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老师总会问我们长大后有什么梦想,而我们的回答总是涉及面之广之磅礴无比,而白小言的梦想则是当一名老师。
白小言出生在一个穷苦家庭,高中辍学后在一家餐厅打工,每天过着反反复复枯燥无味的日子,生活的平淡无奇。
早晨天还没亮,随着闹钟清脆的响声,他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拖地,打扫卫生,白小言是个细腻的大男孩,做事认真,这种反复无常的工作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每一个角落,每一张桌椅他都擦得干干净净,然而当人影渐稀他恭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心里总会有一种落寞涌上心头,他揣测着客人,他想着那位客人可能和他一样出行在外,迫于生活与家人分开,没有一天劳累回家的殷切关怀,有的只是一个人独自在外吃过一天的最后一顿饭,而后的独白。
白小言同时是一个省钱的男孩,从小凡事为家里着想,在学校,他穿的最破旧,吃的也是食堂里最便宜的,为人老实诚恳,从不与人争吵,也从不与人存有记恨,终于家庭的贫苦使得他不得不放弃了成绩优越的学业,来到这家餐馆,为的就是早为家里分担生活上经济的困难。
基于家庭的基因,白小言长得落落大方,大高个子,一脸帅气的面庞,也一方面因为这个他成为了这家餐馆的门面担当,干的顺风顺水。
对于‘爱情’这个词在白小言的脑子里几乎从来没有思忖过,他甚至简简单单将它理解为像他的爸爸妈妈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为了生活用整个身体来支撑着家,没有言情剧里的撕心裂肺,也没有偶像剧里的,错过了就不会来。在白小言的心里只有四个字,相敬如宾。
夜已深,白小言拿起了一本书读了起来,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爱好,他的并不算小的房子里被书挤压的险些喘不过气,这些书有《论语》《大学》《礼记》《诗经》等古代典籍,同时也有《***的葬礼》《狼图腾》《行者无疆》《老人与海》等中外近现代著作。今天白小言打开的这本书使得他掀开了心里的一片天地,同时也翻开了他的处女之行,这本书就是《飘》。
三天前,有一个姑娘坐在窗户前,低着头,十点钟的太阳不慌不忙正是最徜徉的时刻,餐厅为数不多的人使得白小言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身朝气蓬勃的穿戴,侧面看去,白皙的脸颊搭配着中棕色的发系显得十分清纯唯美,白小言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在稍作呆愣后白小言快步走上前...
“你好,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我可以为你服务。”那姑娘缓缓抬起头,手指很自然的划过鬓角的头发拨到了身后,看着白小言微微一笑,明媚的阳光正好打在她的脸颊上,这一笑着实把白小言陷落了,心脏骤然加速跳动起来,他怔怔的看着,好美呀!心里从未有过的波澜四起...
“不要这样盯着别人,是不礼貌的。”女孩绷住了微笑,合上手中的书...
“哦,哦好的,不好意思,请问您要些什么?”白小言秒速镇定了下来,但免不了多看两眼,荷尔蒙的作用使得他两腮泛红...
白小言才发觉她正看着的书,《飘》莫大的一个字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一杯咖啡,加橙汁味冰淇淋,谢谢。”女孩再次微笑使之,白小言回以微笑匆匆离去。
随之,白小言在下班后立刻去书店买来了这本书,只是美好的停留总是瞬间的,当白小言拿着这本书的时候却找不到了要买的原因,因何而不知所措,因何而不断去想她,白小言找不到了答案,因为关于‘美’这个字在白小言的眼里也只是美而已,没有美的春心萌动,没有美的花容月貌无与伦比,没有美的看见她天地为之黯然失色等的修饰词,更没有对于一种美可以定义为爱的感觉。
就这样,这本书安静地在书架上躺了两天,直到今天,因为那个女孩又来了,这让余波未停的白小言又一次春心荡漾,静静的看着她,白小言知道女孩并不是来吃饭的,这个时间点,加上两次点的东西,想来她只是想在这安静的看书吧!
幻想着女孩认真看书的模样,白小言心中涟漪丝丝不断,他一页一页翻看着,随着书中的内容他的心里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殊不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而已。
女孩没有再来,一个月后白小言读完了这本书,没人会知道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他在这段时间里的挣扎和彷徨,挣扎于爱的锥心刺骨和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彷徨于美的天长地久和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从此白小言不再是一张白纸,它的上面多了两道平行线,有些事远不止一本书可以定义的,有些东西是多少书都不能解说的。
餐厅的生意越来越好,老板也订起了报纸,白小言闲暇之余也可以看看报纸。
这天,阳光格外的好,白小言端坐在靠窗户的那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沓报纸,他看到了关于西北某地聘请幼教的信息,心里一下子明朗了起来,仿佛上帝突然给他打开了一扇门,告诉他,白小言,你不应该这样,你有你喜欢的东西,跨出去你的生命会不一样,你可以的。
白小言反复浏览着上面的细节,心里喃喃自语,有国家补助待遇还不错,能吃苦耐劳...高中毕业即可,高中毕业,毕业,白小言如同当头一棒,自己只上到了高三,失落之余他反复斟酌着再加上自己心中莫名的喜欢,不能退缩他决心一试,就这样白小言下了一生以来在他想来最不可思议的决定,以往饱受和家里分别渴望和家人在一起的心声在这一刻瞬间转化了,此时的白小言想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他只想他的人生画卷上不只有平行线,然而信誓旦旦外他心里掠过一丝怀疑,这是真的吗,学历这么低。
事实证明这是真的,因为那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什么人会去,会去的人,人们称之为‘傻子’。
白小言的担心是多余的,从他把个人材料递给老师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面试的老师对他就没什么过多的挑剔,反而显得十分青睐,问一些家境怎么样什么的和在学校里的一些事情,至于学历上根本没怎么提,只是说了句各方面都很好,也是一所市重点高中。
看着空荡无人的教室,白小言略显尴尬,那位老师好像看出了白小言的心思说道,“同学,你很符合我们,我们这是和国家签订合同的,同学你放心吧!”白小言这才打消了疑虑签订合同办齐了手续,意外之喜是竟然把火车票给买好了,白小言看了一眼,哇!这么着急,五天的时间。
出了门,白小言仰头望天,眩目的阳光格外的美。
白小言与餐厅老板辞了职,同时白小言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平常电话里的家里长家里短此刻已不实用,收拾好行囊,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