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父母知道了吗？”看着里面认罪的男人。夜白看向阿三。
“已经通知死者父母了。 但是他们不太相信，非要和凶手见面。”阿三看向夜白的脖颈，发青发紫的勒痕。强烈的对比，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想着，他或许是该休息一天。
“也是，任谁也想不到杀害女儿的凶手是自己的女婿。一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人，背地里这么凶残也是意想不到的事。”夜白看着这个眼神凶残的狰狞面孔。
喝着杯子里郑琳接的热水，无视她那充满母爱的视线。
自己这次受伤仿佛激发了警局里中年女性的母爱光辉。真是有些头痛。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领子太短。
夜白坐在屏幕前，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透。但又让人不敢打扰。
夜白低着头，听着耳机里审讯室里传来争吵声，以及那些怒骂声。
“都怪我，她当年要离婚，我不让她离。我还说让她好好跟你过日子。”这老太太听着像是后悔了，不过有什么用呢？
“你个畜牲，还我的女儿。”
“吵什么，你不是一直把她往我身边推吗？她早就要和我离婚了，是你们一直劝着她，他才和我过了这么些年。”
“看什么看，两个老东西，以前孝顺你们，是她还在，她现在不在了，你们又算哪一个，算老几啊你，我害了她，你又是什么好人？”
“你，你你……”
眼看老太太就要昏了过去，这时候老爷爷说了一句。
“够了。”
两个人倒也是停止了争吵，只不过双方都用发红的双眼盯着对方。
一个带着杀气，一个恨不得从对方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少年头稍微倾斜着，看着里面的闹剧，人死了，开始互相推脱着责任，仿佛这样自己良心的谴责就能少一点。
神情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他从不信鬼神，甚至见到受害者的尸体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昨天晚上扒出来的孩子，以及一些动物的骨头。
频临死亡的瞬间，他仿佛是看到了……婴儿。很多的婴儿。
接着便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获救了。
他这多年的唯物主义，仿佛受到了冲击，那是呼吸困难时的幻觉吗？
最前面的她只是无害的看着他，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脸，他摸着自己的脸，没有任何的感觉。
“你想走吗？”夜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不想，这里有很多的小朋友。”
夜白打了一个激灵，这些对话是怎么来的，不知。
按摩了一下头，买了很多糖的糖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放到了那个地方，自己差点被勒死的地点。
他相信科学，不信鬼神之说，但敬鬼神。仅此而已。
虽然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群体，这个唯物主义的少年还是，说了一句“小朋友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