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浓的药味啊!
慕雪睁开眼睛,发现君浩端着药碗坐在床边。
看见慕雪醒了,君浩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把碗放在床沿上,小心翼翼的将慕雪扶了起来:“妹妹,你终于醒了。来,把药喝了。”
“你守在我身边多长时间了?”
君浩把勺子伸到慕雪嘴边:“也没多长时间啊。”
“你骗人,你的眼睛都有血丝了!”真正的哥哥也是这样,为了她,什么事都会做。
看见慕雪的泪,君浩慌了:“我真的不要紧,只是担心你醒了没人发现,所以就一直呆在这里。”
“哥哥,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可以照顾自己的,你不要不顾自己的身子,好不好?”慕雪哭泣着说道。
“哥哥知道了,快把药喝了吧,再不喝就要变凉了。”
慕雪点了点头。这药真的好苦,比楚绝尘给她喝的还要苦,但慕雪什么都没有说,大口大口把碗里的药都喝完了。
“浩儿,雪儿怎么样了?”
一个焦急的声音传入了慕雪的耳朵。
来人身穿青色锦袍,头戴古玉发簪,是个很帅气的男子,要不是他头上的点点白发,慕雪差点都把他当成是君浩的大哥了。
“爹,妹妹已经醒了。”
什么东东?爹?那么年轻就当爹?虽说古人成亲都很早,但看他的模样,估计十几岁就有孩子了吧!
看见慕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言思远关系的问道:“雪儿,你没事吧?”莫不是中蛊了?
“没事没事,只是眼睛有些酸。”要她喊他爹,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既然雪儿累了,那爹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和你哥说啊。”
“我知道了。”
等到那人出去之后,慕雪对君浩说:“哥,咱们爹是不是很早就成亲了啊?”
“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咱们的爹,这么年轻,这要是在我们那里,说不定他就是我哥哥了。”
“不准乱说!爹就是爹,怎么可以是雪儿的哥哥呢,只是大逆不道,不可以这么说了!而且,什么叫在你们那里啊,我们不一直都在这里吗?”自从雪儿回来之后,她整个人都有点怪怪的。
差点忘记了,他和她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慕雪吐了吐舌头:“我头晕晕的嘛,难免会说胡话啊,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嘛。”
“好了,哥哥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不要啦,最近几天我一直躺在床上,我都快发霉了,你就不要再让我呆在床上了,拜托!”
让她天天呆在床上,还不如直接让她去见上帝呢。
“可是。”
“哥,你最好了,求你了嘛。”以前这招百试百灵,不知道在他身上试不试用。
“好吧,不过你要是累了,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哥哥最好喽!”
踏出闺阁,慕雪才发现言府美极了。虽然已经快进入秋天了,可小径两边的各色各样的花还是争奇斗艳,竞相开放,微风吹过,迎面而来的便是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更令人惊奇的是,言府的杨柳依然绿叶飘飘。
抚摸这柔软的枝条,慕雪问君浩:“哥,为什么快秋天了,杨柳依然这么翠绿啊?”
“我们言府是商人世家,靠卖花卉等发家,但普通的花卉并不能吸引别人,所以我们经过长时间的研究,终于制成了一种能保青春的药粉,能令植物常年花开不败。”
“能保青春?那是不是人用了之后,就能永葆青春啊?”慕雪好奇的问道。
君浩刮了刮慕雪的鼻子:“小傻瓜,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规律,我们怎么可以逆天而行呢?这药粉只是我们用来维持生计的东西,我们是不会用在人的身上的。”
“试一下不就行了?”
“人的生命是很珍贵的,万一这药粉会使人产生不好的反映,怎么办?”
“那倒是哦。”看来自己似乎有些残忍。
微风吹过,柳枝滑过慕雪的右肩。
这一情景,让慕雪想起了一首诗:“野店桃花红粉姿,陌头杨柳绿烟丝。不因送客东城去,过却春光总不知。”
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还会作诗啊。这首诗虽然很短,但是却将杨柳的轻柔和周边花朵的娇艳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且更说出了杨柳所代表的意境。
“雪儿,这是你做的诗吗?”
她可没有这样的文采,这是元代赵孟頫的诗。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可能不知道,那就只好先借用一下他的诗句了。
“雪儿只是随意说说而已的,让哥哥见笑了。”
“怎么会呢,这首诗做的很好,为兄都自愧不如呢。”
“妹妹怎么会比得上哥哥呢。”
突然,慕雪笑了。
她的笑声还是像以前那么动听。
君浩帮慕雪被风吹乱的头发理好:“笑什么?”
“哥,你不觉得我们刚才互相谦让的样子很好玩吗?”
“好像有点。我的妹妹可没有那么文静。”
敢说她不文静?!慕雪挥了挥拳头:“好啊,既然如此,我就野蛮给你看,让你看看新世纪少女跆拳道的风采!”
“以后再看,你现在不宜乱动。我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
“好吧,这次的帐先记着。让你先见识见识我文静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