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如何才能进宫?”
天刚蒙蒙亮,恋裳依急切得问出这个问题。
管家很是不明所以,但是只能如实回答道:“王妃,现在皇家的人已经舍弃了王爷,怎么可能进得去,更何况皇上也未必想见王爷。”
恋裳依知道从管家这里找不到捷径,却退而求其次问道:“皇上,一般什么时候上早朝?”
“王妃,你该不会是想?”
恋裳依点了点头。
随后恋裳依拉着小小往皇宫方向跑去,管家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道:“皇妃,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保佑王爷。”
看着宫门前一些大臣陆续进入皇宫,恰巧看到下轿的太尉,恋裳依疯狂得扑了上去,便甜甜得叫了声:“爹地。”这一系列撒娇动作恋裳依可是做的炉火纯青。
太尉本来有一丝诧异,但是随后被冷漠所替代,但是也不好推开她,毕竟这么多人在,戏得演足了,“小依,怎地如此胡闹,爹地要上朝了,你先回家,有什么事等下朝再说。”眼中已经满是警告。但是恋裳依却是视而不见,黏在太尉身边,继续她那撒娇功夫,“爹地,谁告诉你我来就不是正事了?我可是听皇命来的。这不,恰巧遇见爹地,所以高兴地过了头。”
其他很多大臣都是诧异得面面相觑,不是说太尉一直不喜欢这个丑女儿吗?而小小在旁边则是一直抖啊抖,她可从来没看见过她家小姐这个样子。
但是有人很是怀疑,皇上怎么可能让这个丑女人进宫呢,而且现在还是早朝的时间。但是转而一想,还没有人敢大胆到假传圣旨。殊不知恋裳依就是个大胆的人。
就这样,恋裳依跟在自己父亲身边顺利入了宫。本来恋裳依不被允许出现在朝堂之上,但是恋裳依却执意告诉那些臣子,“皇上已有口谕,让她务必出现在朝堂上。”其实,很多人也想看看恋裳依说的口谕,但是一想她不可能大胆到假传圣旨,也就算了。
直到恋裳依身影出现在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暗道: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同时,她又紧跟在太尉身边,是太尉的什么人?
恋裳依看着自己父亲铁青的脸色,以及不断散发着低气压,暗自觉得好笑。
不一会,太监一声:“皇上驾到”所有人急忙跪了下去大呼万岁。
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出现在大殿中,一个威严中年男子坐在了龙椅上,以君临天下之势望着下面的臣子,随即被一个蓝色衣裙的身影所吸引。“爱卿请起。”眼神一直望着躲在太尉身后的恋裳依。
“谢皇上。”直到所有的人站起来,他看着恋裳依,怒道:“大胆,朝堂之上,竟有女子出现。”
恋裳依这时才有条不紊,走到朝堂中间,跪了下去,“臣妾恋裳依叩见父皇。”
恋裳依?随后看着太尉不禁问道:“太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尉暗道惨了,“启禀皇上,今早在宫门口,遇见小女,小女说是皇上传召入宫的。”
皇上听了之后,看着在朝堂上跪拜的恋裳依,“恋裳依,你可知假传圣旨是死罪。”
所有的朝臣都低着头,难不成这丫的嫁给傻王爷,她也变傻了,怎么能做出此等蠢事。
“是皇上叫我来的,何以有假传圣旨一说?”
“大胆,竟然胡言乱语,来人,•••”身边的内侍刚要叫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拉下去,却被皇上拦住了。
“你且说说,朕何时叫你来的?”
“是皇上那颗作为父亲的慈爱之心以及爱民如子之心叫我来的。”因为这句话引起了朝廷上的窃窃私语。周围的几位皇子也有些讥诮得看着她。
“哦?说下去。”
“尽管皇上的四儿子是个智障的人,但是您还是爱着他,皇上现在把他留在宫外,是因为皇上不忍心见到他徒增伤心罢了。”
“何以见得?”
“还记得去年翁舟发生水灾,当时皇上和各位肱骨之臣日夜忙于公务,为灾民筹集款项,为他们解决一时之需,试问这样一个爱民如子,这样为天下百姓着想的明智之君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尽管他是智障,尽管父子已经多年不见,但是血浓于水,父子之间的羁绊是无法割舍的。”
“恋裳依你今天冒着假传圣旨的杀头大罪来得目的是什么?”
恋裳依抬着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眼中透露着坚韧与不屈,一时令皇上精神恍惚,暗道:这该是一个怎样坚韧的女人。
“父皇,你可知现在四王爷的生活状况,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行街乞讨,所以臣妾冒死恳求父皇正视自己的疼爱关爱儿子之心,看在四王爷留存的皇家血脉的份上,让他得到一丝父爱。臣妾知道,父皇是天下人的,所以臣妾惶恐,只求能让父皇正视自己的儿子,为他求来一丝关爱。”
此时,朝堂之上没有一点声音,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想不到恋裳依会这么做。这是胆大妄为吗?不算是吧!看着跪在地上弱小的身子,她该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五王爷不禁又想起当天手握纤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