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是乔不死的人!
在赵氏府邸一灯如豆的阁楼里,大金衣低声对即将入睡的赵定天汇报:“杀人手法、杀手群体都可以彻底证明他们是残军成员,尽管我已经快二十年没见过他们,这些年也没见他们杀过人。”
“但我能从他们动作判断出来历,哪怕他们武器变成铁钎!”
大金衣眼里划过一丝凝重,声线低沉而出:“乔不死十多年都没出过乔家大院,这次带着残军杀到京城针对樾国使团,显然樾月夜于他来说有很大仇恨,赵老,要从他手里救回樾月夜会很难。”
“再难也要让她活着回樾国!”
赵定天摇晃着一杯安神茶,望着大金衣淡淡开口:“除了想维护不斩来使的薄名外,我还希望借机打压绿橿势力一把,樾国跟绿橿势力有所勾结,所以我直接把袭击事件推到恐怖分子身上。”
“让樾国自食其果!”
老人显然心中早有谋划,他手指轻轻一挥道:“因此樾月夜不仅不能死,我还要她做华国证人,否则栽到绿橿势力身上就逊色很多,樾国会咬住是我们转移视线,所以我们需要樾月夜这棋子。”
大金衣微微一愣,讶然开口:“让樾月夜做华国证人指证绿橿势力?这似乎不可能吧,毕竟她是樾国思想部长,怎会轻易顺从我们指令?说不定还会死咬赵恒所为,让国际社会更加谴责他!”
“本来是不可能!”
老人低头抿入一口茶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但她现在落入乔不死手里,你该知道乔不死是怎样的凶残,只要赵恒跟乔不死相认相见,乔不死答应赵恒帮忙,那樾月夜就会顺从我们!”
大金衣轻轻点头,他自然知道乔不死是什么人,更清楚他凶残到什么地步,不过思虑一会还是问道:“乔不死出动大阵仗劫走樾月夜,那就表示仇恨不共戴天,赵恒能够说服他顾全大局吗?”
“八成可能!”
赵定天对乔不死心中有数,把杯子放在桌上开口:“乔不死跟赵恒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敬天不敬地只敬心中无愧,这也注定他们凶残的另一面是亲情,他们会很看重血浓于水的情感。”
说到这里,他淡淡一笑:“换成其他人包括我去,乔不死都不会给面子,但赵恒去必会成功,这事就让赵恒自己去处理吧,他总该见见乔不死总该学会成长,我相信赵恒能把樾月夜带回来。”
他眼里掠过一丝自责:“我当年最大失误除了赵子龙和两万将士的牺牲,还有就是乔夕颜的郁郁寡欢而死,我知道他们夫妻俩情感深厚,却没有想到她会因为子龙抑郁,我不该让她去边境。”
“我当时应该直接把她送到乔不死手里!”
赵定天微微落寞:“这样我就不会少一个好儿媳,乔不死不会少一个好女儿,赵恒也不会少也一个好母亲,可惜那么一个聪慧善良的丫头、、、不过他们夫妇该放心,我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大金衣低声劝道:“老爷子不要想太多,过去了!”
“赵恒成长到这地步,他们该欣慰了!”
大金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话锋偏转:“乔不死也够大胆,难道不怕给华国和赵恒招惹麻烦吗?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这样捅樾国使团一刀,还杀掉古玩摊贩,把所有麻烦都转到我们身上。”
“乔不死没有接机时出手就不错了!”
赵定天像是猜透了乔不死心理,轻叹一声道:“以他的性格和凶残,他才懒得管什么大义规则,更不用说给我们背黑锅了,何况他这次是看到谈判破裂,怎样折腾对我们都不会伤害才下手。”
“这跟赵恒杀军服女子一样!”
说到这里,赵定天神情凝重了两分:“联系一下京城、西鞍、稥港三地的孔子学院,这次收复领土之后,我要让赵恒去学校沉淀两三年,哪怕做一个纨绔子弟都行,我要让他远离江湖几年。”
“老爷子用心良苦啊!”
大金衣点点头:“我会联系!”尽管他觉得去学校沉淀对赵恒来说没多少作用,以赵恒的能力和智慧,即使他人不在江湖,也能在江湖掀起风浪,但是大金衣也想不到其余方法洗涤赵恒杀气。
“老爷子,还有一事!”
在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大金衣忽然想起一件要事,他再度望向赵定天汇报:“古玩街死掉的五名摊贩,每个人胳膊上都有一个纹案,一座高山,这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刺杀你的凶杀刺青。”
“哦?那个激进女分子?”
赵定天眼里掠过一丝光芒,他当年上台进行改革虽然遭遇不少抵制和反对,但也只是口头上的抗议和不满,几乎没有人敢对他下杀手,唯有一次在京城广场演讲,遭遇到一个女子自杀式袭击。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的京城都难于见到炸药和枪械,但二十年前的袭击女子却带了差不多一公斤炸药,如非负责安保的大金衣及时发现击毙,只要她再靠近八九米,赵定天就怕要九死一生了。
大金衣当年追查过炸药和女子身份,但却发现女子是刚从海外回来的华侨,无父无母无兄无妹,在国内根本无法追查和锁定,国外的线索最后也没有价值,而炸药来源也在第一时间被掐断了。
提供炸药的石厂工程师自杀断线。
此时,见到赵定天想起事件的大金衣轻轻点头:“没错!就是当年那个女激进分子,她的手臂刻有火焰图案,而且不仅是她有刺青,那名工程师胳膊上也有,只是后者图案不是山,而是溪水!”
他叹息一声:“可惜当年可跟的线索太少,而且我们忙着争夺南海主权,加上他们虽然有刺青,但两者并不吻合,所以也没有怎么在意,这次见到古玩摊贩的图案,我就莫名想起多年之事!”
“高山?火焰?溪水?”
赵定天脸上掠过一丝笑容,提炼出大金衣所说的图案思考:“有点意思!可这代表什么呢?如果是同一个组织的,他们身上图案又怎会如此迥异呢?如不是同个组织,当年两人又怎会合作?”
大金衣叹息一声,苦笑着回道:“没有头绪!我也是恰好见到古玩摊贩身上刺青,心血来潮想起二十年未破的案子,你常教导我们要善于联想,所以我就把它们凑了凑,具体事项还需调查。”
说到这里,他补充上几句:“如果这些图案这些人真属于同一个组织,那这个组织就相当庞大相当惊人了,加上这些年不显山露水的运作,其势力怕是早发展到恐怖,跟汝南周氏有得一拼。”
“先不管它了!”
赵定天轻轻挥手,眼里恢复了如水平静:“当务之急是让樾月夜回去樾国,然后我就可以对樾宣战了,这些日子的缓冲,东方雄他们应该准备好了,这边五十万大军一起,他们必跟着响应。”
“只要击退外敌樾军,再大组织也不够国家碾压。”
他脸上流露着一种信心,声音沉稳而出:“连汝南周氏这种庞然大物,在当年领导人三反五反中也要远离华国,更不用说那什么组织了,他们再强也强不过那千年王朝,国家利器谁人能挡?”
大金衣点点头:“明白!”
夜凉如水,从阁楼出来的大金衣正见到赵恒在池子边。
脚步轻缓,他拿着电话慢慢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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