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锱铢【上】

传说一月锱铢馆的雨是血色的。

——题记

圣胤王十四年亦明大陆分裂两国,赤国与月国。赤皇睚与月皇琉互相厌恶,曾多次出兵讨伐。函谷关战役更是倾尽了两国的物资与人力,最终以赤国吞并月国三座城池——钺城,鎏州,枭川。其中属鎏州地势最为险要,易守难攻。月国在离枭川不远的永宁安营扎寨与赤国军队抗衡。如跗骨之蛆的永宁百姓不得不私下里与江湖宗教沾些关系,毕竟这好日子也没几天了。而永宁之中最为具有势力的便是八代为商的苏家——据说苏家主的夫人是天煞门主的同姓至亲。自然地位稳固,赤国也不想碰这块烫手山芋。就一直在永宁周边滋扰流民。

沿永宁以北五十里处有一通天石柱。石柱由开山云石制成,周身以奇兽为模镂空雕刻出一层层的间隔。每个间隔里都有大小相等的石球填充与此。经历了风雨的侵蚀和腐化,原本石柱上的字已经基本看不清了。唯有一个依稀可辨的云字。没有人知道这个石柱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将石柱立于此地,唯有石柱周边的植物行家还能略知一二。其中大多数都是咄钉草。

咄钉草又名血生藤,一旦种子掉落到被刺破的伤口里便会吸食血肉生根发芽,长出莫约一寸长的硬物,随着时间推移,硬物会越长越长,直到贯穿身体的每一个血管,骨头,肌肉,最终刺破肌肤血肉溃烂而死,死后成为咄钉草的养料。而月国唯一能治咄钉草的神医用的办法倒是让人不禁毛骨悚然。首先必将莫约三寸长,如薄纸般厚度的刀片放置在烛火下滴上烧酒烤制。待触手生温后慢慢的用力将刀片横向嵌入患者的伤口处抵住硬物,刀锋一转贴住硬物的另一侧顺着皮肉慢慢的推剐下来。直到牢牢吸附着血肉的硬物被推出来。患者疼的嗷嗷直叫,但又有谁会理会,怨他自己倒霉罢了。

在赤国与月国纷争的过程中,江湖各个势力也随着崛起。其中又以天煞与幻夜最为具有势力,而传说江湖宗教中还有一神秘宗教——锱铢馆。他们办事向来只收金铢,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更像是一群只认钱不认人的强盗。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专接暗杀的活计。而锱铢馆内有一女子,她生的极美而且精通账目。接什么活计,该收多少钱,风险有多大她都能知晓。可惜身患眼疾,见不得强光,白日里出门必先蒙上厚重的黑色绸布。

是夜。

“小姐,今儿个有大活计。我们接不接?”一位身着黑色素衣的男子单膝着地双手抱拳,头微微的向下倾。语气毕恭毕敬。可身上却有一股金铢味儿。眼前的女子坐在红木椅上抬起手缓慢地解开蒙在眼睛上的黑色绸布,双眼微闭,顺手端起黑漆桌上的青瓷茶杯,将鼻子凑近杯口,用杯盖缓缓地拨弄着茶水沫。淡呡一口便又将杯子放回了黑漆桌上。

“给多少?”女子微笑着看着男子。

“五百万颗金铢。”欲见眼前的女子抬了抬手便站起身来,将一盆她平日所种的西域曼陀罗放在桌上,又放了一把金剪。她平日里是喜欢种花的,这个时刻本该是她理花的时间。她漫不经心地修剪着花枝。戏谑道:

“我可害怕你身上的金铢味儿熏到我的花儿。”话毕便继续理着花枝。

“说笑了…”男子递上一份契约,“这次要杀的是鎏州苏家的。”

“苏家…才值五百万金铢啊?”女子有些诧异,苏家世仇不少,但却忌惮天煞而不敢轻举妄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花钱雇锱铢馆的杀手也是唯一方法。毕竟锱铢馆背后强大的势力也是天煞所忌惮的。而且锱铢馆的财富也是让人觊觎,一时间锱铢馆就变成了两国所说的黄金乡。但与天煞为敌必然是要派出老练的内部人员,且风险极大。

一位身着青色貂裘的男子推门而入,借着月色观摩着桌上的契约,突然使劲的一拍桌子,茶杯一震,尚未凉透的茶水洑洒在桌面和地上冒着一缕缕的热气。

“告诉他们家主子,五千万,少一颗子儿都不干。他家主子这几年从商生意还算红火,别和我说他拿不出来。去吧!”他随手挥了挥下意素衣男子出去。一晃烛光的功夫素衣男子就赶去报信了。

“阿玟,你怎么又摘下来了,大夫说你不能见光的!你怎么就是不听!”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的眼,为她轻轻的遮住光亮。

“好多了…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还是会为我挡住会伤害到我的一切。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了。”女子抚上男子的手,静静地握着。眼睛一阵酸痛。男子意识到手上有温热的液体,他轻轻拂去她的泪。

“别想苏家了…”男子站在女子背后轻轻地捂住女子的眼睛,她整夜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就像五年前一样。

飞雪满天,寒风呼啸。老鸦落在铺着一层积雪的枯枝上发出令人厌恶的不详之音。

苏家老家主在这天驾鹤西去,苏家上下各个心怀鬼胎。毕竟老爷子死后苏家新家主的位子,苏家的财产以及垄断鎏州商业的苏家店铺…都是一块块的肥肉。而他们早已是饿了一旬地狼。之前老爷子尚在,这些块肥肉就像是被吊在不论豺狼奋力跳起多高都够不到的地方。这肉突然放在了地上当然会有狼去抢。而肉只有这么多根本不够喂饱所有人。免不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苏家老家主的二夫人带着小女儿来到前堂与苏家亲眷商议新任家主的继承人。首选自然是苏家嫡长子苏祈,但苏祈不求上进,对商业及家族规划都十分冷淡。因此又有了一个人提出了老家主的庶子苏慕白。苏慕白从小天资聪颖,对跑商和采购显示出独到的见解和天赋。特别是在他七岁的时候解出了月国无人能解的九连环。当时就有人预言假以时日苏慕白必成大器,从武将来便是虎贲郎将,从文便是白衣卿相,从商便是富甲巨商。苏家为定家主一事各个执词不一。霎时间彼此互相观望的眼光也多了几分厌恶与狰狞。

随着时间的流逝,蜡烛渐渐燃烧殆尽。老家主的二夫人站起身来:

“我去换一根油烛掌灯。”说罢拉着小女儿苏菁进了里屋。

苏菁十分不解,仅有十岁的她并不明白家族的纷争与私斗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一切皆缘由于人的自私和贪婪。她抓住娘亲的衣袖开口问道:

“娘,我们…”话音未落小苏菁便被自己的娘亲捂住了嘴。二夫人神色惨然,显得有些苍白。

“菁儿,今晚你就躲在这个柜子里,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直到有一个大哥哥来接你出去!听明白了吗?”她含着泪,抚摸着小女儿的头,然后将小女儿藏在了一个黄花梨柜子里。苏菁只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似乎…还有兵器相互碰撞摩擦的声音。惨叫,血液,残肢断臂…苏菁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从那时开始苏菁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直到外面安静了些许…苏菁才听到了二哥也是苏家新家主苏慕白的声音。

——【血色锱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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