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损失惨重

原本以为毙掉敌酋就可扭转乾坤的姜麒失望了,迫于无奈中只得再次杀入战团,不断收缴着人命。

也随着姜麒杀入战团,千步外的汉军中军大纛下响起了节奏明快的战鼓声。身为司马的关羽,直接拿起小臂般粗的鼓槌,敲响了一人多高的战鼓。数面战鼓一同敲响,声势直冲云霄。

随着节奏明快的战鼓声响起,战场上的汉军都有些热血沸腾,与此同时大地开始震动,一直游击于大军之外的越骑营在张飞的带领下开始了冲锋。

刚才一直憋着口气的张飞,如今以在爆发的边缘,此刻终于轮到他出战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拖着丈八蛇矛的张飞一马当先就冲进敌营,长矛不断翻飞,面前倒霉的黄巾军身体不断被戳出一个个血洞。

每刺死一人,张飞还发出雷鸣般的吼叫声,以此压制他翻滚的热血,并鼓舞士气。

一时‘哇呀呀’之声响彻黄巾阵中,自然面对张飞的勇猛,哪怕是再不怕死的人也不敢抵挡,如此一来,张牙舞爪的张飞便在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

“姜波,带着你曲去支援四哥!”,张飞挑掉面前一黄巾军后,对着不远处正挥舞着兵器指挥战斗的姜波喊道。

“诺、第三曲跟我来、、、、、”,姜波看了眼正在敌军阵中左突右进的大兄姜麒,高声回应道。说完猛敲马腹撞飞两个逼近的黄巾军朝姜麒杀去,身后三百余越骑营士兵,紧紧跟随冲向敌营。

而此时阵中的姜麒也有些应接不暇,陷于重围中,作为斩首之人又是领军大将,他受到的攻击最为严重,眼下不但要抵挡如潮的攻势,还要保护坐骑的安全。

这也难怪,谁让他是主将黄巾军不围攻他围攻谁。姜麒环视四周,看到同样奋勇杀敌的亲兵,他们中有人已经受伤,好像还有人战死。

然而看到姜麒有些走神,以为有机可乘的一名黄巾军绕到背后准备偷袭,不过还没等他靠近,只觉胸口一闷,接着人就飞了出去,顺带着撞倒两个同伴。

待他同伴起身时,才看见他胸口出现了两个碗大的凹陷,随着坑洞着才知道,原来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被姜麒的坐骑后蹄给踢死了。

眼看着黄巾军越聚越多,如若再不冲起来就会陷入阵中之时,姜麒拔出下摆藏着的飞刀,投向了数十步外围攻利剑营副统领姜义鸣的两个黄巾兵,接着大声喊道:“义鸿,跟上我准备结阵!”

姜麒喊话中,原本以为要战死的姜义鸣顿感压力大减,围攻他的两个黄巾骑兵一下倒下了马,定眼看去,他们眉心处有把刀柄。

如此姜义鸣才知道自家少爷救了自己一命,感激中赶紧扫开挡住去路的黄巾军,打马上前护着姜麒左翼。

随着姜麒不断进出,很快一支两百人的骑兵阵型集结而成,姜麒作为箭头,姜义鸣与童飞做他的箭锋,战阵出击,当即杀的黄巾军无法结阵。

再加上姜波援军的赶到,位于黄巾军阵中的姜麒就如同一把扫帚,走到那里,那里就会成为空地。

再看外围的赵云、徐晃,因为担心姜麒的安危,一马当先冲在军阵的最前边,可谓遇神杀神、遇佛**。特别是徐晃,因为冲的太快陷入阵中,胯下战马都被砍成了肉酱。

也还好落马之时,徐晃激灵一个翻滚避开敌军锋芒,接着鲤鱼打挺起身,骑战改为步战,一把板斧挥的滴水不漏,中招者尸体皆残缺不全。

满身鲜血,兜鍪被打掉后披头散发的徐晃杀红了眼,不要命的向前冲锋,现在在他眼里只有那阵中苦战的姜麒,在他心中已经发誓,哪怕拼的一死,也要救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姜麒。

受到徐晃的影响,赵云也疯了,右手持枪左手持剑,每次挥动必定收掉一条人命。面对两人不要命的打法以及绝世武艺,就是不怕死的太平道人也胆怯了,在二人面前无人敢近一步。

借着赵、徐二人不要命拼出的机会,身后的汉军不断推进,一个个也杀红了眼。

正如姜麒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随着缺口越来越大,战争的天平开始向汉军倾斜。都说将有必死心,兵无偷生意,今天姜家军便在此证实这一说法。

面对于阵外步步紧逼的赵云、徐晃,在阵内厮杀的姜麒、童飞,以及到处冲击的杀神张飞,就是如何精锐的军队也经不住五名绝世上将的杀戮,着一战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此战从正午打响,直到了黄昏时分,一支汉军援军到来方才结束。不过到来的汉军只做了收拾剩下残局,以及收押俘虏的活计而已。

当援军到达的那一刻,敲坏三面鼓的关羽提起早已按耐不住的冷艳锯冲了出去。本就以有败相的黄巾军那还经得起关羽那如同切瓜砍菜一般的杀戮。

面对新生力量,一时间黄巾军士气净失,只剩下汉军单方面的屠杀。

对于屠杀,着也不能怪姜麒狠心,经过半天的砍杀,姜麒知道如若将士不将心中的一口气发泄出来,说不定刚从军不久的那些新兵会因为太多的血腥发疯。

当然此刻的汉军也并未有同情心,虽然他们中间很多数月前还是黄巾乱党,但毕竟颍川黄巾军并不算真正的太平道人,就算是同道中人,但都来之不同的地方,一担杀红了眼,那个还顾忌的了其他。

一路杀去弑杀,汉军直到天黑方才收队,收队的汉军很多腰上都挂着人头,多者四五个少者也有一两个,只是他们中有很多都是被背或抬回来的。

不过他们并不是战死,而是太累了,士兵刚搏命的时候还不觉得太累,可一听到命令收兵的鸣金声响起,很多人都一下变得脚趴手软起来,更甚者直接搂着地上的尸体就睡着了。

如此一来,也给快马加鞭到达的皇甫嵩大军找到了事情做,刚到的皇甫军不但要打扫战场,还要看看那些穿着汉军铠甲的人是否还活着。以往打扫战场是清理死人,而这次却是先找活的。

经过一晚的统计,第二天一早此役战果统计了出来,姜麒以四千余步骑,应战一万黄巾军精锐,歼灭主将卜已以下七千余,俘虏千余,敌军只有数百人借着夜色逃脱,除去歼敌,此役汉军还缴获粮草辎重千余车。

不过尽管战果显著,可姜麒部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亡,四千余人伤亡三分之一,其中三百多人当场战死,战死者包括姜麒带出来的六名族人,其中还有一名利剑卫,另外还有一百余人受重伤生死未卜,其余轻伤者没个把月的修养,难以恢复。

这次的姜麒部可谓伤筋动骨,当带着几位主将巡视完伤病员后,姜麒心如刀绞,虽然大胜,但如今却无法抚平他的心疼。

不过着就是战争,伤亡是姜麒必须面对的事情,也是不幸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活下来的人已经形成了战斗力,并且拧成了一股绳,特别是战后那些还活着的人,只要还有力气,都将身边或受伤或战死的同袍背了回来。

这份袍泽情让姜麒感到高兴,着才是他要的军队,一群不离不弃的兄弟。

此战也让关羽几人接受了徐晃,徐晃的忠勇成为了让几人信服的依据。此役开始,姜麒坐下五虎将之名开始初显。

虽然姜麒并不以此役大胜高兴,但其余人却不这么看。特别是援军在敌军开始退后才杀到,都付出了战死二百余人的代价后。

战果一出,皇甫军中所有将领都将姜麒捧上了神坛,在他们眼中,面对两倍余自己的黄巾军精锐苦战半日,姜麒不但胜了,而且干掉了对方七千余人,更重要自身的伤亡还只是歼敌的七分之一。

面对姜麒恐怖的战斗力,就连皇甫嵩都不敢说换做自己正面冲锋,能有如此好的战绩。不过见到伤兵满营的姜麒部后,皇甫嵩感慨中还是一边对其补充兵力,一般调拨最好的军械粮草,希望其早日恢复元气。

安抚完姜麒受伤的心灵,皇甫嵩也没有剥夺其功,再次一五一十的为其上书请功。只是他递上的奏本不但了无音讯,反而迎来了加快行军北上的圣旨。

无奈中皇甫嵩只得遵旨,不过面对军队中关于姜麒受到朝廷打压的留言四起,皇甫嵩不得不再次给予安抚,首先晋升姜麒为自己的行军司马,接着调拨其大批军械物资,让其暂镇守东郡,待元气恢复后再行北上。

经过短暂休整,交代完一切事务,皇甫嵩带着新胜于八月乙巳日正式启程,除去补充后的姜麒军外,带着两万余大军快速行军一路马不停蹄。

不过着与姜麒毫无关系,随着大军离去,站在东郡城门楼处看着远去的大纛,姜麒若有所思。

就在昨晚,正在伤兵营帮着医工治疗伤员的姜麒被叫到了中军大帐。见到姜麒到来,皇甫嵩屏退左右,起身热情的招呼着坐下。

“怎样,伯孝军中可成安排妥当?”皇甫嵩问道。

“回将军,多谢将军照顾我全营皆得到休整,只需月余当恢复如常。”姜麒起身恭敬的行一大礼,不说别的就是皇甫嵩对他的照顾着一礼完全受得起。

“那就好,能有伯孝在,嵩也轻松不少,不过事与愿违,伯孝当知道大军明日就要开拔了。”

“麒正要询问将军,为何此刻我营还没有收到调令,就算我营不整,但我营上下将士皆有誓死心,末将请命为先锋,为将军拔寨夺营。”姜麒郑重的说道。

“哈哈,伯孝有此心,我军幸甚,我大汉幸甚!”皇甫嵩起身扶起下拜的姜麒,看着眼前这个文武双全又彬彬有礼的少年心中感慨良多。

皇甫嵩想想自己如此年纪之时好像还在家中修习吧,而姜麒如今却已经文达天下、武震四方。轻拍姜麒臂膀,皇甫嵩接着说道:“嵩也希望伯孝同行,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伯孝去做。”

“哦,请将军下令!”姜麒一愣后说道。

“哈哈,好,姜麒接令!”皇甫嵩回到帅位拿起令牌说道。

“末将在!”

“令其为我行军司马,领本部人马暂镇东郡,待休整完毕后前往魏郡、赵国郡,扫平两地太平教人,待完成之后于广宗城外与我会师。”

“末将领命!”姜麒有些感动的领命道。

接令完毕,姜麒清楚这是皇甫嵩在保护他,早些情报已经传来,黄巾军已经在阳平郡一线集结兵力,如若要前往广宗最快的方法就是穿过阳平郡,但如果不歼灭平阳一线敌情,很可能就如卢植剿匪一般陷入僵局。

而至于相对远些的魏郡、赵国两郡,也是黄巾军最薄弱的地方,卢植当初慌忙走过的时候已经清扫过一次,两地的匪情并不严重。至于扫清二地,如今更主要的意义不过是保证洛阳的军械粮草北上运输安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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