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河的儿女们《九》

丫丫河的儿女们 九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农历腊月二十四便进了立春,天立刻变得暖和起来,太阳也似乎来了精神,照在人身上暖晕晕的,让人眼皮沉重的不想上抬。后背的毛孔象被针扎一样细痒着,一片一片的炸开来,冒出了积欑了一秋一冬汗水和浊气。树丫儿依然枯黄,但幼嫩的芽胞早已爬满了枝头,期待着南来的风轩起他们的盖头来。门前池塘里的水似乎突然变清了,清亮的水底一夜之间长满了水草。象丫头们柔软披散的长发在清凌凌的水底飘摇。一只蛤蟆伏在水底,两尾红鲤鱼亲昵的滑过她的头顶,不远处,还有另一只蛤蟆在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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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有史以来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沉寂了多少年的花鼓戏又走上了戏台,白天一场,夜里一场。四野八乡的乡邻亲戚,老老少少的都汇聚到了戏台底下。而那些青壮年们几乎全都参加了玩龙灯队伍,每天吃罢早饭以后便迅速的集中出发,一村一村一队一队一户一户的舞龙灯拜年,恭贺新禧。

舞龙灯是有讲究的。每到一家,舞龙的就在人家家门口拉开架势,翻翻滚滚的舞上一通,舞到极处的时候,只见龙头上下飞舞,如流星赶月。龙身翻滚,烟尘激荡。龙尾来回搅动,直如横扫乾坤。这时候再加上炮声阵阵,鼓声隆隆,简直有点撼人心魄。舞吧一通后,龙头必须绕家中的各处游走一遍,用以驱邪避灾,龙尾是不能进家门的。遇有小孩的人家,还要让小孩在龙口里吻三吻,以保佑小孩来年驱灾免祸,健健康康的成长。然后便是取红。

所谓红,是东家为了答谢舞龙的人们,在房梁或者其他高高的地方挂一封红纸封好的礼物。里面一般有一盒水嘛酥,一条烟,两瓶酒等东西。家境好的,礼节大的家庭,还有钱。多少不等,随东家的行。农村人很实在,他们参加舞龙队多半是为了这点红,几包烟几瓶酒。遇家境不好的人家,没什么东西出手的。大家也要在那家热闹一番。这叫大家也走,小家也行。取红的时候,一般由四层人梯搭成。下面由四个年龄稍大的精壮年人手挽手肩搭肩的组成一圈人墙,中间塞上五六个身体稍差的人填心,二层再用三个体重稍轻精力好的年轻人照样勾肩搭背组成一圈,三层两人,四层一般是一个人去取红。最多的也不过五层。因为这些人都是农民,平时也没有训练。搭的人梯极不稳固,稍有不慎,整个人梯就会垮塌。因此,圆圈的人便用龙身上的柱子顶着上面的人以增加稳固性。但人梯还是经常夸塌,不过人是不会受伤的。因为上面掉下来的人是随人梯一层层垮塌下来的,虽然四五米高,也会安然无恙。舞龙队的人很多很多,一般不能低于四十人。龙灯一般有十三节,十七节,二十一节不等。随人数多少而定。外加一面大鼓和锣鼓队,吹吹打打,炮竹声声,鼓乐齐鸣。声势确实浩大。

过罢了舞龙队,又来了划旱船的。旱船也叫彩龙船,一般由五七个人组成。船中间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小伙身着古装站船,(女孩也可以,不过因为站船的时间长,活动量大,还要提着十几斤重的船,体力上可能赶不来,因此一般用男孩。)船头是一个撑杆的老汉,船尾是一个摇着蒲扇的王妈。两人都画着丑角妆,穿着大布衫随着锣鼓点悠悠的唱,悠悠的跳。调子悠扬婉转,悦耳动听,再加上王妈的插科打诨,扭腰翘腚,搔首弄姿。常惹得人们捧腹大笑,留恋婉转的跟着跑。有时还忍不住跟着吼上两嗓子。

“船喇嘛船喇嘛哟哟,过新年喇嘛呀火吉,恭贺老板哟为哟,过新年喇嘛划着......”龙船也随着撑船人的脚步或进或退,或转或停。直如在水上行船一般,悠悠的摇悠悠荡。每到一家,主人家照样有烟有酒有饼干等东西打发。

玩玩耍耍,走亲窜友,舞龙看戏。一晃已经过了正月十五。近些的亲戚已经拜了年,只有一些远亲还没有去。勤快一些的人们已经收起了新年的心情,搬出了农具,开始了一年的生产。

整整一个春节,晓舟都是在一种期盼和郁郁寡欢中度过的。在媒婆的蛊惑下,虽然相了好多次亲,一次也没成功。不是看不上人家的人,就是看不上人家的家庭,要不就是别人看不上她。为这事,她几乎烦透了。迷茫中她的心全系到了韩斌身上。所有的男孩在她的眼中几乎都成了粪土。她知道她已经深陷其中无力自拔了。她曾经无数次强迫自己不去爱这个人,不去想这个人。她做不到。金枝爸死活不同意金枝和韩斌的婚事。为这事,金枝和她爸几乎成了仇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朦胧中她总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虽然她拼命压抑自己不让这个念头冒头。时时告诫自己:韩斌是金枝的,与我无缘。不要痴心妄想。然而那份感情却像潮水一样拼命往上涌,弄得她寝食难安。只要一闭上眼睛,韩斌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有几回还走进了她的梦里,害的她的心在半夜里激动的怦怦直跳,眼睁睁的幻想到天明。寂寞难耐的时候,她还是去金枝家里过夜。为满足青春的**,两个女孩经常是相依相拥,辗转依偎到天明。然而每当心痒难挠,性到极处的时候,总有那心尖上的一点难以触摸,让人欲罢不能。不能一泻如注。畅快里始终难以彻底的喷发和释放。如鲠在喉,身体几天都不爽。每每到这个时候金枝常常会谈起韩斌,谈起他们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以及床第间的云雨趣事,让晓舟心驰神往,水漫金山。以至于晓舟经常会产生一种荒唐的念头,要和金枝抢着做韩斌的女人,哪怕做他的情妇也心甘情愿,只要韩斌要她。她会毫不犹豫的让他占有她的一切。金枝也经常和她打趣,要她去韩斌那尝尝男人的味道和做女人的滋味。

韩斌的三姐夫是晓舟的表哥。他们家住在离这一百多里地的山里,即使骑自行车也要一天才能赶到。前几年韩斌读书。每年到姐夫家拜年,都是晓舟,韩磊和韩寒几个人一块去的。今年韩斌没学上了,韩磊和明明正在谈恋爱,按理韩磊该带明明一块去姐姐家过门。可明明好象怀孕了,正在害口,经常吐得昏天黑地,韩磊怕她禁不起折腾,不敢去。韩寒今年也好象不愿出门,这个任务便落在了韩斌的头上。这可美死了晓舟。虽然不能和韩斌畅快的恋爱,但要和心上人一起同出同归两三天,她简直乐的有些心花怒放了。

天刚破晓的时候,晓舟便叫起了韩斌。胡乱的吃了点就上路了。韩斌没有自行车,只得和晓舟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进山。

初春的山野里,气息浪漫而温馨,空气里弥漫着野花和泥土的芬芳。刚下过一场小雨,路虽然有些湿滑但并不泥泞。空气里胀满了水分。太阳穿过薄雾,温暖的阳光匀匀的洒在路边的草丛里。从草尖上滚落的露珠不时闪过一束束熠熠的辉光。

和江汉的平原风光相比,山里又是一番景象。起伏的丘陵渐行渐高,一直延绵到高耸入云的山峦。红色的泥土里栽满了果树,有桃,梨,橘子和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树。田头地角覆盖着齐腰深的茅草,偶尔有一珠小小的绿树生出,上面必有一两躲早开的细花,在早春的阳光里倍显娇艳。没有开发的山林里则长满了参天古木,树脚下是连片的古槐柞刺。让人很难进入。但森林覆盖下的树林里却是落叶覆盖,草木扶疏,鸟儿喧闹,野兔出没,松鼠滑翔跳跃,自在的欢娱觅食,追逐嬉戏。

山路蜿蜒曲折,高低起伏。上坡的时候,两人只得下车,吃力的推着车子往上爬。虽然是早春的天气,天气里还有霜雪的寒冷,但在这明媚的阳光下推车上坡而行,不一会便血脉膨胀,汗湿衣衫了。二人走着走着,逐步脱下了所有的冬装,只留下了一袭薄薄的衬衣了。晓舟今天穿的是一件薄如蝉翼衬衣,不知是冬天的缘故还是她故意的没穿胸衣,薄薄的衣衫下一双高耸的□□轻轻的跳荡,惹得韩斌经常是心猿意马,眼光迷离。忍不住经常在晓舟身上瞄上瞄下,窥探晓舟那犹抱琵琶半遮面□□。每到下坡,晓舟便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由韩斌驮着她下滑。风飙飚的在他们的衣襟上掠过,不知是由于风的冷还是车速太快,晓舟的双臂始终环抱在韩斌的腹部。丰满的**紧紧地贴在韩斌的后背。韩斌能清晰地感觉到晓舟**的颤动和她脸颊的滚烫,以及急促的喘息。仅剩衬衣的韩斌这时候背部似乎特别敏感,晓舟如兰的喘息和轻颤的**让他的背部感到一阵一阵的酥软,心里也随之一浪一浪的荡漾着。朦胧中渴望着晓舟的身子贴紧点,再贴紧点。

车行至一座山巅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直射的阳光在林中的草地上洒下一片一片的光斑。山风徐来,松涛阵阵。离姐夫家大概还有二十多里的山路,汗流浃背的两人已是气喘吁吁,饥肠辘辘了。晓舟在林中找了块较大的石头,招呼韩斌坐了下来。

“韩斌,我嗓子眼都冒烟了。又干又渴,能不能把咱们包里带的罐头拿出来吃了算了?”

“那可是拜年用的。吃了咋办?”

“顾不了那么多了。”晓舟翻出包里的罐头递给韩斌。“把它打开吧!”

这是一种老式的玻璃瓶装的罐头,徒手的时候很难将它打开,唯一的办法只有凭一副尖利的牙齿咬开。再不就是直接敲碎。那是不可能用的方法,一是破玻璃会杀伤人,二是弄不好罐头会全部洒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韩斌才把罐头咬开,嘴角也渗出了血丝。晓舟在一旁也跟着呲牙咧嘴使了好大的劲。见韩斌嘴角的血丝,晓舟心疼的扳着韩斌的嘴看了许久才放手。没有筷子,也不能用手抓,二人只得就着玻璃瓶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着连汤带水的吃进了肚子里。

吃完了罐头,晓舟似乎真的有些乏了。她把身子一歪,整个人自自然然的横躺了下去。其实石头就那么大,她这一躺几乎全躺在韩斌的怀里。凉薄的衣衫掩盖下的**高高的突兀在韩斌的鼻下,弄的韩斌脸红脖子粗,身体僵直的后仰着手足无措。

“韩斌你干啥?我身上有刺吗?还不抱住我,想让我掉下去吗?”

“你不能这么睡。”

“你让我咋睡?难道让我睡石头上不成?”

“我......”

“我什么我,抱好!”晓舟命令道。迷离的双眼柔情似水,激情泛滥。她娇羞的看着韩斌,嘴角荡起一丝邪邪的笑。

韩斌终于忐忑的抱起了晓舟柔软的身子。

“好舒服啊!”晓舟翻了一个身,把头深深的埋在了韩斌的胸前。

一个少男,抱着一个温香软玉的少女,在这孤寂的山野,在这密林深处。韩斌的心弦被晓舟拨弄的激荡起来 。他男人本能的雄根突然变得斗志昂扬。直直的顶到了晓舟的腰腹间。让他觉得特别难堪。韩斌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被晓舟敏感的跟着挪了上去。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有点冷,她的身子不由的有些颤抖。

“晓舟,我们不能这样。你起来好吗?”韩斌怕控制不了自己。柔柔的央求道。

“我不!你让我躺一会。我就想这样躺在你的腿上。”

“你这不是折磨我吗?人家见了会笑话我们的。”

“笑话?谁笑话你?别是怕金枝吧。不怕!她不会有意见的。告诉你,你和金枝从开始第一次我就知道了。她同意我和你好,她还经常劝我呢。”

“胡说!你个女孩咋能这样?这是你们女孩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我可是当真的。最近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真的。我知道我不对,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晓舟终于一口气说出了她的心事。她娇羞的面容上布满了红晕。黒如点漆的双眸春水荡漾,她眼角上扬,一股女性的柔美溢上眉梢。韩斌越发不自在起来,抱着晓舟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身体里一种莫可名状的燥热有点激情澎湃了。

“再说,你和金枝不是还没有订婚吗?她爸也不同意你们两。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金枝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你越说越不象话了,你和她是朋友,又是姊姊。怎能这样说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愿负她,却宁愿负我,就忍心看着我伤心?”晓舟强悍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凄凉。自己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把她女孩所有的自尊,矜持全部搭到了里面。而韩斌依然无动于衷。一汪清泪溢满了她的双眼,滑过她粉红的脸颊。她痴痴地期待着。期待着韩斌能给她轻轻的一吻,哪怕用力的抱一抱她也行。一种失落的,被人抛弃的,拒绝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她不甘心。“无论如何,她要得到他,哪怕屈身做你的情妇也要走下去。”晓舟恨恨的想。她紧紧的搂着韩斌,发烧的脸颊紧紧的贴在韩斌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见韩斌有力的心跳。

“不说了,我们走吧!”韩斌说完站起了来,推起自行车。静等着晓舟起身。

大凡湖区的人进山,总喜欢到那深山老林里去转转,领略一下山野的风光。体味一下山林的雄奇,险峻和幽深。韩斌是第一次进山,山野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看着远方烟霞雾笼的山峦,他有了一种想征服它的感觉。从毕业以来,他的心一直就没有舒畅过。虽然有一帮女孩常常在她的身边转悠,缓解她的落寞与孤寂。但他总放不下他心中曾经的梦想与祈求。他有一种想爆发的欲望,想要抓狂。他要爬上那座最高的山巅,把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愤恨。通通的倾泻干净,把他释放在山巅,把他埋葬在荒芜人迹的山林。“去你的大学,去你的象牙塔,去你的一切一切......”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他招呼也没和姐夫他们打便携着晓舟出发了。

天气有些阴沉,太阳在天边晃了一会便躲进了云层里再没出来。韩斌今天像焕发了无穷的精力,他脚底生风,大步流星的顺着小路往山上赶,仿佛有谁在招呼他一般。任凭晓舟紧跑慢赶,始终无法及上他的脚步。最后,竟然是他拖着晓舟往山上爬。不久晓舟便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翻过了两座丘陵后,他们已经来到了高峰的脚下。这里是人迹罕至的森林。高耸的山峰上怪石嶙峋,藤蔓纠结。遮天蔽日的松柏竹海上下延绵。还没开始登峰,晓舟便累的耍开了赖。赖在地上始终不愿起来,任凭韩斌生拉硬拽,就是不动弹。韩斌本想让她一个人呆在这,自己一个人快快活活的登上高峰,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疯狂的发泄一顿。然而在这深山老林里韩斌却不愿抛下她一个人走,因为据姐夫他们讲,这片山林时常有豹子,野猪和柴狗出没。尤其是柴狗,虽然这东西又瘦又小,丑不拉肌的,但他们一来一大群,围着你,咬不死你,吓都吓死你。

韩斌只得陪着她坐在草地上喘息。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晓舟又耍起了赖。“你走得太快了,我真的赶不来。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在这等你,你一个人上去。”

“不行,我真的不能丢下你。这深山老林的,真的有野兽出没?”

“没那么严重吧!”晓舟显然有些怕。但嘴里还要犟。“吃了就吃了,你会在乎我?”

“胡说!我咋不在乎你?再怎么着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抛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走吧!”

“要不你背我上。”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我背着你咋走?看样子我一个人上去都有点难哦。况且,你还有点胖。”

“胡说,我才一百斤。人家瘦瘦的轻得很,你就是不想背我。要是金枝在这,哪怕她有一千斤,你肯定要背。”

“不要闹了,走吧。”

“我要你背嘛,一步也可以。”晓舟不依不饶。一伸手,钩住了韩斌的脖子,赖在他的身上不下来。她知道,在这深山老林里,无论他们干啥,也不会有人看见,也不会让她感到难为情。难得逮着这样的机会和韩斌在一起,既然自己深爱着他,为什么不好好的把握住机会让他接受自己 。哪怕在她身上多依偎一分钟,她也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快乐了。

“这......”

“还怕啥?没人看见的。走吧走吧!”

二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帮帮扶扶,揪树根,攀悬崖。终于爬到了山顶。然而,站到了山顶,并不像韩斌想象的那样能够一览无余。巨大的松柏依然横卧在他的头顶,覆盖着苍穹。只有近处比肩的山峰柔媚横陈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苍绿的森林犹如一面巨大的绿毯斜斜的披在对面的山上,看不到山的颜色和草的身影。但却有一片明亮的阳光透过丝丝缕缕的薄雾倾泻在对面的那片山岚里。山风轻轻的吹来,给人带来一些凉意。远山近林除了松涛竹韵的鸣响外还是松涛竹韵的鸣响。对面山峰上一朵蘑菇云缓缓的升起,像一顶厚重的棉帽,密密实实的捂在头顶。将那奇险秀丽的峰峦隐没在了浓云深处。面向着对面的山坡,韩斌仰头发出了一串歇斯底里的长啸。将他压抑已久的不快和愤懑尽情的发泄在仰天的长啸中。啸声清亮悠远,在这深山之中激荡回环久久不息。

山顶是一片突起的平地。没有乱石,也没有多少荆棘和茅草。只有一片巨大的松树横亘着。遮蔽着天上的日月。

一片云雾飘过来,山中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山坡,此刻已经是烟霞雾笼,层雾弥漫了。四面层岚叠翠的森林已无二致,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也迷失了来时的路径。二人依偎在一株大树底下,躲避着这突如其来的风雨。盼望着雨停风止,云开日出。时间不长,二人便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了。然而这雨仿佛和他们作对一般就是不停,依然不大不小淅淅沥沥的下着。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韩斌,我们下去吧。”晓舟说着站起身来,随手耽掉了发梢上的水珠。

离开了栖身的大树,雨很快的淋湿了两人的头发,也浸透了衣襟。晓舟冻得嘴唇也变得乌紫了。必须尽快的想办法下去避雨。不然非把人冻坏不可。韩斌想着。绕着山顶巡视了好一会。“晓舟,我发现我们好像迷路了。往哪走啊?”

“我哪知道?我是跟着你爬上来的,就没用心记路。你也不知道咋走吗?”

“我从没进过山,根本不知道上山了以后是什么样子。这山路转来转去,我早丢失了方向,刚才有太阳的时候我还能分清楚东西南北,现在太阳也没了,我也不知道我们该往哪走。”

“迷路就迷路吧,有你在我无所谓。”晓舟倒是非常坦然。“但我们总得下去,不可能在山上过夜吧。先下去,找个地方避雨再说。”

“从哪下啊?”韩斌一脸茫然。

“随你的便吧!反正我跟定你了。”晓舟反而有点高兴了。她似乎更希望雨下的更大些,让她们两在山上困的更长久些,永远也别下山。只要有韩斌在,淋雨,受冻,挨饿她也心甘情愿。

韩斌四面望了望,找准一个方向,拉着晓舟,揪住藤蔓,树根,一步一滑的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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