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们也走了,你们聊吧!”说着,郏致炫轻轻地拍了拍落洋雨的肩膀,微笑道。
“可是,王爷,你……”落洋雨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
“放心,本王好得很。”
说着,郏致炫打了一个响指,“本王顺便设了一个结界,外面的人听不到的,你们放心聊吧!”
随后,他拉着孙宥,走到一旁去,故意给他们父女俩腾地方。
这时,落洋雨走到这位落禁军面前,但这位落禁军,却始终不敢抬起头。
直到她扶着落禁军的双手肘,叫了他一声“爹”时,虽有些迟疑,但还是缓缓地抬起头。
瞧着落洋雨那般秀气的面容,就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激动道:“你……你真的是小雨?”
“爹,是小雨。”看到父亲的她,眼泪瞬间低落了下来。
“呵呵,真的是小雨,没想到,小雨都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说着,落禁军激动地把她抱在怀里。
毕竟,时隔五六年了,落洋雨多少也会有些变化,但她的面容,落禁军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突然,落禁军放开了落洋雨,喜极而泣地问:“可小雨啊,你怎么会来皇宫的?还跟御王殿下在一起?”
一说起这件事,落洋雨的眼泪就“吧啦吧啦”地往下流。
“怎么了?小雨,你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可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一瞧她那般伤心的模样,就知道准没好事。
“他们想让我嫁给亓官锦烨抵债,我不愿,他们便把我绑到祠堂,还用家法处置于我。”
“还想对我屈打成招,幸好,当时玄力突破了,拖延了些时间,后来遇到王爷,他便把我带到宫里来。”
说着,落洋雨用衣袖抹干了脸上的泪水。
“我就说当时,他们怎会如此好心?”
“原来,他们竟是在打这个主意,唉~都是爹的错,是爹听信了他们的话,害苦了我家雨儿。”
乍一听,落禁军顿时醒悟了过来。
“爹~”落洋雨撒娇道。
“走!爹现在带你回去,为你讨回公道。”说着,落禁军牵起落洋雨的手,正想带她离开。
不料,落洋雨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迟疑道:“爹,我不回去了。”
“为何?”一听,落禁军转身,疑惑道。
“出来之前,就给家族撂下了一句话,我说一旦离开家族,我命由己,便再也不是落氏家族的人。”落洋雨越说越小声,甚至不敢说出来。
落禁军一听,叹道:“小雨,你糊涂啊,你怎能如此意气用事呢?”
“我没有意气用事,只是他们太过无情,从未把我当做亲人,所以,我一气之下就……。”
“再说了,我也答应王爷,留在皇宫里。”
落洋雨立马反驳道。
“唉~既然你决意要留下来,那爹,也不劝你了。”落禁军喘着粗气,叹息道。
突然,落洋雨反应过来,问道:“爹,你要回去吗?”
“嗯,已经许久没回去了,爹想回去看看你娘。”落禁军叹息道。
“那爹,可还会回来?”
当落洋雨说到这里时,郏致炫正好走了过来,“落禁军这是要回去?”
“嗯!但还是会回来的。”落禁军微笑道。
“既然这样,呐,这是给你的,以备不时之需。”
“凭这个,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但不可用来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他便会自动消失。”
说着,郏致炫一挥手,便从金蝴蝶印中,取出了一个刻有御王字样的蓝色玉佩。
“多谢御王殿下!我也该走了,也该回去处理一些家事。”
说完,落禁军刚转身,结界就自动消失,随后,便看到他离去的身影。
突然,郏致炫恍惚了一下,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一股热劲堵在喉部,让他痛苦不堪。
猛地一咳,用手绢一捂嘴,连咳了好几声,往后踉跄了几步。
当拿开手绢时,却发现上面沾染着血的痕迹。
乍一瞧,落洋雨赶紧扶了上去,关心道:“王爷,小心!你没事吧?看来,得赶紧回去了。”
话音刚下,落洋雨便扶着郏致炫回去了,孙宥也跟随其后。
而这一幕,恰好被梁总禁军看见了,他自语道:“御王殿下,你这又是何必呢,唉~”
没过多久,在御王府门前,郏致炫被落洋雨搀扶着,一步一步地迈上了台阶。
刚跨过门槛时,突然眼前一黑,瞬间晕倒了过去。
“王爷!”
只见郏致炫从他们眼前一晃而下,落洋雨跟孙宥一见,异口同声道。
“殿下!”
就连牧将军,也赶紧凑上前来,担心道。
幸亏,被落洋雨及时扶住了,便躺在她的怀里,没让郏致炫的头落地。
“赶紧扶王爷进去!”
说着,落洋雨缓缓地将郏致炫扶了起来,孙宥背起他,便往书房那儿跑。
而落洋雨,也同牧将军跟随在后,他们一块来到书房。
刚到这里,只见孙宥正缓慢地将郏致炫放了下来,让他平卧在床上,并掀开叠好的被子,帮他盖上。
落洋雨丝毫没有犹豫,便走到郏致炫的床前,将他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再掀开衣袖,给他把脉。
这时,有位下人从外头,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放在床头边,他拿起毛巾浸湿拧干后,放在盆沿的位置。
途中,郏致炫额角直冒冷汗,落洋雨拿起那条毛巾,帮他擦干。
“王爷,他怎么样了?”孙宥着急道。
“原本,患有这种心疾的患者,是不能动气的,虽无药可愈,但要是好好休息,再加上清灵丹,定能将其缓解。”
“可他,不但动气,还不愿休息,加之,疲劳过度,这气血一上涌,便很容易导致晕厥。”
“看他现在这情况,估计,得沉睡一些时日了。”
说着,落洋雨唉声叹气道。
顿时,郏致炫猛咳了几声,连血都咳了出来,但却依旧不醒。
乍一看,落洋雨赶紧拿起用毛巾,一遍遍地擦干他嘴角的血渍,顺便将他额角处的虚汗,也一并擦了去。
“在参加玄力大赛时,就已是他的极限了,若不是中途,因为我,耽搁了下来,也不会……”
说着,在落洋雨湿润的眼眶中,流下了泪珠,滑过脸庞,滴在了手腕上。
不知为何,郏致炫躺在床上,开始咳血。
乍一瞧,落洋雨一挥手,从蝴蝶印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她拔开塞子,倒出一颗清灵丹在手中。
将剩余的丹药,收了回去,拿着这颗清灵丹,塞入郏致炫的嘴里。
瞬刻,清灵丹便在郏致炫口中溶解,化作液体,被他咽了下去。
接着,落洋雨一挥手,在蝴蝶印中,又拿出了另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孙宥。
她特意交待道:“因为王爷患的是心疾,所以这瓶是特制的安神香,也是针对王爷的病情而制。”
就在这时,医师从外头走了进来,他走到孙宥身旁,拿过瓷瓶,扒开塞子,放在鼻边一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