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同时收到的论文
将论文上传到预印本网站e-Print arXiv上之后。
陈舟终于扛不住困意，一沾床，便睡着了。
即使手机响了好几声，也没能吵醒他。
他更不会知道，在他上传论文后没多久，国外某著名数学论坛，便炸开了锅。
“哇，又一篇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论文？难道又有人要抢夺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权吗？”
“楼上的兄弟，你看清楚了再评论可好？这篇论文是陈舟博士发的！”
“我靠，陈舟博士终于发声了，可是这会不会太晚了啊？”
“是啊，陈舟博士的论文，已经晚于哈洛德·贺欧夫各特教授太多时间了，如果两个人的证明都是正确的话，那陈舟博士还是输了啊，除非……”
“除非有一个人的证明是错误的，或者说是有缺陷的……”
吴西平又问道：“那有什么小的问题吗？”
吴西平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明白了张中原的意思。
明明都是燕大的教授，结果自己学校出去的学生，他不仅不支持。
吴西平和张中原两人此刻就凑在一块，研究着陈舟的论文，以及哈洛德·贺欧夫各特的论文。
一想到怀尔斯当初证明费马大定理的论文，是找了六位审稿人的，他们就一阵头大。
听到这话，朱明理和李礼两人立马扭头，笑着说道：“这个可以有~”
同样的，除了燕大的学生们，还有许多数学系的教授，也在关注着这件事。
三个人都对陈舟有着绝对的信心。
李礼和朱明理对视了一眼，赵琦琦说的情况，确实也是他们担心的。
这种论文，技术编辑真看不出来什么。
他们想要搞清楚两个人的证明，到底谁才是对的。
他顿时脸一红，无奈地说道：“好吧，我也没太看懂……”
吴西平沉默着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就等论文审稿的结果出来再说。”
他们也想看看国外的学生，被虐之后，是什么样的情况……
在两篇论文经历同行评审的同时，报告会的相关事宜，也被敲定了下来。
赵琦琦看了看朱明理，也笑着说道：“我也相信陈哥，在我们宿舍时，就从没输过的人，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我的天，难道陈舟博士找到哈洛德·贺欧夫各特教授论文中的缺陷了？”
而原本这件已经看着并无悬念的事，也因为陈舟的发声，突然又将悬念吊了起来。
只不过，比较凑巧的是，在陈舟之前，哈洛德·贺欧夫各特也将论文投向了《数学年刊》。
毕竟陈舟是燕大数学系历史上，唯一一个连续干掉三个数学猜想，带着史上最牛本科毕业论文离开的人。
“楼上什么意思？这种级别的数学大佬，应该不会发有错误的论文吧？”
如果陈舟这次输了，绝对会有大批人跳出来指责陈舟。
过了一会，重新坐回书桌前，关注着最新进展的赵琦琦，又开口说道：“要真的是陈哥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别的不说，我们至少得帮他好好庆祝一下吧？”
当然，这些猜测都是不利于陈舟的就是了。
朱明理顿时白了赵琦琦一眼：“又不是你证明的哥德巴赫猜想，你有啥不踏实的？”
她只能帮着陈舟，解释一些非必要的问题。
“+1……”
闻言，赵琦琦顿时说道：“这会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事呢，陈哥居然还睡得着，这要是我，不把谁的证明，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给搞清楚，怕是得失眠到后天……”
《数学年刊》的编辑部一收到陈舟的投稿论文，便立马开始联系相关的审稿人。
“卧槽，好刺激，光想想，就觉得是世纪大战一般……”
赵琦琦放下揉脑袋的手，迟疑着说道：“要不给陈哥打个电话？这要是不搞清楚，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张中原点头，颇有些气愤地说道：“我自己的学生我不信，我难道去信其他人？去信那个信口开河的？”
闻言，吴西平哈哈大笑起来。
上面是间隔了10分钟左右的两条消息。
因为陈舟先前太过耀眼了，这次跟哈洛德·贺欧夫各特关于哥猜的证明“竞赛”，已经被渲染上了一些不一样的色彩。
而且，这个邹民望更令人气愤的是。
什么年少轻狂，什么不知天高地厚……
对于邹民望这种人，他真的是不屑与之为伍。
朱明理也揉着脑袋，边吸溜着，边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的，陈哥可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从他说出这句‘哥猜的正确打开方式’来看，他肯定是知道那位哈洛德·贺欧夫各特教授，已经将证明论文上传这件事的。”
用手捏了捏眉心，邹民望喃喃说道：“虽然我无法保证哈洛德·贺欧夫各特的那篇论文一定是正确的，但是我一定要确保你的这篇论文是有问题的……”
邹民望稍微休息了一会，便再次开始在陈舟的论文中，大着脑袋，找错。
反而在其他高校的教授发声后，他也主动跳了出来。
只不过，陈舟这会是睡着了，但杨依依自己却要忙碌起来了。
“+943133581……”
“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那就说明，那位哈洛德·贺欧夫各特教授的证明肯定是有问题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哪来有问题就是了……”
“呃……”张中原迟疑了一下，立马说道：“这个证明很漂亮，没什么大的问题。”
夹在两人中间的赵琦琦，刚想扭头说话，顿时来了个“碰碰乐”。
吴西平止住笑声，看着张中原问道：“陈舟说的，你就信？”
因为陈舟在微博上的那句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传播了开来。
吴西平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在结果出来之前，燕大的人，都不应该在外面发表看法。”
表示哈洛德·贺欧夫各特的论文已经完全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陈舟已经完全输了。
不过杨依依也不知道陈舟现在的具体情况，还有陈舟那句“哥猜的正确打开方式”，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张啊，陈舟的论文，我没看出来有什么毛病，你看出来了吗？”
此时，远在LIGO的杨依依，正看着和陈舟的聊天界面。
张中原见状，出声说道：“你笑屁啊笑，不都没看懂吗？有什么好笑的？反正那小子都说了，这是正确的打开方式，那就肯定没问题。”
听到赵琦琦的话，朱明理说道：“陈哥有哪次不拼吗？”
赵琦琦又问道：“那我们要不要给陈哥打个电话先？”
只不过，报告会的地点，却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
因为陈舟和哈洛德·贺欧夫各特，都同意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意见。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陈舟那边一直等不到消息回复的人。
这时候，燕大的宿舍楼里。
要不然的话，如果事情出现反转，他知道自己的后果。
有不少都开始找到杨依依，向她询问关于陈舟的情况。
李礼看到杨依依回复的消息后，轻声说道。
说陈舟已经飘了，不务正业，将国家“万人计划”的课题，视作儿戏，完全就不重视。
邹民望自从看到陈舟发在微博的那句话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张中原张了张嘴，扭头就正好看到一脸促狭看着自己的吴西平。
张中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数学系教授，要这么污蔑自己学校毕业的学生？
这于他有什么好处吗？
他和陈舟的论文投稿时间，前后相差不超过一天。
而两人口中的邹民望，此时正在研究着陈舟的论文。
早已习惯老友脾气的吴西平，即使被当面拆穿了心思，也并没有恼怒，而是笑着问道：“确实不大看得懂，那你呢，看懂了吗？”
“话说，你们有人看到过陈舟博士所发的微博吗？他说他的论文，是‘哥猜正确的打开方式’……”
听到这话，张中原立马白了吴西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看不懂就看不懂嘛，还说什么没看出来有什么毛病……”
张中原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还是别去，孙院长没有制止他们，就说明孙院长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我们相信陈舟的话，也不应该去。”
相比于这些还能自己动手的数学系教授，大多数的普通人，就只能等着最后的结果了。
包括世界上不少高校的数学系教授。
别看孙院长现在不说他们，那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罢了。
吴西平沉默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说，邹民望也是燕大数学系的教授，在我们没找出论文的问题之前，不能说人家信口开河。只要我们相信我们的学生，他相不相信，又有啥关系？”
也因为他们是燕大数学系教授的原因，外界媒体便产生了更多的猜测。
并且，还一直发表着批评陈舟的言论。
毕竟，陈舟给他们回复的消息，陈舟在微博发布的动态，以及陈舟所上传的论文，都已经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就算是当初吴西平评教授时，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他也没去找过孙院长。
张中原没有说话。
但最终，她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退出了和陈舟聊天界面。
被吴西平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张中原有些惊讶的看了这位老朋友一眼。
张中原：“应该不用等那么久……”
李礼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依依都说了，陈哥现在估计在休息，我们等明天再问。”
从来也没有什么事，是能够让吴西平主动去找孙院长的。
赵琦琦：“……”
除了这些自发审稿的数学系教授外，陈舟投稿的论文，也正在同行评审阶段。
张中原更纳闷的是，陈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邹民望教授？
陈舟一个整天闷头搞研究的学生，能跟邹民望有什么冲突？
当初两人不都是跟着孙院长，去参加的学术交流吗？
“老张，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一下孙院长？”
……
就是没想着解决哥德巴赫猜想。
要不然，怎么会申请课题这么长时间，却一直解决不了？
还说陈舟中途跑去研究胶球，研究代数几何的难题。
“琦琦，老朱，你们觉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只不过，赵琦琦边捂着脑袋，嘴里边说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陈哥的证明，才是正确的呀！”
按照陈舟的习惯，杨依依估计陈舟这会，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而且，在陈舟就读期间，他们还被虐了一遍又一遍。
事实上，除了赵琦琦三人的宿舍，燕大数学系的许多宿舍里，都有着相同的讨论。
朱明理看了一眼自己电脑上，关于这件事的新闻，他突然笑着说道：“反正我相信陈哥会赢下这次的‘竞赛’。”
至于第一步的技术编辑审稿，则完完全全的被pass掉了。
轻触手机屏幕，杨依依点了一下视频通话的按钮。
三人也很无奈，不管是哈洛德·贺欧夫各特关于哥猜的证明论文，还是陈舟的证明论文，他们都看不懂，也无法自己去验证。
其实，和邹民望一样，在审阅陈舟论文的还有不少人。
朱明理和赵琦琦这会也看向李礼。
顿时，三人同时捂住脑袋。
这要是让他们自己去找审稿人，那肯定得头疼死？
毕竟两篇论文，至少要12位审稿人才够……
反正先前吹的有多猛，这次肯定就会踩的有多用力。
李礼赞同道：“老朱说的在理，从陈哥的做事习惯来看，他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也不可能随意说出这句话。但凡他说出来的话，也就没有错过。尤其是在数学猜想的证明上面，更是这样。”
“不知道，但是光想想，就好激动，世纪猜想的证明之战啊……”
“我来帮楼上解释，准确来说，一篇论文并不是发表了，就代表研究成果的正确性，还需要经过同行评审，确认没有不可修复的缺陷后，才能算作完成。而像哥德巴赫猜想这种级别的证明，光同行评审也是不够的，至少还需要开一场报告会，来获得整个数学界的认可才行。”
但好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数学大佬们，帮他们解决了这个麻烦。
虽然陈舟离开了，但是关于他的新闻，却一直被这些学生们关注着。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去研究陈舟的论文，试图从中找到不可修复的缺陷。
也因此，《数学年刊》的编辑们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李礼无奈的看了赵琦琦一眼：“琦琦，陈哥做课题的方式，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先前熬了不少夜，这会终于搞定了，他才休息的。”
“期待ing……”
“我大概理解了，也就是说，陈舟博士和哈洛德·贺欧夫各特教授需要来一场硬碰硬？”
“你是想让孙院长管一管他们？”
赵琦琦：“话不能这么说，陈哥的，不就是我们的吗？现在外界的舆论都变成什么样了，你们没看到吗？我可是真的担心陈哥先前被捧得太高了，这会有人想狠踩他……”
赵琦琦愣了一下，立马说道：“你不说这个，我差点忘了，看来陈哥这次很拼呐。”
他自己蹦跶也就算了，还带着一些人，跟他一块蹦跶。
李礼、赵琦琦、朱明理三人，此刻正将脑袋凑在一块，聚精会神的等着手机上消息的回复。
而且比之前更让人期待。
李礼倒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朱明理，又看了看赵琦琦。
张中原没想到，吴西平会为了陈舟去找孙院长。
“呃……大概可以这么理解吧……”
几乎可以说，这是《数学年刊》同时收到的论文。
考虑到审稿人的不便，他们选择了普林斯顿这个世界数学中心，作为这次报告会的举办地点。
而且，他们俩将一同举办报告会。
消息一传出来，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期待。
毕竟，这可是世纪之问的证明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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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