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杨天生一口拒绝,刚才还是满是柔色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了,“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的。”
“我知道,”沈如玉听了,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杨天生的话好像提醒了她,她刚刚流产过,而且是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的,这让她心的内疚瞬间喷薄而出,眼泪吧嗒吧嗒地下来了,而去药铺的事情也不提了。
杨天生见她没再提,以为她是乖巧地听话了,不曾想手臂一片湿湿的,这才明白过来,“玉儿……”
“嗯,”沈如玉哽着声音应了一声,随后紧紧地咬住了唇瓣,不让他听出来自己的哭腔。
杨天生扶正她的身体,可她是没有正面看他。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杨天生搂她入怀,小声安抚,“不哭了,去药铺去药铺,不过你得听话,待一下下好。”
沈如玉趴在他的肩膀,强忍着没有哭出声音,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更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我……我……不去了。”
“傻瓜,”杨天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这边撩开帘子和曹老爹说去药铺。
曹老爹爽朗应道,加快了马鞭。
到了药铺,沈如玉不敢提起头来了,她的眼睛红得没话见人。
“掌柜的?”当归三人不曾见过平时老持稳重的沈如玉有这么小女人的样子,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只得和杨天生打招呼,“杨将军。”
杨天生抿唇唇线点了点头,打横抱着沈如玉椅子坐下,沉声说道,“有什么事情要和玉娘说的吗?”
当归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那是没事了?”杨天生一刻也坐不住了,恨不得马抱着沈如玉离开,让她在家里头好好休息。
“是,没什么事,”当归三人立刻恭声应和。
杨天生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朝还窝在她怀里的沈如玉说道,“现在安心了吗?这边没设呢么事情的话,那我们先回去。他们有事情了,自然会去找你。”
“嗯……”沈如玉摇头,小声地嘀咕,“我还不想回去。”
“听话,好吗?”杨天生柔声劝慰,“身子要紧。”
“可是还有事情还没有做呢,”沈如玉微微抬眸,一双满是水光的眼睛灵巧生动,看得杨天生忍不住笑开了。
“放开我,”她沈如玉好歹也是掌柜,可没有在当归他们面前这么失礼过,而现在,杨天生双手紧抱,使得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如蚊蝇了,“我还有点事情,忙完随你回家。”
“你说,”杨天生嘴应着,这边手却没有松手。
沈如玉蹙了蹙眉,“先松手。”
“不能下地,”杨天生一本正经地敛着脸色,不在让她讨价还价了,“要是不听话,我先在抱你回家,药铺的事情我来帮你。”
“天生……”沈如玉央求着,可是声音一出来,却变成了娇吟,听得当归三人不好意思当面笑出声,故作忙碌去做事了。
杨天生愣是没有被她的小聪明给骗到,抱着她起身往外走,“走,回家。”
“别别别……”沈如玉知道他这次不会退让了,赶紧依从,“听你的,都听的,先别回家。”
杨天生这才得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当了,这个腹黑狼,沈如玉不禁腹诽,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被他捏得死死的。
当归三人重新来到他们的面前,等候吩咐。
沈如玉知道卞太医对银丹草很有兴趣,沈如玉是想让当归准备起来,“银丹草籽,银丹草花,和叶子,六三一分,碾成粉末,然后用开水泡一夜,煮开的,熬两个时辰,空出汁液,最后装瓶。”
三人专心致志地记下,然后怪道,“这银丹草的气味我们问过,叶子都已经足够提神醒脑了,这花和籽……”
“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回头你们师祖过来拿的话,你交给他便是了,”沈如玉并不担心这个药方外泄,因为她知道当归三人若是连这一点操守的没有话,对御医考试也是一种障碍。
一旦药方泄露,第一个反对他们考御医的人肯定是卞太医。
保守秘密是太医的第一操守,若不然,是考进太医院,也是死路一条。
三人深知其利害关系。
“知道了,您放心,有事情的话,我会让八角去府通知您的。”
当归这话一出,沈如玉知道自己想多停留一下都不行了。
“辛苦了,”杨天生朝当归三人点了一下头,然后抱着沈如玉离开,出了门口,还不然揶揄沈如玉,“你瞧,他们三个人好好的,应该不需要你操心。”
“嘁,还不是迫于你给的压力,”沈如玉抱着他的脖子,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掉下去,这个时候,即便是有很多的异样眼光,也只能照单收下了,“我沈如玉的名声被你弄没了,你看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我差点忘记一件事情了,”杨天生低头,鼻尖擦过她的脸颊,戏谑地说道,“我得找个人帮我向你提亲,对不对?这样一来的话,我这个相公抱娘子,是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这个嘛……”沈如玉打着马虎眼,根本不敢接话,他要是知道那休书只签了他的名字,一定会笑话死她的,“那个天生啊,我们去凤儿那里坐坐,好不好?”
“不好,”杨天生一口否决,朝着茶楼直径而去。
“我饿了,”沈如玉这次采用迂回计策,“现在凤儿卖的药膳都是我自己亲手配的,不会有问题的,在这里吃一点补补身子,总在家里再辛苦香莲给我烧得来得强吧。
“算你有理,”听去好像挺有道理的,杨天生转身朝登高楼而去。
杨天生一进登高楼,立刻引起了客人的注意,他不是很舒服,转身朝二楼走去,结果二楼都是女客人。
“哇……”女客人看到杨天生这样抱着沈如玉,羡慕得不由地发出羡慕的声音,“真是太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