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纷上门
等萧幻月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痛恨的月轮宫,她的手脚都用白纱捆缚,折断的四肢经过处理被接好,不过,这一次,她真得是一点都动不了了,连个翻身都困难。
她自嘲地笑了笑,体无完肤恐怕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吧,想她来自现代的天之娇女,如今竟然落得个求死不得的境地,恐怕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越想越是凄凉,不禁大笑起来。
即使落到这种地步,她也不会自弃,她要善待自己,该受惩罚的是他,她不会让他好过,伤她的人,她必十倍奉还。
她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他比现在的她更痛苦,她要他付出代价,她萧幻月不恶,但也决不是心软的主,岂能容人欺负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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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笑,不要笑了……”南宫残面色沉痛地走向她,他一直藏身在纱帐之后,他知道她醒来一定不愿见到他,但他还是想知道她醒来后的反应。
他想过种种可能,她可能会怒不可遏、破口大骂;她可能会沉默不语、默默流泪……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一醒来便是放声大笑,那笑声比任何武器都凌厉,犹如尖刀般剜着他的心。
他心痛,真得好痛,她如何对他都可以,但他不要她如此,真的不要看到她如此。
他不想伤害她,只想留下他,他只有用这种伤害她的办法才能留下他,这也是他最可悲的地方。
在她昏迷期间,跪在她的面前,轻抚着她被折断的四肢,即使掌管天下生杀大权、心冷如冰的他也不禁心痛地滴下了男儿泪。
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他可以比任何人都爱她,他可以给她所有的一切,只要她想,整个天下他都可以奉在她的面前,他以帝王之尊,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却只是换来了她的不屑一顾,她始终都要逃离他。
他不明白,真得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他该如何才能挽回她?
他强硬的留下她,他一次次的伤害她,换来的只是她越来越远的疏离,那一夜,他们相识的开始,似乎已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他知道这般强留下她只会给彼此带来痛苦和折磨,可是他放不开,真得放不开,只要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双息双宿,他便嫉妒得要发狂,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他便觉得一切都将黯然无光,即使让他拥有无边江山也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不要笑,我笑起来不好看吗?”萧幻月收起狂肆的笑,让脸上泛起娇美如花的笑颜,含笑望着他。
“好……好看!”看着她惊艳动人的笑颜,南宫残看痴了,失神了。
“我不想躺着!”萧幻月脸上的笑容不减,但目光已经看向别处。
“好,我扶你起来!”从她醒来后,南宫残在她面前再也没有称过孤,而且事必躬亲,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见她起身时微皱了下眉,他立即紧张地问道:“你身体还有哪里痛?我去宣御医!”
“你认为,我的身体该有哪里痛。”笑意盈盈的话语,听到南宫残的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嘲讽之意。
“我只是担心你。”他呐呐地出言。
他的话只换来了萧幻月淡淡的一瞥,她没有说任何讥讽的话,但这一眼,却比天下任何讥讽话都来得嘲讽,让他不由颤了一下。
“让人推我去梧桐院!”她笑着命令着,好似她才是这里一切的主宰。
听到她提及梧桐院,南宫残心紧缩了一下,他很清楚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她怀念,他强忍下心中的暴动,小心翼翼道:“我带你去!”
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恶化下去了,他也想对她温柔,给她无尽的宠溺,可是这一切都让他弄砸了,他现在只能压下自己的脾气,放下自己作为帝王的尊严和傲气,尽力去弥补些什么。
“小女子又怎敢劳动陛下,再说,陛下不会以为我还想面对一个伤害我的人吧。”萧幻月含着笑地说着嘲讽的话,很满意地看到他闻言后痛苦的神色。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南宫残很痛苦地望着她,狼狈地站起身,后退了两步,“你不要这个样子,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也将是我唯一的妻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宠爱你一生的,好不好?”
“那一夜是个误会,我的男人也不止你一个,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萧幻月笑嘻嘻地望着他,她很清楚怎么打击一个男人,何况这也是事实,现在她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即使曾经有过心动,现在也都荡然无存。
“闭嘴!”萧幻月的平言直诉,彻底地打破了眼前这个高傲霸道男子想压制暴躁的心,他大掌一挥,她身前的桌已尽毁。
“可惜了一张好桌。”萧幻月笑看着被毁桌案扬起的木屑,对他的暴怒视而不见。
他的情绪影响不到她丝毫,面对着他的暴怒,她没有惊恐、没有担忧,只是盈盈浅笑,而正是这时时萦绕在唇边的淡笑,让南宫残心中更加的不安。
他发现自她醒来,他再也看不到她的情绪波动,笑容就似成了她的面具一般,将他和她远隔开,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接触不到她的内心,她的眼中已没有了他。
他忍耐宽容低头,换来的却是她的无视漠然,她可以以任何面貌对待他,但却不可以无视他,他忍受不了自己在她眼中的不存在。
意识到这个问题,内心的惊恐让他情不自禁地掐住了她的肩膀。
“如果你想折断我的肩膀可以用直接一点的方法。”萧幻月忍着双肩传来的痛轻言道。
南宫残闻言快速地放松手间的力道,用手开始轻揉她的双肩,而眉头却皱的死死的。
“不管你有多少男人,我都爱你,只爱你一个!”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这句话不但让他放弃了做了帝王的尊严,而且也放弃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若非爱她到了极致,傲然霸道的他是死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惜我不爱你,而且也不稀罕你的爱!”萧幻月的话让他彻底疯狂了,他放弃了自尊,放弃了男人的尊严,却仍是唤不回她,一句:“不爱,不稀罕”将他彻底打入了地狱。
“哈哈……不稀罕……”南宫残仰天狂笑,双目赤红,目中是无尽的悲伤,爱在不知不觉间深入骨,却用尽自己的一切仍然求不得,这份绝望让他变得疯狂。
“既然不稀罕孤的爱,不愿做孤的皇后,那就做孤的禁脔、玩物吧!”他冷笑着瞪着她,黑眸尖锐骇人,眼中冰冷一片,绝望让他身上找不到一丝的温和。
粗暴地将她甩回到床上,南宫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邪肆一笑,只是这笑中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戾气。
他要做什么,只要是女人恐怕都知道。自古以来,男人对女人的伤害,除了**上的,便是粗暴的性侵犯。
萧幻月浑身动弹不得,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她不得不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唇边的笑容在此时也未消失,至于她内心真正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她那双比繁星还要璀璨的双眸闪烁着不屈的傲气,她清楚自己将要遭到有生以来最大的羞辱。
南宫残怔怔地望着她,他想撕裂她的衣衫,他想狠狠蹂躏她雪白的娇躯,他想要发泄自己所有痛苦和绝望,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忘记……但是,看到她那双平静中带着不屈的明眸,他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她的无情和冷漠让他疯狂,但即使在他气得发疯的时候,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真得无法再伤害她,他知道,以她的傲气,她是永远无法原谅带给她这种羞辱的他的。
永远!多么可怕的词!即使知道现在的她也不可能再原谅他,但他还是……
颓然松开她,似是怕自己会失控一般,南宫残狼狈地离开了,走时很匆忙,甚至可以说的仓惶地离开……
从那日以后,月轮宫的围困解除了,一个双手双脚俱断的人,是不用担心她会逃离的。
而南宫残再也没有出现在月轮宫,清极宫则夜夜笙歌,宫中有心人都知道,冰心公主惹陛下大怒,被囚月轮宫,名义上虽未被正式打入冷宫,却实际上月轮宫形同冷宫,而青岚国的昭和公主却得到陛下的眷宠,陪伴在帝王身侧。
不但如此,一向勤政爱民、清心寡欲的落影国君主,竟然下令让全国各县州进献秀女,这在女少男多的现状下,无疑是惹来民怨沸腾的政令,以丞相柳文洛为首的朝中大臣坚决反对,而南宫残却一意孤行。
似乎是在一夕之间,南宫残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变得喜怒不定、阴阳难测,惹得宫中朝中人人自危,都不知道他们一向爱戴的君王发生了什么,为何性情大变,只有丞相柳文洛隐隐猜到,他的改变定和冰心公主有关。
南宫残封锁了月轮宫所有消息,严禁宫中人议论,知情的人更是闭口不谈,柳文洛多方打探未果,让他一直心神不宁,而更让他头疼的是,目前在他府上那个半死不活仍处在昏迷之中的人。
他以自己抱恙之名遍请名医,甚至偷偷请来御医,但所有人得出的结果都是:“药石枉然,回天无力”,眼见那人就要死在他的面前,就在他束手无策之时,却有一个带给他希望的人主动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