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寸寸似刀刮火燎一般,而眼下对于忧若羽来说时间无非成为了最为要命的武器,胸口中的那只长枪会害得自己还未完成事情就这么死去了。
铮嗡嗡……
只见寒光一闪,一样武器紧紧的插到了地上。
“好了,去其他地方给我仔细的搜,不可以漏过一个角落。”
不一会儿城墙之上便没有了声音,“砰”一声闷响落到了城墙之下,因为上面的侍卫都去其他地方搜寻了,这个声响自然也就是不会给人发觉了。
呃……
忧若羽从学地里站了起来,右手护住自己受伤的胸口,不想那只长枪依旧刺穿了忧若羽的胸膛悬在半空中,“铮”原来插在地上的是忧若羽的羽刺。
咔嚓……
忧若羽紧咬着牙,将长枪给折断了,从身体里拔了出来,扔到了一边,朝着朱雀大街而去,因为天冷的缘故,在其伤口的地方早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
大街之上,寒风冷冽,好似一把把利刃一般刮得人生疼,漫天的飞雪已经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放眼望去早已经分不清天与地了。
不远处好象还有人,忧若羽吃力的走了过去,一瞧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长安城中遇到的那俩口,忧若羽微笑的走了上去。
老俩口见有客人走了过来,便笑着迎了过来,一见是忧若羽便高兴的笑了起来。
“哎呀!终于叫我们等到你了。”老俩口一见到忧若羽就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高兴地将忧若羽拉着坐了下来。
忧若羽听得老俩口说终于等到自己了,先是一阵懵懂,问道:“您二老在这就为了等我?”
老婆子点着头笑道:“是呀是呀!子那次见了公子之后我们老俩口就一直在这等着公子再次出现,还好菩萨保佑叫我们老俩口等到你了。”
忧若羽更是一阵懵懂,眉头轻簇的望着老俩口,吃问道:“你们二老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吗?这天寒地冻的您二老不应该在这里的,我们先找个暖和些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老俩口点了点头,要去收拾面摊子,忧若羽见状连忙站起来,强忍着胸口的伤痛,将面摊子担在肩上。
“公子,去我们那儿吧!我们那虽然不宽敞但也还暖和。”老翁笑着要去接过忧若羽肩上的担子,可是忧若羽却怎么也都不让,老翁没有办法只得任其担着。
大概走了两个巷子,三人来到了一户门口帖着一副已经褪了色对联前,老婆子笑着将门推开了,忧若羽和老翁一起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屋之后,老婆子连忙去倒了两碗姜汤一碗帝给了忧若羽,一碗递与了老翁。
“公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去。”老翁乐呵呵的喝了几口姜汤,撩起了衣袖准备去伙房弄东西。
忧若羽连忙呵道:“大叔,您如果不闲麻烦,就给我下碗面条吧!我最喜欢吃您下的面条了。”
“好勒!没问题,公子稍等我这就给你下面条。”
忧若羽微笑的点了点头,笑道:“您二老就别在管我叫公子了,就叫我若羽就好了。”
老翁和老婆子齐点头,笑着开始下面条了,看着他二人忙和的到是很是开心的样子。
不一会儿,老婆子将煮好的面条端到了忧若羽面前,忧若羽双手接了过来,一股很是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涌入了脑中,一时间泪水竟然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孩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老俩口一见忧若羽哭了,心中一阵不忍。
忧若羽连忙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拿起了筷子吃起了面条,面汤很香可是忧若羽却觉得有些苦,有些心酸。
“孩子,拿着。”老翁走到了忧若羽的身边将之前忧若羽留下的银两放到了忧若羽的手中。
忧若羽一阵奇怪的望着老翁,继而又转望向老婆子,不解的问道:“您二老这是?”
老婆子笑着又给忧若羽倒了一碗姜汤笑道:“孩子,这不是你上次给我们留下的吗?我们两个老骨头要这许多银两也没有用,你一个年轻人四处开销花费会不小,所以你就拿着。”
忧若羽此刻才明白他们二老之前所说的,一直在等着自己就是为了将这些银两给自己,一刹那忧若羽的心中好似惊起了潮涌般的酸楚,很不是滋味,心中却又很是甜甜的。
忧若羽很想告诉他们二老,钱财对于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于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把银两又推了回去,笑道:“您二老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是满足了,这些银两您二老留下,一来可以应急,二来您二老也可以用这些银两开个面馆,这样就不用在外面受那寒风之苦了。”
“孩子,你的这些银两我们不能要,听话,你收回去吧!”老翁倔强的握着忧若羽的手,说起话来很是硬朗。
忧若羽见老俩口如此倔强,只好想了一办法,“那您二老看这样好吗?您二老就先拿这些钱去开个面馆,等日后赚了钱再还与我可好?”
“这……不行,不行。”老翁倔强的摇起了头,一时间就好似那波浪鼓一般,样子很是可爱。
“那这样好吗?那您就算帮我开一个面馆,先帮我打点着,您看这样可以吗?”
老翁撅起了嘴,转过身去问老婆子,“老伴你说这孩子说的这样可以吗?”
老婆子先是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称是道:“这样也好,我们帮这孩子开着店,等这孩子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把店还给这孩子,这样这孩子也有了一个安身的地方。”
老翁这才点头应允,“那好吧!我一定帮你把面馆打点好的,不过话先说这店可是你的哦!”
忧若羽笑着点了点头,将一大碗面条吃了个精光,这一夜他一直都在笑,可是无论他怎么笑,依旧还是抹不掉他心中的那一丝伤感。
眼下老俩口都睡下了,忧若羽一个人坐在门外的小桥边,望着天空那漫天的雪花,这一刻他才感觉到空气之中的冰冷,冰冷得就连呼吸都是这么的困难。
又是一夜纷飞雪,谁人还醒?谁人以眠?
忧若羽默默地离开了,甚至连告别也都没有,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像一一丝微风,只是轻轻的不留下一丝的痕迹,不惊起一波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