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如玥和楚默言二人大婚时间定在了白欣悦和楚萧寒同一日,盛帝的意思是一同办理,喜庆。
轩如玥和白欣悦,二人又是闺中密友,嫁给了他的两个儿子,从此之后变成了妯娌,关系定会更加亲近。
白欣悦既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极夜自然也就不会有异议!
算算时间,杨楚灵和楚逸等人应该快回帝都了吧。只要不遇上什么大麻烦,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眼见着离婚期越来越近,白欣悦也定下心来,整日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绣嫁衣,而墨月和木兮二人也跟着绣帕子荷包之类的东西。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都是针线在布料上来回穿梭的声音。
“王妃,郡主回来了。”老管家派人前来禀告,说是同行的还有几人,因为身份不明,老管家只能亲自前去接待,等着白欣悦到来。
白欣悦连忙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嫁衣,惊喜道:“总算是回来了,走去看看。”
脚步匆匆的走到王府门口,便见到马车前面站了几道熟悉的人影,那老者眉须皆白,精神矍铄,在看到他的那一霎那,白欣悦的鼻头有些发酸。一个飞身扑了下去,直直的撞进了老者的怀里,“外公——”
宸王府里的人哪里见过自家王妃这般急切又娇憨的模样,墨珏远远的看了一眼,听到白欣悦这声呼唤,也就确定了眼前这个老者的身份,连忙命人去宫里请楚萧寒回府。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丫头也不羞。”太上皇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花,抬手将白欣悦的身子揽住,上下打量了一番,抚着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看来那小子将你养的不错,似乎比离开极夜的时候圆润了一些。”
“悦儿,你就看见了,外公怎么也不理我。”突然太上皇的背后蹿出一个脑袋来,委屈的看着她。
白白欣悦又是惊喜的唤道:“伽罗,你也来了。”
“舅舅没有办法亲自过来,也就只能委托我来代他送你出嫁了。”伽罗笑嘻嘻的说道。白欣悦往旁边一瞧,就见游禹之身形俊逸挺拔,见她望去,微微颔首。
怪不得舍得来大盛,原来游禹之也是一道的。
白欣悦暧昧的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转着,伽罗猜到了他的意思,羞红了脸,急忙解释道:“你可别乱想!这一次是舅舅派他过来的,我是跟着外公一起,与他没有分毫的关系。”
“你别越描越黑了,也不知道是谁在离开极夜的时候没有见到他眼巴巴的往城门口看着。”杨楚灵捂嘴笑了一声。
“悦儿。”白枫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温柔含笑,带着久违的温柔宠溺。
今日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白欣悦完全没有想到伽罗也会跟着一起过来!如今见了外公,又见到了二哥,还有伽罗和灵儿,两个姐妹一同陪伴着她,直到她出嫁。
这样的亲情和温暖,是她用了两世的时间才找回来的。
“二哥你这段日子还好吗?”偶尔有二哥的亲笔书信通过极夜影卫的渠道传到她的手里,她对于二哥在极夜的日子还是了解的。可即便信中写的如何详细,白欣悦还是想要听他亲自说。
“很好,舅舅和外公他们待我极好。”白枫染温柔的摸了摸她的秀发,替她将微微散乱的发髻扶好,“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这样小孩子气。”
看来,楚萧寒真的改变了她太多,将一块千年寒冰彻底的捂化了,如此也好,她前半生受了太多的苦,愿她余生再无忧愁。如此他才能真的放心。
“好不容易见了二哥一面,二哥要是娶了媳妇,以后再要见面就难了。”白欣悦故意看了眼杨楚灵,后者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说她就跟个悍妇似的,她再怎么小气也不会拦着他们兄妹想见的好吗?
“你就惯着你妹妹吧,瞧这嘴巴多利索,连嫂子的玩笑都敢开了。”杨楚灵也算是想明白了,在这种时候就是不能害羞的,否则的话这些人就会得寸进尺。
脸皮厚一点也就过去了。
“这可就冤枉二哥了,明明都是宸王惯得。”
伽罗也来凑热闹,他们三人太久不见,见面之后还是如此的熟络。
“宸王不在府中吗?”白枫染问道。
“这两日宫中事务繁忙,他早些时候进宫去了,过会儿该回来。”先前不觉得小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想着此刻萧寒应该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外公我们先进府再说吧。”白欣悦亲昵的搀着太上皇的胳膊,一行人跟着他往府内走去。墨珏则是一溜烟儿的往街口方向而去,等待着楚萧寒回来。
“我已经吩咐人将梨落苑收拾出来,那里安静,景色宜人,外公定会喜欢的。”
“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了。”太上皇拍了拍白欣悦的手,笑着说道。
白欣悦先将人带去了正厅,吩咐下人上了瓜果茶点,一行人落座,热热闹闹的聊起天来。
“听说有个女子住进了宸王府,还挺能折腾的。怎么也不引我们去见见?”伽罗左顾右盼,没见着半个人影,开口问道。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杨楚灵说的。王府里的事情没有那么快传到极夜去。白欣悦称怪的瞪了杨楚灵一眼,透露着朝着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引见她做什么?她是王府里的客人,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也懒得理会。”
好不容易雪琉璃这些日子清静了许多,她又怎么会去自找麻烦。这个假的雪琉璃合欢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除非必要,否则白欣悦还是不想让他们多加接触的,毕竟外公和灵儿他们身份特殊,难免被人盯上。
躲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带着他们去东院。
“你也是太好性子了,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居然还能憋着忍着。莫不是你还没有嫁进宸王府那边已经开始做个贤妻良母了?这般委屈自己可不是你的作风。”
迦罗闻言有些气愤,听灵儿在路上所说所讲,简直恨得他牙痒痒,这个雪琉璃仗着当年自己爷爷的授业之恩无法无天,公然挑战王府主母的威严。
她实在是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