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赏梅

雪荷姬? 番外3 赏梅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正在努力写,大家先凑合着看个番外~~

这章是藏豫腹黑的充分体现,也是公孙娇洳比较倒霉的一章……半个时辰后,藏豫被藏殷半托半拉地带进御花园,脸上净是不情愿。太后和皇上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率领着一班人马向梅园进军。藏豫硬是拖着藏殷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离在前面服侍太后的娇洳能多远有多远。

“还好其他皇子帝姬都跟来了。”藏豫轻叹,看着人群里的诸位皇兄、皇姐们。

藏殷凑过来,低语:“都是来为你和娇洳小姐作陪衬的。”

藏豫本来染上一丁点希望的脸又垮了下来。

“我听灼莲,就是我新纳的侧妃,说,娇洳小姐这两天老是在太后面前说起你呢。”藏殷继续说。“当然,是很矜持地、羞涩地说。”

藏豫咬牙切齿。“装的!她昨晚看我的眼神,像从未见过男人似的,哪里羞涩了?”

“昨晚?那叫含情脉脉,你懂不懂?女人看自己心仪的男人都是这么个看法的。”

“含情脉脉?这么说皇嫂嫁你前也那么像要吃了你似的看着你?”藏豫压低了嗓音咆哮。

藏殷一笑。“她在嫁我之前连看我一眼都会羞得昏倒,我怎么知道她若是没昏的话眼神会是怎样的?”

藏豫哀叹:“为什么喜欢我的女人不能像皇嫂那样,看到我就昏倒?要是这样的话能省我多少麻烦!”

这时藏殷一笑,掩声道:“你的麻烦来了。太后在找你呢!”

藏豫不情不愿地走上前,颔首单膝跪地向太后请安。“回皇祖母,藏豫在此。”

太后慈爱地一笑,“你这孩子,怎么躲到后面去了?”

藏豫并没被这笑容打动,因为面前这个身为他祖母的女人,也曾用着同样的一张脸,害死了后宫不知多少个女人。

“儿臣昨日酒力不及,今日浑身酒气,不想扫了皇祖母与父皇的雅兴,所以退至人后。”

太后闻言,含笑对藏豫的母亲说:“皇后,你看咱们的静辕王,多懂事!”

“是、是。”皇后笑着附和。

“来,到哀家身边来。”太后向他招招手。藏豫抬眼一看,那个宰相千金小姐就在太后的右侧。他脚步一滞,却无奈不可公然违抗谕旨,只好乖乖走到太后身旁。

“这是宰相公孙大人的千金,娇洳小姐,你想必已经见过了吧?”太后笑眯眯地拍着他的手,向他介绍在另一旁的女子。

娇洳低头,摆出一副羞涩的样子,神色颇显媚娇。藏豫看在眼里,百般不舒服,于是故作淡漠地说:“也可算是见过。本王一直想问小姐,为何小姐昨晚在晚宴时一直盯着本王看?是否本王昨夜脸上有异物,让小姐看得如此执著?”

Wωω▪ttκan▪¢ ○

娇洳顿时满脸通红,这次那窘迫的神情是发自内心的。她没想到,藏豫竟会完全不顾她颜面地当众羞辱她!就单凭她父亲是宰相,宫里也没人敢如此大胆,再说她天香国色,男人围着她献殷勤还来不及,哪会有人去故意得罪她?藏豫这一手来的措手不及,让她一时间头脑空白,根本想不出对策。

显然,吃惊得不止娇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太后和皇上,都一下子愣了。只有藏殷,在人群后掩嘴偷笑。

这个藏豫……爱耍小xing子的脾气真是一点都没改!这位娇洳小姐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让她舒服。天下的女人皆爱做媒,太后也是女人,当然也逃不掉这专署女人嗜好。不难想到,这次赏梅肯定是因为耳边有公孙娇洳煽风点火。

还是太后先反过乏来,扬声斥道:“亲王已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活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藏豫不然,神情颇显无辜:“儿臣说错话了么?那儿臣向娇洳小姐赔罪好了。本王刚才言出欠佳,还请娇洳小姐见谅。”恭敬的话语,可随后又加了一句:“以后就算小姐再目不转睛地看本王一夜,本王也绝对只字不提,小姐看可好?”

这回娇洳总算有点反应了。“娇洳、娇洳没有、没有看着亲王……”

“哦,本王自作多情了。”藏豫似是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那小姐昨晚看的肯定是十四弟了。”

看着娇洳再次灼红的脸颊,藏豫心满意足地笑了,心想:你想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我偏不依你。

这时一直沉默的皇后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不是来赏梅的么?看着梅花,今年开得格外美呢!”

众人的注意力被不自然的转开了,藏豫再次退到藏殷身旁。

“为兄对你佩服也!”藏殷拼命压抑着大笑的冲动,低声跟他说。

“哼!你以为我这几年跟那些蛮夷交手都白交了么?”

藏殷揶揄:“原来皇弟的军事心得是用来对付一个爱慕你的女子的。”

藏豫瞪他一眼。“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军事不变的真理,用在谁身上都一样,何妨?”随后又瞥了眼正在装模作样吟诗的众人,接着对藏殷诡异地说:“你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按照传统,赏梅要吟诗。藏豫耐心等着,他知道太后为了让娇洳挽回刚才丢失的颜面会让她在吟诗时大展文采,而且他还知道,娇洳那么趾高气扬的一个女子,在经他刚才那番羞辱后,不管心仪于他与否,都会想办法摆回来一道。果不其然的,当一大部分人都表现完了之后,娇洳轻声细语地吟了一首极为冷僻的诗词,竟然连站在藏豫一旁的藏殷都点头称好。藏豫心里微微一怔,毕竟能让皇兄点头的人少之又少,可表面上并未露出任何钦佩之色,只是淡淡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聊地看着正出着风头的娇洳。

简直就是个小丑!俗不可耐!他在心里想。

“静辕王好像对娇洳的词不太满意,不知可否请静辕王赐教?”娇洳不负他所望地开口了。

众人心里想,这次静辕王要吃鳖了。娇洳一下子就吟了一首如此冷僻的诗,要比下她,除了文采出众的永怡王恐怕没有别人了。皇上心里当然也清楚,正稍带有趣地想这个刚从军队回来的儿子会怎样应付,忽然听见藏豫幽幽地吟出一首有些耳熟的诗。

藏豫当然知道他刚刚选的这首诗平凡异常,甚至可说没什么文采,而这点,娇洳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顿时像捉住了藏豫的要害一样,刀唇qiang舌地开始评点藏豫的这首诗。众人当然也明白这是娇洳在报复藏豫刚才的羞辱,同时也暗叹这静辕王怎么选了一首如此平常的诗,简直是活该让娇洳骂个狗血淋头,可是最奇怪的是,藏豫竟然只是冷脸听着,并无怒意。

藏豫沉默地看着娇洳似小丑般的表演,当然也没忽略皇帝和太后迅速yin沉的脸。他等着,等到娇洳眉飞色舞地结束了她的批判,从容但轻蔑地道:“纵然听闻娇洳小姐文采过人,原来胆识也如此出众,”他故意一顿,享受着娇洳迷惑的神情,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连太后娘娘的亲笔诗也敢批评。”

他看着娇洳那盛气凌人的神色僵在脸上,随后,淡红的双颊变得毫无血色。这首诗是藏豫七岁时曾听父皇与已故的睿亲王提起过的,是太后当年还是贵妃时作的。吟出一首太后的亲笔诗,再让公孙娇洳刀qiang唇舌地批评一番,即整了公孙娇洳,也让太后吃了个黄连,一箭双雕。

这时他看到自己的父亲,那个威严的男人正在看着他,眼底,竟有一丝高深莫测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