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儿端着自己顿的汤跨进冷乙邪书房,便看到桌上已经摆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碗羹汤。
“允儿!”冷乙邪见状忙起身走过来,聂允儿看着站在一旁磨墨的慕子凝。慕子凝见她俯身行了个礼便是。“为夫看看今日顿的什么汤!”
聂允儿没有递给他只唤门外的青朽,“青朽!”青朽走了进来。“尊上,尊后!”
聂允儿把汤递与他“本宫不知尊上已经用过汤食,这个便赏与你吧!”
青朽接过聂允儿手中的东西,疑惑的看了看冷乙邪。
“允儿!”冷乙邪看着聂允儿。
“尊上宮里可是缺婢女?怎么能让慕姑娘做这种婢女做的事!不知道还以为是婢女,低贱了慕姑娘身份。”
“聂允儿!”冷乙邪低吼道,她这无端没礼貌的性子是该改改。
“尊上,子凝并不介意。”慕子凝笑了笑
聂允儿见冷乙邪还气上了,自己更气。“看来允儿来的并不是时候,就不打扰尊上雅兴了。”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冷乙邪知道她气慕子凝在这,可这事他并没什么可解释的。
“尊上,尊后许是气了,你不去追么。”慕子凝走了过来,冷乙邪看了一眼慕子凝,今日让她过来不过是有事与她说罢了。
“子凝,本尊与你说的也说完了,你便退下吧!”冷乙邪回书桌旁坐下。
“子凝只求能待在尊上身边,端茶倒水,递书研磨,就这么难么?”
“这自会有下人做,回去吧!”冷乙邪低头翻阅朝政辩论,没有抬头。
聂允儿见人没跟出来,站在原地跺脚。“尊后,依奴婢看,尊后刚刚并不应该走,该走的是慕姑娘啊!”依笑见自己主子气得直跺脚,轻声捂着嘴笑道。“尊后,没想到你醋劲挺大。”
“依笑你休要取笑!”聂允儿正色道,然后大步向前。
慕院:“青雅你说的可是真的?”慕子凝惊讶的看着一旁的人。
“姑娘,此事知道的人甚少,属下只是无意间听到兄长说到。虽不知何因,但尊后的确不能随意使用灵力。”
慕子凝目光望向远处。“使用了会怎样!”
“有生命之危!”
慕子凝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尊上,尊后说她不想见您!”依笑战战兢兢的说。
冷乙邪看着面前的婢女,这可好了,连个婢女都敢拦他的路。聂允儿如此,她身边的人也学了一些习性。
冷乙邪没有理会,上前去敲门。“允儿!”
“没用的丫头!”聂允儿躺在床上嘀咕着,然后闭上眼并没说话,她知道即使不开门他也能进来,便只有装睡。
冷乙邪站在床边,看着闭眼已经休息的人。便坐到床边,聂允儿翻身背对着他,冷乙邪顿时笑了笑。卸下外衣躺到在她身边,从背后抱着她,聂允儿感觉环着自己腰的手,也没有那么气了。
第二天,冷乙邪设宴请段干邑,既然还有慕子凝。段干邑一个随从到是吸引聂允儿的注意,聂允儿不禁多看了那人两眼,只见那人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
聂允儿觉得有些眼熟,被冷乙邪一把扯到怀里。“允儿若在盯着他看,我会忍不住想撕了他。”聂允儿安分的收回眼神,看着冷乙邪调皮一笑。
“我只觉得她有几分姿色,但跟乙邪比差太多了,哈,哈哈。”聂允儿僵硬的笑道。
聂允儿与冷乙邪坐正坐,段干邑侧坐,慕子凝的位置在他对面。
但现在的慕子凝正在前面舞蹈助兴,聂允儿看了看冷乙邪,顺着他目光望到段干邑的位置,只见段干邑端着的酒杯,目光望着慕子凝。
聂允儿看着今日这酒席,突然明白什么。抬头在看向段干邑,正碰上段干邑望着自己的目光,只是片刻便移开。
“尊上,不知可否与尊后说几句话!”段干邑放下酒杯抬手说,冷乙邪默许。“不知聂将军可还记得莫将!”
“段将军纵横杀场,英勇善战足智多谋,本宫唯一败在段将军刀刃之下,怎会不记得!”
“尊后妙赞!臣惭愧,若不是尊后当时心不在杀场,臣也不会侥幸。如今可是难得与尊后过上招了!”
冷乙邪瞟了段干邑一眼,看向前方的慕子凝一舞终了,便轻轻拍手。
段干邑注意力也跟了过去,跟着拍手,聂允儿也悻悻的拍了两下。“慕姑娘舞姿曼妙,甚是精彩!”段干邑的声音响起。
慕子凝行礼,“段将军过奖!”慕子凝慢慢走回位置,看向冷乙邪的位置。“尊上,子凝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尊上可否答应!”
“你且说来听听!”
“听闻尊后曾是妖界大将,骁勇善战。子凝甚是崇拜,今日不知能否欣赏尊后舞一场剑。”
冷乙邪皱皱眉,目光凛俐的看向慕子凝。没等聂允儿说什么,冷乙邪抓住她的手说“允儿即已为**,对于武刀弄剑便抛于一边。子凝若想看舞剑,让段将军武上几式便是!”
段干邑起身附和,接过青朽拿来的剑便耍了起来。冷乙邪看着聂允儿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聂允儿时不时看向坐在角落的段干邑的随从,总感觉有些眼熟。
慕子凝与段干邑在湖边走着,冷乙邪虽说让段干邑送自己回院子,可慕子凝明白,他这是想把自己托与段干邑。
聂允儿正坐在园中听如意抚琴,她这两婢女可谓才艺多多,一个善琴一个善舞。想必自己若不是生来有这身份,只怕当个婢女都难办。
远远便见慕子凝等人走来,一行人行礼之后,慕子凝便开口说:“尊后好雅兴,身边能有位琴艺不错的婢女甚是赏心悦目。”
“慕姑娘那里话,你若是喜欢,本宫给你送一个去。”
“子凝先谢过尊后了。”
聂允儿笑笑,“听说慕姑娘对琴艺有些精通,今日不知本宫有没有福气听姑娘弹奏一曲。”
“尊后既已下令,子凝岂有不从之理。”说话间,如意已起身走到一旁站着,慕子凝便走了过去。
聂允儿对段干邑笑笑:“段将军请坐。”话说完瞟了一眼他身后的随从。
琴声幽幽响起,聂允儿虽不懂什么琴艺,却只知好听。一曲琴声之际,聂允儿总时不时的看向那随从,越看越眼熟。“段将军觉得慕姑娘琴艺与我宫如意,谁好?”聂允儿看向段干邑,只见段干邑一脸为难;不知如何说到。
聂允儿便自答道:“如意见识自然比不上慕姑娘,所以琴声意境方面自然不如慕姑娘。”聂允儿转转脑子,“将军练兵入神,法力精湛;想必身边都是些能人义士,本宫自嫁到魔界便不动刀剑,甚是怀念,不知可否见识见识这位小兄弟舞剑一场?”
“这… “聂允儿见段干邑吞吐的话语,她刚刚有意观察了两人的表情,她猜的果然没错。
“哦,段将军不必为难,本宫且自问他,小兄弟你可愿意?”
“回尊后,小的只是将军拉马的,舞剑甚是难看,怕误了尊后之眼。”
聂允儿皱眉看着一旁埋着头的人,捏着茶杯的手不禁抖了抖。一曲终,慕子凝走了过来。“子凝献丑了。”
聂允儿挤出一些笑意拍着手说:“好,姑娘弹的甚好。依笑请慕姑娘坐。”说完看向段干邑:“将军有此随从,定要好生对待。”聂允儿话中有意,强调好生对待。
“多谢尊后关心。”
聂允儿回到沉裔宫,在屋内来回走去几十次;依笑端着些水果走进了。“哎呀,我的尊后,你怎么还在走来走去,这又是什么强身之法么?”
聂允儿看了一眼依笑,欲言又止。依笑忙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尊后可是有什么烦恼?”
聂允儿停下脚步坐下来,吃了一块水果。“依笑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依笑疑惑的坐下:“尊后要问奴婢什么?”
“当日我让你遣人送戚欣乐出城,你可有嘱咐过让她别回来了?”
“奴婢一字不漏把尊后的话与戚姑娘说了。”
聂允儿起身,焦虑的在原地打转;要事冷乙邪知道她回来,不知他会怎么做;要事让别人知道当日处死的戚欣乐现在好端端的在这里,知道是我设法放走的;冷乙邪定然不好堵住悠悠之口,纵然他想护住我也…….
‘戚欣乐啊戚欣乐,你回来干嘛!这下若是暴露可难办了。’聂允儿心里想着,就没注意到走进来的冷乙邪,一头栽进他怀里。
聂允儿缓缓抬头,正对上冷乙邪盯着她看的眼神。聂允儿忙退两步,却被冷乙邪一把拉回来。“怎么看上去心神不宁的模样,听说今日在花园听了子凝弹奏琴曲,不好听么?”
“不是,慕姑娘弹的甚好。”
“那是,本尊也甚喜子凝的琴艺。”
聂允儿抬眼看了一眼冷乙邪,离开他怀里,走回桌前坐下。她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像个醋坛子似的,她也许自私的只想他心里只许想她一人念她一人,眼里只有她一个女子。可是……
冷乙邪从进门就见她心事不宁,便也以为她是为了其他什么琐事不高兴,走过去坐下拉着聂允儿的手。
“怎么了?”
聂允儿看着他手上任戴着在仙界看中的那对戒子,才勉强挤出一个笑意,“没什么。”冷乙邪听了之后皱眉不语。
慕院:此刻慕子凝听了青雅的话气得直瞪眼:“禁拿我与一个婢女比较,这个聂允儿甚是嚣张。”
“姑娘莫要生气,属下看了今日尊后注意力全然在段将军随从身上。”
慕子凝皱眉:“那个随从是什么人?”
“属下并不知,但眉宇间有些似曾相识,属下映像不深。”
“莫不是与她聂允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青雅你派个人盯着点。”
“是,姑娘。”
慕子凝见她还不走便问:“还有什么事么?”
“姑娘忘了,你曾向尊后讨来一宫女,不知如何安置?”
慕子凝双手握拳,早晚她要夺走她现在的一切。“安置在后院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