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御王府内。
郏致炫目睹了落洋雨受难的那一刻,敲桌怒道:“哼!真是岂有此理,作为家族的长辈,竟然如此虐待自己的后辈,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这一幕,让他触目惊心,实在不忍心看到落洋雨这样受苦。
当郏致炫正想动手,准备去救落洋雨的同时,玄火神灵阻止了他。
“等等,你先别急,你看看她脖子上的玉坠。”玄火神灵指向了落洋雨颈上的项链。
郏致炫仔细一遍,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便问:“玉坠怎么了?”
“那玉坠,可是来自圣药族的,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就算那老小子的威力再强,玉坠也能保她毫发无损,放心吧!看下去就是了。”玄火神灵低沉地道。
听了这话,郏致炫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
在落氏家族祠堂内。
这时,有一缕蓝色的气息,绕及落洋雨的全身,化作一股气流,旋即双臂、双腿,集于四肢掌心中。
一股热劲,凝聚于丹田,突而,冲击了她的喉部。
她的拳头紧握,脸庞紧绷,面目扭曲。
瞬时,四肢掌心中的气流,一同集于眉间,化作一个蓝色的青鸾图腾。
图腾,忽隐忽现,而在颈部,却出现了许多条蓝色的光线,盘根交错的。
眉间的图腾消失后,颈部的光线,愈发得耀眼。
在光线消散后,她的眼眸瞬间化作了两团蓝色的小火苗,其中夹杂了些白光。
因族长的玄力,仅到达了天玄境而已,所以,方才的那一幕,他并未看到。
他低沉道:“如何?你可知罪?”
落洋雨刚爆发完,身体还未来得及恢复,面容上,稍显虚弱。
她喘着气,带着低沉地嗓音,道的“我……没有罪……”
此时的她,神情恍惚,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被四条铁链捆绑着,勒出了一道道赤红的血痕。
这时,有一个年轻小伙,从外面跑了进来,道:“亓官公子他们来了!”
族长袖子一挥,暗紫色的球形以及四条铁链,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落洋雨,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幸得露晴接住,并抱在怀里,何夜媛还在一旁照看着她。
就在她颈上的玉坠中,流出一股绿色的烟雾,旋即在她的手足上。
瞬间,那一道道赤红的血痕,慢慢地淡了,直至消失为止。
原本,何夜媛还见到落洋雨的手足上都有血痕,没过一会儿,就化为乌有了。
她瞪大眼眸,传音道:姐,你看!玉坠有异动了,它在滋润你的玄力,你身上的伤,全没了。
落洋雨被露晴扶起来后,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真如何夜媛所说的那样,全都痊愈了。
这时,亓官锦烨同他父亲亓官智,一同来到落氏家族祠堂。
他们此次前来,是想确认一下落洋雨腰间所挂的玉佩,究竟是何人的?
在半个时辰之前……
天色昏黄渐暗。
在亓官家族分支亓府的四合院中。
亓官锦烨将那日在大街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亓官智。
“你说落洋雨腰间的那玉佩是御王给的,这怎么可能?”亓官智质疑道。
亓官锦烨连声带“嗯”地说道:“当时,帮落洋雨的那个人,事后,我让人查了一下,他好像是御王的陪读。”
“等等等,御王的陪读?我曾在家主那儿待过,我依稀记得,御王是由陛下亲自教的,他哪来的什么陪读啊?”亓官智托腮沉思道。
“可连拍卖会的那些人,查到的结果也是一样。”亓官锦烨道。
亓官智道:“也许这个人的身份是个谜,但也保不定这个人,与御王是什么关系?先带我去看看,之后再议。”
此时,落氏家族的族长落洋坚,特地来迎接亓官锦烨他们,八位长老一同站起来,起身相迎。
“呵呵,亓官公子,你们怎么来了?里边请!”落洋坚微笑道。
“洋坚族长,别来无恙啊!呵呵,我们今日前来,主要是来聊聊,你我两族结盟的婚事,谈得怎么样的?”
表面说得好听,其实,亓官智是来为了亓官锦烨讨面子来的。
他们挑了左侧的长老座,坐了下来,族长坐回了上首,八位长老皆坐在了右侧的长老座上。
“我听闻,你家侄女当众悔婚,可有此事啊?”亓官智沉肃道。
“此事是她的不对,我们已经教训过她了,现在任由亓官公子处置。”族长低了一下头,拱手抱拳道。
“这么说,此事是真的?那好,让你侄女过来一下。”亓官智一边嘴角上扬,冷笑道。
“落洋雨!”
族长故作微笑着,挥了挥手,紧皱的脸庞,眉毛微微颤动,斥喝道。
虚弱的落洋雨,被露晴搀扶着,走了过去,还没走几步,便停住了。
“我不会嫁给他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望着亓官锦烨那等色迷迷的眼神,落洋雨的怒气如火山爆发似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声地喝道。
“不错啊,有胆识,若你不愿嫁,我们倒也不会逼你,不过,你们就得在三日之内,把之前欠我们的债,全款还清。”
亓官智站起身后,用手指撩拨了一下落洋雨,露出邪魅的笑容,不怀好意地靠近她,冷笑道。
随后一甩,走到了祠堂的中央,背对着落洋雨。
族长与八位长老,开始有些慌了。
落洋雨被训后,眼眶有泪而不流,心中的怒气却仍未消停过。
如今,亓官智的话,倒是让她措手不及。
“你的债,我们会还,但我的一生,只能由我来决定,谁也决定不了!”
落洋雨推开了露晴的搀扶,转身面向了亓官智的身后,怒喝道。
“好,你可是你说的……”
亓官智一听,便刚好转身,面向落洋雨。
不巧,刚好看到了落洋雨腰间系挂着的,正是凤凰图案的翡翠玉佩。看到这一幕后,他眼眸一睁,整个人都傻了。
看来,亓官智也认得这个玉佩。
亓官锦烨见自己的父亲傻愣着的,望着落洋雨,便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还叫了几声“父亲”,却仍不见有任何反应。
可露晴,抿了抿嘴,心里却偷着乐呢,暗道:你们若是知道御王殿下是我家小姐的心上人,看你们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得意?
亓官锦烨便对亓官智开启了心灵通话。
望着傻愣着的亓官智,亓官锦烨暗道:父亲,你怎么了?
亓官智心道:你可记得,那日你所遇到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亓官锦烨挠了挠后脑勺,望着落洋雨,心道:我只记得有人叫绮罗公子,至于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他身旁的那位侍从,好像叫……什么孙宥来着。
亓官智心道:什么?!你个死衰仔,老子快要被你给害死了。
“亓官公子?”族长见亓官智与亓官锦烨一同愣住了神,便唤了几声。
落洋雨见他们愣住了,便瞧了瞧自己的玉佩,瞬间清楚了其中缘由。
“落洋雨,你如实说,你的那个玉佩……是从哪来的?”
亓官智想探一下落洋雨的口风,证实他的想法。
“是……我的心爱之人所送,怎么?你还想夺去不成?”
一见亓官智的那副嘴脸,便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落洋雨稍稍侧了一下身子,还捂着她那个玉佩。
不一会儿,陷入呆愣状态的亓官智,从其中缓了过来。
他沉默了一下,抬起了头,牵起亓官锦烨的手,好似要返回去。
“不是,……从今以后,我们亓官家族与你们再无关联,你们欠我们的债,不用你们还了,我们会停止供给你们任何资源。”
“还有,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了,亓官锦烨,我们走!
亓官智甩了一下身后的披风,便带着亓官锦烨走了。
他们离去了好一会儿,族长与族人们全都愣住了,仿佛不知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是何时?大长老夺过了落洋雨腰间的玉佩,握在手中,喝道:“都是这个玉佩惹的祸,我现在就把它砸碎了,免得祸害我们全族人。”
原本被落洋雨捂着的玉佩,瞬间消失了。
当她发现玉佩在大长老的手中时,便怒喝道:“还给我!”
连露晴也大喊了一声:“千万别!”
没想到,大长老在一时情急之下,举起玉佩,一把砸了下去,当快着地时,竟飞回了落洋雨的身旁,重新系挂了回来。
而就在刚才,落洋雨的潜能爆发了。三千青丝,瞬间变成了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