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成功退敌,皇上万分欣喜,此刻圣驾已站在了太和殿前,等着啊沫与林越的归来。
可奈何他只看到了林越一人走来,啊沫呢?
“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将军快快平身,有林将军如此虎将,朕真是得之有幸啊!”
皇上眉眼间都是笑意,却还在琢磨着啊沫呢?她回京竟敢不来面圣,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咱们的头功大将啊沫呢?”
皇上只是发问,还未等发怒,林越便再次跪地。
皇上见此眉头瞬间蹙起,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皇上,小女林沫为诱敌,以身试险,赴死战场了。”
赴死?皇上闻声顿时一个惊天雷,如此的通天神女竟然赴死战场?这无疑是个令人沉痛万分的消息。
皇上绷着脸,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何书信中没有提及?你竟然让她去诱敌?你是老糊涂了吗?”
林越闻声越发惊恐不安,表情万分沉痛的继续说道:“皇上恕罪,啊沫一心只为得胜,她虽布好了局,可敌人却始终不中计,万般无奈下,只能以她诱敌。”
林越说罢,装模作样的抬手抹了把泪,继续说道:“啊沫不忍看着再有诱敌的一兵一卒牺牲在战场里,她才狠下心来,自己寻了这条死路。”
皇上听后心里也是万般苦涩酸楚,好一个天女,好一个巾帼女英雄,不惧生死,舍生取义。朕能得一天女,真是三生有幸啊!只可惜,只可惜啊!
林越如此的为啊沫鞠躬,为的也只是皇上能因啊沫对他嘉奖更大,他能舍女为国捐躯,皇上难道不会对他更加敬重吗?
沉痛过后,皇上忽然想起了什么,既而问道:“太子呢?太子不是也去了吗?他在哪呢?为何也不见其人影啊?”
“回皇上,太子留在那里为啊沫送行。”
这话一出,皇上顿时大怒:“你是说啊沫的遗体竟然留在了那里?朕说你糊涂你还真是老糊涂,她都为国捐躯了你怎还能留她一人在那里?”
皇上一怒,林越就惊恐万分,他又是磕头请罪。
“皇上,这路途遥远,啊沫的遗体运回恐怕就,就看不得了啊!”
一句话,皇上又伤心了,他还真是挺喜欢啊沫的,不仅因为她的天人才华,也喜欢她的性子,喜欢她的不一般,竟能虏获自己那笨儿子的心。
想想林越说的也是,人都死了,留在哪里又有何区别?就让她早日安息吧!想太子也会替皇上好好给啊沫送行。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喊着传来。
“林越,林越,啊沫在哪?啊沫在哪?”
夜风到处找着林越,他不信啊沫就那么死了,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他要问清楚,问的清清楚楚。
待夜风看到太和殿前的林越,只是一瞬间,他便到了他的跟前,揪住他的衣领,火冒三丈的问着:“啊沫呢?啊沫在哪?告诉我她在哪?那个臭丫头在哪?”
夜风完全无视
皇上在场,他也快没了理智,而林越哭声悲痛说着:“二皇子,啊沫回不来了。”
“啊……”
他又是一声狂吼,揪着林越不休的再问:“她在哪?在哪?”
“普阳,老臣已随太子殿下及蒙帅将啊沫葬在了普阳城外月悠西湖。”
葬?葬?夜风彻底奔溃了,他没了理智,没了思想,这是爱吗?这就是爱吗?
他好似一下子懂了太多,懂了他从不懂的情爱,他爱她,就是这种感觉,爱她。
他如今是恍然大悟心中爱之深,情之浓,可一切都已枉然,他再也不能对她说出那句‘我爱你’了。
君盼妻归终成空,心碎满地。
夜风犹似一阵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上只是一声叹息,他又何尝不心痛?不惋惜?可一切终成定局。
啊沫如今是烈士,皇上就为她封了个巾帼女英雄,对林越也比从前更加重用,礼让三分。
而啊沫在普阳逍遥快活,夜风却为他发了疯,不顾皇上命令,不顾皇后阻拦,硬是一人奔去了普阳。
啊沫与夜言行走在普阳街上,她一路四下游逛,玩的美滋滋的,夜言却只是默默的跟着。
“啊言,你为何都不说话?闷闷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想顺利的走过余下的日子,收了血女,他重返天庭做他的天神大将军,不再被人世间的情爱所折磨。
而她,似乎太明目张胆,他也似乎太由着她了,又或许掉以轻心了,以至于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一位看似年过六旬的老婆婆,手挎着菜篮子,再捡一些小贩丢出去的烂菜,看上去真可怜。而一匹快马正在疾驰驾来,老婆婆眼神不好再弯着身子根本看不到,啊沫一惊,赶忙去拉老婆婆,祸是躲过了,可老婆婆却忽然惊慌一声:“妖怪。”
而她还不知怎么回事,老婆婆已经倒地气绝,啊沫突然变成嗜血的眸子也刹那恢复。
引来了太多的人围观,全都看着啊沫直直点点,在窃窃私语她可真是妖怪?怎么那老婆婆一下子被吓死了?也因此引来了巡街的官兵。
夜言脸色黑沉,拉着啊沫欲要离开,却只有他能看到的一片幽光出现了,他脸上刹那更加难看,而那匹快马上的人,不就是夜风吗?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杰作,夜言恨的未央牙痒,可局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夜风一眼看到了啊沫,弃了马飞步跑来。
“啊沫,啊沫你没死?”
夜风显然很激动,啊沫却傻眼了,她的逃亡计划那么周密,居然一个月不到就结束了,她做的这一切还有点意义吗?
未央已经用他的力量将整个普阳都罩住,除非夜言使用神力与他对抗,否则只能接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官兵来后看到死去的老婆婆直接问道:“凶手是谁?”
夜言只觉得浑身都燃烧着一股通天的怒焰,好似要焚烧这里的一切,而未央,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对他笑着。
“是她是她。”
老
百姓都不约而同的伸手指向啊沫,官兵立马将她围了起来,夜言始终保持沉默,他在想,对战未央决不可,否则普阳百姓都要陪葬,不出手便要想个万全之策,至少能圆了啊沫害没死的谎言。
“该死的,都躲远点。”夜风大骂,这里哪有人认识他?于是将他也围了起来,接着便是啊沫不可置信的问着夜风:“你,你怎么来了?”
夜风惊喜过后也怒了:“以为你死了,臭丫头,居然还玩的那么潇洒。”转头看向夜言复道:“太子为何知道啊沫没死还不带她回去?”
夜言仍沉默,啊沫赶忙替他解释:“你凶什么凶?我是死了,又遇到世外高人了,听啊言说那高人给我吃了颗药丸,救了我好久我才起死回生,这不是还没来得急回去吗?”
夜风闻声看看夜言,他的表情已变得漠然,或许实情就是如此,夜风也就没了火,再看向傻了眼的官兵,骂道:“还看?要本皇子给你看腰牌吗?”
官兵互相相视一眼,也不说话,夜风嗖的逃出身份的证明,瞬间便是所有人都跪地参拜:“参见二皇子。”
“哼!”夜风冷哼一声,拉着啊沫就走,啊沫无可奈何,回身看看夜言,他的眼神想要杀人。
先是去了地方官的府邸,休息一日,夜风一直围着啊沫转,跟往常很不一样,不那么凶了。
夜言却没了踪影,不知去了何处。
了无人烟的荒郊里,夜言怒视着眼前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为九重能赢吗?你以为那样你还能有希望得到九魂灵魄吗?”
“或许我会得到,至少比看着你得了她的心让她死了的好。”
夜言忽然笑了,满口嘲讽的说:“你忘了九重的能力了吗?他认定的女人你想要拿走九魂灵魄?他会任由你做吗?”
未央也大笑:“看着你就知道了,好戏还在后面。”
没人知道未央究竟还要做什么,而夜言却已变为了被动,因为他失了的心,而愈发的被动。
只地方官府邸休息了一日夜风便嚷着要回去,夜言只是跟着,待回宫后,简直是一股巨大的风浪席卷而来。
一入宫门,所有人都以为见了鬼,再被夜风大骂之后,才知道那是人。
皇上听闻这个消失,真是惊人的欣喜,未料普阳竟有此等世外高人,竟可让人起死回生。
幸亏啊沫身上的伤是在心脏部位,如今也未完全痊愈,再经过太医把脉后,也赞叹这高人的厉害,因此,所有人都信了这个荒妙透顶的谎言。
只是那股巨浪已在压缩着等待爆发而来,会让人措手不及的恐慌。
林雨涵气的大发雷霆,本想着她好不容易才死了,这下夜言只能是她的了,可她居然又活着回来了。
而夜风也请了旨,要立马晚婚,娶了这个了不得的天女。
本是皇宫一大喜事,啊沫却急得火烧眉,一直被留在宫中,想跑也跑步了。
夜言也在盘算着,是否要制造些什么,又想着,未央是否也会再做些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