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不堪的乱发遮挡着视线,但我已无所谓,拿着手里的酒水,随便歪在平板车上,往嘴里倒,怎么脑子还是清醒的很,怎么酒这么快就没了,我摇摇酒壶,最后一滴滴在嘴里,‘啪——’地摔在满是稻草的地上。哈哈哈哈,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
“酒……再来一瓶酒!”嘴都有点麻了,它自己都讲着要酒,哈哈,酒果然才是好伙伴,最起码它不会背叛你。我歪歪咧咧地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扑到倒地,呵呵,你不如意,什么都跟你作对。我爬起来,走到昨晚那个酒店的门前,呵呵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开门。真能偷懒!敲门,“店家!店家开门,我要酒!”门终于开了,我看着有点模糊的脸孔,“我要酒,给老子拿来!”
这小二竟有些不耐烦,“怎么又是你?不卖,不卖,今天还没开张。”说着就要关门。
我用手一把支住要关上的门,再用另一只手食指把一边的嘴角往上一拨,“爷我今天要喝个不醉不归,你去给我拿酒来!”推开门,腿脚飘飘然地撞到桌子上。小二是怎么拉我,我就是不起,嘴上还喊着:“拿酒来!”
“哼,你这酒鬼,还什么笑君呢?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倒逍遥快活着来喝酒!”从身后奔进来低声抱怨,顿时火苗直直烧起来。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看着这个一脸恐惧地小二,我闻到闻到自己的满嘴酒臭味。
谁知小二用力一推,我就不稳地跌在桌子一边,“谁不知道你啊,名震一时逍笑君!在作业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孝不仁不义,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呵呵,坏事传的到真快!在小二的恶语相向下,我竟一下失了神,是的,他说的
没错,我连自己的父亲都杀,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哈哈哈……我歪歪咧咧起身,冲出这群看热闹人们的指指点点。
“看,就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天啊,连自己的父亲都杀!”
“是啊,真不猪狗不如!”
“还逍笑君呢,我看就是一醉鬼!”
“我们今天打死这不孝不义的醉鬼!”
“对,打死他!打死他!”突然一阵棒棍加身,周围的空气变得沉闷不堪,身上的疼痛也难以转移心中的良知,也许这样打死更好些吧。
不知混混沌沌了多久,突然脸上的刺痛才使得脑袋变得清醒,睁眼一看,空中滴落着雨点,直下的雨滴,温柔的滑过自己的脸,落进枯竭的心田。混着这冰凉的温柔,我爬起来,看着周围的树木旋转旋转,“啊——”我拔剑长吼,泪水怆然而下,心中的压抑和烦闷随着剑式一起泄洪……不是我装傻,我怎么看不出来老爹死前的那段遗言,如果看不懂,我就不是须尽欢!他使得那个剑法,是须家的心灵倾诉剑式第五式。从他怅然的拔出那把佩剑开始,我就明白,他是在向我诉说:“败儿,自古慈母易败儿,但你无幸慈母的爱怜,而为父也无法逃离你娘离开的悲哀,更对你疏忽家教,不配称作你的父!至于当日欠下贤弟的命债,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让为父为你偿还罢!”语毕,当我在回味这几句剑式含义之时,老爹他……
“是儿不孝!”把这剑招打一遍,原本的树木毫无损伤,只是飘飘几片落叶洒落。我转身,迈出一步,两步,三步,听着后面的“哗啦啦……”和着雨声,一切化为灰烬……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条路,就不再有路可退,也
就不会有优柔寡断地逍笑君存在。我要有另一个新活法,这都是老天逼的,哈哈哈哈……
举着尽欢剑回到观中,此时迈独之巅武术平台,廖宇廖凡与一人在比试,我一跃而上,两招之下,剑与剑鞘分别精确的落在廖宇、廖凡脖颈之前,“对于昨夜,可有话说?”我怒目吼道。对于他们,我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脾气。
谁料,廖宇不屑道:“肖先生骗我们在先!”
廖凡更是低着头:“是须老先生自行找我们来的!”我狠狠瞪着他们,这就是所谓的众叛亲离的滋味?等不到他们的答复,我心灰意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哼。”是我太过信任他们了。语毕,我嘴角就挤出笑,那就让你们去给爹陪葬,招招要取其性命,也许是那些怒火的作用,他们竟没有还手的余地。少顷,有锈透上来打抱不平,我笑,哼,我正找怒火没地儿发呢,这下更好,一群人上来打。左一剑,一起落……看着人群纷纷的倒地,心中竟莫名的欣喜若狂。
“你这个畜生!你的命由本侠来取!”我看到从天而降的黑色人影,我心中暗叫,你终于现身了,廖宇,廖凡这是我肖啸军最后给你做的一件事了,还有,祝福我的玉丫头,找到了你的归宿,人群里应该没有受伤吧,因为我用的都是内力,只是让人一时的岔气。一切的一切看来,最后好像都是按照自己的安排在运行……
“畜生!拿命来——”黑衣人从天而降的一掌贯穿整个胸腹,在身体不断往后退的过程中,耳朵却听到“不——”呵呵,你还会为我担心吗?再一掌,再一掌……似乎这个人被我激起的怒气啊,貌似还不小,因为在自己最后不清晰时,还感觉自己在滞空的‘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