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朱小君撇了撇嘴,笑道:“朱天一是朱天一,朱小君是朱小君,朱天一是好汉是英雄,雄才大略志在天下,可我朱小君却只想着喝酒吃肉小富即安。在那边的时候,我就一肚子的不情愿,可是啊,你们君主派过去的勇士们总是跟我过不去,我这才给了他们一点教训。看上去挺英雄的是不?”
朱小君呵呵笑着,伸出了手腕,露出了那只手环:“可我最终却像个狗熊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这边,别以为我朱小君有什么企图,要不是这玩意随时能要了我的命,鬼才会往这边跑呢!你们说,我适合做这个大领么?”
熊苍月含着笑道:“适合!在我看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老天爷把你送到了这边,为的就是让你来领导‘熔炉’组织,让你带着兄弟们完成了父辈们的遗愿,让你亲自推翻了金帝国的暴政,给予你的父老乡亲久违的自由和幸福生活。”
朱小君一怔,随即笑开了:“呀呀呀,这嘴皮子功夫我一直自诩为天下第一,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今天遇到高手了。好吧,算你狠,哥们不跟你斗嘴,哥们就一句话,这大领你爱找谁找谁,我朱小君不接招。”
看着熊苍月陡然一愣,朱小君爽了一把。
话锋一转,爽过一把的朱小君接着道:“不过呢,你们兄弟几个人不错,值得深交,做的这件事也足够刺激,我这个人懒是懒了点,但特别喜欢受刺激,所以啊,这‘熔炉’组织可以算我一份……嗯,我觉得,我做个狗头军师是最适合的了。”
山豹还想再争一争,可刚张开了口,便被熊苍月打断了:“君子一言……”
朱小君接道:“驷马难追!”
熊苍月露出了胜利者才会拥有的微笑:“你做这个大领,我们兄弟们要听从于你,你不做这个大领,兄弟们仍旧听从于你,小君兄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兄弟们全都听你的。”
朱小君一声苦笑:“好像,似乎,可能……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招了?”
山豹大笑,道:“依咱看,你朱家兄弟确定是中了熊老大的招了,哈哈。”
安昌河感慨道:“当初我认出朱兄弟的时候,就想着把他骗到熊老大那儿去,没想到,半路上着了朱兄弟的手段,熊老大因为这,还把我臭骂了一顿,现在看来,我好冤屈啊……”
熊苍月翻了翻眼皮,问道:“你怎么就冤屈了?你说你做的是啥事,明知道在那边世界上,君主派过去的上百精英都输给了小君兄弟,你倒好,偏偏要在小君兄弟面前班门弄斧,我骂你不是该的吗?”
安昌河笑叹道:“我的意思是说,当初要真是骗得了朱兄弟的话,说不准你熊老大就得跟朱兄弟谈崩了呢!”
朱小君笑道:“所言极是,安老兄,这么一来,可是可惜了你的那辆座驾了哦!”
安昌河唉声叹气道:“幸亏朱兄弟你安排的比较妥当,这才瞒过了山豹的那些同事,不过啊,我今后三年的薪水可要少了许多了哦!”
朱小君点头同意了入伙,这对熊苍月来说是莫大的欣慰。
这之前,兄弟们尊他为‘熔炉’组织的大领,他熊苍月并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相反,正因为有担当,他才终日惶惶,总觉得会误了兄弟们的前程,不单达不到推翻暴政的目的,反而会害了卿卿性命。
一个月前,摆脱了炽焰诛调查的安昌河找到了他,说那边的世界过来了一个人,看相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朱天一的遗孤朱小君。
安昌河偷看过那名穿梭于两个世界的特使的报告,对那边世界所生的事情有着一定的了解,所以,关于朱小君的种种事迹,熊苍月和山豹也都是略知一二。
从传承上讲,父辈们的遗愿落到了这一辈的身上,这一辈的兄弟们自然也秉承了父辈们的意识,很想继续以朱家为领袖。
从事实上讲,朱小君在那边的世界做出的一桩桩充满了智慧的事迹,也深刻鼓舞着熊苍月山豹他们,虎父无犬子,他们认为,朱天一的儿子定然是人中之杰,也只有朱天一的后代,才能够带领着‘熔炉’组织达到目标。
所以,当安昌河说过了朱小君有可能穿越到这边世界之后,对熊苍月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寻找朱小君的下落。
巧的是,山豹刚好被炽焰诛派往军事工地来执行任务,又刚巧,山豹对这个在工地上整日闷不做声自称姓周名军的哥们颇有印象,于是,兄弟们一通气,便弄出了一个挟持参谋长公子哥的好戏来。
这场戏的结果是,熊苍月他们不单单认可了朱小君的智商,更是认可了朱小君的为人。
尤其是最后山豹给朱小君设下的那道难题。
而朱小君交出的答案几乎是满分,他不愿意对不住熊苍月和山豹两者之间的任一个,宁愿自己扛着炽焰诛的追捕,这等仗义,令熊苍月山豹他们唏嘘不已。
过程似乎有些复杂,但结局甚是欢喜。拿熊苍月的话来说,不管朱小君的态度如何,只要他点头答应了入伙,那么剩下的都不重要了,管他朱小君愿不愿意做这个大领,兄弟们在心里尊他就是。
熊苍月只觉得浑身上下顿时轻松了起来,眼前也充满了光明,兴奋之余,禁不住一声长啸,然后爆喝了一声:“拿酒来,今天我要和兄弟们大醉一场!”
这个基地算是‘熔炉’组织的一个重要落脚点,里面存储了不少的食物,另外还有数名弟兄在长期驻守。
熊老大这一话,外面的兄弟便赶紧忙活了起来。
不多会,一桌加热过的熟食和几瓶白酒便送了上来。
“来吧,弟兄们,折腾这么久了,想必都饿了,咱们边吃边聊!”
熊苍月兴致欣然,全然没有注意到朱小君微微皱了下眉头。
那手下兄弟送上来酒菜之后便唯唯诺诺地退下了,这情景,只能说明‘熔炉’组织的等级过于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