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的那一刻,博海逸在打量严君常,同样的,严君常也在打量着博海逸。男人间的感觉,不用说也清楚。
严君常知道博海逸对清瞳有什么感觉。
他也让博海逸清清楚楚的知道,清瞳是他的人,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不是任何男人就想要就能要的。
“原来是博海国的二皇子,二皇子在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希望二皇子不要介意才好。”生意人,客套话是少不得的。
“哪里,”博海逸笑着随应,“本皇子也是巧来才来到费城,亦知道清瞳到了严家,本皇子与清瞳可是至交好友,既然同在费城,便来拜访,顺道的,与清瞳一同游游费城也是不错的。”
“瞳儿尚在熟悉费城,怕是当不了二皇子的导向,在下会让三弟君银好好了带二皇子与胡大人走遍费城,”严君银对费城是再熟悉不过的。
也只有严君银才有办法受得住接下来的气。
“不用不用,”博海逸直接拒绝,“清瞳,严大公子可是个大忙人,白天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如,白天就由我和清瞳一起逛,晚上再一同回严府如何?”言下之意,这位大爷已经决定要在严府住下了。
博海逸是贵客,不仅是严家的贵客,还是大容王朝的贵客,虽然,这时他是有些不受欢迎的。
“博海逸,你来得可真是巧啊,跟着就来了吧。”清瞳咬牙,瞧他笑得眼都眯了,就一点也不避讳吧,若不是看在胡大人已经吓得抖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她一定不会让胡大人好过的。
谁不好带,偏偏把博海逸带到费城来。
这不是给她难看嘛。
“公,公公主——。”胡大人一急便口吃,“下官,下官——。”
“行了,”清瞳挥手,“也不能怪你,你能做什么。”皇帝哥哥亲下的圣旨,当个下官还不是得一一遵从。
结果让博海逸钻了空子,直接找到严家来了。
“既然来了,咱们严家也不是不能招待,”她显然已经把自个儿当成严家的一份子了,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的话,有人听得心喜,有人听得心愁。
博海逸眸光一闪,神情有些冷硬。
情况看来比他想得还要严重,清瞳对严君常感情怕是不一般啊,他得想想法子,否则,自己只能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博海国。
那岂是他甘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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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海逸和胡大人被安排在严府客房,家里来了两位贵客,可把严家忙得团团转,清瞳做主,让严君银领着博海逸和胡大人走遍费城的每一个角落。
若是他们还有什么意见,她就直接把他们当给当地官府,由官府招待。
反正,严家也没有义务招待他们啊。
博海逸暂时妥协了。
事儿若是闹得僵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他得慢慢来,清瞳不是个爱强硬的姑娘,来软的,她更能咬得下去,硬碰硬的下场,往往是很悲惨的。
一天之中,博海逸总有那么一两次脱队,再与清瞳会合。
而后,严君银气匆匆的领着胡大人找过来。
“博海公子,你认路的本领当真是一绝,你们博海国的路那么难走吗?来了费城我领着走了一次,你还真的自个儿可以摸个遍了。”严君银想着就火大,这位博海国的二皇子可有心计了,要溜的时候,总让胡大人想方设法的引开他的注意力。
好——
他一次次成功了。
他也一次次的火大了。
反正这儿不是博海中,也不是皇城,这儿是费城,惹火他严家三少,到时他才不管对方是不是身份尊贵,直接把他送进矿坑里,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命大自己能够从七拐八拐的矿洞里面爬出来。
若真的能爬出来,那才是他博海逸的本事。
“三少爷这话说得太对了,”博海逸承认的脸不红气不喘的,“博海国的地势与大容王朝的确是不一样,认路这种事对本皇子来说,当真是小菜一蝶,而且,本皇子与清瞳是心灵相通的,每一次本皇子都知道清瞳在何处,不能细走,随便一走,瞧——。”手一指,前方不远处站着的可不就是严君常与徐清瞳嘛。
有人翻白眼了,有人受不了的在心里暗骂,真是不要脸啊,这种话也亏得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他是博海国的皇子,身边有皇室近卫,早就帮他打探得一清二楚的。
当然,他的身份给了他万分的便利。
若不是他姓博海,石家兄弟断然是不会让他靠近的。
有人的能拦,有得人却拦不住。
必须有所顾忌。
“去你的心灵相通。”严君银冷哼一声,破口是一阵的骂,对这位不要脸的皇子,他实在端不起多敬重的心,“清瞳那是我大嫂,就算这世上有人跟她心灵相通,那个人也会是我大哥,你有什么关系。”
闻言,博海逸神情一冷。
转头,凉凉的盯着严君银,“严三少,你这话本皇子可是一点也不爱听,本皇子可认为能与清瞳心灵相通的,那是能与她相爱的人,本皇子可不认为令兄长有本事与清瞳心灵相通。”
“听你在放屁。”严君常连粗话都暴出口了,“不是我大哥,还真是你啊,你到底要不要脸,清瞳已经是他人妻,你还戏什么戏,在我们大容王朝可是有规矩的,你要是敢觊觎我家大嫂,小心咱们不顾你皇子的身份。”
大哥对清瞳的心意那是谁也比不上的。
一个刚冒出来的二皇子算什么。
天蹋下来也别想从大哥手里把大嫂给抢走了。
“来来来,二皇子,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不由分说,严君银拉着博海逸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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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银可是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眼下什么事也比不上将博海逸拉得远远重要,严家上下可是给了他死命令的。
他什么都不用做,唯一的要做的事就是盯紧博海逸,绝对不能让他随随便便的就找上清瞳,就算是碰巧也不行。
若是他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后果是很严重的。
严家上下,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把他严君银给淹死了。
为了兄长的终生幸福,为了他自个儿的小命着想,严君银可是发挥出有生以来最粘人的本性,粘着博海逸,让他哪也去不了。
“严君银——,”现在,轮到博海逸恼了,“你要这样盯着我吗?”博海逸整个人都泡在温水之中,他在沐浴,而在他面前,立着一个人,便是严君银。
他的贴身护卫也被严君银以清瞳的名意给打发出去了。
“我们都是男人,你有什么好别扭的。”他当然要盯着啊,他就是要盯着他,让他也感受一下被人盯着的感觉是有多么的不舒服,看看他以后还盯不盯别人去。
“就算是男人又如何,本皇子要独自沐浴,你出去。”
“那可不行,”严君银索性就搬了个凳子坐在博海逸面前,“二皇子,你可是咱们严家的贵客,说远一点还是咱们大容王朝的贵客,”虽说是不是大容王朝的贵客与他这平头小老百姓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朝廷的事,是皇上老爷子的事,不过,他们家大嫂是皇家之人,他勉强就承点责任好了。
“这么大一个贵客,若是住在我们严家出了任何闪失,咱们严家上上下下的脑袋可不够皇上砍的,所以,我一定要看紧二皇子,二皇子请随意,若是觉得不习惯可以当我不存在。”
去他的当他不存在。
博海逸暗暗咬牙。
他已经连续两日都没有见到清瞳,早膳时,严君常已与清瞳出门去了,午膳压根就不回严府用,晚膳他被严君银缠在外头晚回,清瞳也已经用过膳。
他所有能接近清瞳的时间与机会全被严君银这个无赖给赖去了。
他真是失算之极。
现在,想甩还甩不掉了。
“若是王爷不介意,我帮你擦背如何?”
“你想替本皇子擦背?还不够格,”博海逸再无心思沐浴,当着严君银的面,不闪不躲,直接起身,擦身,穿衣,“天色不早,你可以回去了。”
“不行,今晚我就在这里陪王爷睡了。”
此话一出,博海逸的脸色当场黑了下来,“这就是你们严家的待客之道吗?本皇子要见严君常,若是他真的不懂如何待客,就让清瞳来招待本皇子,你不是一直在说清瞳已经是严家人,如此甚好,她是主人,来招待本皇子这个客人,恰到好处。”
“是是是,”严君银直点头,“若是平时,皇子有什么要求咱们都得应下,可是眼下不一样啊,我大嫂和我大哥大半年都没有见着面,现在要培养感情,没有功夫招待客人。”再贵的客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