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军队一路进城,冷乙邪骑着马在前方,身旁跟着段干邑,青影...
冷乙邪余光内出现一位灰蓝衣裙戴面纱的女子,内心有些悸动,转眼望去又没有这样一个人。心里想着,许是念想太重了。
自从她离去之后,心里一直悬着,担心她有孕在身,只身在外...越想到越觉得心里放心不下。
聂允儿靠在墙后,慢慢闭上眼,自己还是想来见见他。
慕子凝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着,自聂允儿知道冷乙邪要打下妖界离宮到现在也未回来,想必也回不来了。
如今天下已是魔界的,冷乙邪便是天下至尊。她要当尊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慕子凝与苏白月站在大殿前,冷乙邪跳下马,眉头便紧皱。青朽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尊上,一直没有尊后的消息!”
冷乙邪面无表情的从一边走开,“尊上,宴会?”青朽追了上去。
冷乙邪知道,她不想让自己找到她的确有很多办法;可是这一次是真的决定要离开他了么?冷乙邪握紧拳头,他决不允许,“传令下去,无论如何定要把尊后给本尊寻回来!”
“遵命!”
冷乙邪一拳打在桌子上,突然想到一个人。“去找御闫幻的落脚处!”冷乙邪吼道,心想她定是与他一起。
御闫幻看着聂允儿,他离开后,任一直让莫倪打探她的消息;后来知道她弃冷乙邪而去,一人躲避冷乙邪的找寻。
“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要为父王报仇。”聂允儿咬着牙,闭上眼睛,手不自然的摸着小腹。“御大,这孩子… ”聂允儿话没说出来眼泪流了出来。“与其让他生下来没有父亲还不如… ”
“不许胡说!”御闫幻用衣袖帮聂允儿擦去泪水。“孩子是无辜的,在这几个月,就在这里静下心来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当孩子的父亲。”
聂允儿抬头看着御闫幻,别过头。“为什么?”
“如果我当时回答的是另一个答案,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聂允儿疑惑的看着御闫幻,御闫幻笑了笑:“傻丫头,你不会真以为我只是把你当作妹妹?”
“难道不是?”御闫幻浅浅的笑了笑。“好了,你好好休息,别想其它的。”
一年后
聂允儿骑马奔向都城,到集市时便下马牵着马走到一间叫浮于楼的客栈前,把马拴在一旁。这间店的装潢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门外的装饰的珊瑚草,什么的,走进来却向是走进海宫似的。
聂允儿一身男装的模样走了进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些吃的便观赏这店里的摆设。
从窗外看向外面,四处还张贴着她的画像,为了掩人耳目,便扮作男子,弄了些胡子,还戴了一个仅能遮住左眼部分的面具。
“李兄,看来今日是见不到西玲姑娘了。”
“哎,不急。再等等。”
聂允儿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才发现都是些男子;便皱眉,莫不是都是为这西玲姑娘来的。
“来了,来了。”不知谁的声音响起,好多人都朝门边看去。
只见一位青衣女子从马车内下来,转身去拉着另外一个女子。聂允儿看了一眼后面下来的女子,有些情绪化,那不是……
“各位,今日我家店主有些私事,不能与各位助兴了;大家多包涵。”一位主事大姐站出来说了句话,几人便朝楼上走来。刚上楼便被几位依着华丽的公子哥拦住去路。“哎,我家公子等了这么久西玲姑娘连这点面子都不赏?”
西玲看了一眼随从,“莲溪先带戚姑娘进去坐。”
“哎,别。”那位公子哥看了一眼戚欣乐,眼神色迷迷的笑了笑。“这位姑娘是?”说着咸猪手准备伸向戚欣乐,聂允儿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准备上前去把这两个登徒子教训教训,却见那西玲姑娘抓住那人的手:“公子,这是西玲的贵人,请公子自重。”
“哼,自重;这都城中还从没有本公子得不到的女子。西玲姑娘,你是个识时务的人。”说着走向戚欣乐,只走了两步,便跪在戚欣乐面前。
那男子气极转身看着聂允儿,“哪里来的瞎眼的东西,竟敢对我家公子无礼,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随从把主子扶起来便对着聂允儿叫嚣着,聂允儿缓缓站起身来。
“是么?什么身份说来听听。”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楼下传了出来,慢慢的见男子走了上来;戚欣乐见状忙走到他身旁。
“又来一个不知好歹的,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家公子可是承矢侯府的小侯爷。”
段干邑看了一眼戚欣乐:“我说什么,少往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跑。”
“将军莫要怪罪戚姑娘,是西玲的过。”
“将将将军?”那位公子看着段干邑,“你你是,将神大将军?”公子哥像是见了什么似的忙跪在地上。“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将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
“滚!”一声滚把几人吓跑了,聂允儿从袖中那些银两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方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这顿当小女子请客了。”戚欣乐说,段干邑不仅看向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微微弯身对聂允儿说了句:“多谢!”
聂允儿礼貌回一个礼便大步走开,戚欣乐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公子留步!”戚欣乐走了上去:“公子可否留个姓名,日后欣乐好做报答。”
“不必了。”
戚欣乐看着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愣。
“段将军,戚姑娘。方才出了些意外,真是不好意思。”几人才坐下,戚欣乐心不在焉的模样,并没怎么在听西玲的话语。
“西玲斗胆恳请将军帮帮西玲。”西玲突然跪下,戚欣乐回过神,忙起身“姑娘不必多礼,你有什么苦衷便说出来听听,能帮的我们定会帮。”
“西玲是西海鱼族之女,前几个月,一位外史臣刺杀尊上一事不成便被抓住,关在上邢牢狱之中,等待行刑。那人是西玲那不懂事的兄长,一心想着为父王报仇。请将军求求尊上,看在西玲曾极力阻止父王做傻事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段干邑记得此人,当日战场上,若不是她,鱼族还真不是容易对付的。
戚欣乐看向段干邑,“此事,并不是本将军能劝说得了的,不过你既帮过本将军,本将军便尽力试试。“
“多谢将军,西玲在此谢过。”
回去的路上,戚欣乐一直心神不宁,段干邑见状以为是被那承矢侯府的公子吓着了,便问:“可是吓着了?”
戚欣乐摇摇头:“阿邑可有觉得,刚刚那位戴面具的男子有些熟悉,但又说不出熟悉在哪里。有两分像允儿。”
段干邑想起那人的模样,虽用残缺的面具遮住左眼,但还是遮不住那张脸的艳丽,他在了解不过她心念那个人男子的模样,刚刚那人是有几分聂允儿的神似,却不像聂允儿。“欣乐,大概是你太思念她了。”
聂允儿在一间客栈住下,她得好好想想这个仇该怎么报。要杀冷乙邪并没那么简单,得好好计划计划。沿路听来得知那家浮鱼楼的西玲姑娘原是西海鱼族的公主,因族人叛逆而离开族群。便是那是四处打着魔尊心尖上的人招摇,屡次因此与苏白月闹得不可开交的女子;聂允儿淡淡的笑了笑,又是一个可怜儿。
“尊上,”段干邑走到莲花池便,只见冷乙邪一个人把玩这棋子。“段邑来得正好,来与本尊下两盘五子棋。”
段干邑有些不解,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看着桌上的黑白棋摆得他有些不懂。“尊上,这….. ”
冷乙邪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
“尊上可还记得,当时臣与你说的那位鱼族公主。”
“那位鱼族公主。”冷乙邪一边下着棋,一边问。
“便是那位极力反对鱼族不与魔界为敌,不与仙界为伍的鱼族公主。”
“段邑是为鱼族大公子而来的吧!”冷乙邪一心在棋局上,若有若无的说着。
“尊上也似乎并不想处死这位大公子。”
“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允儿的消息么?”冷乙邪突然答非所问。
段干邑想了想:“前几日,与欣乐在浮于楼遇见过一位神秘的男子,欣乐觉着有几分像是尊后。”
冷乙邪手中的其子落到棋盘上,抬头看了看段干邑:“是她吗?”
“臣不知,因为那人戴了块残缺的面具,又是男人模样,我看不像。”
“本尊知道了。”冷乙邪站了起来,走到亭子边。“她始终是不肯原谅我。”定叫自己足足体会了这段时日的相思苦楚,也不见自己。
令谬千远远就听到这琴声,是聂允儿当初要学来弹给冷乙邪听的那段曲子。令谬千站在一旁不解,情感真的能让一个人思思慕慕到如此么?
“谬千来了。”冷乙邪停下手中的动作,手放在琴弦上。
“听到这琴音,差点以为我那傻徒儿回来了。”
“回回来的。”冷乙邪轻轻的说了句,站起身。“本尊准备出宫一趟。”
令谬千把玩这手中的扇子,坐在冷乙邪对面;“你这是吃惯宫中的堂皇佳肴,想出宫来尝尝这清淡野菜?”令谬千打量了一下这酒楼的装潢是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他冷乙邪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吧!吃了酒菜变到点心,再是茶点。
冷乙邪毫无所动的坐在那里品茶。令谬千无奈的神情看向不远处,却见一位翩翩女子走了过来。不禁多看了两眼。
西玲欣喜的走过来,这是她梦昧都想见到的人啊!“小女子见过尊上。”
冷乙邪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这个女子。只见她说完话就跪下:“小女子鱼族罪女西玲,斗胆为兄长求情,请尊上饶兄长不死。”
令谬千笑了笑,心想原来他是来等人的。“本尊且问你,十二族任一族参三界之争罪该如何?”
“罪当灭族。”
“很好,本尊在问问你,行刺一事是大是小?罪当又该如何?”
“罪该株连。”
“只取他一条性命,本尊做得可还有什么不妥的么。”
“尊上宽厚仁德,不与牵连鱼族,也不牵连西玲与其他亲人。西玲感恩戴德,这是西玲最后求尊上一次,只要尊上饶了兄长,西玲保证兄长在不会有忤逆之心,甘愿辅佐尊上共建大业。”
“你要如何让他改变信念?”
“但请尊上让西玲见见兄长便可改变。”
冷乙邪看这面前的女子,半晌才说:“好,本尊且让你试试,若他扔还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尊不念及情意。”
“谢尊上,谢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