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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道:“当时的情况是,在洪老先生上车之前司机帮他打开车门,待他坐定后司机随后上了车,而问题就出在他上车之后的那一瞬间,凶手已经事先在他的座椅上放上了这么一种东西!”
说着他右手举起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型的塑料袋,里面有一个金属针头样的东西,不过要比通常所见到的那种针头小很多。
“可能大家都感觉有些面熟,但我要告诉你,你的感觉可能并不准确,它并不是针头,而是一个小型的注射器!也就是说,当时凶手将这个小东西放到司机的座椅上的时候,它的里面还装有一种液体,司机坐在针头上面,它里面的液体便在挤压作用下注射进了司机的身体里面,不过并不是说司机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因为当他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也就是最多两秒钟的时间,司机便进入了一种麻醉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当我们第一时间跑到洪老先生的车前的时候司机却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因为他中毒了!而且这种毒药在人身体里扩散的速度之快实为罕见,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这种毒药的名字以及主要成分是什么,我已经让化验室拿去化验了!而且这种毒药的药力持久时间之长野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就在我们刚才开会之前,司机还一直在急救室里没有清醒,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
“还有,就是第二位现场证人,就是洪老先生的女儿洪夕儿!说实话,之前我并不知道洪老先生还有个女儿,相信在场的很多人也不知道,不过这对我们的案情来讲并不重要!”说到这里,张之谦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似乎包含着某些复杂的东西,但现场没有一个人能看明白,所以就有人跟着他茫然的笑了笑。
“重要的是,洪夕儿当时还没有坐进车内!开会之前我已经对她进行了简单的询问,她的情绪很激动,不过她的意识倒是完全清楚,她向我们讲述了当时的情景!”
“当时在活动结束后,她原本要跟着洪老先生一起进车的,但洪老先生突然说口渴,她便折回车后面的后备箱里取水,大家要注意我的话,她是折回去的,也就是说她当时还未上车,我们在她的座椅上也发现了一个注射针头,与司机座椅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说着他的左手又举起一个小塑料袋,里面同样是一个小型的注射针头,人群里立刻发出一阵“嘘”声。
张之谦点点头,道:“是的,要不是这个小插曲,恐怕洪老先生的女儿洪夕儿也中毒了!就在她刚打开后备箱的时候,听到了枪声,可一切都晚了!”
张之谦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脸上也恢复了之前的**肃穆的表情,他继续道:“我们进行了现场勘验,子弹是从洪老先生的右侧射进去的,这是我们从洪老先生体内取出的弹壳!”说着张之谦又举起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个小型的弹壳。
“这是目前国内最新研制的****A101的弹壳,它的射伤力很大,再加上凶手的射击水平很高,洪老先生是一枪毙命!A101手枪是经过特别改进的,它的枪统上有一个消音装置,而且射程也很远,所以它射击后发出的声音不大,是一声沉闷的钝响,这就使得旁观者很难在短时间内判断出射击者的准确位置,甚至连大体位置也无法得知,这当然就有利于射击者的逃生!目前这种手枪并未在公安系统内部公开普及,在国内尚属保密阶段,所以如果凶手能搞到这种枪的话,他一定来头不小!”
说到这里,张之谦用一种冷峻的眼神环视了众人一眼,很显然,大家都被他的最后一句“结论”吓了一跳!
“我就说这些!”张之谦冲大家点了点头,坐回到身体后面的椅子里,随着他恢复平静,整个会议室里也跟着变得更静了,只剩下空调机的轻微的蜂鸣声。
“咳!”
公安局副局长陆力发出一声低沉的干咳,他是本次会议的主持人,他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平时都是以一副干练振奋的状态示人,一向以办案神勇著称,在全局上下威信极高,但此时他紧锁着眉头,一脸的沮丧。
“刚才,张队长将整个案子的情况向大家介绍了,可以说,他的介绍相当具体全面,而且还大胆的加入了自己的猜测,为我们的侦破工作指出了多条蹊径,让我们不由得眼前一亮!但是……”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顿了一下,紧跟着一声沉闷的叹息,众人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刑侦科的几个年轻人则把一直低着的头埋得更深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眼前一片光明,相反,这个突如其来的谋杀案给我们留下了一团雾水,就像刚才张队长提到的,两个目击证人,一个是司机,他目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们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彻底的恢复清醒,甚至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还无法肯定他还能不能恢复过来,毕竟我们对那种新**完全不了解,而洪老先生女儿却对现场情况基本一无所知!不仅如此,谋杀案还给我们带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压力,我想我说的这层意思大家也应该明白,那就是遇害者洪老先生的特殊身份……”
陆局长环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大家都知道,洪老先生是洪氏集团的创始人,我是著名的实业家,而这些年来整个洪氏企业为我市的贡献是人尽皆知的,毫不避讳地说,整个洪氏集团的成长史与我们整个赤板市的发展史是密不可分的,尤其是近两年,洪老先生宣布正式移交洪氏企业的管理权之后,他更是全身心地投入到慈善事业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