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燕西去找了欧阳澜,假意说去帮欧阳澜搬救兵,隔着窗子问了艾劳的住处,然后美滋滋地去找艾劳了。

习昇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一见这男人那吊儿郎当的样就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他是来找艾劳的,他就更不爽了:“有事?”

燕西对习昇有印象,如此绝色的男子,见一次就不可能忘了:“你怎么在这里?”

习昇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你就说你什么事。”

燕西也看出来人家不欢迎他,怎么说也是燕京大陆第一家族的嫡长子,从小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更何况经常和欧阳慕白那样的人过招,他整个人的战斗气场也提高了不少,对于习昇的排斥,他直接忽略无视。

比起气场,习昇虽不懂内力,但整个人偏偏有强大的存在感,板着脸的时候,也让人觉得心里发寒。他本来心情不怎么好,想着待会儿怎么哄艾劳呢,偏偏多个人出来添乱!

习昇也不动声色,但他有绝对的把握让这个男人即使见了艾劳,也说不上三句话!

艾劳出来的时候,跟个太上皇似的,炎各清溪一人一边地扶着她,她神清气爽的,起床气早就被两个人伺候没了,这会儿眼珠子灵活得滴滴乱转,老远就看见燕西了,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来要回那玉佩的?

习昇勾唇笑,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艾劳嘻嘻笑着走过去,在他腿上坐下来,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亲爱的,这么早?”

习昇搂着她的腰使劲往自己身上贴,在她耳畔轻语:“等了你一夜呢,根本没睡。”

艾劳知道他开玩笑,笑着又亲他,顺势小声问他:“那孔雀男来做什么?”

习昇毫不忌讳地当着几人的面和艾劳如此亲热,他爱这个女人,他对她的感情从来不会藏着掖着:“不知道呢——我饿了。”

炎各算是开了眼了,看了清溪一眼,那意思——天外有天,你差远了。

清溪在一旁也看得眼直了——以往都是姥姥主动缠着他们,这男人可真行,几双眼睛都看着呢,他也不脸红!

习昇会脸红才怪!这点定力都没有,二十一个人抢起来,他怕是连口汤都喝不到!

燕西也是瞧得一愣一愣的,最开始没想到艾劳竟然是那日对他的装扮赞誉有加的女人,后来直接被艾劳和习昇旁若无人的亲热雷到了——他瞬间想起那三个问题,同时想到欧阳澜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彻底呆了!

艾劳就那样坐在习昇怀里,两张绝色的脸,看上去真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神仙眷侣不过如此。她想了想,觉得燕西能穿那种骚包衣服,家世肯定是不错的,肯定也是被请来参加婚礼的,但他找自己什么事?难不成真是来要回玉佩的?“你找我?有事?”

“呃——”燕西愣了半天,硬是想不起来自己来干什么了。是给欧阳澜搬救兵?不是不是!他可不敢得罪欧阳慕白那家伙!是来问那三个问题的答案?见了这女人,他突然不好意思张嘴了!

习昇也不说话,眸子含笑地看着艾劳。

艾劳捏捏他的耳垂,冲他笑笑,又看向燕西:“走错房间了吧?清溪,送客了。”

习昇二话不说,直接打横抱起艾劳就朝偏厅过去。

艾劳两条腿还晃啊晃的:“这么饿啊?嗯嗯,我也饿了呢!”

清溪直觉燕西是看见艾劳的绝色给迷到了,看吧,话都说不出来了,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公子,请吧!”

炎各早就把习昇定为自己的新偶像,脸皮厚的程度是他不敢想象的,当下追了上去,看他还有什么招数对付姥姥。

燕西踏着金铃铛的响声走了,走了很远,才拿着折扇打自己的脑袋:“爷算是开了眼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笑了——欧阳慕白如果被艾劳那样的女人缠上,会不会很精彩?

艾劳亲手盛了粥放在习昇面前:“没你高没你帅的,那种人的醋你也吃?”

习昇还真不是吃醋,只是看燕西不顺眼而已。他冲着艾劳挑挑眉:“比我高比我帅的,你身边有几个?”

艾劳拍拍他

的脸:“哎哟,习少这酸溜溜的模样我可是有日子没见了——你风华绝代无人能比行了吧?”

习昇见她高兴,八成是昨晚那两人把她伺候舒服了,不用自己哄她,她倒是先说起好听的了。习昇也不多说了,笑嘻嘻地享受她甜蜜蜜的爱。

炎各在一旁巴巴地看着,觉得姥姥和习昇可真算得上是绝配了——姥姥身边的男人这么多,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前总觉得,什么样的男人和姥姥站在一起,才不逊色,现在知道了,就是习昇这样的男人!

炎各在沈烟他们面前,还能放得开。可和习昇,他一点也不熟,别说和艾劳调情了,他话都不敢多说。

艾劳自然不会忽略他,都是她的小心肝,她都放在心里疼着呢:“小炎炎,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清溪不过慢了几步,过来的时候,艾劳身边已经没有他的位子了。他也不恼,挨着清溪坐下,甜甜地叫:“姥姥,那人走了——笑死人了,他靴子上还有铃铛呢!还有他的衣服,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珠宝黄金的,什么都往上面挂,真有意思!”

艾劳就喜欢清溪这小性子,想说什么说什么,在她面前自在随意:“可不是?我第一次见他,也差点笑喷了!”

艾劳随手给炎各夹菜:“多吃点,还长身体呢!”

习昇真是忍不住笑,他算是看出来了,看来以前是他们对她太好了,这才几年不见,她快成了老妈子了!一个个的绝色少年跟在她后面喊姥姥不说,她还得费心地照顾他们每一个的情绪,看那小心翼翼地样,怕是忘了怎么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的了。

习昇觉得,无论是龙溟,还是清溪炎各,艾劳对他们的态度,真是太好了——这要是在以前,一个不顺眼,艾劳甩都不甩他们!现在呢,她那性子竟然也能迁就人了!

艾劳看懂了习昇目光里的戏谑,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吃饭!昨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习昇耸耸肩——这就是差别待遇!都说老牛爱吃嫩草,还真是不假啊。

很快,习昇就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对了。

那边燕西回去找了欧阳慕白,心里酝酿了半天的台词终于说出来了:“慕白,我跟你说个事。”

欧阳慕白用过早饭正在喝茶,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茶杯,温润的瓷器映着他如玉的肌肤,只是一双手,就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燕西看了二十几年还是看不惯,他承认这一点上他真是比不过欧阳慕白——优雅高贵,每一个动作,都完美雅致得找不到丝毫破绽。

但燕西绝不羡慕,他比较随性,坐没坐样站没站像,怎么舒服怎么来,实在是看不惯欧阳慕白那副王者般的清高儒雅:“耳朵聋了啊!真不知道柔然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一个无趣的人!我告诉她你不能人道她也不相信!我实在是想不到,你俩成亲以后她整天对着你这样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她就不觉得没意思?”

欧阳慕白也生了一双桃花眼,但他的眸子没那么细长,眼角上挑的也不明显,他的眉毛斜飞直上,让他整双眼睛看上去比欧阳澜多了几分沉稳和大气,没有一丝的浮躁,也没有燕西的流气无赖。他的肌肤呈玉色,透着健康的光泽,五官天生得如此完美,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通广大。

燕西看到习昇的时候,虽然对那样的绝色男子过目不忘,但没有多少惊艳,就是因为他整天对着欧阳慕白那张脸,再去看任何人,也觉得姿色平平。

欧阳暮白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却透着淡漠:“没事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燕西其实不想承认自己有点怕他,但这却是事实。他打不过人家,他话再多,欧阳慕白一拳过来,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燕西立即紧张地离他远点,赶紧进入正题:“有事!有事!这次真有事!还是大事!”

欧阳慕白真是懒得理他,一个眼神看过去,示意他有话快说!

燕西诡异地笑了:“慕白,咱怎么也是一家人,我一直拿你和小澜当亲兄弟那样看待。我这人说话是不着边,可真遇到事儿了,我绝对不含糊地帮自家兄弟!”

欧阳慕白轻轻哼了一声:“别说没用的!”

“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见了小澜说的那个女人!”

燕西眼尖地看到,欧阳慕白

的指尖抖了抖!

燕西笑得更瘆人了:“那女人太厉害了,小澜那么单纯的人,不上当才怪!慕白,你是没看到,我去找她的时候,那女人公然和别的男人亲热,大庭广众之下,真是没一点羞耻之心!不是我恶意中伤,那女人虽然有点姿色,但是目中无人,行为放浪……”

一阵不轻不重的掌风袭来,适时地让燕西住了口,欧阳慕白端起茶杯,轻轻摩挲杯沿:“如果只是说这些,你可以出去了。”

燕西挑了挑眉——不错!有反应!“那女人真的很可恶!我怀疑她欺骗了小澜的感情!你就不想给小澜报仇?”

欧阳慕白放下茶杯,起身,负手而立:“燕大公子如果真的无聊,不如去陪欧阳澜一起面壁思过!”

燕西眨眨眼——他哪句话说错了?他这次打的幌子可是亲情牌!他话都没说完,欧阳慕白怎么就这副模样?

他不死心,怎么也想看欧阳慕白对上那女人时的精彩表情:“慕白,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这么欺负欧阳家,你真不管?”

燕西不等他说话,连忙把话说完:“你真该去看看她那嚣张的模样!要我说,你出面,让她爱上你,然后你再甩了她,让她也体会被人玩弄感情——啊!啊!欧阳慕白你谋杀亲弟啊!”

欧阳慕白收了手,缓缓握成拳,多年前惊鸿一瞥的容颜在脑海里慢慢成形——五年了,他终于又站在了这片土地上。只是,曾经错失的东西,还有可能回来吗?

大婚的日子定在明日,来屈家拜贺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艾劳一门心思地想着沈烟他们怎么还不来,吃了饭就拉着习昇去门口等——她算了算日子,沈烟和山庄里的几位,也差不多该到了啊。

老大在教吕哲武功,艾劳让清溪炎各也去练练,不管怎么说,他们还年轻,如果有更多的时间放在精进功力上,也是一件好事。

老五不紧不慢地跟着艾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注视着她,等她回头的时候,他就做贼似的移开目光。

习昇觉得好笑——呆头呆脑那样子,还真是够可爱的。身边这妖女,确实该想个办法把她藏起来,不能这么招人爱吧?

艾劳现在是公然和习昇成双成对的出入了,看见他俩的人,基本就剩惊艳了,认识艾劳的,就知道天霸山庄的庄主和一个绝色男子好了!

这种消息传得最快了,不一会儿,整个屈家以及来贺喜的宾客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艾劳本身就是发光体,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聚焦的中心,再加上习昇,光靠外貌,两个人真是不出名都不行,更何况艾劳还有如此强大的身份!

反正艾劳一路走过去,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过来恭敬地叫一声姥姥,以示对天霸山庄的尊敬。

习昇现在严重怀疑艾劳说她想他们都是骗人的——瞧她这日子在这里过得多惬意!换了张更绝色的脸,有了富可敌国的江湖帮派,还有一身无人能敌的绝世武功,身边围着众多各式美男,她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习昇觉得人有时候说话真是要注意点,他早上才说了艾劳老牛吃嫩草,这女人立即就给他上演现实版的女追男。

其实看见那日在亭子里遇到的那位少年,艾劳真没其他的想法,结果那少年抬眼看见她,转身就走。

艾劳这人就是不能惹,大多数时间都是顺毛驴,也就是吃软不吃硬,反正人家要顺着她,她也没想怎么样,结果那少年看见她像避瘟神一样的,一下就把她惹毛了!

她艾劳怎么说也是人见人爱的,更何况,她又没对他做什么,他至于这么怕她么?

她立即就甩了习昇的手,嘱咐了老五一句:“好生把人给我送回去,他不会武功,你守着他。”

习昇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让她一句话打发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甩了他,一步步地追着那少年而去。

老五习惯了,早见怪不怪了,当然了,就算艾劳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奇怪的事,他也会觉得艾劳做的是对的。没办法,艾劳在他心里,那就是女神。

习昇笑笑,抬眸看见老五的眼神,忍不住开口:“喜欢她就告诉她,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

老五的脸腾地就红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习昇:“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没有……

习昇觉得好笑,那眼神里都喷出火来了还不承认,这不是自欺欺人么?“你说,你表现得这么明显,艾劳知不知道?”

老五吓坏了,明显?他哪里明显了?

习昇拍拍他的肩:“我猜她肯定知道。加油,我支持你!”

老五追上习昇的脚步,嗫嚅着开口:“真,真的?怎么办?我,我不能让她知道,我……”

艾劳也不运功,就在后面跟着他。

那少年低头走了良久,似乎不放心是不是远离了艾劳,想回头偷偷看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一张绝代风华的脸就在他眼前出现了,带着丝丝缭绕的香气,喷洒在他的鼻端。

少年愣了愣,踉跄着退了几步,看着艾劳:“你跟着我做什么?”

艾劳冲着他挑挑眉:“你是主人,对着客人说这种话,有失礼数吧?”

少年微微地颦了眉:“我并不是什么主人——”

他话未说完,似是觉得这样说不妥,又看了艾劳一眼,再度转身走人!

“屈皓!”

少年的身子猛地挺直,脚步停滞了。

艾劳得意地上前,围着他转:“屈皓,十五岁,屈家的小才子,三岁识千字,四岁能作诗,五岁能抚琴,六岁就出口成章——你爹是屈志林吧?”

屈皓脸色微变,抿着唇,却不说话。

艾劳对他还是挺满意的,就是觉得年纪比龙溟大了点,关键是他看见自己为什么要跑:“屈皓,你知道我是谁吗?”

屈皓瞅准空隙,退了两步,离艾劳远远的:“是客人。”

艾劳扑哧就笑了:“这孩子,净说大实话——我是艾劳,初次见面,以后多关照吧。”

屈皓看着她伸出来的柔嫩白皙的一只小手,连连又退了几步,那样子,真把艾劳当洪水猛兽了。

艾劳有些讪讪地收了手,想起这小子第一次见面说男女授受不亲。她挑着眉,直接逼近他,抬起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屈皓,如果我在这里喊非礼,你觉得好不好玩?”

屈皓身子一僵,不由得又想退,奈何双臂被艾劳突然抓住,他气息渐渐不稳,想开口,却感受到柔软的娇躯若有似无地偎着他的胸膛,让他的脸发烫,脚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艾劳得意的笑——当初和沈烟他们商量怎么追男人的时候,她就说过,若他情窦初开,你就宽衣解带。她说对了吧,这小子,绝对是个雏儿,她赚了!

谁知,下一秒,艾劳的身体被硬生生地推开,屈皓再退两步,身子靠在了墙上,伸手指着她:“无耻!”

艾劳没少被人骂过,没穿过来的时候,她那些男人太扎眼了,倒追他们的女人,从来没少过,稍微家世好一点的,没少指着艾劳的鼻子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艾劳觉得自己都被人骂习惯了,来到这里以后,骂她最多的,就是龙溟了,不过那小子骂人没什么新意,反反复复的就那么几句。

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骂她的。她不恼也不怒,抱着肩看屈皓:“我怎么无耻了?”

艾劳觉得她玩心很重,不好玩的东西激不起她的兴趣,如果某样东西一旦让她动了心,她也会有想要对方的冲动——而此时,她承认,那小子骂人时候脸上的愤怒和无助触动了她的心弦,她动心了!

屈皓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恨恨地看了艾劳一眼,然后,极快地转了头,看向别处。

艾劳也不说话,极有兴趣地看他——小子发育得不错,比龙溟高一点,刚才不小心摸到的地方,也有点肌肉。最让人醉心的,是他此刻的表情。他的呼吸很快,胸前起伏很明显,眼帘微微地垂下来,浓密的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长一些,扑闪着,显示主人内心的不安。双唇紧抿,下巴也透着坚毅——一脸决绝的模样,很像是下一秒就要和敌人展开生死决斗的视死如归!

艾劳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着说:“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屈皓力气不大却很坚决地甩开了艾劳的手,也不看她,粗声粗气地回答:“我不需要!”

艾劳又扯上去:

“多个朋友很好啊,你有快乐的事可以和我分享,不高兴的事也可以告诉我。人家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说是不是?”

屈皓又甩她的手,结果没甩开,又急又气地瞪了艾劳一眼:“放手!我不和女人做朋友!更不会和你这样的女人做朋友!”

艾劳最见不惯有性别歧视的了,你可以看不起她,但不能看不起女人这个团体:“你这话就不对了啊,女人怎么了?没有女人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啊!再说了,我这样的又怎么了?和我做朋友让你掉价了?”

屈皓急着甩她的手:“放开!谁要和你这样没有廉耻不守妇道的女人做朋友!”

艾劳突然扯着嗓子喊:“非礼啊!非礼——”

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屈皓,笑笑,眸子弯成了月牙。

屈皓的手心触到她柔软的唇,只觉一阵异样感觉透过手掌传到手臂,麻酥酥的。他不敢松手,真没想到这女人真敢喊:“你——你别喊了!我哪里——我哪里非礼你了!”

艾劳笑着指指他捂着自己嘴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屈皓触电般地放开:“那还不是因为你——”

艾劳又喊:“非礼——”

屈皓的手又捂上去,动作太急,整个身子都朝着艾劳贴过去了。艾劳顺势抱住他的腰,使劲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屈皓觉得身子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又麻又痒还很热,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异性的身体有了最直接的反应,睁大眸子看着艾劳,手也忘了拿下来,呆呆地任艾劳紧紧抱着自己。

艾劳对这种生涩的反应最没抵抗力了,男子呆愣的表情瞬间取悦了她,她悄悄拉下他的手,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凉凉的,有股青草般的清香,艾劳闭了眸子——

岂料,身子突然被推开,艾劳没防备,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稳了身子,抬眸看去,那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上去异常诱ren。

艾劳摸摸自己的唇,笑了:“屈皓,你等着。”

艾劳慢慢地从角落里踱步出来,倒背着手,一步一步地走,步子不大也不小,一身纯白衣衫真是衬得她如仙子一般不染纤尘,走姿带着点豪爽的味道,却莫名地让她身上多了几分潇洒的不羁。

远远地,艾劳就看见一个人。

是那个花孔雀,还是那身衣服,艾劳眼神好,还看到他靴子上有金铃铛,他正背对着自己和一个男人说什么,一会儿跳脚,一会儿拿扇子打头,看上去,真的很滑稽。

艾劳也没打算过去,一边看着,一边朝另外一个方向溜达——她可没忘了,她出来是准备到门口看看沈烟他们来了没有。

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这才收回目光,看见地下一个坑——她笑笑,承认自己刚刚其实没看花孔雀,而是透过花孔雀在看花孔雀后面的那个男人。

一开始艾劳真没注意到那个男人,因为花孔雀太扎眼了,谁一眼看过去,肯定是看他。更何况,那男人和花孔雀面对面站着,两人差不多高,艾劳根本就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

可艾劳走了几步,视线的角度就不一样了,从花孔雀身侧看过去,他对面,竟是一个和习昇差不多的绝色男子!

艾劳见的最多的,就是男人,而且都是极品男人,所以,再漂亮的男人在她眼里,也都差不多。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那男子气质真好,也穿了一身白色长衫,墨发飞扬,五官绝色,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把花枝招展的孔雀男比下去了——要知道,孔雀男可也是个大帅哥啊!

艾劳看了一眼,就没看了,可她敏感地觉得那男人好像在看她,她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她移了目光,又感觉有东西追着她,她再看过去,那男子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站在孔雀男对面。

艾劳很熟悉这种感觉,老五那呆头鹅就经常这样偷偷看她,但她很奇怪,那男人看她做什么?难道是看她长得美?

她就想找出答案,就一直盯着那男人看,就想证实他是不是在看自己,结果,一不留神,崴脚了。

艾劳这个恨啊,咬着牙狠狠地朝着花孔雀的方向瞪了一眼,就觉得脚踝处钻心的疼——她最怕疼了,别看她性子大大咧咧的,小女人该有的娇

弱她一样也不比人家少。

她试探着走了两步,右脚根本用不上力,脚尖颠着走也疼得要命——她索性不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她的男人抱她回去。

周围瞬间就有人围上来:“姥姥?这是怎么了?”

艾劳看着眼前的人,也记不得是什么门派的掌门人,反正看着面熟,就跟人家笑笑:“扭到脚了,麻烦到我院子里让习昇来接我。”

那人本想伸手扶她的,一听这话,那手就没敢伸出来,笑着道:“是,是,不麻烦,这就去给姥姥叫人。”

这边一有动静,那边孔雀男就回头了,看见艾劳,那张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多彩,叫了一声就朝着艾劳冲过来了。

两个人直接距离也不近,他跑到一半,突然止了脚步,又折回去,扯着那绝色男子的衣袖,带着他一起朝着艾劳走过来。

艾劳垂了眸,低头看自己的脚——应该不是很严重,但是真疼,估计一会儿该肿了。

燕西颠颠地拉着欧阳慕白过来,心里还想着欧阳慕白这次可真给他面子,听话地就让他拉过来了。老远,他就喊:“姥姥!姥姥!”

欧阳澜把艾劳的身份都告诉他了,而且特别交代他要喊姥姥,不然姥姥身边的男人会不乐意。

在人前,艾劳怎么也是天霸山庄的庄主,人家和她打招呼,她也礼貌地应着:“哎。”

近了艾劳面前,燕西拉着欧阳慕白的手突然用力,欧阳慕白的身子猛地就朝着艾劳扑过来了。

艾劳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影冲着自己罩下来,眼看自己就要被压倒了,却见那身体极其轻盈地在空中倒翻了回去,身姿美妙,动作如行云流水,站定,那绝色男子墨发飞扬,衣衫翻转,真是——养眼得很啊!

欧阳慕白站定,淡淡地扫了燕西一眼。

燕西顿时觉得周身发冷,暗暗祈祷过一会儿欧阳慕白就能忘了这事——他不是故意的!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特意的给他们俩制造机会而已!

艾劳也看了燕西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厮表情怪怪的。

燕西顾不得那么多了,忙着给艾劳介绍:“姥姥,这位是燕京大陆欧阳家的公子,欧阳慕白。慕白,这位就是天霸山庄的庄主,人称天下第一的艾姥姥。”

艾劳了然了——怪不得如此风姿,原来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怪物”啊!

欧阳慕白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垂眸看着艾劳,轻轻颔首:“有礼了。”

艾劳仰着头看他,人处在下方,气势却是一点也没减:“欧阳公子,久闻大名。”

燕西根本就没安好心,反正是一门心思想看欧阳慕白和艾劳直接能擦出什么火花,两个人都是厉害人物,对上的时候一定很精彩:“姥姥,脚伤到了?慕白精通医术,让他给你看看吧。”

闻言,欧阳慕白微微地颦了眉,目光缓缓看向艾劳的脚踝之处。

艾劳顺手把长衫盖住足部,她不是害羞,只是觉得自己没理由让人这么占便宜,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那个地方毕竟还是比较私密的:“不麻烦欧阳公子了,我的人马上就到。”

燕西又想去扯欧阳慕白的衣袖:“不麻烦不麻烦。慕白,快给姥姥看看啊!”

燕西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努力想增加两个人互动的机会,他知道欧阳慕白其实是个极其冷情的人,别人的死活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但他话音刚落,眼珠子就差点掉出来——欧阳慕白竟然真的蹲下了身子,看那样子,是真的要给艾劳看病呢!

艾劳皱了眉,不喜欢自己处于弱势时被人如此无视,她都说不用了,这人没长耳朵?

欧阳慕白没动手,只是看了一眼她的鞋子,然后,抬眸,幽深的目光看着艾劳,启唇,气息如青草一般袭向艾劳:“疼吗?”

燕西的眼珠子睁得更大,一口口水猛地就呛了下去,止不住地弯腰咳了起来。

艾劳还有时间感慨——妖孽啊!要死了,这男人为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啊!她可是没什么自制力的啊!

“劳儿!”

艾劳还来不及说话呢,习昇的声音在远处传过来。

艾劳立即觉得委屈极了,脚似乎更疼了,伸开双臂,瘪着唇朝着习昇道:“疼……”

其实老五比习昇快多了,可他听了习昇的话,根本不敢表现得太急切了,虽然心里急得要死,可只能跟着习昇跑过来,不敢用轻功。

习昇撩起长衫,单膝跪下,伸手把艾劳抱起来,同时,用极警惕的目光扫了欧阳慕白一眼。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小脸使劲在他脖子里蹭,眸子里亮光闪闪的:“疼,疼死了……”

习昇起身,轻轻吻上她的额,哄着她:“劳儿乖,咱们回去让大夫看看,一会儿就不疼了,嗯?”

艾劳乖乖地点头,然后偎着他不说话了。

习昇淡淡地扫了燕西一眼。

燕西一个激灵,突然觉得习昇和欧阳慕白两个人的气场好像啊!

习昇又看向欧阳慕白:“谢公子关心了。”

说完,抱着艾劳就走了。

老五连忙跟上去,听到艾劳说疼的时候,他也心疼得皱眉裂嘴,好像疼的人是他一样。

欧阳慕白站起了身,看着艾劳离去的方向,突然问燕西:“你活腻了?”

燕西撒腿就跑,却是朝着艾劳离去的方向:“姥姥救命啊!”

没有人看到,欧阳慕白深邃的目光里,一丝痛楚一闪而过。

习昇真是想打艾劳的小屁股,她追男人他不反对,可前提是别伤了自己啊。他不过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她就把脚扭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艾劳可怜兮兮地窝在他怀里,没伤到骨头,但肌肉肯定伤了,毒医不分家,老五肯定是懂医术的,给她敷了药,让她好生养着。

习昇就问她:“你难道是追那小帅哥的时候摔的?”

艾劳摇摇头,没敢说是偷看欧阳慕白时候摔的。

习昇又气又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乖乖在我身边呆着,哪里也别去!喜欢那个小帅哥,我让人给你抓了来就是了!”

艾劳心里满心欢喜——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啊!说的话多让她舒服啊!比沈烟那几个小兔崽子强一百倍!她的习昇根本就是没人能比:“你说的!你去跟屈仁平说,就说我想要个书童,让屈皓来伺候我。”

习昇随口应了,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一个半大孩子他计较什么?

燕西鬼鬼祟祟地进来了,探进来半个脑袋,在那里叫:“姥姥?”

艾劳问习昇:“他怎么来了?”

刚才都把心思放在艾劳身上了,谁还顾得上燕西?习昇顺顺她的发:“你不想看见他我把他赶走。”

艾劳想了想:“我有事问他。燕西,你进来。”

燕西立即直了身子,打开折扇,摇摆着就过来了,一路走,那金铃铛还叮当作响:“姥姥,好些了没有啊?”

艾劳听到那声音就想笑:“我问你,欧阳澜呢?”

燕西眼珠一转:“姥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欧阳澜被他哥哥打惨了,一身都是伤,关在了小黑屋里,也不让大夫给他看,现在,生死未卜呢!”

艾劳皱眉:“欧阳慕白疯了不成?”

燕西叹口气:“还不是因为你!欧阳澜一心想娶你,欧阳慕白死活不干,说你这样的女人不配进欧阳家,还说——”

他装模作样地瞄了艾劳一眼,把个欲语还休表演得淋漓尽致。

艾劳一听,就不乐意了:“他还说什么?”

习昇是觉得燕西怪怪的,就怕燕西再说什么让艾劳生气,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何必呢?“算了,他说什么由他去说,劳儿,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艾劳不干,导致她崴脚的真凶就是欧阳慕白,现在竟然敢说她坏话,她真是不能饶了他:“说!他还说什么了!”

燕西一脸的认真,丝毫看不出说的是假话:“姥姥,我说了你可别跟他说是我说的,不然他得打死

我!”

艾劳瞪他一眼:“那么多废话!快说!”

燕西狠狠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他还说,你这样的女人,给他提鞋都不配,他招招手,大把比你清纯温柔的女人都争着让他宠,你这样的,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他真是这样说的!还说欧阳澜简直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如果是他,打死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啊!姥姥!我说的实话!为什么打我!”

艾劳气得直哼哼,习昇没办法,搂着她哄,揉她的胸口,给她顺气:“别气了,你以前不是一直说生气是拿别人是错误惩罚自己?再说了,他那样说,你就真是那样的?他也不睁眼看看,我家劳儿这样的女人,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吗?他纯粹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劳儿,说不定他喜欢你,但又不敢让你知道,这才背后诋毁你!劳儿,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以后见了他,找机会收拾他就是了,何必让自己生气呢?”

什么好听习昇就说什么,反正最后把艾劳哄得喜笑颜开的,觉得脚也不那么疼了。

习昇说话也算数,哄着艾劳睡了,就去找了屈仁平,说艾劳要屈皓当书童。

屈仁平一听,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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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zuohongxia滴大钻,爱死了,出来冒个泡嘛!嘻嘻,你们滴留言是偶码字滴动力~么!~

楔子这是我的爱老二的第一次龙暮云想要吗要让我吃饱才行一柱擎天啊我的男人要个够本要让我吃饱才行卸磨杀驴不说话的欧阳慕白番外012谁第一个我想要你姥姥要我不看见男人就扑倒姥姥可真想你啊洞房花烛夜小东西好久不见今晚怎么办啊同浴第一次护短佛祖也有想女人的时候我想要你要让我吃饱才行流氓的最高境界有棋逢对手的感觉番外004艾劳要下凡姥姥叫亏了两个人都疯了让姥姥疼你独特的第一次他那样的男人不动心吗有伤风化啊殿下可别开口求饶哦她们年轻又漂亮还是和尚接上一章姥姥好忙啊三个问题女追男隔层纱偷情痛快收拾二更痛骂流氓的最高境界痛骂爱姥姥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你是姥姥的人普尊有话要说让姥姥疼你你怎么不去死对屈皓的惩罚2更姥姥还不得难shou死今日二更已更推荐商女抢娶腹黑帝王卸磨杀驴三个问题见死不救的出家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姥姥叫亏了这男人好好惩罚他到底是谁羞射的老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非礼2更百试百灵的招数三十八个男人第二卷终结篇打野战001 姥姥别冲动有个男人你帮忙处理姥姥是来抢人的不要脸的艾劳女追男隔层纱姥姥去抢夫这个女人不是人吻痕引发的幸福楔子普尊有话要说普尊有话要说和尚动凡心老二急了今晚该我了想男人了怎么办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姥姥能试试么和尚让姥姥看看爱姥姥我不该侮辱猪三十八个男人第二卷终结篇呆子你不想要姥姥被下药了对屈皓的惩罚2更三十八个男人第二卷终结篇我定比天猖狂老二的夜半惊心普尊对艾劳的独特之处tou听自作自shou他那样的男人不动心吗今日二更已更推荐商女抢娶腹黑帝王暗恋让姥姥疼你有些地方不能随便摸脸皮厚是优点有棋逢对手的感觉
楔子这是我的爱老二的第一次龙暮云想要吗要让我吃饱才行一柱擎天啊我的男人要个够本要让我吃饱才行卸磨杀驴不说话的欧阳慕白番外012谁第一个我想要你姥姥要我不看见男人就扑倒姥姥可真想你啊洞房花烛夜小东西好久不见今晚怎么办啊同浴第一次护短佛祖也有想女人的时候我想要你要让我吃饱才行流氓的最高境界有棋逢对手的感觉番外004艾劳要下凡姥姥叫亏了两个人都疯了让姥姥疼你独特的第一次他那样的男人不动心吗有伤风化啊殿下可别开口求饶哦她们年轻又漂亮还是和尚接上一章姥姥好忙啊三个问题女追男隔层纱偷情痛快收拾二更痛骂流氓的最高境界痛骂爱姥姥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你是姥姥的人普尊有话要说让姥姥疼你你怎么不去死对屈皓的惩罚2更姥姥还不得难shou死今日二更已更推荐商女抢娶腹黑帝王卸磨杀驴三个问题见死不救的出家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姥姥叫亏了这男人好好惩罚他到底是谁羞射的老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非礼2更百试百灵的招数三十八个男人第二卷终结篇打野战001 姥姥别冲动有个男人你帮忙处理姥姥是来抢人的不要脸的艾劳女追男隔层纱姥姥去抢夫这个女人不是人吻痕引发的幸福楔子普尊有话要说普尊有话要说和尚动凡心老二急了今晚该我了想男人了怎么办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姥姥能试试么和尚让姥姥看看爱姥姥我不该侮辱猪三十八个男人第二卷终结篇呆子你不想要姥姥被下药了对屈皓的惩罚2更三十八个男人第二卷终结篇我定比天猖狂老二的夜半惊心普尊对艾劳的独特之处tou听自作自shou他那样的男人不动心吗今日二更已更推荐商女抢娶腹黑帝王暗恋让姥姥疼你有些地方不能随便摸脸皮厚是优点有棋逢对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