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那天晚上,李旋也没有回公司,就住在我们宿舍。李旋刚大学毕业一年,晚上讲述了很多他的大学生活感受,听的我们热泪盈眶。在社会上磨炼了一年,重复着枯燥乏味的工作,最头痛的是还要赶一些不必要的酒场。最后总结性地告诉我们,在大学里学习还是最重要的,好好学习,全面培养自己,今天的努力就是明天找工作容易。
本想带李旋在我们学校参观参观的,重温一下美好的学生时代。他说刘总已经打电话催好几次了,不能再耽搁了,市区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和黄渊把李旋送到了校门口。虽然只有短短三天的相处,在离别的时候心里还会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公交车来了,李旋背着行李上了车,透过窗口向我们挥了挥手,说:“别忘了,以后要常联系啊。”
“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李哥,再见。”
黄渊说我是感情动物,特别容易受感动,一感动还流泪,一点不像个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泪,痛痛快快说再会,可是我做不到。看着渐行渐远的公交车,眼睛就不知不觉地潮湿了------
三天挣了150块钱,大家都很高兴的。于是大伙决定拼钱到一条街撮一顿。
彼此介绍认识后,大家都显得亲切多了,开始无拘无束的侃起来。
阿栋是个急性子,板凳还没坐热,一连串的问题就开始对我狂轰乱炸。“达灵,跑业务爽不爽啊?”
我喝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说:“很爽啦。吃在饭店,大鱼大肉的,住在旅馆,空调伺候着,还能领略乡下的田园风光,就跟旅游一样,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不信你问黄渊。”
黄渊点了点头,“大龄说的虽然夸张了一点,但基本符合事实,也不是什么神仙般的日子。”
阿栋早就蠢蠢欲动了巴结的说:“达灵,下次还说什么也得带上我,我可赖上你了。”
高敏也在一旁凑合:“达灵,下次跑业务也把我带上,女士优先嘛。”
黄渊在一旁忍不住笑了。高敏这个问题太天真了。高敏天生的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人在读大学,却经常会做出小学生的举动。说她像《射雕英雄传》里傻里傻气的傻姑有点冤枉,客观的说是归根结底的不成熟。这种不成熟倒成了我们开玩笑的把柄。
我深沉的说:“高敏啊,谢谢你对我能力的肯定。其实你不知道我心里多想带你跑业务,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可是带一个女同志出去住宿有点不方便啊。”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黄渊笑的越发**。“达灵,你好福气啊,没想到你还狡兔三窟呢!”
阿栋好像听出了话的弦外之音,很诚恳地说:“那我不去了,君子好成人之美,只是下次有什么好差事别忘了你的战友啊。”
在跑业务的时候,我们为了省钱都是住在同一个房间的,我和黄渊还睡同一床呢!高敏哪里知道黄渊笑的原因呢。
傻的可以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美。
十五发短信告诉我下午四点左右到火车站,带了很多好吃的,不方便拿,让我去接她。我说好啊,等我午睡过后梳妆打扮好了就去接你。过了一会余梦诗也发短信过来,告诉我她已经在火车上了,下午六点左右就能顺利到达火车站。六点钟天已经黑了,也没有公交车了,只能打的回来。为了彰显男人风度,我很客气的问她要不要我去接。本以为她会拒绝我的,就像上次好意拒绝我请她吃饭一样。因为接受这种邀请意味着男女关系不一般。谁知到这次她不按套路出牌,竟然很豪爽的答应了。
这下我可犯难了。十五四点左右回来,余梦诗六点左右回来,两个都去接的话,时间肯定周转不过来。放弃接十五吧,不行,十五对我这么好,说句良心话,简直比女朋友还温柔体贴,经常送东西给我吃。舍友们都羡慕的不得了,说这样的女孩打着灯笼都难找,达灵你还不赶紧下手,晚了就来不及了。放弃接余梦诗吧,也不妥。爱情最关键的也就那几步,一步走错,步步走错。更何况我正处在感情升温的初级阶段,一旦放手就可能功亏一篑。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不得不承认,爱情是自私的,友情在爱情面前显得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天空还在飘着飘着淅淅沥沥的秋雨。都他妈的持续两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停的意思。却正好给了我找借口的灵感。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十五,天下雨了,到火车站你就坐公交回去吧,下午我就在床上度过了。按一下发送键,心情反而更沉重了。过了一会儿,十五回复了短信:那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做贼心虚。确定十五回到学校后,我才骑着租来的电动车匆忙赶往火车站。雨一直在下,
纷纷扬扬,飘飘洒洒,风一吹就改变了方向,天地之间像是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朦胧的细雨有朦胧的美,还得感谢这场雨给我们营造了这么浪漫的氛围。还差一刻钟就到六点了,现在才发觉等待是这般的美好,第一次感觉到等心爱的人竟是这种感觉。
等待是寂寞的,我曾觉得,可她遇见了,你我就幸福了。
火车站出站口开始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人群,各自提着笨重的行李,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鱼贯而出。天色黑下来了,我还是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发现了余梦诗。
“我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喊道:“嘿,余梦诗,我在这儿。”
“达灵,达灵,我看见你啦。”
我爸妈没学过英语,却给我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达灵,即英文单词Darling的直译。在众多人的面前,余梦诗甜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很多返校的大学生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俩,在他们眼中,我们俨然是一对甜蜜的情侣。Darling,多么亲切的称呼啊。
达灵,Darling-------
雨中,余梦诗撑着一把粉红色的小伞,单薄的身影愈发的娇小可爱,小鸟依人。我傻乎乎的站着,一时忘乎所以。
余梦诗莞尔一笑,“干吗用这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我深情的说:“你好美啊!”
余梦诗扑哧一笑,“美你个头啦,快走啦,不然雨都下大啦。”
我骑着电动车带着余梦诗。她一手揽着我的腰,一首为我撑着伞。手臂和腰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她的手臂很柔软很温暖,都能感觉到淡淡的体温。
“你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啊?”余梦诗搂着我的腰,才发现我穿的是这么的少。
“嗯,有点凉凉的感觉,春捂秋冻嘛。”
“哎呀,还春捂秋冻呢!下雨天穿这么少的衣服是会很容易感冒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生没有女生那么娇气。再说了,你看我长得这么强壮,像是爱生病的人吗?”
余梦诗没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搂着我的腰,头也靠在了后背上。顷刻间一股巨大的暖流从四面八方纷乱复杂的席卷而来,漫过全身,进而转化成热能。说不来不怕笑话,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的身体亲密接触。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么的温暖啊。胜过貂皮大衣,胜过冬天里的炉火,胜过一碗烈酒。
短暂的拥有注定了永恒的瞬间,我的爱。
“达灵,谢谢你冒雨前来接我。”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能接送美女本来就是意见求之不得的美事,我高兴还都来不及呢!“客气什么,不过我现在人困马乏,头晕眼花,典型的低血糖症状。”
“啊?你现在还没吃饭呀?正好我也没吃,咱们一起吃吧。”
“好的呀!我故作平静的回答,心里早就波涛汹涌。幸福也来得太快了吧!”
我带余梦诗走进了一家我经常去的餐馆。
“想吃点什么?”
“我喜欢吃青椒炒土豆丝,还有三鲜豆腐。”
“怪不得你的身材像土豆丝一样苗条,皮肤像豆腐一样白皙。原来都是吃出来的呀。”
“是啊,吃绿色食品,过健康生活,做美丽女人!”余梦诗像做广告似的,有板有眼的。边说还边做着表情。没想到余梦诗这么逗,不愧是“全校十佳笑星。”
我又点了两道荤菜:小鸡炒蘑菇,红烧鲤鱼。还有一碗紫菜汤。
“余梦诗,国庆节在家做什么的?”
“看电视,陪我妈逛街,做作业。”
“还做作业?你可真用功,就连假期这么宝贵的放松时间你都不肯放过。”
“早作早轻松嘛。为了画一张图纸,我都在家连续画了五个钟头呢!头都花大啦!”余梦诗抱怨道,语气中更多的是一分自豪。
我好奇的问:“你们学艺术的很辛苦吗?”
“很辛苦的。就拿设计一张图纸来说吧。简单的要花一两个小时,复杂的呢,有时画一天一天也没有头绪。艺术生要比你们理科生投入更多的精力、物力和财力。”
听了感慨之后我唏嘘不已。余梦诗的这番话彻底的改变了我对艺术生的看法。在上高中的时候,班级里倒数前十名的学生要么选体育,要么选艺术。那时我们都在拼命的学习备战高考,而艺术生们却过着悠闲地生活。那时因为成绩好,打心眼里看不起艺术生,甚至觉得他们是不务正业,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因为走投无路才选艺术的,真正喜欢艺术的到没有几个。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达灵,你发什么呆啊,你不是说去跑业务了吗?快说来听听。” 余梦诗催促道。
“我主要在那边发传单,站柜台,起的比驴早,睡的比猪晚,简直比蚂蚁还忙,比骆驼还累。”
“那很辛苦啊?要多注意休息。”
“但很开心。余梦诗,你知道吗?乡下的田园风光好美啊!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开满了白色的花,风一吹就像飘起了白的雪;成片成片的柿子林,红通通的柿子像一盏盏灯笼,引来了很多野鸟来偷嘴,还有欧式建筑风格的居民楼呢-----”-我声情并茂的描述着,发现余梦诗早就沉浸在我所描绘的景物中了。
“你知道吗?看着眼前的风光我就突然想到你了。你要是在我身边该多好啊!”
余梦诗好奇了,“为什么呀?”
“我希望你能把眼前的静物画下来,送给我留做纪念。”我认真的说。
“那好吧,下次我送你一张好了。傻瓜,赶紧吃饭啦。”余梦诗催促道。
谈笑间菜都已经上齐了。我已经饿得不行了,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不斯文,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吃起来。很快,盘里的小鸡炒蘑菇被我以风卷残云之势消灭的一干二净。
余梦诗放下筷子,静静地欣赏我的吃相。
“你怎么不吃啊?人是铁饭是钢,快动手啊,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看着余梦诗的眼睛说。
余梦诗露出了坏坏的俏笑,“达灵,你的吃相让我想起了贝贝。”
“贝贝是什么?该不会是你养的宠物吧?”
余梦诗笑得更灿烂了。“你的悟性可真高,贝贝是一条长不大的可爱的小狗,我一回家就搂着她睡觉。”
“不过我真希望你对我就像对贝贝那样好,起码也有人疼有人爱啊,就不会做没有爱情的孤魂野鬼了。”为了防止余梦诗想太多,我给余梦诗夹了块鱼肉。“女生要多吃鱼,鱼中的铁元素很容易被身体吸收。”
余梦诗吃鱼的样子可真搞笑。先是用筷子把鱼肉里的刺挑干净,慢慢地咀嚼,生怕鱼刺卡住喉咙。嘴巴一张一合的,还不时的摇头晃脑,不是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好吃好吃。”
“你看你的吃相,还好意思说我呢!我家的猫就是这样进食的。”为了更形象些,我还小声的模仿了几声猫叫。 我爸爸口技很好,从小我就跟他学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练久了一身过硬的本领。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余梦诗差点喷饭,我赶紧递了杯水给她压压惊。这次余梦诗有点生气了,命令道:“达灵,吃饭不许说笑!”
饭店里的人都用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倒要有几分不好意思,收敛了行为,静静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一阵秋雨一阵凉,出了餐馆我才领略到秋雨的威力。雨一直在下,却一点也不影响情侣们的心情。一把把伞下相拥的都是情侣——我们除外。看着他们的身体靠的那么近,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看着伞下亲热的动作,心里跟猴挠似的。就像一条拴着链子的狗,由于受到链子的限制只能对碗里的肉流口水。真他妈的羡慕!
可羡慕是毫无意义的。
在别人的眼中,我们肯定是一对完美的情侣。美女配帅哥,天生是一对。
余梦诗不说话,只顾低着头走路。我默默的撑着伞。可能是因为刚才开玩笑有点过头吧,也可能是刚才吃的多撑得慌不想说话吧,谁知女孩心里怎么想呢?
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心情。身边有位大美女陪着,也大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把伞举的高高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多遇到几个熟人,告诉他们我达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要追就追最优秀的女孩,让宿舍的小胖嫉妒死!可真他妈的扫兴,一条街的路都走完了也没碰到熟人,真让我的虚荣心大打折扣!
往日熙熙攘攘的校园,因为有雨的滋润而变得格外恬静。来来往往的学生小声的说话,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夜。路两旁高达浓密的桂花树,开满了斑斑点点的花,整条路都弥漫着清新淡雅的花香。轻轻吸一口,香气从鼻孔一直钻到心里。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我一不小心打了喷嚏。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多穿点衣服,你就是不听。这样的天气很容易着凉感冒的。”
“没事。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我干嘛生气啊。生气是那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才没那么笨呢!”
我放心了,说:“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好看。”
余梦诗小嘴一撅,说:“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生气啊?”
我急了,忙解释道:“哪有啊,你生气说明你在乎我。”
沉默。
耳畔只有雨丝与伞的呢喃。安静时候的余梦诗真像一位纯洁的圣女,既有古典的端庄秀美,又有现代女孩的时尚前卫。怎么不会让我神魂颠倒呢?
“余梦诗,对不起。”我很唐突的冒出一句。
余梦诗看着我,一脸的疑惑。“对不起?”
“是的。还记得那只烤鸡吗?其实不是我在宴会上带的,而是我在超市买的。我向你撒了谎。”
“亏你想的出来,我早就知道啦。”
这次轮到我吃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余梦诗狡猾一笑,说:“塑料袋上有超市的条形码嘛,细心一点就发现了。”
我晕!本以为做的够绝的,没想到穿帮了!这妞真狡猾,都说女人心细,一点也没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还要说声对不起。上次做完志愿活动,本来是要搬东西的,我撒谎对老师说女朋友在等我,她才把我放走。”说完我看着余梦诗,看她有什么反应。
余梦诗很镇定,半开玩笑的用纤纤秀手指着我说:“下次可不许这样哦!”
“我坚持做最真的自己,不喜欢撒谎。撒谎是小智慧,圆谎却是大智慧。撒了一个谎就要用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再好的人也会变质的。我对你撒了谎,面对你是就特不自在。我希望在你面前展示的是一个真实的达灵。希望你监督!”我很煽情的说。
余梦诗被我说的感动了。一方面要归功于这充满煽情的真心倾诉,另一方面还得感谢这么浪漫有情调的雨夜。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达灵,我好相信你!”
Darling,我好相信你!
这正是我所预期的结果。余梦诗正一步步的走向我用语言编制的温柔陷阱里。在一步步,一步步地踏上这条暂时搁浅的爱情贼船。但今晚不是开船的最佳时机。
“余梦诗,你不觉得今晚的雨夜很有诗意吗?我想起了雨巷诗人戴望舒笔下的丁香姑娘。”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背了起来:“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香,丁香一样的忧愁------”
“嗯 记得,高一时候学的。老师还喊我朗读这篇诗歌呢!”
“你就是那位丁香姑娘,没想到今晚被我碰到了。很荣幸能成为护花使者”。
余梦诗好像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中。伞有点小,遮挡不住密密麻麻的雨丝。我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没有拒绝。于是又鼓起了勇气,搂着她的肩膀,享受着伞下难得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走到了女生宿舍门口。
走的最快的都是美好的时光。
余梦诗还没走几步,转过脸来问我:“达灵,你要不要伞呀?”
刚想本能的说不要呢,幸好没被雨淋湿了脑袋。男生宿舍距女生宿舍大概有300多米呢,余梦诗还能为我着想。心里不由得涌起了暖暖的感动。
有借必有还,这不还能能增进感情吗?
原来,爱,不仅仅是迷恋,一种强烈的感情,更是一项决心,一种允诺。
宿舍里静悄悄的,大家刚回来,都在忙着赶作业。明天要上交的。
林风关心的问道:“达灵,你去哪了?Call你好几次了,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小胖不怀好意的说:“肯定是跟哪个女孩是鬼混去了。”
“我日你个牙!你就不能说话文明点吗!”我趾高气扬地骂道。
林风出来调停:“都别吵了,达灵,赶快吃你桌上的鸡肉吧。我们都吃完了,这是给你留的。”
桌上有一碗的鸡肉,还有几枚漂亮的贝壳。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别看我们平时互相谩骂,互相嘲笑,互相攻击,关键时刻那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那可是响当当的团结。
吃喝完毕,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回忆过去。余梦诗可真是个人精儿,可爱、漂亮、温柔、搞笑、细心、体贴、狡猾-------拿起纸和笔,写下我心中的《红袖妹妹》:
情意绵绵
你的笑动人心弦
千遍万遍
你的美留连忘反
恍恍惚惚
又好象回到了昨天
即使相隔天涯你我心相连
朝霞漫天
你碎步翠楼梳扮
菱花镜中
你轻妆淡抹自然
不敢相信
你的心境我竟了然
千里红线你我手中牵
促罢秋千香汗湿了衣杉
轻罗小扇回首思念华远
你含情脉脉看着我不在语言
我知到
所有的爱怜都化作默默青山
窗外虫鸣好似琴声悠闲
红豆树上又有新枝片片
你含情脉脉看着我不在语言
我知到
所有的爱怜都化作默默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