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蓉捏着她的下巴,狠狠道:“你还嘴硬是不是?好,你也看到了,这里可是有三个男人,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可就走了,剩下的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三个男人都淫笑的围在罗翠香的周围,似乎就等着她如何开口。
罗翠香吓得脸色发白,就算浑身疼的厉害,她也能忍受,可这样的侮辱,她是宁愿死,想到今日怕是没有可能活着出去了,至少死也要死的清白,她嘴巴一张,牙齿猛地一合。
佩蓉却比她还快,一把擒住她的嘴,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给她拿布塞住嘴巴。”
立马有人拿了一团散发着腐臭味的布团塞进罗翠香的嘴巴里,她恶心的想吐,却又被嘟着嘴吐不出来,只能愤恨的瞪着佩蓉,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将她放下来,晾她这样子也逃不出去。”
三人将罗翠香放了下来,浑身火辣辣的疼,可三人赤|裸裸的眼光却更让罗翠香害怕,她拼命的摇着头,忍着疼想要逃开,可遍体鳞伤的她哪是三个大男人的对手呢,所以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佩蓉托起她的下巴,笑道:“你若是想说呢,你就眨眨眼,只要你眨眼,我就立马让他们不碰你一分一毫。”
罗翠香怨恨的瞪着佩蓉,双眼通红如同要吃人一般,然而她的眼睛就这样瞪着,瞪的大大的,竟然一眼都没有眨过。
感觉到有人剥掉了她的衣服,褪去了她的裤子,她心死一般。就那么瞪着佩蓉,任由那三个人轮流在自己身上发泄。
这样恐怖的场景,佩蓉以为她一定会吓得妥协,可是她没想到,这个罗翠香竟然如此硬气,至始至终都没有眨一下眼睛,那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久而久之,眼角竟然滑下血泪,看着甚是骇人。
三个人也被这样的场景吓的有些不动了。最后讪讪的退开。
佩蓉看着浑身赤裸的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的罗翠香,可惜的摇头,“不就是让你说句话吗,有这样困难?那个阮子君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让你就算是被——也不肯松口呢?”
罗翠香双眼依旧不动,如同失去灵魂的娃娃一般。只是眼角的血泪却没有停止,一路顺着脸颊流下来,看的人触目惊心。
却说辛者库这边,往日罗翠香都会一早就来看阿文。可今日早上,人却没有来,阿文疑惑。去了后者的房里找,竟然发现床上是一晚上没动过的痕迹。又发现地上有几个脚印,看大小,分明是男人的脚印。
她心头一紧,知道罗翠香这是出了事,当即就喊道:“武清,你给我出来。”
武清倏地一声落在她面前,淡淡道:“你又有什么事?”
阿文心头着急,脸上却沉着道:“昨夜可有发现谁进过这个房间?”
武清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我只负责你的安全,别的人一律不管。”
阿文气的恨不得骂他两句,想了想,又喊道:“无忧,无忧你给我出来。”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恐慌,这让武清很诧异,他极少能看到阿文如此惊慌的时候,上一次,似乎也是刘氏死的时候。
无忧一直守在阿文旁边,听到阿文的叫唤,他虽然疑惑,可却听出了阿文语气中的焦急,他没有多想就现了身。
人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无忧和武清两人相见,也是彼此敌视。
阿文能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隐隐不和的气氛,她呵斥道:“什么恩怨都先给我放着,翠香出事了,无忧,你有没有见到昨夜有什么可疑人来过这里?”
这个时候,阿文根本就想不到她与无忧之间还有隔阂,这让无忧稍稍放了心,却摇头道:“没有。”他一整夜都只盯着阿文的房间,怎么会注意到这个什么翠香的。
看出阿文眼中的失望,他想了想,道:“不过那个程珂,昨夜确实鬼鬼祟祟的在这个院子前徘徊过。”
“你确定是程珂?”阿文问道。毕竟无忧会知道程珂也很奇怪。
其实她忘了另一点,无忧一直跟着她,但凡是与她说过话的,他都要盯梢着留意些,然后判断出谁对阿文有利,谁会对阿文不利,至于程珂,这个一开始就与阿文有矛盾的人,他自然清楚,若非怕给阿文惹出事端,他早就一刀杀了那个程珂。
他点点头表示确定。
因为程珂最先在阿文的院子前徘徊,他便注意到了,后来盯着程珂离开后来到此处,他才转移了视线。
阿文眼神倏地一冷,对着二人道:“你们帮我查查翠香的下落,谢谢。”
然后不等二人回答,她便出了院子。
阿文找到程珂,后者正在洗被单,虽然还没入冬,可冰凉的水依旧冻的程珂双手通红,不过她却满心欢喜,因为马上她就要脱离这个苦海了。
杨嬷嬷一直在盯着她,见她手上的速度慢了,立马一鞭子打过去,呵斥道:“快点,磨蹭什么,今天这些被单洗不完,就别吃饭了。”
程珂狠狠的瞪了杨嬷嬷一眼,心想自己从这里出去后的第一件事,一定要将这个杨嬷嬷千刀万剐才甘心。
杨嬷嬷脸一横,“嘿,你还敢瞪我,我叫你瞪。”说着,鞭子又要抽在程珂身上。
阿文出声阻止道:“慢着。”
杨嬷嬷手上一顿,跑过去殷勤道:“文姑娘,她偷懒儿,我这正教训着呢。”
程珂瞪着阿文,对了,还有这个阮子君,总算到了报仇的时候。
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眼中的得意,阿文就快步来到她身边,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问道:“翠香在哪里?”
程珂眼神一闪,别开脸,“我不——”话还没说完,后颈就被阿文抓住,然后狠狠的按进木盆里。
由于太过突然,她一连喝了几口洗衣水,口鼻呛的难受,肺里一阵阵的疼,快要窒息了一般。
她奋力挣扎,然而因为坐着的姿势,根本用不上力。
阿文就那个站着,将她的头按在水里,估摸着时间,又提着她的后颈离开水盆,依旧平淡的问道:“翠香在哪里?”
程珂又气又恼又害怕,却依旧嘴硬,“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文轻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又将她狠狠按进水里,等到程珂快要闭气的时候,又松手。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程珂咬着牙,心里却还有点侥幸,反正那么多鞭子也挨过来了,只要再忍忍,她就能翻身做主人,到时候现在受的罪,她会十倍的讨回去。
阿文见她不肯开口,看着杨嬷嬷,声音终于冰冷无情,如同地狱使者一般,“淹死她。”
杨嬷嬷手一抖,鞭子掉在地上,她看着阿文眼里的认真和冷血之意,知道后者不是开玩笑的。
程珂吓得脸色一白,立马尖叫道:“你不能杀了我,我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娘娘会不定期的叫人来看我,若是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娘娘一定会——”
“聒噪,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废话却这么多。”阿文一把提着她的衣领,连拖带拽的来到一个大水缸旁边,然后将她整个人的扔了进去。
杨嬷嬷看着眼前这个手段狠辣且毫不犹豫的阿文,吓得心脏都跟着加快了跳动,她突然有种庆幸,幸好之前自己没有做多余的事,否则那下场指不定比这好不到哪儿去。
被阿文冷眼看着,她擦了额头的汗水,颤巍巍的走过去。
“处理的干净点。”阿文松开按住程珂的手,淡淡道。
程珂猛地从水缸里站起来,杨嬷嬷赶紧又将她死命的按下去,一边道:“我知道,文姑娘放心吧。”
阿文转身就走,因为杨嬷嬷要单独管程珂,所以程珂工作的时候,都是在劈柴的小院儿,距离大院还有些距离,所以她并不担心有人会发现,至于杨嬷嬷,她也不担心后者会告发,毕竟最后溺死人的,可不是她阿文的手。
站在墙垣外的无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头却震撼的说不出话,他终于明白刘岩的那句话:阿文是一头沉睡的狮子,别看她平日平静而乖巧,可若是发起狂来,却是比一般人都还狠辣。
阿文又回到罗翠香的房间,无忧和武清都在,只是两人面色都不太好,她心头一颤,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她摸了摸眼角,淡淡道:“人在哪里?”
武清看了床上一眼,然后一闪身就不见了,无忧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离开,他知道,就算阿文不说,后者心里也肯定是很难受的,他不想离开。
阿文来到床前,看着那浑身被鞭打的血肉模糊的赤裸身体,身体上还有些异样的绯红痕迹,她心中能想象罗翠香到底受到了什么酷刑,就如同那瞪大了不肯瞑目的血红双眼一般。
她轻轻的抚过罗翠香的眼睛,轻柔的道:“翠香,你放心,今日你所受的苦,他日我必将十倍——百倍的给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