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踌躇
去血鸟酒吧见Eason之前，Mike就迷茫于以后的事业发展和营生，见过Eason后，他更是对此迷糊不已，不过好在现在有两个看似还不错的选择摆在他的眼前供他挑选：去Bert的改装店当个安分的员工，或者跟随Eason的师父学着去当一名职业飙车党。两个选择一个安稳却没什么收益，另一个收益高却不安稳。Mike不是一个善于独自做决定和分析问题的人，他需要有人帮助他把现在的形势分析清楚，但这种人自从Eason被捕入狱就在他的身边少的可怜。
“Alfred？”，早晨起床，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翻了半天，Mike才在众多的人名和数字里找到一个能说得上话并值得信任的人，但随即又被他自己否定了，“Alfred和那帮毒贩混了那么久，他一定会让我去飙车的，说不定还会骗我让我去帮毒枭们去运毒。Alfred绝对不能找他。”
“Price？”，否定了Alfred，又找了一会儿，Mike的眼光转而锁定在了Price的名字上，可顾虑又随之而来，“Price虽然以前对我还可以，帮我改过车，教过我飙车，可都是看在Eason的面子上的，现在Eason被Jackson警官抓进去了，他对我怎么样，是敌是友还不好说呢，还是算了吧。”
“Gangnam？”，去除了Alfred和Price两个选择，Gangnam的名字出现在Mike的选项里，“无冤无仇，而且虽然我们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啊。并且他是个富家子弟，还是飙车党，怎么说见过的事情也比我多。”
“Gangnam，Gangnam，Gangnam......”，Mike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思考是否要给Gangnam打电话，让Gangnam帮他分析下形势，忽然，另一个名字莫名其妙的从他的脑海中蹦了出来，“Jessica”。
一旦从Gangnam连想到Jessica，Mike的思绪立刻离开了主线问题，不再思考事业，不再思考生计，所有的一切现实的顾虑都被他与Jessica之间延绵不断的爱恨情仇所取代，以前与Jessica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重放，他的情感也随着这一遍遍重放或起或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Mike从对Jessica的思念和回忆中逐渐解脱出来，他凝视着手机屏幕上Gangnam的名字和对应的号码，但当他走到车库电话旁的时候，他打的却不是Gangnam的号码，而是放在电话旁的一张名片上Bert的号码。
“嘟~嘟~嘟~”，一阵等待音后，是无尽的忙音，Mike没有接通Bert的电话。
之后，Mike由于不想想起Jessica以及和Jessica所有有关的人和事，便舍弃了接通概率更大的Gangnam而一遍遍的拨打刚从法国回到美国的表哥Bert的电话，当终于接通Bert的电话时，里面传来的不是表哥的声音而是激烈的枪战交火声。
“擦！”，听到交火声，Mike的耐心一下就消耗殆尽，不耐烦的Mike边祈祷着边挂下了电话，“Bert，希望你能活着，并且能回我的电话。”。
下午四点，Mike和Bert结束最后一次通话六个小时候，Mike车库的电话响了，他毫不犹豫的走到电话前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Mike，我是Bert，上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电话另一端传来Bert由于在法国生活时间过长而略带法语发音风格的英语。
“你没死了啊？”，听到Bert平安，并且能给自己回电话，Mike无限高兴，但高兴之余也不忘记对Bert的职业开开玩笑。
“托表弟大人洪福，至少今天死不了了。”，Bert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Mike，“说吧，什么事儿，要是上我这儿来工作，随时欢迎，我可以开除任何一个岗位的工人或者雇员给你留岗位。”
“行了，表哥，我还没做决定呢。”，渐渐的，踌躇和愁绪充斥进Mike的语气里，“Bert，我就为这事发愁呢。”。
“怎么了，还有比我这儿更好的？”
“我铁哥们儿Eason，跟着他师父说好了，让他师父教我飙车，让我当个飙车党。说这样既能娱乐又能赚钱，而且收入丰厚。”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知道该去哪边了是不是？”，没等Mike说出详尽问题，作为法国特工的Bert那敏捷的头脑就已经猜到了Mike的愁处所在。
“是啊，表哥。”，对自己的问题，既然Bert猜出来了，Mike也就不再隐瞒什么，“怎么说你也是我表哥，虽然这几年你去了法国，我对你变得有点陌生了，但至少你应该不会害我吧？”。
“这也说不定，说不定以加入我改装店的名义把你招入法国情报局麾下呢？”，Bert灵机一动，随随便便的开着Mike的玩笑。
“Bert！”，Mike却没有想开玩笑的意思，他大声提醒Bert这是正事，不能像开玩笑一样去解决。
“好吧，Mike。”，Bert端正了下自己的态度，把自己刚刚整理好的观点一点点向Mike娓娓道来，“Mike，我在外籍军团的时候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明白，其实生活有时候就像一个士兵参加战争一样。上了战场，或者自己生活必须要作出决定，前进或者后退，寻找掩体或者向前冲锋，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你都必须决定，止步不前就只有失败或者死亡，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了。另外，还要告诉你的就是，任何决定都不一定是孤立的，解决一个问题的方法至少有二十五种，你选择一种而其他二十四种就是你的备选方案，可一旦你的选择太激进的话，你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比如说你冒着敌人的重机枪冲锋，那你就再也不可能去寻找掩体保命了。”。
“Bert，能简单点吗？我脑子有点跟不上。”，显然，作为一个普通学生的Mike思维肯定是无法跟上一个像Bert这样拥有敏捷头脑的特工的。
“简单说就是，你要对你的选择负责。找出解决一个问题的至少一种以上的方案，选择一个最稳妥的方案，之后把其他方案当做后路。”，一串长篇大论后，Bert又把自己的思想总结了一遍。
“呃，原来是这样。Bert，你有时间吗？能不挂电话，让我想想吗？”，听完Bert的长时间开导和最后的简要总结，Mike觉得对于以后的选择有点思路，但仍然不是很清晰，他还需要时间去考虑，去完善，去为自己下决定。
“恐怕不行，兄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Bert回答道，“我过几分钟还要去探查Souller的人。做了决定你直接来找我，无论选哪个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Bert，那个......”，Mike还想问更多的问题，但是时间紧迫的Bert已然将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