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漫天!
此时,不少东系成员从外面涌入,惊见到樾忧心出剑就疾然出刀想要拦住对方,但刀刚劈到途中樾忧心就挪移身子射出去,右脚连续踢出正中当先两人胸口,胸骨碎折的声音惊心动魄的响起!
两名东系子弟七孔喷血!
军刀也脱手,像被狂风刮起般往后断线风筝地抛掷,把后面拥进来的东系子弟撞得人仰马翻,骨折肉裂,瞬间倒下四五个,全都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没有半个可以爬得起来,可见其力量之大。
一些东系成员担心误伤到自己人,所以劈出的军刀稍微迟缓,等到樾忧心面前一片空阔时,数名东系成员就忙挥刀劈来,可惜樾忧心再次先射出身子,军刀全斩在她原来位置,溅起尘土飞扬。
而她已扑在人群!
她的速度快至肉眼难察,兼之事起突然,阻挡全部落空,她则如虎入羊群,闪电般的用长剑左挑右刺,见人便刺,赶至过来的十多名东系成员立时溃不成军,止不住的四散,地上溅满了鲜血!
东宝冰他们看得目瞪口呆,寒气从心底丛生!东宝冰今晚为了不落入他人口实,就只带了两三把枪防身,如今面对大杀四方的樾忧心她想要开枪,但瞥了身边的黑衣青年一眼,最终咬牙忍住。
这么多东系护卫和精锐还要靠枪械取胜,实在实在有点丢人现眼,而且现在京城微妙局势,对于枪械使用是慎重又慎重,所以她只是挪移椅子向后退出两三米,贴住墙壁后就让人拿下樾忧心:
“生死不论。”
在东宝冰喝出这个指令时樾忧心眼里忽然精光大盛,原本只是伤人的她腾升杀意贴着东系子弟不断杀戮,东系精锐也挥舞军刀跟人家对战,但是双方实力相差太悬殊,几乎一个照面就被刺倒!
十多个东系成员顷刻倒在血泊中,虽然东系人多势众拥有数百精锐,但在狭小二楼能够站着的人实在有限,所以难于从四面八方掩杀过来,只能采取前扑后续冲击,而这于樾忧心来说没意义。
虽然楼上已经涌入数十名东系子弟,但樾忧心应付起来绰绰有余,至少短时间内不会疲惫出险,她出手不是致死就是致伤,而且总贴着对手向其余人攻击,让两侧敌人难于放开手脚大杀四方。
长剑挥舞,剑锋染血。
在东宝冰把宫明月横在自己面前做挡箭牌的时候,黑衣青年一脸沉默的踏了上去,他绕过两名持刀警惕的同伴,战刀闪出刀随人走,黑衣青年身子像利箭般射向樾忧心,战刀也划出浑圆弧线。
“把她拿下!”
东宝冰厉声喝道:“然后带给赵恒讨个公道。”
似乎感觉到黑衣青年不可小觑的击势,樾忧心踢开两名东系子弟就向黑衣青年反扑过来,不仅夺去黑衣青年的气势,还不给对手任何退却的机会,就当刀剑要相交时樾忧心生出一抹难受感觉。
她现在情绪宛如当初宫明月一脚踏空的难受,她找不到对方战刀方向,不过樾忧心终究是樾剑的高徒,她瞬间凝聚目光,循着那份难受的感觉偏转刀锋,随后爆喝一声,长剑向空处猛然刺出。
众人全都愣然他出此莫名其妙的怪招!
谁知,当地一声金属碰撞声刺耳传来,东宝冰他们惊愣的望去,不知什么时候,樾忧心原本刺向空处的长剑竟然架住从下而上的长刀,就连黑衣青年也是一怔,没想到樾忧心竟然能挡住自己。
他不由对这女子的实力重新衡量起来!
黑衣青年撇撇嘴:“战!”
樾忧心也露出一抹笑意,正当众人以为她要说话时,她却一掌拍向黑衣青年肩膀,掌力如疾风,带着一股冷彻入骨的寒气迫去,黑衣青年暗吃一惊,以四两拨千斤的奇招将这股掌力引向一边。
只听见“砰”一声,一张桌子四分五裂。
它倒了下来,刹时散开全部结构,像是一堆没有用过的木材,黑衣青年微微愣然,没想到对方如此狡猾,更没想到她力劲也如此强悍,怪不得能够大杀四方,如果不小心对付也怕会被她所伤!
东宝冰目光凝聚,握着短枪的手微微攒紧。
樾忧心见一掌劈不中对手,心下一怔!
随即她又是一剑挥出,刹时杀气骤起,气劲吓人,一些临近的东系成员纷纷后退,黑衣青年见来得厉害,没敢跟她硬碰,而是以刀护身,身形随掌风在空中翻滚,避开了长剑,然后轻轻飘落。
樾忧心眼里射出一道光芒,不等黑衣青年站稳就再次射去,整个人像是飘若的惊鸿,人落剑起,疾如电闪,向黑衣青年一招发出,招式精湛,寒光骤起,宛如峰回然,直向他的要害部门刺去。
黑衣青年呼出一口闷气,身子向上窜起并顺势劈出战刀,刹时之间只见剑光人影倏合倏分,在那短短的一刹那,双方已各发招式八次,如电光火石,招招都雷霆万钧,最后更是来了招硬碰硬。
当!两人再次分开!
虽然两人没有受伤,但虎口都微微震痛!
见连续数次都无法伤到黑衣青年,樾忧心竟然停下步伐不再追击,随后背靠一根柱子凝视黑衣青年,重新站稳的后者也没反击,也是冷冷盯着这樾忧心,想不到剑门弟子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剑墓李太白的人?”
在黑衣青年嘴角牵动东宝冰一脸讶然时,樾忧心冷笑起来:“化剑为刀有创意啊,只是你师傅难道没有告诉你,弃剑为刀是愚蠢的行为吗?不过也难怪,你要掩饰住自己的身份不得已为之。”
“剑墓对剑门,有意思了。”
樾忧心长剑一荡生出杀气,冷眼扫视着对手:“我说东宝冰凭什么敢占有剑门信物,原来是你们南悍剑墓的人在撑腰,怪不得今晚理直气壮还想要我的命,来,拿起你的刀,咱们不死不休!”
樾忧心手指在剑身上滑过,响起一抹杀意弥漫的轻鸣!东宝冰则把目光落在黑衣青年脸上,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寻味,这是江破浪派来保护自己的,他是剑墓的人,也就说明弟弟跟剑墓有交往。
再联想到外宾酒店事件,东宝冰变得头皮发麻,她现在不仅担心黑衣青年能否扛住樾忧心,还担心黑衣青年跟外宾酒店事件是否有关,一旦后者有扯不清的关系,那东家就可能掉入漩涡里了。
“嗖!”
只是樾忧心没有给东宝冰太多思考时间,面对横档在自己面前的黑衣青年以及周围数十人,她忽然吹出了一声口哨,随着这一记信号发出去,楼顶猛然坠入四名持剑男子,恰好落在四个角落。
“啊!”
长剑挥动,数名东系精锐惨叫倒地,每个人身上都被鲜血染湿,显得触目惊心,下一秒樾风四人就分成两批,一批扼守住楼梯入口,一批从后面攻击跟樾忧心会合,最大限度减少后者的压力。
“把他们全部拿下。”
东宝冰向黑衣青年他们发出怒吼,随即拉着宫明月贴在墙壁处,在樾忧心他们大杀四方向她迫近时,东宝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拉墙壁边缘的绳索,她和宫明月所在木板瞬间向下一沉。
两人硬生生从二楼落到地上无数东系精锐上前贴身保护,东宝冰早对这茶楼做了手脚,特别是保命措施格外完善,她看都没看微微愣然的樾忧心他们,只是手指轻轻一挥喝道:“拿下他们!”
“生死不论。”
这个时候,赵恒正远远观赏着这一出好戏,他没有在意樾忧心他们的直接发难,也没有惊讶东宝冰的重重机关,他只是搜寻樾七甲的影子,喃喃自语:“战斗已经白热化了,樾七甲在哪呢?”
旁边的樾小小低头,挤出几个字:“不知道!”
赵恒也没有理会樾小小的回答,只是拿着望远镜开口:“樾七甲再不出现,樾忧心他们可就要被东系包饺子吃了,虽然樾忧心他们有那么两下子,但相比东宝冰带来的数百好手还是差很多。”
这一战如没有其余因素介入,樾忧心他们必定力战而死。
忽然,赵恒的目光凝聚成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来了!”
视野中,一批东系服饰的男子跟随大部队握着刀涌入茶楼,赵恒之所以觉得那会是樾七甲的人,并非是他们装扮不像,而是相互之间流露出来的默契,让他们跟其余去围杀的人格外不同。
“通知苏布衣。”
赵恒淡淡开口:“十五分钟后,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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