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听他的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等会,我进去看看。”
“好!”
若颜让杨伟在外间餐厅里坐。她进了卧室。
“月儿,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他。”
“嗯,刚才我都听到了。你让他进来吧。”
“好!”
随后,若颜带着杨伟进入房间。
此时月儿坐在床沿,将我扶起,抱在怀里。舞儿正在喂我喝着米糊。
杨伟见到月儿和舞儿,惊为天人,但见到一个男人,在若颜床上,被二女如此照顾。无论他如何脑补剧情,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便是你嘴里说的男人?”
“是的!”
“可是这两位呢?”
“月儿是他的女朋友。舞儿是月儿的妹妹。”
“那你?”
“我是他的女人。”
“咳咳,这……这关系有点复杂。你为何?”
“人生是自己选的,你选择钱,柳志强选择女人,我选择他。我们互不相干。”
“你接受不了柳少身边有别的女人,可是你又为何能接受他?为了你,我还是单身。你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走吧。”
“哎……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受伤了。”
“看这个样子,像是植物人。”
“是的,不过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
“植物人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的。而且他身边也不止你一个女人。你接受不了柳少,为何能接受他。”
“他和你们不同。你们只是在燃烧生命,换取那瞬息的快乐。而我们所追求的,你们永远不会懂。”
“你们最求的是什么?”
“人生短短不到百年,你们一个想要混迹上流社会,一个想要寻猎各种美色。酒色灯迷中挥霍着短暂的生命。他和你们不同,他所追求的是长久的生命,而不是短瞬即逝的寻欢作乐!”
“哦?长久的生命?你不会是被什么神棍给骗了吧,他自己都已经是植物人了,哪来的长久生命?”
“酒色灯迷确实会有损健康,但人生短短数十年,再怎么保养,也不过多活几年而已,没有多少差别。”
“我们所追求的不同,人你也见了,可以回去了。”
“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找我,再怎么说,我们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恐怕还不及我们的零头。”杨伟一脸无奈的走了。
这小子是谁啊?植物人了还有这么多美女伺候,要不是他是植物人,非揍他一顿不可。
杨伟一脸郁闷地离开了宿舍。他可以理解若颜不选择他,毕竟当年是他自己放弃了,只是他没想到,柳少花尽心思,最终也没能抱得美人。
但他绝不认为,一个植物人能配的上若颜。
他此时反而是高兴的。因为若颜如果还是那样圣洁的不沾红尘,他会感觉自己已经不够资格。但现在他可不这样认为了。他开始盘算着,怎样重新博取若颜的好感。
“我总不可能会输给一个植物人吧。回去就申请把工作调过来。毕竟曾经相好过,我一定能将她追回来的。”
……
月儿和舞儿喂完我后,去了教室上课。若颜收拾了一下,去了实验室。
中午,三女先后回来,她们都在食堂吃过饭。现在正在鼓捣着破壁机,给我弄些流质食物和果汁之类的。
果汁喝多了,自然尿也多,好在有包大人。三女轮流照顾了我这么多天,这种事也是时常做的。
照顾完我后,若颜和月儿一左一右躺我身边,舞儿躺在沙发上,简单睡了一会儿。
这一周的陪护,白天还好,夜里,只能在医院那张单人病床上挤挤。因为吊着病,又不能睡的太死。这里,比起医院要舒服上太多。
下午上完课后,月儿和舞儿回家收拾了一箱子衣服和一箱子生活用品过来,晚上便搬进了若颜住处。
这里一切都很小,很挤。浴室很小,只能一个一个洗。厨房很小,只能站下一个人。餐厅很小,简易餐桌有一面靠墙,只有三个座位。刚好够三女坐。
窗台下有一张简易沙发。
沙发前铺着一张瑜伽垫。然后便是一张一米五的床,靠墙是一面衣橱。
若颜将衣橱清理出一排空间给二女放衣服。
虽然房间小了点,但并不能阻挡三女养成的,每日锻炼形体的习惯。她们就在这拥挤的空间里,拉伸着身体筋脉,做着一些不需要太多空间的瑜伽动作。
晚上,我被移了一下位置。躺在月儿和若颜中间。舞儿躺在月儿身旁。
四个人躺在一张一米五的床上,绝对是非常闷热的。好在是分开两床被子盖。不会被热气捂住。
自然是若颜和我同盖一床。月儿和舞儿同盖一床。
幸好,三女都是削肩细腰,一米五的床平躺下来,还略有宽余。
平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子入睡,三女都有些面红心跳,喘喘不安,难以成眠。
夜深人静,拉上窗帘后的房间里,一片漆黑。漆黑中,若颜侧身半趴在我身上。
情侣同睡时,并不需要两个人的空间,一个人的宽度也能挤下。
月儿和我,中间便空出了一块地方。
月儿原本还是和舞儿平躺着的。舞儿习惯性的抱着月儿的一只胳膊。
但月儿轻轻抽回了胳膊。
她有种自己男朋友被人抢了的感觉,她要去抢回来。
月儿钻进了我和若颜的被子,也抱在我身上,甚至一条腿缠了上来。
我像是被二女划分了一般,每人半边身子。
一米五的床,四个人睡,舞儿独自占了近半。她独盖一条被子,但却最是郁闷。
她有种姐姐变心了,自己成了电灯泡的感觉。气鼓鼓地难以成眠。
要是以前,她绝对会阻止月儿,并把她拉回来,但现在,却只能装睡,不说。
此时的我好像是最幸福的。但真的是这样的吗?
其实不是,习惯裸睡的我,傍晚时分被舞儿换上了一件睡衣,虽是纤薄的蚕丝面料,柔软丝滑。但总比不得天然无束缚来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