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廖宗提着嗓子喊出:“喏”后便跑了出去,这个年轻的统帅冷冷的道:“二位随我来,只有在 将名擂 上站稳脚跟,才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说罢便走出帐外,雍介二人跟着出去,雍介心里清楚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所以开口道:“将军,我的马还在军部外,还望将军命人好生照料。”听廖宗说,吕翔龙心高气傲,要是不做出点成绩他是不会重视你的,相反,你要是让他觉得你有本事,那他还会对你重视有加。吕翔龙轻哼了一声对着一个士兵道:“去,把他的马放进马厩。”说完便阔步向军中走去。
走了没多久,便看到巨大的广场,正中央一个三十丈见宽三尺高的方形平台首先跳入眼帘,两旁放着硕大的战鼓,方台上面的墙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金色大字“将名擂”。在“将名擂”对面是一套简易的桌椅,吕翔龙便走上去坐在了那里,而高台之下尽是将士,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几千人,嘈杂声不断,而吕翔龙手轻轻向上一扬,广场片刻安静了下来,鼓声便在两名精壮大汉的敲击下擂了起来,鼓声震撼人心,正所谓:“晓声隆隆催转日,暮声隆隆呼月出。”
只见高台之上一名将士打开手里一份镶龙绣凤的卷轴,朗声道:“将名擂之上,可进行一对一的比试,刀枪无眼,生死有命,凡比试者需签生死状,武艺高超者载入将名榜,进此榜者享有与吕将军同等俸禄并予以重用。或进行个人仇怨。于其高台上伤人,杀人者,恕无罪!”
读完后,吕翔龙冲台下将士们道:“今日摆这 将名擂 是因这二位。”说着便指向雍介和稹,很明显这是不给这兄弟二人台阶下了,就算想不上这擂台都不行了。吕翔龙继续道:“这二位英雄,赶跑了数十名山贼,可说是悍勇无比,他们想在咱们军营谋得一官半职又恐众位不服,于是摆下这将名擂,一来可以让大家看到他们的实力,二来指点一下咱们将名榜上的兄弟们。”吕翔龙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雍介和稹上这个擂台赢了说明二人武艺超群,有利用的价值,就要成为他的部下,毕竟有数千人作证了自己的话。如果输了,既不会有什么难堪而且还提升了军中士气,倒是大不了说,自己看错人了,敷衍一下便可了事。雍介哪里看不出这点心思,于是上前道:“吕将军,我想让我师兄上这擂台足矣。”
“好!果然爽快,宋迟,你来讨教一番如何?”吕翔龙微笑着点出了一个名字,只见台下一人,忽然侧身翻于台上,双手持枪抱拳道:“末将领命!”此人中等身材,身着雕翎盔甲,露出的手臂坚实有力显现出身为将士刻苦训练的成果,他一上台,下面将士尽皆发出欢呼,好像是知道这次战斗一定会胜利而进行的庆功一般,武艺可见一斑。他转身向稹道:“阁下,请吧。”正当稹准备上台时,雍介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杀”
稹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一步跨上台上,负手而立,仿佛是一只雄鹰盯着一只雏鸡一般,看的宋迟浑身不自在,他不屑道:“在下将名榜第七位,人称云里枪宋迟,不知阁下是?”稹却闭口不语。宋迟怒吼道:“你这厮太目中无人!”说罢,后脚一蹬,长枪直指稹的咽喉,只听一句“蜉蝣安敢撼树!”稹头部一偏,枪尖便从他耳边刺了过去,手肘一抬弹起长枪,后腿向前猛地一扫,宋迟也不懈怠,向后跃起翻了个跟斗刚刚站稳,右手持长枪反身刺来,稹一侧身左手抓住长枪,握紧拳头的右手如重锤一般横扫过去,宋迟见拳势避无可避,硬着头皮抬起左臂便挡,两臂相撞,哪知稹力道巨大,虽然宋迟用手挡去了大部分力气,可是还是被打中胸口,直震得宋迟顿时血气翻涌,连连后退数十步才稳定下来,右手也是一松,长枪便到了稹的手里。
宋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落于下风而对方连兵器也没有让自己逼的亮出来,实力的差距也让吕翔龙和台下的几千号人瞠目结舌,不管怎样,宋迟可是进了将名榜的人,能够进得此榜,就说明武艺在军中那是排的进前十的人,竟然一瞬间就被压制的死死的。
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来,稹一步跨到了宋迟面前,手化鹰爪抓向宋迟颈部,宋迟暗叫不好,举手想挡,而稹反而抓住宋迟的手,向旁别一扯,另一只手用刚才夺过来的长枪刺穿了宋迟的手臂,宋迟还没来得及喊痛,胸前已经被稹狠狠踢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宋迟知道稹在下死手,所以拼死用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狠狠的向稹的太阳穴轰来,一道寒光闪过,宋迟看到自己的手臂高高的飞起而稹手持滴血长剑赫然而立。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一丝惊恐闪过脑海,还没来得及害怕,他就看到了自己的颈部,上面还“咕噜咕噜”的冒着鲜血,而上面的头却不见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他们明白,虽说在“将名擂”上,刀枪无眼,生死有命,可是毕竟是在军中,没有人敢真正的杀人,最多打伤,而眼前这人好像视生命如草芥,招招下死手,这不由得让他们从心底就对他产生畏惧。
“轰”宋迟的尸体倒在擂台上,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吕翔龙脸色铁青极为难看,他宋迟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论武艺而言,自己也没胜过他多少,自己虽是“将名榜”第一位,可这里或多或少存在着将士们对他的尊敬和巴结的因素,所以说他言过其实也不为过而且稹在他面前杀自己军中的将领,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而自己说的话又不能收回,所以只能暗暗叫苦。
雍介看到这种反应极为满意,上前拱手道:“将军,不知这..是否算我师兄胜?”吕翔龙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明明自己怒不可及,可是又不能说什么,于是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啊,算,当然算了,二位英雄武艺了得,佩服,佩服啊。”雍介冷哼了一下“那我们要见太守一事......”还未等说完,从台下不知哪里吼出来一句:“不知哪里来的山野匹夫,杀了宋迟那废物就敢在我军中放肆,是欺我军中无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