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三奶奶宋靓所生的儿子陈谦可谓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既遗传了爹爹陈守道的好色好财自私自利之天性,也遗传了娘亲宋靓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的德行。
午后,他趁陈守道睡着之际,偷偷钻进了他的藏宝阁,然后在里面翻来翻去,不知道在找寻什么,总之在架子上不停地翻啊翻,瞧啊瞧。就在他翻得正起劲时,忽然陈家大奶奶马芳香推门而入,陈谦被她吓了一身汗,于是便装模作样和声和气道:“大奶奶好,我奉爹爹之命帮他找寻一本药理书,他说他经常会失眠做噩梦,所以我特地来藏宝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药理书。”
“哦?当真是吗?”马芳香沉声问道。
“是的,大奶奶,千真万确,不过,我还有件事想给您说。”陈谦恭恭敬敬地说道。
“什么事,快快说来。”马芳香问道。
“不是我爱夸您,大奶奶近来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而且身材也性感丰腴多了,甚至连走起路来都好像十八岁少女一样,美啊!实在是美!美得让孩儿看了都会掉口水,更何况那些爷们彪汉呢!”他开始拍马芳香马屁了,而且拍得是很响很亮。
“念在你能说会道算识时务的份上,我且允许你在藏宝阁里找药理书,不过,告不告诉老爷子,这个得看你的表现了。”马芳香欲擒故纵道。
“哎呀!我说大奶奶呀!您有话直说啊!您看咱都聊到这份上了。”陈谦也来一个将计就计。
“行啦行啦!不为难你了,我还有事先回屋了。”她对于他的问话方式也显得无以应对,于是借口有事离开了藏宝阁。
“呸呸呸!好你个贱婆娘,说你个大头鬼,正因为你的存在,我们母子也只好守个别院北房,破坏不了你的家庭,我就不是宋靓生的。”陈谦虽说人比较顽劣,但是对他娘亲可是百依百顺万千爱护,处处皆是为她着想。
……
果然,马芳香也不是个省油的好灯,她出了藏宝阁之后,脚底生烟般连走带跑回到了陈家正房,一进门便就嚷嚷道:“老头子,快醒醒,为妇有要紧事要同你讲。”
“老婆子,有什么事非得要在我午睡时来讲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有睡午觉的习惯吗?就算天踏下来我也不听,你还是待我醒来再讲吧!免得又挨我骂挨我揍。”陈守道一边打着呼噜一边放着屁,极不开心地说道。
“你个死老头子,我要说的事比天踏下来还重要。”马芳香用手轻轻晃动着陈守道说道。
“死老婆子,再吵吵我,试试看啊!”他怒声怒气道。
“陈谦他……他……”她话音未落便自行打住了。
“谦儿他能有什么事啊!有靓美人照顾着,你瞎操心啥?”他无奈作答道。
“靓美人,靓美人,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马芳香醋味十足道。
“谁叫她比你年轻二十岁呢!你这老婆子嫉妒心真强,其实我对你也问心无愧,最起码我经常和你同床共枕,而她呢!一年半载也难得和我高兴几次。”他突然坐起身然后叹声道。
“老爷子,宋靓那贱人生得儿子怎么和你一模一样啊!我刚才路过藏宝阁,听到里面有沙沙沙的声音,于是便推门进了去,结果发现陈谦那狗崽子在里面翻腾来翻腾去的,不知他在找什么,我问了他几句,他还和我将计就计了,我没辙之下便回来搬你这个救兵了。”她抹着干泪向陈守道告状道。
“什么?他去藏宝阁了?不早说!如果他找到那本小册子就完蛋了。”他心中一慌,赶忙穿鞋下床。
“你慌什么?什么小册子啊!”她一把拉住他胳膊问道。
“关系我命根子的小册子,如果被他找到拿走了,我可就完蛋了,他肯定会威胁我将全部家产都过户给他,而且他会让他娘亲做正房,到时候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他面无表情地轻声道,说完之后老两口便朝藏宝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