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意思是严惩白和他那几个作乱的儿子,于是军政院立即照办,将白、重家、沼侍和九南蚁判处死刑。
白在临死前歇斯底里地大叫,说:“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杀我?我可是献城有功!”
可是谁理他,不仅如此,大家还在私下里议论说:“什么献城?他那不过是墙头草,要不是因为看着实在扛不住了,估计他还想代替权照实作雾岭涧的王呢!先不说他儿子怎么嚣张,单是说他叛乱,就足以致死了!”
白的事算是了了,但红河影却觉得有必要惩治一下椅影,当然他也是出于对他的责任感,所以想让这爱惹事的孩子好好记住教训。
他把椅影叫到跟前,生气地说:“上次在餐厅打架有你,这回出人命案又有你,不管你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都是有一定责任的!别看这事情虽然了了,但我还是决定重罚你。”
椅影表面上不敢说,但回到宿舍却哭了起来,他对哥哥桌影说:“大人要把我调到别的楼层去!还说让我去地牢领一百鞭子……”
桌影给他出点子,说:“咱俩去找殿下求求情吧,说不定不用调走,也不用挨鞭子。”
两人商量好,便一起来到安的宫殿。宫门外,正巧是家影和窗影当班,所以很爽快地答应帮他们通报。
过了一会,泉走出来,看看那两个惹事精,无奈地摇摇头,说:“进来吧,别哭了!快把眼泪擦擦吧!”
椅影点头,用袖子抹了把眼泪。
两人走进宫殿,来到王后近前,双双跪下。
安笑说:“起来吧,在我这不用这么多规矩!怎么了?你们两个,我可是很少见你们发愁的哦?”
椅影说:“殿下,求您救救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给您惹事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安看看泉,又看看椅影,说:“怎么了?这么严重吗?”
泉轻轻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椅影说:“本来那事也跟我没关系,可是红河影大人非说那事是因我而起的,所以我得受罚!我不想走啊!我不想到别的地方去啊!”
安看看泉,问:“要把椅影调哪去啊?”
泉说:“不知道,红河影大人也没说。”
安说:“那我们能不能跟他说说,别让椅影调走了行不行啊?”
泉说:“这是您宫里的人,当然是您说得算!”
安点头,说:“那就别调走了吧!”
椅影和桌影赶紧重又跪下,椅影说:“谢谢殿下开恩!”
安说:“起来吧,不用谢我,这也没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只能做到这些了。”
椅影没急着站起来,接着说:“红河影大人还让我到轻刑室去领一百鞭子。一百鞭子啊,那还不把我抽扁了啊!”
安看看泉,也没了主意,说:“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这的刑罚,这是算是重的还是算是轻的?”说着看看这个粉色头发的小男孩,他长得本来就很秀气,哭起来的样子就更像秀气的小女生了。
泉说:“不轻不重吧。”
椅影眼巴巴看着安,而桌影则恳求道:“殿下,您就给说说情,让他少挨点吧!”
安也是个热心肠,又是自己身边的人,所以觉得能帮就帮,于是说:“行啊,那我跟谁说呢?是跟嘉叶说还是跟红河影说?”
椅影哭丧着脸说:“别别别!您可千万不能告诉陛下啊!我可不想在陛下跟前挂号!”
泉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
安说:“那就跟红河影说说吧!泉,去把红河影大人请到这来,我跟他说!”
泉轻轻行礼,而后退了出去。过了一会,红河影走进来,看到椅影和桌影在殿里站着,也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他恭敬地向王后行礼,而后侍立一旁。
安说:“听说椅影犯了错误,我已经骂过他了,他也向我承认错误了,我看他的态度挺诚恳的,所以,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少罚他点?我听说,你要把他调走,还要让人打他一百鞭子。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不要把他调走,另外也少让他挨点鞭子。”
红河影轻鞠一躬说:“自然您开口了,那就按您的意思吧!属下不把他调走就是了!”
安笑,说:“那能让他少挨点鞭子吗?说实话的,都是我身边的人,他挨打,我也挺不自在的。”
红河影点头,说:“可以,那您看怎么罚?”
安问:“是不是一定得罚啊?”
红河影说:“理论上是的!毕竟他牵扯到一起人命案,事关重大,如果一点不罚的话,恐怕有点说不过去!”
安看看泉,又看看椅影,想了想,说:“你们这管得这么严啊?”
红河影没有说话。安接着说:“还是少打点吧!打个几十下就行了,一百下有点太多了吧?”
红河影笑,说:“可以,您说打多少就打多少吧!”
安看看椅影,想了想说:“五十……”
而椅影则偷偷伸出三个指头,安也不知道他是想说三十,还是ok,于是又改口,说:“三十……可以了吧?”
红河影看了一眼椅影,椅影赶紧把手放下。
别看椅影是个男孩子,但内心却是个女孩子,所以非常娇气。下午,他去轻刑室受刑,可是还没进屋就开始哭,等被固定到刑架上,便已经开始喊了。
负责绑他的卫士们笑话他,说:“还没开始打你呢,就叫唤成这样?那等会你可怎么办?”
果真,开打之后,整个地牢的走廊都能听到椅影的叫喊声音,弄得大家还以为有人在受重刑,纷纷好奇地赶来看热闹,结果发现,不过只是三十鞭子的小刑罚。
桌椅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有人跟他开玩笑说:“你们家椅影可真够娇的,是不是在家里也从没挨过打啊?你看他叫的,跟杀猪似的,吓死人了!”
而看守长则忍不住笑,心说:“还从没见过这么龌龊的爷们呢。”
椅影从刑室里出来,几乎都要瘫倒了,他兄弟搀起他,他便一瘸一点地跟着离开了。
他一走,大伙都笑话他,执刑官走出来边摘下手套边说:“哎呀,我的耳朵都快被吵聋了!我也没咋使劲呢,怎么就叫成这样?”说着用手指捅了捅耳朵。
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地说:“别看他是个男人,可心里却是女人哩!”
执刑官说:“不至于吧,我看他挺正常的啊,一点也不娘娘腔嘛!”
“你不知道嘛,他在宫廷里可是很有名的,好多男人喜欢他哩!光是他们班组就好几个呢!”
执刑官摇摇头,说:“唉,真是个奇葩啊!”
椅影一回到宿舍,就病歪歪地倒在床上,喊着说:“疼死啦!我不能走路啦!我不能上班啦!”
桌影扒开他的裤子看了看,说:“伤口不是已经长好了吗?”
椅影说:“可是还很疼啊!那股疼劲还没过去呢!”
隔壁宿舍的人听到他挨完打回来了,便过来慰问加看热闹,见他趴在床上,都笑话他。
他说:“笑什么笑啊,谁笑我,下次谁就挨打!”
朋友们逗着他说:“谁让你是惹事精?你现在可是更出名了哦!”
“过分,干吗罚我呢?那关我什么事啊?他们俩有仇,那是他们俩的事,干吗牵扯到我?”
朋友说:“谁让你那么多情人,你不会专一一点?”
“那是我招惹他们的吗?是他们贱呗非找我的!”
朋友笑说:“得了吧,我看是你最贱贱吧!”
晚上,安趴在桌子上写个不停,嘉叶好奇地走过去问:“写什么呢?”
安说:“帅哥排名啊!”
“什么排名?”嘉叶探过身看了看,而安则用手捂住,并推开他。
“等会嘛,我还没写完呢!”
“我先看看嘛!”
“不!待会啦!”
可是越是这么说,嘉叶就越想看,于是趁她不注意抢了过来。
“我看看啊!什么帅哥排名?”
“给我啦,等我写完再给你看嘛!”
嘉叶举着纸在房间里边跑别躲闪,安在后面追。
“快点啦,让我写完!”
嘉叶笑着跑进卧室,躺到床上,然后举着那张纸看了起来。
安追过来,拍打他一下,也躺到床上和他靠在一起。
“超级帅:嘉叶、椅影、还有那个谁的老公?”嘉叶边笑边往下读。
安解释说:“那个‘谁的老公’就是那个嘛,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是上次在哈帝娜的舞会上遇到的那个人嘛,头发肤色都很白的那个嘛!”
“谁啊?”
“哎呀就是那个嘛!你说那什么将军的儿子嘛!”
“重家吗?”
“不知道,应该是他吧!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嘛!”
嘉叶继续往下读:“很帅:窗影、桌影、倒夜、见映、奢兰华……帅:池杉、苍台、蓝甜、风十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都说了是帅哥的排名嘛!不过我还没写完呢!还有好多我认识的人没写进去呢!”安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托着下巴说:“我在作总结呢!”
“什么总结啊!你这个花痴!这也太侮辱人了啊!”
“哪里是侮辱啊!这是赞美哩!我是觉得吧,你们这除了精灵真得很丑外,就只有三种男人——帅,很帅,超级帅!你和椅影还有那个谁的老公,都是超级帅的!不过椅影跟你们俩还不一样,他更阴柔漂亮一些!那个什么来着?”
“重家。”
“哦,那个重家,更酷一点!反正都不一样!”
嘉叶听了坐起身,不大高兴地说:“谁是椅影啊?我怎么没多少印象?”
“就是我宫里那个卫士嘛!”
“哪个啊,对不上号儿!”
安笑着掐了嘉叶的脸说:“哟,吃醋了?”
“才没有呢!”
“表情怪怪的哦!不过你放心,就算他再可爱,我也不会喜欢他的,而他也不会对我感兴趣的!”
“那可不一定吧?”
安搂住嘉叶,狠狠地刮了他的鼻子,说:“真小气!”但又故意说:“你不觉得男孩长粉色的头发,真得很可爱吗?怎么会有人长粉色的头发呢?好神奇啊!”
嘉叶问:“到底哪个是椅影啊?”
“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会有人长粉色的头发?”
“骆丹人的头发就多是橙色、红色和粉红色!”
“红色啊?哦——那塔地罗是不是也是骆丹人啊?”
“者杉夫人可能是,谁知道啊,现在也是混血混得乱七八糟。”
“那塔地罗是哪跟哪的混血啊?”
嘉叶一边把列着帅哥名字的纸叠成小块,一边说:“不知道,不知道啊!”
“什么不知道啊?岩是什么族你不知道啊?”
“是贺雅族!”
“那不就得了!儿子不是随老爸的嘛?”
“可你不是问我他母亲是哪个族的吗?你不是想知道他是哪跟哪混血吗?”
“是啊!”
“那我说了我不知道啊!”
“他是你哥,你都不知道?真是太不关心人了!”
嘉叶不服气地说:“只是没注意过而已嘛!那你说,我是什么族的?”
安枕着他的大腿说:“你肯定是岩那个族的嘛!”
“嗯,还有呢?”嘉叶勾着头看着安,指着自己的胸膛问:“那里面的我是哪个族的,你知道吗?”
安笑着捏住他的鼻子,说:“我都没见过里面的那个你,我怎么知道啊!血樱集先生!”
“看,你对我就关心了?我以前是悬空族的。”嘉叶说:“不过,嘉叶却是贺雅族,所以眼睛是深色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知道吗?沼地族是红色的眼睛,悬空族是绿眼。”
“红色?那多怪?兔子?”
“不怪啊,暗红色的,很漂亮!”
安来了兴趣,问:“哎,对了,说到血樱集了我想起来了,血樱集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是他帅还是现在的你帅?”
“你怎么这么花痴啊?”
“说嘛!别不好意思啦!”安搂着嘉叶的脖子,把他的鼻尖贴近自己,然后在他的嘴唇上狠咬了一口。
“哎哟!你是小咬兽吗?”
“谁是小咬兽啊?你才是呢!”安跳到床上,揪住嘉叶的耳朵,开着玩笑说:“说谁呢?谁是小咬兽?”
嘉叶搂住安的腿,冷不丁背起她。
“呀呀!”安尖叫着栽倒在床上,笑得肚子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