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解释道:“我曾在祖父笔记中记载中看到,阴阳眼拥有者大多是患有一种先天疾病,主要病因是因为患者体内的五行偏奇,或五脏有先天缺陷。其症状主要是没有时间、地点限制的见到一些模糊的非人、产生强烈的幻觉;身体虚弱、容易招惹非人、患有先天的一些五脏缺陷。以上条件中具备四条以上的才是真正具备阴阳眼的病人,其他的人,有的是偶然的看到了的游魂或厉鬼、或产生了幻觉、或为了引起他人注意故意骗人而已。我之所以能看到一些非正常的事物,并非是因为我有阴阳眼的关系,这和我修习的一种特殊的观气术有关联。”
虽然我的确是在某一段不短的时间里,具有阴阳眼的功能,可这个场景却绝非我卖弄的时候,不想惹麻烦的我,尽量还是挑比较无害的、有利于大家身心健康的事实来说,故我并没有告知这几个女孩,我能看到非正常事物的真正原因。
“呀,听起来蛮厉害的样子。”柳转解在我解说完毕后,发出了声惊叹,接着她又问道:“网上说,用牛眼泪可以让人获得阴阳眼或者见到非人,这话可信吗?”
我摇了摇头,道:“其实这种说法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牛眼泪只是动物眼泪的一种,而牛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动物,牛的眼泪并不特别,任何宗教人士都不会去用牛眼泪擦眼睛。而且牛的眼睛肯定不如人的眼睛卫生,如果把患病的牛眼泪滴入眼睛,肯定会造成交叉感染。”
“那如果是用柳叶擦眼睛可以吗?”柳直解又问道。
“柳树在很多地方是鬼故事的来源,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误区,柳叶擦眼是一些可以观察到非人的功法的启动仪式,单纯的用柳叶擦眼,并不能观察到什么。如果一般想要见到非人,只能先修习功法,一般这种功法无基础的情况下要修习五到六年,而且抱着想见到非人的想法修习,恐怕要修的更久一些。”我缓缓地解释着,只是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们都会这么迷信网上流传的这些,毫无根据的说法。
“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阴阳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它和天眼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眼见柳氏姐妹俩问得这么起劲,玄貉也不甘示弱地自己心中一直以来存有的疑问。
反正这会儿我也无事,便耐心地跟她们唠叨着:“阴阳眼在外观上与普通眼睛没有不同,或许会比较无神,因为患者的身体不好。至于它和天眼嘛,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天眼指佛教五通或六通中的天眼通,天眼通即能看见众生的生死、苦乐、和世间的种种行色。天眼通是佛教徒经过艰苦修行后获得的一些神通之一,一般需要修行的时间从几年到几十年不等。所以它与阴阳眼完全没有关系。”
“对了,以前看到本草纲目里面讲说‘生吞乌鸦眼睛可以活见鬼’是真的么?”聊到这里的时候,林峰刚好烧好开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从哪一本《本草纲目》里看到有写过这样一句话?乌鸦确实可以预知死亡,这是动物的本能之一,但能不能见鬼,并不能肯定,乌鸦在中医方面的主要作用是治疗先天肺痨之类的疾病,是补药的一种,这与造成阴阳眼的条件正相反,故此可以毫无疑问地判断此种说法是假的。”
“你好厉害喔!”柳转解看向我的眸光里尽是崇拜之情。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就这个话题各自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一直聊到晚上9点多,之后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在出发前林峰正仔细检查包括急救药品在内的一些工具时,李成和玄貉一前一后抵达了暂住地,接着要峰便对进入鬼楼后的细节再次作了详细规划与安排。
看着林峰脸上的凝重与忙碌,我不禁有些好笑,并告诉他虽然谨慎一些是需要的,但如果太过则更容易造成大家精神上的困扰与心理上的紧张,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况且白天一般不会有事。
这一天的早饭大家都吃得有些索然无味,按照林峰的安排,我们一行七人各自带上行李分成两组打车到要调查的鬼楼现场,这幢鬼楼属于比较典型的两层住宅楼,楼本身占地面积不大,原有的外墙已经被拆毁,不知什么原因,鬼楼的正门没有上锁,这也给我们的进入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进入鬼楼后李成就提醒我们,他发现这里行人好像不多,很可能是害怕鬼楼所以不敢靠近。其他几人都认为这里本身比较偏僻,一般行人不会走到这里,行人少也是比较正常的一件事,不足为怪。
从鬼楼内部看的出这里已经荒废了比较长的时间,内部墙面的白灰大半已经脱落,没什么家具,阳光只能照到楼内的五分之一。绮语在一楼隐藏好温度计和录音机后,用相机将一楼的各个角落拍摄了一遍。其他几人则四处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物品证明鬼楼主人的身份,以及一些关于材料上第三个传说的线索。
没一会儿我们结束了对一楼的搜索,唯一的收获是玄貉在潮湿的地板上发现了一些啤酒瓶的碎片,她下意识地就认为可能是那名醉酒青年留下的。
而另一边,林峰测试过楼梯的坚固度后,也和大家上到二楼进行搜索,二楼光照度比一楼稍好,现场除了砖头瓦砾外基本没有其他物品。
我们搜索完毕后,绮语也隐藏好了温度计与录音机。拍摄光线比较好的二楼相对简单,拍摄完毕后大家就开始在二楼绘制全楼结构图。
直到10点左右绘图完毕,我们才离开鬼楼。
这一天基本来说还算顺利,也一如我所说的那样,没有发生怎样的意外,倒是快到暂住地的时候,柳直解和柳转解两姐妹的脸色突然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两人都不同程度地发了低烧。
林峰怀疑是鬼楼对柳氏姐妹产生了影响,提议柳氏姐妹退出调查组,以保安全。
柳氏姐妹吃了感冒药后解释说她们来北京的路上太过疲劳,加上身体素质较差,得了感冒而以,并不需要退出。
虽然两姐妹这么说了,可林峰还是不太放心,随后又私下询问我对柳氏姐妹病情的意见,我的看法其实很简单,如果两人是受到鬼楼的影响,其他人不会完全没反应,相信柳氏姐妹的病情休息会儿就会有好转。
鉴于此,林峰还是建议取消当晚的调查活动,改为明天。基本上大家对林峰的安排没有异议,林峰说到厨房去做饭,我忙跟了进去说是去帮忙,实际上我是去向林峰询问其他五人的大概情况。
林峰表示他之前对其他五人的情况做过调查,除李成没有调查结果外,其他四人都是学生,李成在网络上的朋友不多,加入灵协会还不到一个月。就林峰的口气听起来,似乎这个李成的来历颇为可疑,不过若仅凭这一点论罪的话,还为时过早。
吃饭期间,一直没说话的玄貉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对了,我刚进入鬼楼时有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但却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你们有闻到吗?”
其他几人都摇了摇头,我听后解释说:“喔,那是我随身携带的白云观信香的气味,这种信香有驱邪的效果,香味较一般信香特殊。我当时为了防止意外就在一楼点了很短的一段,味道很淡,原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呢。”
林峰把结构图拿给我们一起讨论直到五点左右,基本排除了风水是鬼楼名声由来主要原因的可能,接着林峰把讨论结果整理好存入电脑。
等到六点左右七人下楼吃晚饭时,柳氏姐妹脸色已经恢复,她们自己也表示身体上感觉已经好多了。
吃完饭后,我们回到暂住地边看电视边闲聊,闲聊中李成询问我什么是恶灵?
我解释说恶灵这个词多出于日本漫画,古代确实有人把死去的人称作灵,不过道教对人死去的解释有很多,会害人的那一类道教称之为厉鬼或厉魄,人死后执着于一念,三魂散去而七魄不散,不散的七魄被一念牵制不散,不久后就会化成厉鬼,因为只有七魄,所以百年以内的厉鬼没有心智,厉鬼并没有形态,道教徒眼中的厉鬼也只是一团雾气。百年以内的厉鬼只能化成人心中恐惧的幻象害人,利用人的恐惧值得人自杀或是吓死。
待我解释完毕后,其他几人都对李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先前李成自称是民间术士,对民间数术流派稍有了解的人都很清楚,保留了大量古老数术材料的民间数术流派的子弟,出现这种常识用词错误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在我解释后。大家又聊了些家乡的传说,大致上是讲石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