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在旁边看着你,这个是摄政王的药,可马虎不得。”
胡三小心翼翼的搅拌着,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来给我吧,我们装好就可以去盛华宫了。”
太医接过胡三手里的药膏,装进了药箱,然后两人一起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胡太医,这是王爷特意给您准备的软轿,药箱我帮您拿着。”
胡三接过他手里的药箱,将太医扶上软轿,就这样一路往盛华宫走去。
在通往盛华宫的路上有一段石子路,胡三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哎哟”
胡三假装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药箱里的东西都抖了出来。“太医,您坐好,我收拾就行,没事儿药没撒,你看看完好无损。”
胡太医看了一眼,果真是一点儿没撒,就继续往前走,留下胡三自己起来收拾,他向四周望了望发现没有人,偷偷的从袖子里拿出了那瓶东西,洒在了药膏里,并用手指搅拌了一下。
然后快步赶上了胡太医的软轿。
这段从太医院到盛华宫的路有些长,胡三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拎着药箱的手不停的哆嗦,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又是对自己的主子下手。
可是当他想到摄政王平日里是怎么对他们的时候,心中的惴惴不安便消失了一大半。
东临王府里,王亦瑶正在用力的吹着一节羊肠,吹的腮帮子都疼了,可是还是觉得不够圆,最后实在是没力气了,交给了冷风。
“冷风,你来吹,快点儿。”
冷风吹了一会儿,似乎大了很多,也圆了起来。
“好好,继续吹,我去缝那个羊皮,明日宣儿就有球玩儿了。”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大家都忙着弄这个皮球,凤旻翊的到来都没有察觉。
“拜见王爷,王爷安好。”
王亦瑶有些不自在,她正在弄着一块儿破羊皮鼓捣。
“想别弄了,进屋收拾一下,跟我去盛华宫探望叔父吧。”
王亦瑶放下手中的羊皮,进屋换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就随着凤旻翊出去了。
一路上,两人都各自看着别处,眼神没有任何交集。
到底还是凤旻翊打破了沉默,“一会儿去了,你千万要冷静,不要发表任何意见,静静的观看就好。”
对于这样的嘱咐王亦瑶有些不开心,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有必要这样吗?难道凤旻翊很怕自己给他惹事儿吗?
她不情愿的嗯了一声,眼睛继续望着窗外。
他们的马车和胡太医的软轿一前一后到的摄政王府。
“侄儿拜见叔父。”
王亦瑶没有说话,凤旻翊行礼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
“老臣,拜见王爷。”
胡太医来到摄政王的床前,将纱布一层层揭开,看到伤口的时候,心中惊了起来,这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仅没有好转,仿佛还恶化了。
“太医,本王的伤如何了?”
被这么一问,胡太医都不知道如何回来,整个人有些愣住了。
“王爷,这个伤口一切正常,您可不能着急,要慢慢恢复。”
一旁的王亦瑶偷偷的凑近了一些,看到摄政王的腿周围的腐肉似乎多了许多,看来是前天自己的那瓶喷雾起了作用。
那瓶喷雾不仅阻止伤口愈合,而且还会阻止新的肌肉再生。
哼,这就是惹到我王亦瑶的下场,看你的腿还怎么好。
户胡太医小心翼翼的将周边的腐肉清理了一下,接着从药箱里拿出了自己的药膏为摄政王敷上,然后又撒上了一层药粉,接着用纱布一层层的缠好。
“王爷,已经弄好了您千万不要动,更不能动肝火,饮食一定要清淡,还有不可饮酒。”
“知道了,啰嗦。”
太医走后,摄政王也依旧是眯着眼睛不想见人,凤旻翊和王亦瑶索性就往回走,本来凤旻翊想去太后宫里请个安,可是考虑到王亦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李青直接回去吧。”
谁知才刚刚走到门口,又被烈火给喊了回去。
“王妃请留步,请您回去看看王爷的腿,刚才太医给换了药之后,疼的更加的厉害了。”
马车里的王亦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真是活该,难道不光是自己的朋友还有人也在摄政王的腿上动了手脚。
他们刚回到摄政王寝殿的时候,胡太医也被烈火给薅了回来,“你给本王上的是什么药,为何如此的疼,说,你是不是要疼死本王。”
摄政王一直手揪着太医的领子,眼睛里冒着火一样,太医被他吓得的浑身颤抖,额头上不停的有汗珠掉了下来。
“王爷,老……老臣不敢,不敢呀。”
突然摄政王的目光扫到了王亦瑶,“你,他不行,你来给本王医治,你的医术不是一向了得吗?”
王亦瑶非常确定的知道摄政王是在说她,“臣妾愚钝,怕是治不了您的腿伤。”
“别给本王废话,本王说你行,你就行。”
王亦瑶看了看凤旻翊,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摄政王,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一道闪电划过。
“凤旻翊,你给本王听着,不要以为本王的腿坏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在就让王亦瑶这个女人给我治腿上的伤,治不好我要灭了你整个王府。”
面对摄政王的威胁,凤旻翊没有一丝惧怕,他已经威胁不了他,只是现在他还不想把脸皮撕破。
“是,叔父,快去给叔父诊治。”
凤旻翊一下子将王亦瑶从身后给拎了出来,推到摄政王跟前。
王亦瑶猛地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难道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这样对她吗?真是不可理喻。
她走到摄政王的跟前,将纱布一层层剥开,看到了胡太医敷的药膏,一股难闻的味道进了王亦瑶的鼻子里。
这些要无非就是止血生肌的草药,可是当她用手将全部的药膏弄掉的时候,味道似乎有些不太对。
和她猜测的一样,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不然绝对不会是这个味道。