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贫穷贵公子

会议室里响起的饕餮声,八丈远之外就能听个明白。服务员已经送了两次餐进来了,虽然知道面前这些人明显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但服务员的脸上不经意之间还是流露出了上海人所特有的藐视神情。

“慢点吃!”道明臣在老赖的身上看到59年大饥荒的起因了。

“我我这辈子就这顿饭吃的最香了。”赖长星差点被噎着,赶紧喝了口水。

酒店的会议室里,所有的福建帮马崽们全傻了,大哥和这个外地大哥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还没赶的上和他们讲上一句话。无数的疑团,全浮现了福建帮马崽的脑海里。

“好饱啊!”老赖终于吃完了,伸了个懒腰,重重地打了个饱嗝。

“大哥!”福建帮的江苏地区负责人刚刚开口想说点什么,就被老赖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也别说了,知道你们辛苦了。”老赖揉了揉被捆的全是紫色勒痕的手腕,“每个人支取五千块,作为奖金。”

“老大!”两个保镖惭愧地低着头,目光湿润了。

“阿龙呢?”赖长星在人群里找了一圈,还差一个最能干的保镖的人影。

“阿龙他”剩下的两个保镖哽咽了。

“怎么可能??”老赖怔住了,他从自己保镖的神情里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妙,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了他的心头。

“你文化姐怎么样没?”老赖脸上冷的就象冬日里澈人的溪水。

“文化姐没事,就是”保镖羞愧地抬了一下头,观察了一下老赖的表情。

“说!”老赖一声暴喝。

“就是被绑匪强奸了,别的倒没受什么伤。”保镖的头低得更厉害了,话语也嘟哝起来。

“人没事就好了。”老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异样,除了手有点抖动之外,别的还算正常,“阿龙怎么样了?快说!”

老赖的眼睛盯死了两个保镖,保镖头低的已经快及了腰,老赖又向身边的几个坐馆大哥看去,几个坐馆大哥们全部也低下了脑袋。

“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赖长星嘶哑着嗓音问道。

大家全缓缓地摇了摇头。

“妈的快说!”赖长星暴怒了。

“死了。”坐在了一旁的道明臣把香烟掐熄灭了。

老赖傻了,喃喃说道,“怎么怎么可能”

“大哥,你节哀顺变。”旁边的一个保镖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

“阿龙!!”赖长星狂喊了一声,“咕咚”一声从椅子上惯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老大!”所有福建帮的马崽们全拥了过去,七手八脚扶起了他,保镖伸手在老赖人中上掐了掐,老赖方才幽幽地醒转了过来。

“阿龙!”赖长星老泪纵横,整个人也苍老了十岁。

“大哥!”两个保镖也泪流满面,“你节哀哪!”

“不!”老赖把身边的椅子抄了起来,拼命地砸着椭圆的会议桌,椅子被砸的木屑横飞,里面夹杂着老赖纷飞的泪水。

“大哥!”一个保镖跪在了老赖的脚下,紧紧地抱住了老赖的大腿,“大哥你要砸就砸我吧!是我们无能啊!我们给人下了迷药!是我们的错啊!”

老赖从保镖怀里猛地拔出了手枪,一下子抵住了太阳穴,“阿龙,我来陪你!”

一大帮人扑了上去,把手枪夺了下来,全跪在了老赖的面前。

“罢了罢了!”老赖瘫坐到了地上,“龙游浅水啊!龙游浅水!”

福建帮的马崽们哭成了一片;感动的道明臣在一边眼圈都红了。

“老大,你带回来的这个妞是谁?我们怎么处置?”马崽们指着墙角边窝着的女孩问老赖道。

“妈的!这小婊子就是绑架我的那俩货的姘头!”老赖整个眼睛变的象个发情的公牛一样,充满了血丝,“血债血偿!把她直接套个麻袋扔黄浦江里去喂王八!”

“不要啊!”女孩尖叫着,撕打着,不让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靠近,反抗对于这些人来说,明显有点显得徒劳,她很快就被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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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骗子!你说帮我出书,要我放了你,你这个骗子!”女孩不屈不挠地挣扎着,“噗”一口痰吐了出来,正好落在赖长星的脸上,老赖的头发被粘的一绺一绺垂在额头上。

马崽们也怒了,沙锅般大的拳头,不停敲打着女孩软弱的腹部,女孩被打的一口一口往外吐血,依然不依不挠地痛骂着老赖。

有个马崽从墙角的一个木箱抽出了一把形态古雅的青铜剑,剑柄一转,重重地在女孩后脑勺上一磕,女孩的眼睛睁到了极处,软绵绵地倒下了,马上有个马崽用自己的衣服把女孩的脑袋裹了起来,这一切他们干的利落漂亮,一气呵成。拿着剑的马崽看到道明臣的眼光死死地盯住了他手中那把青铜剑,犹如刚刚见到了饭菜的老赖。马崽心底一寒,有点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寒战,赶紧把青铜剑塞进了木箱里。

“打听出来是谁绑架的我没?”老赖没看到这一幕,正回着头仰着泪眼,咬牙切齿地问其他人。

“这个我知道。绑架你的是我们天都的黄帮老大——雷猛。”一旁的道明臣开口了。

“黄帮老大?”老赖楞住了。

“这个家伙是逃窜到这里来的。是碰巧,他和你没仇,就是想捞点钱。”道明臣擦了擦鼻子。他本来想看戏的,老赖的演技不错,道明臣一直在觉得挺羡慕。

“我要公开扫平黄帮!”老赖对着身边的马崽怒吼道,“下江湖追杀令!通知所有澳门的职业杀手团体,有能干掉黄帮一个人马,美金2000!坐馆大哥级别人物,赏金10000美金!”

“***!”老赖气咻咻地。

“拿来!”道明臣把手伸到了老赖的面前。

“什么?”老赖错愕了。

“美金啊!”道明臣说道,“我已经扫平了黄帮了,这钱当然得给我了!有一个人不能算,因为我曾经也是黄帮的四虎一龙单麒麟中的那只麒麟,我的命可不在其中。”

老赖看住了道明臣,眼光中满是不解和陌生。

“你是黄帮的人?”老赖目光中有点挑衅。

“错了。”道明臣嘴上叼上了一根香烟,“现在黄帮是我的了。”

老赖看住了道明臣半天,笑了,热情地拥抱了道明臣,把道明臣的香烟也给挤飞了。

“老弟!真有你的!”老赖拍了拍道明臣的肩膀,“还没谢谢你亲自去救了我呢。”

“举手之劳。”道明臣笑了笑,心里暗道,不是怕钱收不回来,谁他妈管你。

“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老赖说道。

道明臣便从事情的起因讲起,一直讲到怎么把他救出来,说的口干舌躁,才把事情说了个梗概。

“天都人真都是好厉害的角色!”老赖心里暗暗说道,表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流露。

“明臣,你把我给救了,我啥也不说了!”老赖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天都那块的线路,我肯定和你合作了!我们是兄弟,五五分成!”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的手下有渔民,我到时让他们把文物送到公海,你只要接货就行。安全大可放心,天都只要有我在,你的货就不会出问题。分成嘛,你既然开了口,我就啥也不说了。随你给点好了。”道明臣朝老赖眨了眨眼,五成的利润是道明臣做梦也没想到的,道明臣很满意老赖的魄力,不管怎么讲,这才是一个做老大的风范,草鸡毛一样讨价还价永远是小市民。又不是山顶洞人时代的黑社会,一个骨头都要算计来算计去的。

“我们是有福同享的兄弟嘛!”老赖的手一直在拍着道明臣的肩膀,显得很亲热。

“不是这么叫的。”道明臣说道,“我和他们一样,还是叫你老板吧,我们现在都是生意人了,还是按生意场上的规矩办。今后你就是我的老板。”

“明臣!”老赖重新打量了一遍道明臣,眼睛亮了,“你是我合作过这么多的坐馆大哥里,最特别的一个你知道吗?”

“老板谬赞了!”道明臣呵呵地笑了。

“就冲你叫我一声老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我马上给你打电话给澳门的何先生,我把有我控股的澳门snpn收费电视台介绍给你,你今后的所有黑拳比赛,全部由我们snpn电视台进行拍摄转播,给你添上一笔收入,你放心,你现在是我旗下,我不会亏待你的!”老赖笑声越发爽朗起来,他要是知道道明臣这个黑道扫把星加入一个帮会就吞并一个,他保证后悔死这个决定。

“我缺钱缺的快疯了都!”道明臣兴奋地跳了起来,这货听到有钱赚,比什么都来劲。至于谁做他的老板,这货一向是无所谓。这反正是句空话,道明臣要是翻脸,现出痞子相来,谁是老板也不认的。

“你怎么会缺钱?”老赖纳闷了,“你现在也是个坐馆大哥了,手下的产业不少啊?你不要想马扁我,我曾经去天都认真考察过你,你的手笔是我见过的中国新一代势力里最牛b的一个!”

“牛b个毛啊!”道明臣把大衣翻转了过来,里面就一件衬衫,“你瞧瞧,这么冷的天,我连件毛衣都穿不起。为什么?一个字——穷!”

“你是在开玩笑。”老赖和手下的马崽全笑了起来,老赖忽然发现道明臣其实挺风趣的。

“没有!”道明臣正色道,“我最来钱的是“搬砖头”,就是搞建材批发,餐饮业我是刚刚起步,*业是我做的最早的,但现在的消费层次还停留在很低的起点上,我们的国家毕竟封闭了很久了,封建意识还是很强烈的,而且我的起步迈的很高,我要么不搞,要搞就是最高档次。”

“这我承认。”老赖点点头,“你的舞厅,从装潢设计都是亚洲最好的。”

“嗨!”道明臣拍了拍大腿,“我原以为反正那些施工队水泥大沙全是不要钱的,就海装吧。我花大钱请了个天都大学土木工程系的一个教授设计的,这老小子受了美帝国主义的毒害,把图纸设计的跟白俄老毛子的皇宫似的,吓的现在很多有钱的土包子都不敢进我的门了,赚钱就是要面向大众啊,你说这事把我害的。”

“那怎么办?*业是很赚钱的,你看荷兰,我们华人帮派在那里呼风喝雨,靠的是什么?就是*业!荷兰政府的收入都和妓女的裙子是连在一起的。”老赖拧紧了眉毛。

“知难就要必改!”道明臣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准备向深圳上海学习,先依靠小咖啡店的来发展*业,然后保持原有的高层次消费,双管齐下。我准备趁明年八千湘女下广东时,在天都火车站截流,拣年轻貌美的*业从业人员挑,有一个留一个,全送到天都的咖啡厅里去,然后再辐射我们周边地区。我们是流氓,有时候必要的武力还是需要的。”

“很不错的构思。”老赖说道,“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业是块大蛋糕,我在福建已有这个构思,现在好多实权单位的人物,已经不满足吃喝、钞票了,他们想寻求刺激。我准备起个红色的大楼,造就一个*的天堂。我预计准备花一个亿砸进去。但是*业的未来走势,我估计还是以大众消费为主,你走大小结合的套路,这样看来比我还要高出不少。”

“问题是钱啊!”道明臣叹了口气,“天都太大了,帮会林立,有的根深蒂固,想把他们全斗垮,必须要钱,发展势力也要钱,还有每个月的份子钱,再加上我的决策上的失误,你想想看,是不是够我喝一壶的?都说老大风光,我从头到尾都在烦神,我的白纸扇劝我安心收敛,过了这一阵,钱就缓开了,我也知道熬过这阵,等什么都上轨道就好了,但我天生是急性子,等不了啊!你知道我们天都其他帮派的老大背后怎么评价我吗?他们说我抠完*还要舔指头,说我只到现在还骑自行车,抽没屁股的香烟,十足的小气鬼!***!”

“你连辆轿车还没配啊?日!你现在缺多少?”老赖问道。

“缺的太多了,给我20亿也用的完。”道明臣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我准备先在我们西城区造就一条十里花市,我的手下有一批正规的花木学专家,培育了很多的名贵花卉,我要近早成立规范的市场,以便于管理。还有西城区的改造,说来我也是个村长,好歹也要为村子出点贡献不是,好多天都人都嫌我那个村的人穷,骂他们是黑屁股,我做村长之前就发过誓,我道明臣哪怕是穷死,我也不会穷我手底下这帮农民,我要在三年内,让他们全奔小康!正行其实都非常赚钱,我也一心想朝这上面发展,黑道产业还没挣到钱,你让我拿什么去实现梦想?怎么去漂白?就说我那几张赌台看起来是很赚钱是吧,但你知道不,因为我老是赢,现在客人也精明了,难赚他们的钱了,我又不敢耍诈,打黑拳的是我的手下,我不能因为点钱就把他们的命乱送掉,而赌场里的荷官全是没受过职业训练的,碰上个高手,陪钱能陪死。我的赌场里又不是没有高手来拆过台,我手下的荷官知道人家耍诈出钱,却又捉不住人家,白白丢了我的脸。”

“这个不是难事。”老赖说道,“你安排人去澳门,我找葡京的赌王训练他们,现在都是高科技了,谁还凭双眼睛去和人赌钱啊!现在澳门葡京大赌场里面,全是小姐坐赌台,收的是真金白银,马来西亚有个云顶大赌坊,造在了山顶上,和你一样,人家赚钱比你厉害多了。你这个项目是盲目上马的,吃点亏就当交学费了吧。”

“欧比斯拉奇!”道明臣晃晃脑袋,“就是因为我的盲目,白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手下那么多人要养,你说我的钱还够吗?现在我又加进了餐饮业,我胃口虽然大,想吃进餐饮份额的百分之三十,但我有这么多钱去砸吗?饭店装潢、请管理人员这些哪一样不要钱?不是因为你是黑帮,人家就帮你白干不是吗?我的客源是有的,天都西城的企业机关都要给面子给我,但你没地方给人吃饭不能怪别人不捧场吧?看到钱赚不到真***窝火!”

“别上火了。”老赖安慰道。

“怎么能不上火!我还准备办个大型的村医务室呢,我们那儿太偏远,求医麻烦。最主要的是我们和别人火并时,难免有什么受伤之类,治疗起来特别麻烦。我如果办个全中国最大最好的医务室,请最好的医生护士,我还怕个屁啊!其实说穿了吧,我做这一切,其实就是为了走回正道。现在混迹到了这份上,老是在黑道上趟来趟去,我也担心有后遗症啊,所以只有赶紧漂白了,只是漂白走正行,一下子,我的资金投入实在是过大,现在是捉胫见肘了。不瞒你说,现在我什么心都有了,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哪天也去绑架哪个有钱的老板去!”道明臣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全在这一瞬间散放着铜臭。

“你别这样。”赖长星皱了皱眉毛,他现在有了绑架后遗症了,“漂白是必须的。国外的黑道,比如意大利黑手党,人家生意做到了美帝国去了,怎么没见美国拿他怎么样?你走正行了呀,对人家经济有促动啊!你有长远的目光是好的,但你必须认清楚,漂白不是这么快的,我当初走了捷径,我专攻了一项走私,现在有了钱,在家乡办了几个厂,不时捐点钱什么的,和上边关系处理的也好,所以才一下子转了过来。你的步子迈的太大了,你想多项齐上,黑白道一齐来就算了,还担负着一个村的累赘,市政建设是最花钱的了,国家都花不起这么多钱,你想凭你来?是不是太夸张了?十里花市?整那么漂亮干什么?把你那弄的象天堂,全是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又怎么的?功劳又不在你身上!反而坏事。你不想想,你出道才这么长时间,有了今天已经很不错,我的原始积累可是花了近十年才完成的,你看看你们天都的帮会,有的也是几十年的老帮会了,几代人的积累和进展不也和你差不多。”

“不行!我必须加紧建设,西城是我的根据地。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希望能有一天,住在一个细雨敲蕉,蔷薇满墙的地方。谁说黑社会就不能为市政建设出贡献了?城市漂亮了,我们这些地头蛇也有面子不是吗?”道明臣断然否决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现在就指望着走私文物能赚点钱了。”

“书生意气!”赖长星笑道,“你不要先想的这么好,你以为找个文物这么简单啊!我手下的盗墓贼全是以前四川唐门的人马,这些人全是从小就学风水易经长大的,是全国最好的盗墓专家。中国的古代墓穴全是根据风水学建造的,摸透了山川地形的走势,才能去盗,盲目去盗,里头的机关宰你就象宰只鸡似的。其中的曲折不是几句话就能讲的清的,陕西那边的盗墓贼现在也很牛b,他们也是中国一个南方大老板麾下的,我们现在和他们岔开了道,各行的竞争都很激烈啊!干我们这行,本来就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交易。你想一下收到效益,真金白银地拿给你,哪有这么快,除非让我们找到秦始皇或者成吉思汗的墓穴,我想其他国家的博物馆会立刻给我们一大笔启动资金,除此之外,三个字一个音,吊吊吊~!”

“那要不老板你借我一两千万好了。”道明臣盯住了老赖道,“老板你反正有这么有钱,我们又是一家人了。”

老赖很直接地回答道,“不可能!”

道明臣的痞子相一下子就浮了出来。流氓的暴戾瞬间在道明臣身上展现。

老赖却好象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我是不会借给任何人钱的!小道你记住,混我们这行,钱就是命,你会不会把命借给别人?我只有送钱给别人,从来不借!”

道明臣的脸上失望溢于言表,场面一下沉默起来。

“有倒是还有个办法。”老赖沉吟了一下道,“可以赚大钱,而且还快,不知道你敢干不?”

“现在最来钱就两样。”道明臣说道,“一是劫道的,二是卖药的。你是想让我卖大烟是吧?”

“这个东西你我都是碰不得的。”老赖看着道明臣贪婪的眼光说道,“贩大烟的一般都吸,一但吸上了大烟,人就会变得极度自私,有的大烟鬼能把自己小孩卖了买大烟抽,所以这个最好别碰。我的帮会里,不允许碰大烟,沾上了就要打断一条腿,然后强戒,戒死了拉倒,省的祸害。这样的人,你不这么做,一旦哪天他没钱吸大烟了,他能把你卖给雷子,为了吸大烟,他们什么做不出来。”

“那你想我干什么?”道明臣笑道,“不会真让我劫道吧?呵呵”

“对!”老赖异常认真地说道。

“***!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是个流氓!不是土匪!”道明臣脸“腾”地红了,霍地站了起来,后面的四个小马崽也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老赖拉了他两下,心想真是匹烈马。

“你听我把话说完。”老赖把道明臣按回了椅子上。

“你知道福建帮派里有个莆田帮吗?”老赖问道明臣道。

“不知道。”道明臣硬邦邦地回答道。

“我们福建是侨乡,以前好多人都出了洋做番客,所以我们福建人在国外的亲戚是很多的,海外的生活造就了我们福建人团结奋斗的性格,所以比起别的地方来,我们福建人也相对团结一点。”老赖说道,“莆田帮是福建帮派中比较另类的一支,他们不和其他地方的福建帮派发生什么瓜葛,这两年,他们大肆踏足香港,疯狂进行抢劫金铺等活动,因为销赃的原因,才和我们其他福建帮会发生了一些联系,以前他们穷的很,属于蹩脚货,没想到这两年甩起来了,个个不可一世,凭的是什么?就是在香港的抢劫,他们抢上一票就回大陆,香港政府属于英国管辖,没办法到中国来抓人,他们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回来就吃香喝辣的。你去福建莆田看看,起了楼房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家里有人在香港玩命的。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胆子,就也去香港捞上一票,我弄船给你们过去,来回我负责,别的我不管,你抢来的东西,自己销掉也行,我帮你也行,反正给我手下点茶水钱就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两年香港政府已经在英国的苏格兰场训练出了一批干连的警察,叫做飞虎队,专门对付我们大陆的强匪。知道香港人怎么称呼我们吗?大圈崽!从另外一个大陆来的悍匪!”

“妈的我干了!”道明臣霍地又站了起来,“抢帝国主义的钱财不丢人!有什么不敢的,老子上战场时,枪林弹雨中飞了过来,还打的就是这些帝国主义反动派!。”

“有魄力!”老赖抚手称赞道,“军火我可以支持你点,好货是没什么,莆田帮有钱,人家已经用上了ak了,我只能给你点手枪,回来还给我就行。”

“不用!”道明臣冷笑道,“我们有太平斧和八磅锤!”

“操!小样你还是个党员啊?”老赖想到了锤子和斧头交叉在一起了。所有的福建帮的人也全笑了起来。

“党旗上是锤子和镰刀好不好。”道明臣也笑了。

老赖拧了下眉毛,所有的马崽全止住了笑。

“你想什么时候动手?”老赖问道,“我要事先安排偷渡线路,以及那边的地段资料什么的。”

“这事先搁一下。”道明臣说,“先把手头的事理一下,我回去把渔民队组织起来,先把走私的航道理一理。然后把去澳门的学习人员名单列一下。七七八八的琐事全处理完,安安稳稳过个年,明年春暖化冻之时,就是我们天都大圈崽血洗香港之时!”

“没问题。”老赖眯紧了眼睛。

“没什么事我明天就回去了。”道明臣走向了屋子里角落里放着一个大木箱旁边,木箱半开着,里面的稻草都露了出来。道明臣拿开了箱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把把黝黑的古剑,剑鄂剑身上遍布着奇妙的花纹,刃口历经千年的风霜依然雪亮。

“好东西啊!这就是苏州虎丘里掘出的古吴越王的三千名剑吧?”道明臣弹了一下剑刃,古剑“铮”一声龙吟,剑锋嗡嗡抖动起来,余音不绝。

“是好东西,多少年了,早被盗掘一空了,我们费尽周折打开了其中一个密室,只找到这二十一把,全是吴王阖闾时期打造的,我们打开地宫的时候,里面的瓦砖已经有点坍塌了,这里面有把剑被砖块压弯了,我们把砖头拿开,这把不知道被压了多少年的青铜剑居然在瞬间又绷的笔直!真是好东西啊!”负责开采古墓的江苏地区负责人说道,言语间颇为自得。

“靠!这叫记忆金属!现在的工艺还没做到这点呢。”道明臣有点爱不释手地摸着古剑说道。

“阿定,你把这些惹眼的东西拿过来做什么?”老赖看着道明臣带有掠夺的目光,心里有点担心地问自己的手下。

担心是对的。

福建帮江苏地区的负责人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这东西拿过来是因为因为绑匪的赎金太高,我们钱一下子不凑手,回去调拨,我们又没有这么的权利动用过多的资金,所以我想了个歪辙,原本拿来和上海的几个老大做抵押,想先充点钱的。还好,月经哥说赎金他来出,不需要什么抵押,这才保全了这几把名贵的古剑。”

老赖又看住了道明臣。

“那话我可没说过。这几把剑是我的了。”道明臣一脸的不相干,就象跟人拿几根甘蔗似的随嘴张道。

老赖脸上肌肉一阵乱抖,肉痛不已。

“不舍得?”道明臣凝视住了他们。

“不是。”老赖马上换上了一副表情,“你救了我,这怎么说也比古剑更名贵,我可以”

“那就好。”道明臣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剑姓道了。”

老赖连忙打了个眼色给江苏地区的那个负责人,负责人会意了,连忙开口说道:“月经哥,你不能讲话不算数啊!再说了,你要这东西反正也没地方销,我们把古剑运出去,按照红利算你一份子就是了。”

道明臣听了这话,吟吟一笑,一剑就挥了下去,从两个保镖面前擦着鼻尖而过,砍在了枣红色的椭圆会议桌上,桌子的一角被齐刷刷削去一截,两个保镖吓了一跳。

“好剑!”道明臣点点头,“这么好的剑不用来砍人,送给鬼佬用来展览,你们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砍人?”所有人全傻了眼。

“我决定了!”道明臣说道,“下次上香港,就带上它去了,只要谁敢挡住我抢劫,一剑剁翻他!”

“呵呵,宝剑赠英雄!没问题!”老赖假惺惺地笑道,一边又狠狠地剜了自己的手下一眼。一帮人都在苦笑着摇头,大多数人心里都在可惜,这么名贵的古剑居然落到了一个文盲流氓的手里。

会议室的大门又被冲开了,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领头的几个鼻青脸肿,满连纱布,一伙人手里都掂着明晃晃的大砍刀,领头的正是先前的一帮上海老大们。

“妈的!就是这帮小畜生!”领头的乌眼青用刀指着道明臣身后小马崽嚎道。

“米疙瘩?”老赖也呆住了,“谁把你打的象猪头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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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面前人是眼中人第八十二章 黑社会的转型第九十七章 四面楚歌第二十五章 指狼为狗第九十七章 四面楚歌第七十一章 小鳅生大浪第七十六章 守株待兔第三十五章 红袍盖雪衣第五十章 让我半兽人的灵魂翻滚第四十三章 我本善良第九十一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第九章 一主三仆第二十六章 豪门夜宴第十五章 商海沉浮第十章 龙腔雅韵下的罪恶第九十七章 四面楚歌第二十六章 豪门夜宴第三十七章 子夜第三十八章 远山来与此堂平第九十五章 英雄本色十九章 狱中龙第二十章 作秀第五十六章 狼前虎后第五十三章 麒脚踏城西第三十七章 子夜第三十章 小鬼当家第二十四章 一个人的战斗11.11回书友评论(已更新)第十八章 这个公安不太冷第三十七章 子夜第六十一章 劈开金锁走蛟龙第十章 龙腔雅韵下的罪恶第二十二章 走马章台路11.12回书友书评第二十三章 偷窥无罪第八十六章 鸟朦胧第六十四章 声色犬马第七十二章 生命的旅程第五十五章 山雨欲来第三十九章 猪八戒大战牛魔王第六十章 狡辩第七十四章 双“劫”龙第九十四章 荷花凋零第六十章 狡辩第七十二章 生命的旅程第九十四章 荷花凋零第三十三章 六月债,还的快。第七十三章 龙生九子第八十章 转世韩信第六十八章 无法更改的宿命第十一章 孤胆妇女杀手第九十八章 鸿门为谁而设?第八十八章 谁动了我的项链第十八章 这个公安不太冷第七十二章 生命的旅程十九章 狱中龙第四十六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第八十三章 狡狼第十七章 群魔乱舞第二十章 作秀第四十九章 白马啸西风11.12回书友书评第六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第十章 龙腔雅韵下的罪恶第五十七章 九州铸铁终成恨第二十六章 豪门夜宴第十二章 瓦罐不离井口破第六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第四十九章 白马啸西风第二十四章 一个人的战斗第四十七章 “骑士”的战争第九十二章 你好毒第六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第二十七章 谋定后动第三十二章 腾龙吊孝第七十二章 生命的旅程第九十章 喋血街头第十六章 暗流中的砥柱第五十二章 相逢一刀泯恩仇第三十一章 无毒不丈夫11.10日回书友评论第四章 初体验,漫长的一天第五十九章 骑雄第八十九章 狂人战书第二章 运气似乎在笑第五十八章 悲伤的抉择第四十三章 我本善良第十章 龙腔雅韵下的罪恶第五十二章 相逢一刀泯恩仇第五十六章 狼前虎后第六十七章 狼烟再起第三十六章 兵匪是一家第四十二章 落毛凤凰不如鸡第四十三章 我本善良第五十章 让我半兽人的灵魂翻滚第三十三章 六月债,还的快。第五章 鸠占雀巢第十七章 群魔乱舞11.15回书友书评第七十章 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