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雪舒

易水湄在辰霄殿里,对着颜烬的玉容,闷闷不乐。

颜烬看着易水湄,也说不出话来。飞絮刚刚来找过白曲,面上的神色却是极为紧张。颜烬打破了沉默,叹气道:“水湄。白曲那里就是再头疼,也是会来的,我觉得他过来不过一会的事情,我回去了。”

易水湄本是想挽留,最终却知道:“颜儿,晚些时候,我去看你和雪颜雪释。”

颜烬微微一笑,点头走了。

颜烬走了,易水湄慢慢站起身子,看着窗外说不出话来,她想去看看雪舒,白曲怕雪舒扰到自己,让韩樾带着雪舒,却哪里考虑到了水湄这个做母亲的人的心情呢?

正巧韩樾拉着小雪舒的手迈进了门槛。

水湄看到小雪舒的眉眼慢慢有了女孩子秀气的模样,好像白曲,又好像自己,不由自主的就展开了愁眉。

雪舒看到母亲的笑颜,喊着:“娘亲!”一边喊,一边朝着水湄跑过去,水湄看着她软软的步子,还有稚嫩的笑容,慢慢俯下身子,把自己的怀抱送给小雪舒,雪舒抱着水湄的腿,不肯撒手。好像放开,就会失去一样。

水湄却是用尽力气,抱起了小雪舒,慢慢坐下,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问道:“雪舒在姑姑哪里乖不乖啊?”

雪舒笑着大声道:“乖!”

水湄傻呵呵的看着雪舒,只觉得好像看到白曲一般,心里充斥着甜蜜的幸福。如同含着一颗饴糖,甜甜的,但是不腻人,慢慢的化开,回味无穷。

易水湄在心里,在此刻,默默的向天问询:“这样的日子多么?”

她总觉得,自己和一切是若即若离。无论什么东西都仿佛有着一点点距离。

甚至是白曲。

晚些时候,白曲果然来了辰霄殿,白曲要宿在辰霄殿。

易水湄和白曲卧在床榻上,白曲怕易水湄的身子还没有调养好,只是抱着她,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问道:“水湄,你现在好些了么?”

水湄看着白去曲关心自己的样子,浅笑道:“其实和我想的没什么区别吧……”她笑了,好像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她十分满足的样子。

白曲抚摸着水湄的头发,轻声道:“水湄,那睡吧。”

水湄点点头,却是开口问道:“白曲,你是不是很累?”水湄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和江白曲比起来仿佛没有什么倦意,而且还好像满是期待,江白曲有些不解道:“哦,没事的,只是朝中的事情比较繁琐罢了。”

水湄听了这话,却从浅笑换了苦笑,苦笑着说:“今天飞絮来过,好多事情,我都知道了。”

“额?是么?”江白曲有些疑惑,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笑了笑道:“水湄不用担心了,睡吧。”他又轻轻的吻了一下水湄的面颊,搂着她的肩,拥着她。不再多说别的。

却是水湄一反常态,她的素手摩挲着白曲宽阔的胸膛,十分依恋的将自己的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砰砰”好像时间的沙漏一样,只是用生命来刻下流逝。

易水湄没呼出一口空气,都夹杂着自身的温度和兰花一样的香气,清新,但是依旧诱人。江白曲被她弄得有心猿意马,又搂了搂易水湄的肩膀,却是水湄顺势环住了白曲的腰身,香唇亲吻在他的颈上,埋着头,也不说话。

白曲又是一怔,本想着水湄身子虚弱,应该好生静养的,但还是耐不住水湄这番撩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开口又道:“水湄,睡吧。”

然而易水湄却是摇了摇头,抱的更紧,道:“我想白曲……”她似乎只说了一半,然后攀上白曲的肩,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沿着他的肩吻到了白曲的唇。

江白曲有些不解,但还是慢慢解开了系着的中衣,白色的绳结解开,带着衣襟好像展开的花瓣。谁都无法拒绝。

“白曲,抱紧我……”水湄的手指抚摸着白曲的脊背,迎合的摆动着腰肢,而白曲的动作却是比平日还要温柔的控制着自己。

水湄轻轻的喘息,紧紧地抓着白曲的背,直到自己用力抓出血痕。

夜深,易水湄还睁着眼,而她枕边的白曲缺是已经睡着了,他黑色的剑眉还有睡着时候的表情也还是那么帅气,带着挥之不去的英气,让易水湄深深的沉醉着。

易水湄的指尖轻轻的滑过他的肩,看着他梦中好像孩子一般纯粹的淡淡笑容,竟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泪来,微微的抽泣,手指一颤抖,竟是不小心的划了一下白曲,白曲醒了。

易水湄的眼中闪过惊慌的神色,却是江白曲睡眼朦胧的看着易水湄,还有点恍惚呢。过了一小会,才发觉易水湄在哭泣,或者说在流泪。

她极力的想掩饰自己在流泪,但还是被白曲看到了。

白曲轻柔的拭去她的泪水,心疼的问道:“水湄,怎么长夜不眠,独自在这里流泪呢?”

水湄痴痴傻傻的笑道:“只是这样看着白曲,就像永永远远,千生万世都这样……”白曲觉得有些异样,却是水湄的笑颜如花一般惭愧道:“是水湄太贪心了。”她又挤出了一个笑容,江白曲看着她的笑,才勉强宽心了。

他在她耳边说:“我们不会分离的。”然后紧紧的抱住她,为她掖好被角。

之后的几日,白曲看到水湄的时候,她手里

总是做着针线活,或者衣服,或者鞋子。白曲不解,却是韩樾在一旁道:“陛下,娘娘这几日总是说孩子长的太快了,怕衣服不够。”韩樾的语气带着一两分调侃的意味,却是水湄一本正经的笑道:“是啊,你看雪舒,一天比一天大呢!”

水湄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上去确更是像孩子一样,水湄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好像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却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一般吧。

白曲慢慢拿过她手中的针线,看着水湄吹弹可破的肌肤,道:“下回别让我看到你在不停地缝啊缝了,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太累。”

水湄抬起头,看着白曲的眸子,眼中的表情好像迷茫。但是含着笑,点了点头,

翌日,白曲回到崇光殿的时候,却看到水湄那淡白色绣了水仙花的衣袂仿佛在眼前一晃而过。

白曲转身进入大殿,却是水湄就在金座不远的边上,扶着桌案,好像在想些什么,看到白曲来了,突然一愣,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轻声道:“白曲。”

此时此刻,她的声音仿佛还是当初两个人相识时的那般羞涩。

白曲觉得有些蹊跷,不明白水湄怎么会来崇光殿找自己,于是问道:“水湄,你怎么在这里?”

水湄一笑道:“不是你说不想看到我拿着针线么?”

白曲看着水湄的笑,却注意到她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于是冷冷道:“水湄,到底怎么了?不要骗我……”白曲的声音虽然冷,却还是带着商量的口气,他在给水湄机会,让水湄自己开口,而不是去逼迫她。

水湄的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但是在高高的案牍后面,却让白曲看不清楚,白曲微笑着等待着水湄的回答,终于,水湄叹了一口气道:“白曲,你何必瞒着我。”

白曲没有说话,他想到了自己的桌案上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左弦尉密谋五日之后兵谏逼宫的密报!

而白曲还清楚的记得,密报的最后,池卫已经联络了不少将领,打算如果兵谏依旧失败,就叛乱拥立靖王以执掌郁离。

白曲在心里叹息,怎么让水湄看到了这种东西。白曲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道:“水湄。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和飞絮他们自然会处理好的。”

水湄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白曲慢慢道:“回去吧。”

但是水湄却倔强的抬头,磨磨蹭蹭的才说出两个字:“可是……”却已经被白曲打断!

“可是什么?”他的声音少有的在水湄面前提高了分贝,变换了音色,有一点摄人,但是水湄却知道,这是白曲在维护自己。

白曲果真在开口后又觉得话有点重了,柔声道:“我不想你为这些事情费心,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水湄,却是水湄在他离自己还有三尺左右的时候,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跑掉了。

她好像哭了。

白曲站在那里,看着桌子上写着左弦尉密谋的密报,再也说不出话。

易水湄离开了崇光殿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辰霄殿去,而是转道去了陌云殿,她要去找颜烬,她觉得这时候,有些话,只能对她说了。

陌云殿里,颜烬抱着一张古琴在那里弹琴,却是在水湄迈进门槛的一瞬间,铮的一声,弦断了。颜烬大惊,指尖慢慢的滑过断弦,从头到尾。

颜烬一边摸着弦,一边幽幽道:“水湄。我这是生平第一次断弦,琴弦都为你而断……”颜烬说到这里,慢慢的说不下去了。

水湄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连颜烬的琴,都感到了自己此来的这份沉重。

颜烬揣度着水湄的心思,却是水湄莫名其妙没来由的开口道:“颜儿,我没有办法……”

颜烬突然听到水湄开口这么说,不由道:“水湄,你到底在说什么?”却是颜烬这样一问,引得水湄苦笑起来,她充满了不舍的表情,却又满是无奈,好像一副欲语还休,却又不得不说的样子,她的痛苦,在这一刻不仅仅是脸色变化所表现的,而是在一举一动的一个叹气中,都折射着她内心的挣扎。

却是颜烬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在暗暗思索着。

果然,水湄还是把话慢慢的挑明,她实在是无法在一个人承受着,或者说是把这些能杀死人的心事,一个人埋着,水湄又道:“颜儿,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不明白现在的形式么?”

颜烬听到水湄说出形式这两个字,一下明白了自己想的没错,水湄说的是党争日益激烈的事情,于是道:“靖王不过是被人当做了棋子……真正不甘寂寞的是别人,其实只要说动靖王,还是有转机的”

可惜颜烬虽然聪明,却是无法执掌牛耳,但她却还是一语中的,道破了这各种的玄机。只可惜她还不知道,五日之后,就要兵临城下了。

易水湄看到了密报,终究对形势的把握更为准确,她有些无奈的摇头道:“如今,北漠军队蠢蠢欲动,何况北堂水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也未可知。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颜烬有些不解,皱着眉看了看水湄。水湄的声音很小,却是十分清晰地说:“五日之后,池卫兵谏。”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简简单单,却字字无比凌厉。

听到这里,颜烬终于憋不住,难以再装下去,干脆也挑破了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

你的心思……你……水湄,你……你死了就真的会好么?”她开始时的口气还有一点硬气,但是只说了一句话,却是十分哽咽难以连贯了,最后彻底的断续。

对与颜烬来说,如果水湄死了,整个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和她来抢夺白曲,颜烬是曾经这样想过的,她聪慧冠绝天下,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可是她却更明白另一个道理,白曲此生,恐怕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包括自己吧……

这是何等的无奈,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让水湄死,不是为了白曲,还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水湄。

美人如花,她已从云端来到了这尘世,隔却了的跋涉千山万水,才有了今天。

她不可以去死!

水湄看着颜烬如含了烟波一般的眸子,明白颜烬变换着种种思绪,却又是十分勉强的一笑:“难道颜儿看不出白曲这些日子的煎熬么,我不想他这么辛苦,何况,若然为了郁离为了白曲牺牲性命,我愿意……”

这一番话,本应该是藏在心里的,对着颜烬,她却都说了出来,毫无保留。

“可是白曲就是为了能够保全这一切才复出这么多的,你是不相信他么?你若这样,他的心血便全部付诸东流了!”颜烬几乎没有思考。甚至像是争论一样。

水湄勉强的笑容再度富含着苦涩,反问道:“颜儿,如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颜烬本来所有的计策言语,最终都化作了这一句话:“若是我……可能也会和你一样吧……我知道了,没有可是了……”

她知道水湄的执拗,就是白曲也无法改变,何况自己?何况她这一次的坚定本身又是如此坚定,她突然想想起来那次易水湄赤手握住剑刃的样子。

现在,是不是比那个时候,还要坚倔强?

“如果还有办法,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可是跟整个郁离相比,我们的感情却又显得那么渺小……我不会后悔,至少,这五年,已经足够了……”水湄根本就是忍痛说出的这些话,她顿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不可以让白曲因为自己成为一个失去江山的昏君。

她咬牙,只想着要自己来背负一切自己可以背负的吧……

水湄说到这里,突然噗通一下朝着颜烬跪下,双膝一下撞到冰冷的石板上,却是那么心甘情愿,颜烬都惊的有些傻了,连忙去扶水湄,确实感觉到水湄双臂向下压的力量。

她不肯起来。

“颜儿,雪释就交给你了……”水湄的声音渺小的似乎只有颜烬能听到,她吞下了泪。

颜烬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暗自痛心着:“只有孩子和白曲能让水湄如此吧……这个天下……比起这份情……又当真能算什么?”

“水湄,你不必如此,我会好好待他,就像待你,待我的孩子一样……等一切过去之后,我一定会让他叫你娘……只是那时候,希望你能听到……”颜烬一口应了下来,她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尤其是水湄这样的女子。

颜烬说着又去扶水湄,却是水湄再起来的时候慢慢的将一封信塞进颜烬的袖口,哑着嗓子道:“这个……我走了以后,替我交与白曲。”

好难受,原来到了最后,还有这么多事情,不可以自己来办……

“水湄……”颜烬一把拉住水湄的手腕,却是水湄反着抓住了颜烬的手腕道:“对了,还有舒儿,这孩子骨子里像我,有些倔强,将来你对她要严厉些,不要让她使小性子。”水湄的眼中始终闪动着什么。

颜烬的眼泪早已挂不住,但她还是哽咽着泪水到:“恩,就是她当时恨我,我也会好好教她们,将来必定都出落成人中龙凤,不下你的风采。”

“还有姑姑,这些年多亏姑姑在身边照顾我,如今想来,倒也跟我娘一般亲近了,我在这后宫树敌太多,难保走了之后会有人拿姑姑开刀。”水湄的话语就像是将死的遗言。

“你放心,我向白曲把韩樾要过来,也好生照料着”

“我又忘说了皇室争夺太过险恶,我只想释儿能健康长大,万不要让他做了储君,做了皇帝……注定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水湄说着说着突然摇头,最后喃喃道:“我不要什么人中龙凤……”

“这……”颜儿犹豫,深知此事自己无力左右,她明白白曲早晚要立雪释做储君的,不过水湄说的没错,人中龙凤有什么用?白曲,水湄,自己,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但是最后会幸福么?什么都左右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一定做皇帝?”水湄敏锐的读出了颜烬的犹豫,轻笑着反问道、

“你为白曲的皇位宁可牺牲性命,而你好心将孩子送我,更好像是冥冥之中所注定的一般,你为白曲牺牲了这么多,白曲怎么会让别人坐到皇座之上?”颜烬也没有隐瞒,把自己想的全说了出来。

“这个要看天赋的,万一我家释儿不着调,那可千万不能给他江山啊!”水湄果然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她这个时候开口,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沉重的气氛,但是,很多事情,两个人还是心照不宣的。

颜烬扑哧一笑,点点头

“尽可能多陪陪白曲,我欠他太多却终还是还不了了。我知道颜儿你对白曲爱不压于我。”

颜烬再也故作轻松不起来,潸然泪下,无法说话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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