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变化,有形之体,无形存在均是在变化其中,各种痕迹都有缺,大道亦有缺,万物负阴而抱阳,独缺而圆满。
“这是要演化大道至理,要在开拓出一个新世界吗?这种道则好像你大哥的虚神空间一般。”项羽眼睛盯着烙印下的“辰”字。
当时在蔡轩道的虚神空间中便已经演化出了小空间,甚至出现了星核。虽然没有任何生机,但也足以证明这条路可以开拓。
“先祖曾经留下过一法,我们这一脉的后人都多少接触过一些,大哥却是选择了这条推演的路。”蔡虚静没有隐瞒。
这条路还在推演中,即使令人知道蔡轩道走过的路也无破绽可趁,其中变化万千,谁都不知道这条路上他走出了多远,演化出多少玄机。
“最强的男人果然魄力非凡,要走出一条前人未完成的道路。”丘丽珊很欣赏这样的男人,有魄力,这才是蛮族中欣赏的男儿本色。
几人都是用心领悟着其中的大道至理,想要在其中提炼出新的道则,来充实自己的道,做出突破。
项羽修有不灭伐骨篇,就是要提炼出不同的道则奥义,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历经九次生死玄关与一次生死大劫,达到最终的圆满,成就不灭体。
九变仙经,吞噬本源之力走出一条最强进化路线。轻若空气,重于山岳,柔韧若草木,刚强如精金,弱小若飞鸟,强大如真龙。
孰优孰劣,道亦有缺,一株草亦可斩碎星辰,草木之力亦可催生万物,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任何物种存在既有道理,大道无形其中变化万千,每一颗沙石都有他自己的轨迹。
宇宙万物包罗万象,都存在意义,纵然一道意识亦可斩碎虚空,跨越空间与时间的烙印。项羽仿佛化作了宇宙中的一粒尘埃,物我两忘在没有喜悲,只得在时间与空间中不断的轮回,恍然间几乎将自己忘却,在没有项羽,若化道一般,全身散发着道光,要羽化而登仙。
修者化道如同红花落叶化作尘土,将己身的的烙印归还给大道,虽然曾经存在,亦会有新生,但新生的生命是否还存在曾经的记忆?
枯木再荣,老枝吐绿,纵然出现两片相同的绿叶,也在不是曾经的存在。
不知不觉中又一次的生死玄关再一次降临,一步走错即是天差地别。生死玄关道走极端,非是生即是死,等同涅盘。
道光无限,将己身的大道烙印尽数返还,非是己身的道果终是要归还,唯有己身当是永恒不灭。
这才是不灭仙经的精髓吗?不修来世,不记曾经,只尊真我,修我今世道身,跳脱大道之外。唯有参破此中至理才可修的不灭金身吗,方可不受大道支配,没有化道,亦是不灭。
道大无穷也,前人所走道路亦是无穷。如何跳脱,如何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前路在何方,未来又在何方,不过是茫茫寰宇中的一粒尘,如何能逆转大世跳脱出去?
不灭烙印,留下的道果供后人领悟,这是一条新路,当年的不
灭仙尊在此悟道,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推演出一部九变仙经。后来又是禁忌人杰蔡逸尘留下道则,必然有其隐秘!
伐骨九重,不灭九变意在追求最后的极致。九乃数之极,意在变化之数,变化无穷也。
寰宇中的一粒尘埃固然微小,但亦是包含着宇宙至理,如佛宗所言,须弥纳介子,一粒沙亦可以代表一个世界。
项羽周身的道光闪烁,要燃烧尽己身的大道烙印,废掉己身,周身的三女亦是沉沦进大道至理之中,只能自救,否则也只能化成大道中的一粒灰尘,彻底烟消云散。
宇宙中的那粒尘埃亦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这是项羽的道则在闪耀,道无穷,项羽不过是万丈高山中的一粒碎石而已。
“不破不立,元凤涅盘重生留下不朽印记,神蚕破茧化作彩凤,鲲鱼生羽翱翔九天。”
“变!”
项羽化道,再找不到一丝的痕迹,在大道之中隐去,堪破到死境之中,生死玄关,无法堪破生死就彻底要湮灭在道理之中了。
“留下了劫灰,项羽化道了吗?”尽管北冥雪聪颖非常人所能及也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委。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伐骨境拥有无尽的生机竟然也会化道,只余下一簇劫灰!”邱丽珊轻轻一吹,将最后的一簇劫灰也吹净,不留下任何痕迹。
“不灭仙经,伐骨九重每一重都要经历生死玄关,恐怕此时已经遁入死境之中了吧,只能靠他自己走出一条生路。”蔡虚静曾见识到项羽经历生死玄关,此时自然能猜测出一二。
三女停留半刻不见项羽出现,为项羽留下一盏长明灯,来证实项羽未曾在这个世界中抹去,继续向墓室内层走去。
最内层之中一扇竹门已经开启,有人先三女一步走进这里,没有破除蔡逸尘留下得禁制,想来也在印灰崖中也只有一人拥有如此奇能吧。
“是她!”三女都是想到了幻境中的那个女子,不过也只有蔡虚静见过其真容!
“我来破除禁制,先祖曾留下的过道一的残法,相想必需要只有拥有道一和蔡族双重传承才可破除禁制。”蔡虚静左手勾动道一秘术,右手捏蔡族古法推开这两扇竹门,看似轻盈,实则布下道痕,重愈万钧!
竹门被轻轻打开,一座小小的茅草屋,一颗月蓉树像是历史岁月的见证者,依然伫立在这里,一草一木都有灵性,更何况是见证过禁忌人杰蔡逸尘的草木沙石,此地早已潜移默化的感染了至尊之上的存在留下的痕迹。
一座坟立在茅屋的正前方,不过却被人为的将其在中间分开,露出里面的神棺,通透剔亮,其中躺着一个红衣女子,竟然是幻境中见到的如鬼魅般的特殊存在。
“前辈,难道你就是先祖口中的爱人苏倾城祖母?”蔡虚静不确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记载中祖母苏倾城不过是一介凡人,但生来拥有仙姿,被域外修者盯上欲要做成道鼎献祭生灵,获得记载生命。
两个红衣女子,
一个在棺外,一个躺在关内,甚是煞人。却是棺外的红衣女子身体中竟散发着磅礴的生机,丝毫不似一个逝去的人。
“这就是当初在幻境中迷惑项羽的鬼魅,我怎么感觉面前的人拥有无限的生机,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丘丽珊看着红衣女子,但对方丝毫没有言语的意图。
“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只能去仰望,若是这等存在出世恐怕会引的各大星域中的势力颤抖吧,远比至尊还要强大的存在!”北冥雪也曾见识到至尊级的存在,甚至有点燃神火的神人也远不能及眼前的女子强大。
“我见到他了,既然在这一世相见了,看来你已经成功了,我也该走了。”红衣女子衣袖一挥将神棺打开。
神棺中的红衣女子竟然坐起,慢慢的走出棺内,与棺外的红衣女子合一。
一股惊天骇地的威势冲天而起,漫天血气都是聚集在印灰崖的顶端,血色的世界,几乎将要凝实,自成一隅。
“又是一个至尊出现了吗?”不少势力都是见识到血谷中的血气被凝聚到印灰崖下,形成了一个域场,铸就成一个血色牢笼,将印灰崖封印在其中。
“当年遗留下的人还有谁,竟然能在下界爆发出如此气势,看来有必要在对下界进行一次清洗了,凡人还想逆天,简直是痴人说梦!”
红衣女子的强势引发出天地异象,两个红衣女子合一爆发出的威势已经超越出三女对于实力的认知,这种存在不应存在世间,恐怕一指摁下便可将一处传承夷为平地,即使蔡族也是除净土外尽数将被摧毁。
“嗷”在血谷的另一方向又是爆发出世间难容的气息。
“老邻居也是不甘寂寞了吗,这就放你出来,不过在此之前还要等一些人,就留你先和一些小朋友聊一聊吧。”红衣女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春风化雨,可溶解寒冬玄冰。
“前辈,请问先祖是否还在世间?”蔡虚静虽然已经感觉到其中的一丝端倪,但是仍不确定,而眼前的红衣女子绝对了解先祖的行踪。
“蔡逸尘,就是天地寂灭恐怕他也不会灭亡,算计的比谁都精明,不过也算是化道了吧,至少现在不存于世,处于一种很特殊的存在!”红衣女子解释道。
“那前辈方才与神棺中的女子为何一模一样,前辈是否为祖母苏倾城?”趁着红衣女子此时还留在这里,愿意解惑,自然要多问一些东西。
红衣女子沉默了很久,一直看着这个神棺,仿佛在想自己是为何躺入了这个神棺中,随后自己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着什么。
“苏倾城那个傻女人,我怎么可能是她,一世倾城又如何还不是红颜已逝,即使有蔡逸尘守护在身侧又如何!”红衣女子停顿了很久才再次开口,“以身入棺是为了保持一种特殊的存在方式,和蔡逸尘那个家伙一样。”
“刚刚传出的那一声怒吼是?”蔡虚静继续试探地问道,可是红衣女子在没有回答过,而是只身走进了茅屋中,随手将木门关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