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觉自己在一旁无论如何也该尽的一分心力,当下只取了左手扬处,顿时便是白虹惊走,一时施出弹指神通将漏网的恶虫击毙,只是张入云分寸劲力拿捏的极是妥当,当下虽将恶蚁击杀死,但弹指神通的威力却也是降至到了最小。但到底他重伤才刚初愈,一时虽举力甚是小心,四五指过后,也是面色化为了苍白。
萧清雅瞥眼看处,见张入云脸色变化,忙道:“你举不得力,还是在一旁坐观吧!”
张入云苦笑道:“如此生死之际,我哪里还能坐的住,就算是要死,也得等我使完最后一点力气才行!”说完后,又笑道:“只是死的时候能有美人相伴可比孤身遗尸荒野强上万倍,最有趣是为你丈夫玉真子知晓了,一定会把他气的要死!”
萧清雅横了他一眼道:“外子又怎么惹到你了,你总是对我说他不好!”因见空中蚁群逼近,心里担心,忙一强力将金虹纵处,才稍稍惊退了一些。
张入云答道:“没什么,只是我讨厌他那一身假道学的模样,偏又娶了你这么好的女子做妻子,我为你不甘心,自是特别生他的气!”只是又得叹声道:“早知你是好人一个,今夜又有这般凶险,还不如将红绫交于你手,至少最终能交于无双姐姐手里,却好过在我死后为他人拾掇。”
不料萧清雅听得红绫二字,好似得了启发,当下即急声道:“且把你混天绫取出来,或堪一用!”说完也不待张入云回答,劈手入怀就来夺取。待取至手中后,略一运动待见四丈长的红绫,即在她手里运舞成风,欲待取此趋避毒虫,无奈却是赤光不生,并没有一些威力。
萧清雅见此叹声道:“可惜被无双姐姐下了禁制,一时三刻解不得,不能得用,真急死人!”二人说话间已是耽误了一会儿功夫,雌虫飞行绝技已是近在咫尺。张入云本望萧清雅出的奇技,可使二人千钧一发之际脱难,不想还是救不得性命,生死当头,心下也不由一阵紧张,不知觉中已是挨近了萧清雅身体,总觉多少也是个依靠,好过一个人残死。
不想身边女子早有谋算,见不能生计,只得无可奈何求其次,因见四方毒虫已在瞬间即要加身,只得一掌击在张入云丹田,同时喝道:“我要施放四方罡气,你且别运一些力!”
张入云闻言一惊,知萧清雅若行法,自己定要被波及,只是对方又有些言语显是为了自己性命考虑,正在惊诧处,却觉对方手掌一片温暖,瞬即就见眼前白光一绽,萧清雅本人已是做了光人,就是自己也为其手掌牵动之下一般的一身白光,因自己身体抵挡住的一面罡气,萧清雅竟可透过玉掌,由张入云代发,只是功效差了一些而已,但就只这一瞬,张入云也觉萧清雅心底诸般影迹竟在自己脑海中浮动,虽只如万花一瞥,但却又似清晰之极。
正在还在他惊讶之际,就见白光息止,身前五六丈方圆内的虫蚁已是扫荡干净,遍体俱是虫尸,可那土皇蚁数目实在太多,虽得萧清雅这般巨力的罡气,也只是毁去不过九牛一毛而已。群蚁为凶性发作,更是欲取二人性命,一时只待罡风息止,便复又袭来。
萧清雅知时机不能懈怠,一面将混天绫放起,欲将张入云包裹与其中,只是那红绫虽是极长,却只有一尺多宽,张入云身量甚高,从头围至脚虽可,但却有诸多缝隙,纵是平日娇纵的萧清雅到了此时,也不由恼道:“无双姐姐害死我了!有这一般法宝却又要施禁术封闭!”再见蚁群越行越近,也顾不得了,忙急急吩咐张入云道:“要想活命,你且事事都听从我吩咐,不要有一些相抗!”说话间,举起粉,一击便是打在张入云当胸。
张入云一生炼武,又精外门功夫,心肺直锻炼的平常发达多倍,可萧清雅这一拳打的实重又巧,一击之下,竟将他肺中所有气息全部吐了个干净,胸闷之下,张入云不由自主便是要强做呼息,不料萧清雅连忙取手按住了他的口鼻,不令其呼吸自如,正在少年惶恐时分,天灵又挨了女子一掌,一时便将其意志打了个七零八落,耳旁只听得有女子轻声说道:“别怕,你只是先睡一觉,等天亮了,一切也就尽都好了!”
张入云迷离之下,只觉抵在自己口鼻间的纤纤玉手,软香滑腻,似有兰麝一般的奇香直浸心脾,意乱神醉之下,便依言不作挣扎,沉沉睡了过去。
待其身醒时,就见萧清雅也正卧躺在自己才刚刚睁开眼睛,因见自己醒的这般快法,不由惊声道:“你倒锻炼的一副好身体,我本还当你怎样还要昏睡上一个时辰,不料你竟立时便得起身!”
张入云鼻下嗅动,但觉口鼻之间满是异香,嘴唇脸颊又得有些温温的,知萧清雅于自己睡倒后也是一直将掌心抚在自己脸上,再觉眼前已是金光照显,红日已缓缓自东方升起,二人竟得在当地卧了一夜,心上不免一阵浮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忙一个振身而起,不想只一立身便觉全身有异,心慌之下赶紧又坐落在地上,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一身衣裳已是纷纷化为碎屑,落了一地。见此张入云不由惊叫道:“这是怎么会回事?”
而萧清雅见他转眼之间已是光了个上身,幸有红绫缠在身体倒还遮掩的住,因他一起一坐形象滑稽,忍不住笑了一声。可她笑声一落,当时心上自警,赶紧止了声息,就如此肩头也晃落下一寸布帛,堪堪露出一点如白玉般晶萤的肌理。只是萧清雅终究不是一般凡俗,着意之下,一提劲也是立了起来,却未有如张入云一般,衣裳仍是牢牢粘在身体上,不见有一些破损。
张入云见之奇怪,但略一当眼,却知女子是用上乘内力,将一身上下的碎布片尽数吸附在自己身上,这千百片布帛,连同行动间不见一些歪斜,只这一手内力提纵的手法,便让张入云很有些自愧不如。但口中仍是作强道:“你倒一身好本事,竟可这样将衣服穿在身上,倒不是知能撑得多久!”
萧清雅知他是不服自己光了身子为自己小看,心生傲处,便嘲笑道:“能撑的多久是多久,在此之前,总好过你这不穿衣服的野人!”
不料张入云气不过,已生促狭心理,当时将足一伸,小腿间的布片也是落在地上,露出内里一双毛腿,口中却哀声道:“这土皇蚁怎么这般没有道理,吃不得我俩,却将一点怒火全用在我二人的衣服上,现在还太阳初生还好,等到了午间毒日当头,不得把我一身都烤了出来!”说话间又将腰一伸,意似睡了个饱觉,浑身俱是舒坦,可上身布帛也是随之噼噼叭叭一阵落下。但张入云也有一身内功,虽是布帛掉了不少,但要紧地方却也还护的周全。
萧清雅知他心思,但又见其举止惹人发笑,只强忍着假作嗔声道:“我知你心肠,一番做作,只想着逗我发笑,连累我将身上衣帛落下,那土皇蚁也不是故意与我俩作难,我先时用了小乘异术将你我二人气息全部封死,在其眼里只和石块一样,但我二人衣赏上的气息终究遮掩不掉,当然会为其撕咬才得这般惨状。”
张入云得知原来是这一段缘故,不由点首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师伯天鹞子也曾习有这门异术,不想还有这样的用处,早知当日我就不急着上路,且先学会了再走,倒省得昨夜一场当心。”可话到这里,却又转了笑脸道:“惹你发笑,还需要我怎么做作?只一根手指就可以了!”说话间,但见其左手已是屈指将地面上数粒浮砂击出。
一时间那砂粒正打在萧清雅的翳风穴上,只惹得萧清雅耳间奇痒,但到底她功力精深,闭目调息半晌,才忍了过去。欲待振身喝骂张入云时,却见对方又道:“原来你是不怕痒的!那就只好劳驾你打个喷嚔吧!”语毕,便又有一点浮砂印在自己鼻腔内,当时一抹辛辣只惹得萧清再也忍耐不住,虽强忍之下,只打了极小的一声喷嚔,周身衣裳已是掉落了一大半。
张入云与一旁看了哈哈大笑,幸的她内里着的一副月白色的肚兜却是一点也没有破损,虽是身上清凉也没有怎么露出要害。萧清雅却是再忍不住喝骂了出来,只道:“你这人怎么这般龌龊,如此行举真叫人替你害臊,若被无双姐姐知晓了,只更惹人齿冷!”
不想张入云先得一怔,起先还有些脸红,但随之又释了面孔,只道:“我是什么人,无双最是清楚的!还有你先时也说了,是我心生不洁,才得有男女情欲丛生,如今我守你诫令,只将你看的如无物一般,情欲不生。你倒反责难起我来了!”语毕之际,又歪着头看了一眼前佳人道:“只是我心上虽不生一物,但到底觉得你的身体比我的来,却要比我的好看太多!”
萧清雅闻言不齿,只咬着牙道:“诡辩!”
但她身体到底着露的太多,一时间只得将秀发披散,她虽不如张入云一头乌发生的那般密实,但也是如云岚一般的轻柔滑顺,近五尺长的长发披下,当时即将自己身体遮掩了多半。
张入云到此时也立起身来,与其说道:“你先转过身去!”
萧清雅不解,便道:“你又要生出些什么张智来?”
不想张入云却未理她,只说道:“我已明言在先,你要是也如我一般心上不存一物,只管不转身就是!”
一句话说的萧清雅正在疑惑,却见张入云已是伸手将身上的衣帛拂下,心慌之下赶紧背过脸去,因不知他到底要行甚不成体统的事,皱眉之际,只得将内力潜运,若当真张入云欲行不轨,自己也只得出手将其格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