本功练得不错。
让他学学瑜珈。一会儿是向前,掰他腿到头上,一会向后,折起他的膝盖。
“你~快杀了~我!”他脸胀得通红,有气无力的想吼。
“气疯了吧,是你逼我的。”……
唉~~再下去,我要跟他们一样,成变态了。
我松开手,走到椅子边,坐下,背向后靠。
这事折腾的,我自己都累死了。
……无神的看着窗户发呆。
……等我清醒过来,转头看到鲁源,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真是随遇而安的家伙。
“喂,醒醒,好回家了。”我摇摇他。
“喂,快点醒啊,都半夜了。”他怎么不醒,睡得这么沉,刚才不是很牛的吗?
怎么回事?累了,病了?摸摸他的额头,不热啊。
看看手,没有墨汁,他脑门上的‘王’早就干了。
解开鲁源手上绑着的腰带,把带子系回他的腰间,再帮他把衣服整整好。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报仇,反正我现在什么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见招拆招吧。
感觉困了,可是他在床下面,我怎么休息啊。
鲁甏说他明天还有事办。要是他这样躺在地上,虽然只是初秋,可万一受了寒气病倒,那就把他耽误了。切,我在想什么呀,管他呢!拖他到外面去。
可是,看他睡着,毫无防备的样子,这黑手我下不了啊。是不是到了这里,我也开始变得怜香惜玉了。
唉。麻烦啊。把鲁源搬上床,拉过薄被,给他盖好。
走到桌边,倒杯水喝。
共处一室?要负责的。
我走出屋子,来到秋千旁,抓着绳子,摇啊摇。……
眼皮好沉啊~
神雕侠侣里有人能在绳子上睡觉,不知道我在秋千上行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