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药拿出来。”胖子向前近了一步,将手中的枪对着门口的南宫次郎。
“你的手下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了?我记得上次死在我手里的你那个女的长得好像还不错,只可惜被我把头给砍掉了,我本来还是想给她留个全尸呢,”南宫次郎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说到,好像从来没把自己的处境当一回事。
“你倒是挺有自信,不怕一个人来回不去?”韩斌把玩着手里的刀问道。
“韩队长是聪明人,我既然敢来就一定有万全的计划,我和你打个赌,如果我二十分钟之内不出去的话这座楼就会变成一堆废墟。我猜你是不会拿这整座楼里无辜的平民的生命买单吧。”
“你找死,在我们中国还这么嚣张?信不信我先先崩了你。”胖子把将手里的枪往前挪了挪。
李沐一阵心悸,这两个人看似是有深仇大恨,一个杀了对方亲哥哥,一个杀了对方的前搭档,明明恨不得立刻就把对方给弄死,但说起话来却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叙旧一样,不显山,不漏水。他不的不佩服两人的定力,他们两个冷静的就好像是一湖不起波澜的死水一般,可是谁有知道下面不是藏着致命的杀机。
就像两头在暗中凝视猎物的豹子,随时准备起来给对方致命的一击,韩斌也就算了,李沐了解他,杀伐决断二十年,经历了数不尽的生死考验。可是站在门口的南宫次郎看起来不过是与李沐年纪相仿,竟然也有这样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很吃惊。
“说说,你想要什么吧?”韩斌淡淡的问道。
“韩队长果然是聪明人,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南宫次郎笑着说道, “楞伽经的残卷,作为交换我会给你腐骨粉的解药。”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这东西我还像从来没见过,”韩斌看了一眼用枪指着南宫次郎的胖子挥了挥手,示意他把枪拿开。
“我给你提个醒,就是你刚才手里拿的那就几卷纸,”南宫次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李沐一阵心惊,南宫次郎怎么会知道他们刚才得到了那几卷残纸,甚至连李沐自己都不知道这卷残纸的名称,到底他是如何知道的?
胖子也是一脸的诧异,这龟儿子是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自己和李沐,韩斌的谈话仅限于三个人知道,难道是他们三个人之间出了内奸?
韩斌也是相当的吃惊,进宾馆房间以后他已经很仔细的将整个房间完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找到任何窃听的设备才放心的住进这里的,想不到还是中招了。
“你们南宫世家是日本有名的家族,东亚的任何一个城市,在当地或许没有**军,但一定会有都有你们的赌场,你们的工厂,是不是?”胖子突然插嘴道。
南宫次郎看着胖子笑了笑说道,“你的记性看起来比你的前任好得多,说起你的前任,不得不说说她的身体,真是少见的尤物,享受起来还真是不错。”说完侧脸看了看韩斌。
李沐注意到韩斌脸上的肌肉慢慢的抽动了几下,南宫次郎好像从一开始就在试图激怒韩斌,想要他乱了分寸。
“你知道南宫大岛是怎么死的么?”韩斌倜然开口道。“他被我关在监狱里,一块一块的割下他肉,等到他饿的要死的时候就会把肉烤熟了给他吃,等他吃饱了然后再告诉他那是他自己的肉,然后看着他慢慢的呕吐,直到我把他下半身的肉全部刮了个干净,他还没死,你说是不是很刺激?”韩斌慢慢的说道。
李沐一阵心寒,他好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他实在是想不到,韩斌这么一个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情,这好像只有在地狱才能有的方式,而今他亲耳在现实世界听到了。
“禽兽,”南宫次郎就突然变得面色狰狞狠狠地的说道,
自从他的哥哥南宫大岛几年前在中国活动失败落入韩斌的手中,他无数次幻想他的下场,但都没有亲耳听到这么愤怒。
“你会下地狱的.”南宫次郎大叫到。
“至少在死的时候,我会拉着你,”韩斌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表慢慢说道“你还有两分钟,交不交换解药随你便。”
南宫次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随手交到胖子手上,而韩斌将手里的楞伽经残卷随手扔向了门口,南宫次郎弯下腰将地下的纸页捡起。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们怎么知道你给的是不是解药?”胖子质问道。
“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他那么简单就死掉的,他的命是我的。”南宫次郎狠狠的撂下一句话。
李沐突然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南宫次郎说完最后一句话,突然从原地瞬间消失了。
李沐瞪着大眼看向韩斌,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是东瀛的忍术,不用再找了,估计已经出了这座楼了。”韩斌看了一眼李沐说道。
“就这样吧楞伽经残卷交给他们了,”李沐问道,他虽然不知道楞伽经有什么作用,但既然南宫次郎宁愿用腐骨粉的解药来交换它,如此看来这东西绝对非同小可,这么容易就交给他们实在是让人很蛋疼啊。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看着我师父废了这条胳膊?”胖子瞪着眼睛质问道。
“你们来看下面”韩斌突然指着窗户外面向李沐和让胖子招手道。
李沐和胖子同时向窗户外面看去,只见昏暗的路灯下,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如果李沐的记忆力没出问题的话,这人正是下午站在楼下喝茶的那个日本人,换句话说他正是南宫次郎的手下。
“我本来是想把他的命留下 ,但又怕他伤了你们两个,看来楞伽经好像很烫手,对方出手很厉害,直到几分钟前我才发现,看来南宫次郎今晚是活不久了。”韩斌淡淡的说道。
就在韩斌的话语刚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