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环绕,绿水平流之间,一排排雕梁画柱,古色古香的楼亭雨榭鳞次栉比。赤水宗这美幻山河般的古典建筑,一切如故。
穿过茂密的竹海,路过熟悉的瀑布,司权对步伐轻快,他对这大山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此时更像是鸟兽归林。
“那瀑布旁有个山洞,是我以前练功住的地方,你伤势未愈行动不便,先在那里等我。”
司权打算先将天柔安排山下,宗门情况他还不清楚,要是张开城再有阴谋诡计,他自己都难逃脱,又何况身体有恙的天柔!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去财富天堂时,天柔便叫人送来绝品好药,全是上下,早已没有一丝疤痕。之所以跟着司权,当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山洞安全吧?”
“放心,你是第三个知道那秘密瀑洞的人。”
“那第二个呢?她不会生气吧?”
猜想第二个定是位女孩,再到自己注定的命运,天柔心中莫名有种燥意。
“怎么会,你想多了。”
司权窃喜,这妹子挺关心自己的嘛!
天柔不再寻问,嘱咐一声小心便向洞口走去,进入别人的二人世界,难道上天在示意自己?
司权走的是小道,没想到曾经跟小师妹发现的小路这时派会派上用场,一路捷径不说,也不怕会遇到的人。
赤水宗
自从荷天纲失踪后,张开诚作为亲传弟子代行宗主之位至今。
本以为宗主会很快回来,但现在众人已渐渐遗忘。而张开诚,的确很有能力,第一件事便是拿出祖传的风影剑诀让全宗共享,一下赢得众人好感。
张开诚的手段当然骗不过一群老不死的长老们,七名主要长老形成一个团体,将赤水宗分成两派,赤水宗宗主与长老团的制衡,便是从此开始。
一座偏僻院落,林峰正趴在角落找蛐蛐王,忽然有人拍他肩膀。
“嘘,别出声。”
那黝黑的蛐蛐大王懒洋洋地爬出洞口,林峰见了大喜,不等他动手,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放下,那是我先发现的。”
“我说小峰子,怎么这么久了还没长进?”
林峰闻言惊喜地抬头:“大师兄!”
“嘘,小声点,现在我还不想让人发现。”
林峰马上反应过来,环顾一下四周,带着司权进了房间。
“大师兄怎么现在才回来?怎么样?那镇宗之宝拿到了吗?”
“这事待会再说,你先跟我说说我离开以后宗门发生的大事。”
“也没什么大师啊,就是宗主和小师妹也下山了,现在还没回来,其他的我觉得没什么变化。”
真是块朽木,司权不得不佩服林峰这样的人才,无语地问道:“一点小师妹的消息也没有?”
“哦!还真有件大事。”
“什么事?快说?”
“听说宗主准备把小师妹嫁给周安。”
司权好生无力,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荷天纲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而林峰只是听说,还?
司权捂着脑门道:“说说张开诚的事吧,别说这你也不知道。”
“大师兄别头疼了,小师妹一定不会答应的,宗主肯定只是说说而已。”
“好了,你先跟我说说张开诚的事。”
“张师弟挺好的呀,连自己的祖传剑法都拿出来了,短短时间内所有人都武功大涨呢。”
“幼稚”
屋外忽然一声大喝。
司权没有动作,他早知道有人接近,只是这地方来的人很少,五长老便是其一,而五长老对他很好。
“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先出去看着,我有话跟你大师兄说。”
“哦”林峰乖乖出去,轻车熟路站到院门旁。
“见过五长老。”
“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宗门的情况要我跟你说说吗?”
“不用,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
五长老一脸落寞,叹气道“天循有常,生生灭灭,赤水宗气数看是尽了。”
“五长老不用这么悲观,听说张师弟德才兼备,还献出绝学,赤水宗已经渐渐壮大。”
五长老转头看向司权,“你也这么想的?”
不等司权回答,五长老自顾自说道:“想我赤水宗数百年前与四大宗正锋时何等辉煌,哪知人家越来越强,而我们越来越弱,现在早已不入人家法眼。”
“起起落落正常不过,五长老不必介怀。”
“难咯,除非陈祖再生。”
“五长老说的可是赤水宗开山祖师陈祖?”
“正是,四百年前陈祖偶得天降神功,苦练五十年,从一个资质平庸之辈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然后在赤水河畔成立宗门,又经过百年发展,赤水宗便盛名于世。”
“那后来怎么衰败的?”
“赤水成也神功,败也神功。那天降神功似乎只有陈祖血脉的人才能练成,所以相比其他宗门来说赤水宗高手太少,而神功又一直受人觊觎,很快受到四大邪教的突袭,幸好有司家出手才残存下来。”
说道司家司权心脏一阵加速,强作平静问道:“那司家凭什么出手?”
“当时的宗主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嫁进司家,另一个又招了司家人入赘,然后还做了宗主,跟司家可谓同气连枝。”
司权强忍住震撼,激动地问道:“那神秘功法也到了司家手中?”
“不错,然后司家很快成为八大世家之首,可惜世事难料,三百年后,司家毁于一旦,鸡犬不留,寸草不剩。”
司权认为已经听到了司家灭族秘密,记得问过宋婉和师傅彭城,而他们竟不约而同的拒绝道:“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司家不会也是四大教灭的吧?”
“没人知道,只是江湖上大都这么认为,但仅仅四大邪教怕是还没那能力。”
“还有其他势力?”
五长老抬头道:“你这么关心这些事干什么?别说这些跟你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你也只能当作没关系。”
司权一下清醒过来,还以为这事过了这么多年自己早已看淡些,没想到一提到还是难以稳定自己情绪。笑着掩饰道:“我也姓司嘛,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是啊,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祖师爷的辉煌已经过去。”
五长老忽然眼睛一亮,盯着司权道:“你对赤水宗有何看法?”
“张师弟不是做得很好吗?我看好他。”
“哼,他那小恩小惠只不过骗骗没脑子的人,我暗中调查了一下,怕是他一开始就没安的好心。”
“难道五长老查到了什么?”
“不只是我,长老会的人都知道了。”
司权精神一震,似乎机会来了,问道:“什么居心这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