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驼夏国

清晨一早,叽叽喳喳的小鸟便立在窗外的树杈上,听起来好不欢快,赫瑟尔推开门,将窗户闭上,却发现公主的榻上并未有人影,赫瑟尔急忙推开窗户,却见公主正站在胡杨林下,一身白色亵衣,双手伸着接下从树上掉落下的金黄叶子。

此情此景,就好似一副悲伤至极的画作,女子眼中是浓浓的绝望与悲伤,可那伸出的双手却又表现出她生命里那一丝渴望来,赫瑟尔抱着披风,一瞬间,她又好似不愿打破这一悲伤,她只是站在这,就让人有种悲凉的感觉,赫瑟尔不明白,是什么让昔日阳光的公主一夜之间变成了如此悲伤的痛苦女子,公主与以前仿佛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阮岱千接过赫瑟尔手中的披风,对赫瑟尔摇摇头,赫瑟尔领命退下,只是担忧的看着阮千沅。

阮岱千轻轻将披风披在阮千沅身上,并贴心的替她系好丝带,末了,又看了看阮千沅后脑的伤,眼神里是对这个妹妹深深的心疼“沅儿,披上吧,深秋早晨霜大,若是伤口复发了,会更疼。”

阮千沅眼神空洞的盯着这一切,只是裹紧披风,静静看着树杈上金黄的叶子,阮岱千轻叹一口气,他不明白,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悲伤,他作为哥哥却又无能为力,阮岱千轻轻扳过阮千沅的身体,只觉得手下的肩膀瘦小的可怕,原来不觉得,可这一场灾祸却让他觉得自己的妹妹消瘦了许多“沅儿,虽然哥哥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可哥哥想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阿布,阿妈还有哥哥我最疼爱的小公主,你想要的哥哥都会尽力满足,你心底的悲伤如果不愿意说出来,哥哥也不强迫你,你只要知道,哥哥永远是你最强大的后盾就好了!”

听闻此话,阮千沅才抬头看向阮岱千,家人?她前世从来不敢奢求的东西如今就摆在她的面前,作为安月,她只能是替身,从来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安阳要学的,她也要学,安阳不学的,她依然要学,只因为她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安阳的替身,只为代替安阳躲过一切麻烦,让安家能安然无恙的坐上最尊贵的位置。

而作为阮千沅,她有最荣誉的身份,她只是她,她不再是安月,而是恣意潇洒的驼夏公主阮千沅!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阮千沅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尽管不比原来那样阳光的眼神,可有这样的转变,还是让阮岱千很是开心,因为阮千沅头上有伤的缘故,阮岱千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复而落下。

胡杨林的叶子黄了又黄,转眼就到了冬季,看着窗外空落落的树杈,阮千沅合上窗,在窗户上贴了几张平日里作的画作,赫瑟尔端着茶水进来,眼神一楞,若不是这几个月都陪在公主身旁,她还真要被公主惊人的天赋惊呆了,不过数月,阮千沅只说想学中原的琴棋书画,就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尽管和以前的公主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但这几个月,公主在可汗可敦还有殿下的呵护下,眼神里已经少了许多悲伤,反而偶尔还能见到久违的笑脸。

阮千沅提起毛笔,这些书画她想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不停的用假象欺骗大家,琴棋书画是她前世就掌握的炉火纯青的记忆,尽管五年的时间没有动过,可那些东西在一遍遍练习后,早已变成了刻在骨子里的印记,只消回忆,便又能拾起来,而西域女子不好这些,身为马背上的民族,若是没有骑术可是要被耻笑的,但因为阮千沅受伤就是因为骑马,现在倒也没有人会耻笑阮千沅不会骑马,倒是让阮千沅松了一口气。

“公主,喝杯酥油茶暖暖身,可汗让您去他的房内呢!”赫瑟尔替阮千沅冲好一杯热腾腾的酥油茶。抱着托盘说道。

阮千沅应一声,热腾腾的酥油茶一喝下去,就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西北这种严寒的气候起初还令阮千沅不适,但有了这碗酥油茶倒是让阮千沅的身体有股暖洋洋的感觉。

迎着寒风,阮千沅裹紧披风走至可汗的帐房前。房内,阮岱千正与阮炎商量着什么,帐房外的侍从撩起帘子,屋内暖和的气温瞬间席卷了阮千沅,阮千沅解下披风,向可汗行了一礼。

阮炎是中原人,这驼夏国是当年凭自己的实力让前可汗信服才交予他的,尽管身为中原人,可阮炎因为常年生活在西域,倒是也充满了西域特有的男子气概。

阮炎虽然不懂女儿怎么脾气大变,可现在的阮千沅让阮炎觉得很陌生,活脱脱就是一个中原姑娘特有的样子。

安月经过几个月的适应,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是阮千沅的事实,只是由于做了十八年的大家闺秀再加上血海深仇,她还不能完全的放下这些,做个无忧无虑的驼夏公主,待大仇已报,阮千沅叹一口气,或许那时,她才有机会,也有资格真正的接受这一切,以阮千沅的身份骄傲的活下去。

但她现在依然很感激,是这几个月可汗与可敦,殿下的悉心照顾,让她尘封许久的内心渐渐打开。阮炎打破宁静“沅儿,过几日就是你十六岁的生日了,在咱们驼夏虽然不过什么及笄礼,但阿布听闻你最近很是喜欢中原文化,况且阿布也是个中原人,与你阿妈商量,你阿妈也同意,说是一定要给咱们的小公主办一次毕生难忘的宴会。”

阮千沅一愣,良久都说不出话,亲情,对她来说一直是枷锁,一直是索取,可直到借尸还魂,她才明白原来亲情是不求回报只对你好,只因为你是他们的骨肉。

阮千沅鼻头一酸,想到两世加起来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因为这种事心酸,一方面,她为自己鸠占鹊巢而愧疚,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样的亲情是她渴望许久的,她不想,也不愿让人抢去,这一世,她一定要保护好所有对自己好的人。

“阿布,您对沅儿真好!”阮千沅扮上一副纯真的模样,端的是天真无邪,她知道,可汗喜欢这样的公主,而不是裹在冰冷外壳下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公主。既然他们喜欢,她改变一次又何妨。

阮炎有些惊讶,走下台阶,握住阮千沅的小手“你这鬼丫头只要平平安安的,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阿布都给你摘下来!”

屋外寒风刺骨,营帐内倒是一派祥和温馨,阮岱千小声吩咐随从准备午饭,又嘱咐让叫可敦过来,平日里阮炎政事繁忙,倒也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吃饭,倒只有冬季里,牧民们停止牧业,阮炎才能歇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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